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鶴說完,蘇雅內心又是一驚:“原來他是勝利之神的手下。可是他想打聽勝利之神的下落……”蘇雅想到這裏,想起了迪卡凱恩曾跟她交涉過的信息時,不由地皺起了眉頭,:“我該不該告訴他勝利之神已經死了呢?”


    正在蘇雅猶豫不決之時,隻見那個叫金鶴的男人見蘇雅沒說話,隻好再次抬起頭來誠懇地請求道:“還請東方之神成全!”


    看到這裏,蘇雅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尋著路與朱妍走下那一米多高的山坡最後對金鶴說:“據我所知,勝利之神已經離開了人間――她已經死了!”


    正沉下頭去的金鶴聽完蘇雅的話,先是機靈地抬起頭來,臉上一副吃驚的樣子。可待他停滯片刻,卻又麵帶著牽強的笑意,對蘇雅說:“不可能,您是在開玩笑吧,我們的勝利之神她不可能死!”


    蘇雅聽了這話,以為是金鶴無法接受自己守護神靈的死訊才這樣說的,於是她隻好安慰金鶴說:“人死不能複生,再說世人都逃不開這個循環。也許神可以逃開,但是在麵對強敵之前,神也許更加脆弱。”


    “不,您說的不對,不是這樣的。”金鶴一邊搖著頭,一邊緩緩地立起身,然後繼續對蘇雅說:“這世界上共有七大神,每個神所享有的綽號也是他們的本能。例如,師神泰瑞雨,他是所有能力法象創造和流傳的祖師;而美麗之神,她也是人如其名,美麗無暇、傾城傾國;永恒之神,也是人如其表,即生命永恒、青春永恒、實力永恒,她幾乎得到了世界上的一切永恒;智慧之神,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神,不管現狀有多麽險峻,他總有辦法擺托困境;至於光明之神,你現在可以看到,無論你們走到哪裏,黑暗總是無法靠近你們,然而燦爛的陽光總是會跟隨你們。”


    金鶴說到這裏,抬起頭來望了望天空,又側著頭望了望朱妍。


    蘇雅也隨著金鶴的目光回過頭去打量了幾眼朱妍,又抬頭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中懸掛著的光芒四射的太陽。


    身後的朱妍也不知道他倆這是在看什麽,便又杵了蘇雅的後背一下,然後問:“你們在看什麽啊?”


    蘇雅若有所思地說:“我說我成天想找個避暑的地方怎麽這麽費勁呢,鬧了半天是你在搗鬼啊!”


    朱妍詫異地瞪著蘇雅,也搞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麽。


    金鶴繼續說:“既是如此,我們的勝利之神也必會擁有‘屢戰不敗’的本能,所以在她麵前永遠不可能有‘強敵’,她也不可能因為吃了敗仗而離開這個世界。”


    金鶴說完,蘇雅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心想:“金鶴說的也有道理啊,一個神的綽號應該就是他的本能。就像我被稱為自由之神,我一天到晚蹦蹦噠噠、到處遊走,雖然沒有什麽救世的本領,但是身體總是會處於不受約束的地方,所以我才顧名思義被稱作‘自由之神’吧!”想到這裏她實在想不通:“可是勝利之神也應該猶如綽號般威武,的確沒道理會因為打了敗仗而死掉的,若不是因為打了敗仗,那她會是因為什麽死亡的呢?”


    蘇雅反複回憶著當初的迪卡凱恩到底是怎麽告訴她勝利之神的死因的,想了又想,她終於想起來了,迪卡凱恩好像是說:“勝利之神瑞絲迪是個勇者,她敢於去闖別人不敢窺視的人間地獄,也許她應該是我最後的希望。而可惜的是她早已離開人間。”


    蘇雅想來想去也想不通:“照說也沒錯啊,迪卡凱恩清清楚楚地告訴我勝利之神死了,可是她手下的戰士就是不相信她會死。其實我也想不通,以她這無敵的本能,她到底是怎麽死的?總不能是病死或自殺死的……沒道理啊?”


    蘇雅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抓抓耳朵,左想右想也想不通。


    看著蘇雅無言以對的樣子,金鶴對自己效忠的勝利之神仍然活在世上的事實更多了一份信心,隻聽他對蘇雅繼續說:“我們幾個都是勝利之神瑞絲迪的裝甲戰士,”金鶴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用手指著另幾位武裝戰士,然後繼續說:“勝利之神瑞絲迪是南野蠻族的首領,她自小便武藝超群、無往不勝,她善使長矛,她的絕招也跟長矛有關,隻是她每次出征與決戰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長矛,於是她總是精心留意為自己挑選背著長矛的戰士,這樣的戰士跟隨在她的身邊瞻前馬後、形影不離。這樣的戰士就被稱作‘裝甲戰士’,而我們都是裝甲戰士中的一員。”


    聽到這裏,蘇雅仿佛聽出了許多感動的味道,這感動中包含著深厚的情誼、尊敬、生死與共。


    那金鶴繼續說:“六個月前,勝利之神瑞絲迪突然得到一個線報說:在金發國的邊境處有個冰火島,那裏就是暗黑破壞神的藏身之地。勝利之神得到消息後武裝戰隊,帶領著我們裝甲戰士和她最得力的助手火戰士前往剿滅。但是我們萬萬沒想到,當我們進入冰火島來到冰火洞時,卻碰到了三個擋住前路的猛獸。瑞絲迪與那三個猛獸爭鬥許久也無法將它們降服,而且此時我們手中的長矛已經損失大半。最終,瑞絲迪情急之下讓我們幾個裝甲戰士先撤退。可是我們不肯,我們都知道,我們是勝利之神的裝甲戰士,我們也許不能同年生,但是我們可以同年死。更何況,我們的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勝利之神是無戰不勝的神,她應該是可以打敗這三個猛獸的。”


    當聽到這兒時,蘇雅的鼻子都酸了,而朱妍也陷入了沉思,默默地低下頭去沉吟不決。


    金鶴又接著說:“可是勝利女神執意讓我們走,但是我們也執意不走。最後無奈之下,勝利女神身邊的火戰士用自己的平安之火打開了穿越通道,將我們推了出去,我們這才通過這扇門脫離了險境,可是沒想到自此也失去了勝利之神的消息。我們無顏去見南野蠻人,隻是曾經回國打聽勝利之神的下落,可是我們卻完全打聽不到她的蛛絲馬跡。於是,從此我們走上了流浪的生涯,並且一邊流浪,一邊打聽著勝利之神的消息。但是,六個月過去了,我們仍然得不到勝利之神的任何消息。所以我們隻能祈盼能從世界赫都那兒得到她的消息。據說世界赫都無所不知,如果我們可以見到世界赫都,向她打聽勝利之神的信息,那麽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答複的。隻是……據說隻有神才有可能與世界見麵,以我們的地位,我想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見到赫都的。所以,我們隻能想盡各種辦法接近美麗之神、永恒之神、智慧之神。但是這幾個神實在高高在上,我們實在是不得相見。可是萬萬想不到的是,今天,我們仍然可以有機會見到東方之神,還請東方之神成全我們吧!”


    聽著金鶴說完,蘇雅的內心感動得仿佛積滿了淚水,隻需要放開一個閘它們便可以奪框而出。雖然她終歸忍住了大哭一場的衝動,但是鼻子依然酸酸的,眼框中擠滿淚光,她開門見山地對金鶴說:“我的能力有限,我並沒有法力,如果我能做得到,我一定會幫你們,但是我不清楚我到底能幫你們什麽?”


    金鶴聽著蘇雅說完,臉上立刻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隻聽他高興地對蘇雅說:“無需您消耗任何法力,隻要您能領路就行。”


    聽到這兒,蘇雅暗想:“就算你希望我消耗法力,關鍵我也沒有任何法力可借耗的呀?”


    金鶴說到這兒時,突然將手伸進懷中,然後掏出了一樣東西。當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蘇雅顯然是嚇了一跳,隻見他自懷中掏出的是一把拳頭大小的冒著金黃色光芒的火苗。


    蘇雅看到這裏,眼睛瞪得溜圓,心中暗想:“怎麽這個‘東西’放在衣服裏也不會燒壞衣服?就連細皮嫩肉的皮膚也沒事兒?”


    也許是發現了蘇雅那驚訝的表情,金鶴向著她解釋說:“這不是普通之火,這是來自火戰士身上的平安之火,火戰士是原東方國火人一族中的後裔。但凡火族人的身上都長年燃燒著這種火,但是普通的火族人沒有火戰士身上的火更加地充滿魔法和威力,必竟火戰士不同於普通的火族人。就像現在我手裏的這種火是有魔法的,隻需對著它念動咒語,就像用鑰匙打開一扇門一樣,它就會在我們行軍的路上起到很大的幫助。可惜,當我們離開勝利之神時,火戰士隻留給我們這麽一點平安之火,想必再過不了多久它必會用盡。”


    聽著金鶴提到火族人以及火戰士都是那麽地神奇,蘇雅居然不由自主地想起水族人來,她心中暗想:“怎麽這世上既有水族人,又有火族人,怎麽水火都變成人了?隻是水族人裏出來個水中仙,她基本等於一個搶占村落的大魔頭,卻不知道這火族人的首領是什麽樣?會不會也是大魔頭呢?”


    金鶴說到這裏,突然伸出了另一隻手就像撕扯牛肉幹一樣將手中那一具小小的火苗撕成了兩半,一半依然放進了自己的懷中,一半卻繼續托在手中。然後另一隻手縮回來,與那隻手托火苗的手掌拚在一起,並舉向與臉平行的地方。又見金鶴閉著雙眼,仿佛一副祈禱狀,又見他上嘴唇與下嘴唇時攏時張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又見金鶴突然睜開眼睛,將手裏的火苗拋向了前方,而就在火苗落地的那一刻,居然像一個膨脹的氣球一樣突然變大,順間變成了一個橢圓形泛著藍光的圓東西。


    正在蘇雅納悶這圓東西是幹什麽用的,而金鶴像變戲法一樣地變出了這麽一個東西又是什麽意思的時候,突聽金鶴對蘇雅說:“現在我打開了‘藍光希望之門’,上次火戰士陪著勝利之神瑞絲迪在尋找魔牙洞的路上留下了一些藍光火的痕跡,所以我很輕鬆地就可以打開再次通往那條路的門。現在我們要穿越這扇門,隻要東方之神肯帶路,我們就有了神的領導。相信現在的我們應該有見到世界赫都的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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