炸彈人知道,他之所以會來到異界,那是因為他得到了赫都的召喚,而他與赫都之間也是有約在先的,不管蘇雅懷疑不懷疑、接受不接受,這個約定也是存在的。對於蘇雅的質疑,炸彈人也許根本就無從所知,也許他也會像曾經的蘇雅一樣會懷疑、會迷茫,但是不管他對異界會怎樣地憧憬,都沒有他現在想要達到的目的重要,也沒有他與赫都的約定重要,所以他沒有必要去考慮蘇雅質疑中的問題。


    不管炸彈人與赫都之間的約定究竟是什麽,蘇雅仍然相信自己的世界裏炸彈人的突然出現一定與赫都的陰謀有關係,就算她可以相信炸彈人的話,也相信他是無辜的,但是她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可能相信赫都是單純和無辜的,在她的印象中,赫都可是個每走一步都喜歡籌謀策劃的。他的所有做法都隻會先將自己排除事外,也就是說如果前麵有困難,他不會親臨險境,隻會派手下前去探路;如果一個未知的世界種滿豐盛的果實,他也不會親臨去摘取,隻會命令手下試著靠近並試圖摘取,如果摘取成功,果實會被他分享;如果摘取失敗,他頂多隻會失去一員大將。如果他想要達到一個目的,往往不會親自到達目的地去做一些事情,而是會想辦法利用另一件事情去完成這個目的。


    總之不管赫都想要做什麽,他永遠都不會親臨目的地,而他所做出的每一步,永遠隻對他自己有利。


    此時的蘇雅仍然坐在黑暗的角落中,而不遠處的炸彈人也猶如盲人般依然在黑暗中摸索著,隻不過他現在的心思並沒有完全放在手邊上。而是放在了不遠處的自由之神的懷疑上。


    蘇雅現在已經知道炸彈人是來自迷界,而且她也清楚以炸彈人的本領,如果她隻是依靠他帶著自己離開那個小怪物口中的四個大王的眼皮子底下,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了,如今蘇雅知道這個問題已經是事實。而且既然他的本領並不顯得灼目,那麽赫都卻千挑萬選地在迷界將他召喚了來,由此可見。他的身上應該背負著赫都的寄托。至於那是什麽“寄托”,而正如前麵所提到的那樣,它隻會跟赫都的利益有關係。


    既然蘇雅看透了一切。她也就不在乎赫都會使什麽樣的花招,她也更不在乎炸彈人會給她帶來什麽,隻不過她仍然希望無論是赫都還是炸彈人,他們都可以點到為止。


    蘇雅對炸彈人說:“我不管你跟赫都之間到底有什麽約定。我也不管赫都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麽,既然你口口聲聲地說是他派你來保護我離開地獄的。那麽你就一心一意地完成這個任務吧,隻要我最終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功勞永無有你的一份。”


    蘇雅又繼續說:“另外,我不知道赫都是否告訴過你。他也許提醒過你:自由之神身上所流淌的血是純潔之血,這血可以賦予萬物再生的機會。也就是說我身上的血可以賦予你再生不死的機會,可是一旦被賦予了純潔之血的人就一定會成為被我召喚的終極戰士。可是我又不打算我的終極戰士的隊伍中會出現你,因為你畢竟是來自迷界。如果你成為了終極戰士,你將永遠回不到迷界,我想,那應該不是你的最終意願。所以,我奉勸你,當你遇到危險時可以想辦法保護自己,哪怕是做逃兵?哪怕是見死不救都隨你,因為你的生命隻有一次。記住我的話,就算我看到你死亡,我也不會用純潔之血來救你,所以請你務必珍惜自己的生命。在有限的你可以控製的局麵內,你可以幫助我;在你無法控製的局麵內,你可以尋找躲避的地方,無需為我擔心,我有終極戰士,我有自救的辦法。最後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們之間不要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發生,那樣可就打亂了我們合作的情誼。另外,當我成功離開地獄之後,正是你的使命結束的時候,到時我會想辦法送你回到迷界,那樣,你的任務完成了,我的心願也了解了。”


    炸彈人聽明白了自由之神的話,她是放下了一切芥蒂才跟他談的,也許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來自迷界。可是他從自由之神的話中也的確聽出點兒異味兒,那就是他的本領的確是有限的,而她的猜疑的確也與赫都當初委任他作為使者、作為戰士去地獄保護自由之神、並將她從那個黑暗的地方拯救出來相違背。聽著自由之神說到現在他也有些懷疑赫都這匪夷所思的做法。但是他心中仍然很感激今天自由之神對他說的話,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肺腑之言,而且他也聽得出,也許自由之神的心中也有像他一樣的同樣的夢想,隻不過他也許能更早一步地達到,而自由之神要很久以後才能夢想成真。


    不管怎麽樣,既然兩個神都對炸彈人承諾了,而且看起來他們一個更比一個強,因為炸彈人看得很清楚,也聽得很清楚。本來世界七大神都是臣服於赫都的,所以他們對赫都的尊敬正如一個平凡的人對這七大神的尊敬一樣,平凡人不可能在任何時候直呼七大神的姓名,而七大神也不可能在任何時候直呼赫都的姓名,但是在剛才與自由之神的交談中,她卻是很平平淡淡地直呼著赫都的姓名。所以炸彈人最起碼可以看得出,也許東方之神真的如傳說中的一樣是很強大的。


    到了這一刻,炸彈人不但對自由之神另眼相看,而且他還是決定做回自己、完成自己最初的使命,那就是幫助自由之神離開地獄監牢。


    炸彈人在最後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放心吧,自由之神,我的能力雖然是有限的,但是我仍然會完成我的使命,我一定會做完我應該做的事,對於自由之神您的事,我永遠不會袖手旁觀的,您放心吧!”


    蘇雅聽著炸彈人說到這兒,心裏的波瀾也終於放下了。


    再說炸彈人盡管他的人在跟自由之神聊天,但是他的雙手一直沒有停止向著前方、並向著周圍摸索著。他一直很好奇這個所謂的地窖究竟有多大,雖然當他與自由之神剛剛被關進這個地窖的時候他還往地窖的深處望了望,但是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望出結果,也沒有望到盡頭。因為畢竟他們接觸了有一段路的外麵的世界的光線也不怎麽亮,因為這裏是地獄,是由地王編製的死亡地帶,而不是由赫都編製的充滿光明的大自然世界,所以這裏的光線本來就是有限的,所以當蘇雅和炸彈人剛剛來到地窖中的時候,不但蘇雅沒有搞清楚這個地窖的深度,就連走在最前麵的炸彈人也沒有搞清地窖的深度,而這一次他希望憑借著自己兩隻手的感覺去摸清。


    可是炸彈人就這樣地一直摸,他摸了半天,不但沒有摸到地窖的盡頭,而且他還在半路中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於是炸彈人隻得仔細地衡量那個東西的大小、長短,等確定了他發現那個東西應該是把鐮刀,所以一時之間他覺得很納悶,他就想:“這裏為什麽要放著一個鐮刀,難道是因為這個地窖曾經是農民拋棄的地窖?”但是那也說不通,因為這裏是地獄,試問哪個農民會在這裏搭建地窖,或者是耕種呢?這麽想來的確有點兒太離譜。炸彈人接著想:“既然它不是農民扔下的,那就是外麵那群小怪物留下的,可是明明是他們將自由之神和自己關在這裏的,他們沒有必要給他倆留下一把鐮刀。難道他們希望自由之神和炸彈人可以利用這把鐮刀刨開地窖逃出去?”“如果這麽想也不合理的話,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因為這個鐮刀本來就是外麵的那群小怪物所有,也許是因為他們其中某一個怪物疏忽大意才會把這麽一件東西落在了這裏。”


    本來炸彈人的懷疑也是可有可無的,僅管他在黑暗中意外地摸到了一把鐮刀,可是畢竟這個地窖中的門是有機關的,而這麽一把鐮刀也不是打開機關的鑰匙,它存在不存在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可是當炸彈人繼續向前摸索時,他卻再次地摸到了幾件兵器,第一件是弓和箭,那弓有一定的重量,應該算是個重型武器,而那箭有兩筐,每一筐都有幾十支;第二件是弩,當炸彈人試了試這個弩的使用力道後,他隻覺得就算它落在不會使用它的人的手裏,那個人也會把箭射得很遠,而在這個弩的不遠處,也放置著與它相配套的弩箭。而炸彈人在接下來的摸索中,再次地摸到了其他的兵器,那其中有短匕、短劍、手持短棍、長劍、長刀、矛等等。


    摸到了這麽多兵器的炸彈人可就想不通了,為什麽外麵的那群小怪物要在關押奴隸的地窖中存放這麽多的兵器呢?難道他們就不怕這些奴隸利用這兵器越獄逃出去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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