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瑩一聽這話,頓時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逐漸吸引,果然還是避不開,喜歡從欺負女主開始,怎麽這麽憋屈呢?


    要是她,隻要有人欺負她,就直接變成仇敵了,哪還可能後麵和好?


    況且陸清風欺負女生,完全不存在其中有誤會,就是實打實的欺負。


    好比現在的陳雪瑩和鍾麗,她們倆你來我往,彼此交惡多少回了,隻能成為結怨很深的仇敵,怎麽可能後期還會變成愛人?


    她甩了甩手,滿臉厭惡和難以理解的神情。


    “得虧我沒被陸清風欺負過,不然這以後還得承受他的愛意,那不得惡心死我。”陳雪瑩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臉上帶著幾分慶幸的表情。


    葉菁忍不住輕笑出聲:“是啊,因為每回與你對上,他都是慘敗,被罵得狗血淋頭,所以是一點愛意都沒有,隻有恨了,恭喜你。”


    陳雪瑩頓時揚起眉頭,頗有些慶幸的意味。


    “那最好,以後繼續保持,像陸清風這種人,真是不能給一點陽光,否則他就燦爛起來了。”


    陸昭回來後,陳雪瑩還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


    男人皺著眉頭,沉聲道:“會咬人的狗不叫,相比於陸清風,陸清明要更陰險。若是要泡溫泉,等著孤一起吧。”


    陳雪瑩忍不住歎氣:“你們北齊如此喜歡狩獵,怎麽不在此建個行宮?成日搭帳篷算什麽,如此簡陋,連泡個溫泉都沒什麽安全感。”


    “沒錢,北齊本就不富饒,再加上成天打仗,別說建立行宮,能維持每年的狩獵活動,都已經算是奢侈行為了。”


    已經習慣被嫌棄了,陸昭索性不再遮掩,相當直白地表露,聽得陳雪瑩目瞪口呆。


    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打仗最是勞民傷財,北齊本就不富裕,卻又全民尚武,可以說是勒緊褲腰帶攻城。


    況且之前她能用黃金和陸昭談生意,也體現出這一點來。


    “哎,都過得跟個苦瓜菜一樣,所以你就更要奮鬥,趕緊把小目標實現,爬上那個位置。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花本宮的嫁妝,享受人生啦。”她語調上揚,明顯在逗他。


    陸昭輕瞥了她一眼,並不作聲。


    一連三日的狩獵,陸昭皆是拔得頭籌。


    陸清風在第一日獵物少了一大截,輸得很慘之後,第二日索性直接退賽了,顯然不去丟這個人。


    當然圍繞在他身邊的勢力,還是要找話術挽尊的。


    說是二皇子上回受傷,還沒痊愈,為了避免傷情反複,就不再參賽。


    陳雪瑩聽到這個論點之後,沒忍住輕笑出聲。


    立刻就惹來陸清風的怒視,隻不過他也自知這些話都是為了麵子,實際情況自己最清楚,略有些心虛,並沒有說什麽。


    陳雪瑩對他這種行徑,原本也隻是笑笑了事,但是和他對上視線之後,猛然想起之前葉菁跟她說的話,頓時打了個激靈,她才不要被二皇子喜歡上呢。


    堅決杜絕這種情況。


    “本宮是沒瞧出有什麽舊傷未愈的,二弟,你肯定是騙人的!”她主動出擊。


    陸清風動的拳頭都攥緊了,他不知道陳雪瑩又發什麽瘋,明明此事與她無關,她還非要挑釁。


    “大嫂,我行得端坐得正,這種事情有什麽好騙人的?”


    “那就請太醫來瞧瞧唄。”陳雪瑩態度隨意地道。


    陸清風額頭上的青筋都曝出來,請來太醫,就算診脈說他有舊傷,陳雪瑩也可以說是被他收買了,依然不相信。


    況且此事本身就是個借口,若是真把太醫請來了,隻怕橫生枝節,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大嫂,你說我騙人的話,那就拿出證據來。”


    “你不願意請太醫來,本宮怎麽給你證據?”陳雪瑩堅持要他自證。


    陸清風咬牙,他算是發現了,陳雪瑩真的很會惡心人,一旦陷入自證陷阱,很難脫身,而這個女人非常擅長胡攪蠻纏。


    “清者自清,大嫂不相信就算了。”他沉默片刻,好不容易才壓下心底的惱怒,故作矜持地道。


    陳雪瑩揚眉,喲嗬,功力見長嘛。


    “二弟,看樣子上回的打沒白挨,如今懂事許多了,說出來的話也好聽許多,以後本宮得讓太子多揍你幾頓,說不定還能把你看順眼了。”


    她輕笑一聲,嘴裏說著殺人誅心的話。


    陸清風手一抖,差點就要起身去揍她一頓。


    到底誰欠揍啊?陳雪瑩怎麽就長著這樣一張嘴,還沒挨過打,他真的不信。


    難道在大燕的時候,沒人討厭她嗎?


    “不勞你費心。”


    “本宮的確不想費心,但是喜歡看你挨打,還是得多關心一下的。”陳雪瑩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道。


    她這種不疾不徐的語調,好似在逗弄貓狗一般,充滿了輕蔑的意味,這簡直是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場上的人都在關注狩獵者的獵物情況,大部分人忙著讚美這些勇士,根本沒在意到這邊。


    他們倆這場爭執,隻有本人和附近的宮人們知曉,此刻一個個都低眉斂目的,恨不得自己變成聾子。


    終於他將手裏的酒杯扔了桌上,猛地起身,顯然是想衝陳雪瑩發難。


    士可殺不可辱。


    雖然他知道這絕不是什麽好時機,但根本忍不住。


    陳雪瑩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來克他的,他要再不動手,就得被活活氣死了。


    哪怕之後被陸昭算賬,他也要趁機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她記住疼,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如此猖獗!


    隻是他這一拳頭還沒揮出去,陸昭已經走到跟前,他直接擋在麵前,兄弟倆撞了個臉對臉。


    “有事?”陸昭問。


    原本準備不管不顧直接攻擊的陸清風,在對上陸昭那雙冷漠的眼眸時,忽然之間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立刻清醒了過來。


    “沒事,喝多了酒,有些上頭,想散散步。”陸清風直接改了口風,甚至底氣不足,顯得發虛。


    “從那邊走,這邊過不去。”陸昭一抬下巴,指了指桌子的另一邊。


    皇子們的桌子皆是相鄰的,沒張桌子都留足了空隙,好讓人走動。


    隻是這會兒陸昭堵住了一邊,還示意陸清風繞到另一邊走,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找茬行為了。


    陸清風臉色急變,最終還是一聲未吭,轉身從另一邊離開了。


    “嘻嘻嘻——”陳雪瑩得意的笑聲傳來,這完全就是毫不掩飾的嘲笑,把陸清風刺激得夠嗆,手指都把掌心摳出血來了。


    確認他已經離開,陸昭坐到了她身邊。


    “兔子急了還咬人,別把他逼瘋。”


    陳雪瑩並不放在心上:“本宮怕不逼他,他會愛上我。”


    陸昭拿起茶盞,正給自己倒茶,聽到這句話,手一抖差點把茶壺扔出去。


    “你說什麽?”


    “沒聽到就算。”陳雪瑩撇嘴。


    陸昭怔怔地看著她,整個人都楚瑜一種失語的狀態,她是怎麽能說出這種厚臉皮的話來。


    “你天天把他氣得咬牙切齒,還不知道怎麽在心底詛咒你呢,竟然還會愛上你?太子妃,孤一直知曉你過度自戀,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他稍微湊近了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陳雪瑩輕嗤一聲:“這有什麽不可能?以我之見,你們陸家男人都是有點子變態在身上的,陸清風看起來就像那種,誰不給他好臉色,他就越喜歡誰的狀態?”


    陸昭明顯不信,忍不住反駁道:“那如何也輪不到你,對他最沒好臉色的就是孤,從小揍到大,沒有一天好臉。”


    陳雪瑩眨眨眼,頓時嘖嘴。


    這男人真討厭,今日怎麽嘴皮子如此利索,堵得她無從反口。


    她轉過頭來,戲謔地打量他:“怎麽,依你的意思,他要和你搞斷袖?”


    “胡鬧!”他腦海裏忍不住冒出畫麵來,頓時打了個寒顫。


    犒賞完諸位獵手之後,春獵就該圓滿結束了,不過陸無極這個老變態,表現欲望極其強烈。


    他領著兩頭狼,孤身一人闖進了密林裏,很快就傳來了呼嘯聲。


    陳雪瑩的眉頭跳了跳:“他要獵頭老虎?”


    “北齊以武為尊。”陸昭隻說了這麽一句,但意思很明顯了。


    他就是在肯定此事,狩獵這種事情,皇子和武將們大展風頭,但九五之尊也與他們同台競技,未免落了下乘,因此他等狩獵結束,再進入密林。


    虎嘯聲陣陣,外麵待著的人,有不少變了臉色,顯然還是有些恐懼的。


    同時各種吹捧皇上的話語,不要錢一般地撒出來。


    直到陸無極快馬加鞭衝出來,他的身上卻是血,臉上的神情卻相當痛快豪放。


    一群侍衛進入其中,合力拖了一頭老虎出來,看起來身形健美,隻可惜眼睛被箭射穿,嘴角全是血,已經看不出生前的威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雪瑩跟隨著眾人下跪喊口號,她低垂著眼瞼,哪怕心裏再怎麽不情願,麵上也看不出絲毫。


    “平身。”


    陳雪瑩在起身時,借著衣袖的阻擋,悄悄掐了一把陸昭的大腿,還用力地一擰。


    陸昭眨眨眼,雖然大腿很痛,但他已然保持著麵無表情,生怕露餡。


    在感歎她不要命的同時,又完全能猜中她想說什麽。


    要不是你這個沒用的,本宮也不用行如此大禮。


    夜晚,陸昭帶著陳雪瑩走到溫泉池。


    屬於他的那口池子,建立在涼亭之內,此刻四周都掛上了帷幕,哪怕有人埋伏在這附近,也看不見裏麵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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