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日,早晨十點


    “所以我都說了,當麻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不認爸爸和媽媽了?”


    “別開玩笑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老爸是一個天天沒事就犯中二病然後還靠著別人無存在感來逃避未成年人保護法的禽獸嗎!”


    “你這是怎麽和父親說話的……來,這是我從印度帶來的紀念品,拿去玩著吧,聽說是能保平安的哦”


    “這種邪惡的體型是在提醒我什麽嗎?!不要拿我開玩笑啊!!!”上條當麻從口中發出一陣仿佛要將全部精力都一並吐出去的咆哮,這算什麽?!學園都市裏新流行開來的整人手法嗎!我是不是應該假裝他們是我的家人從而好歹算是給他們的表演評評分?!從父親到母親還有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妹……好吧,妹妹這個咱們可以忽視不計!總之這一家人都透露出了一陣子違和感啊!找人麻煩也找點靠譜的來啊!


    “我先回去了!你們愛怎麽玩怎麽玩吧!”在一番激烈的交談後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的上條當麻幹脆利落的扭頭就走,真是一群不知道在幹什麽的人,大好的假期萬一被毀了怎麽辦!上條我有種預感,就是日後的生活隻會更忙而不會閑暇的下來啊!


    “當麻是不是最近學習壓力比較大?”岡部倫太郎有些狐疑的說道


    “好像是,哥哥最近可能遇到了煩心的事情吧,沒事~到時候玩幾天就好了”春日野穹眨巴著一雙靈動有神的大眼回答道


    “阿拉阿拉~叛逆期到了呢~”而赤座燈裏的淑女氣質依舊是處於爆表狀態,這種違和的一家四口陣容反而因為某種紐帶而聯係在了一起


    “別開玩笑了那群人……突然冒出來說是我的家人,別開玩笑了…”即便記憶已經消退但重要的東西依舊存放在了心底裏,那些抱著玩笑而來的家夥們怎麽能明白什麽叫做家人……我也是想名正言順能夠撒撒嬌的、屬於別人的孩子啊!


    “……不對,樓上不能去”忘記了二樓還有個殺傷力極度爆表的家夥被埋在那裏麵了,要是到時候看上一眼可無法保證有誰還能活著出來


    “出去隨便逛逛就好了吧……隻要別看見那群人”思前想後發現他已經沒什麽地方好去的上條當麻隻能無奈從側門走出了旅館,剩下的事以後再說吧


    “奇怪……說是今天要來我這邊暫住幾天的客人們還沒有來嗎”戴著遮陽墨鏡的男人隨手將遮陽草帽摘下並扔至一旁,他是從與上條當麻等人相反的島嶼背麵進來的,按理來說正常的家夥們也都應該從備有避難港口的那個地方進來,不過很可惜對於擁有不幸體質的上條當麻和不算是正規進入的其“家人”來說他們所處的位置剛好相反,因此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不幸、他們並沒有在此刻相遇


    “算了,反正和我關係不大,沒準人已經住進去了”抱著這種想法他便一邊哼著不算標準的小調一邊往別墅的方向走去,因為他從來不會帶人出遠門、所以他並不知道在外人眼中的自己是什麽模樣


    ———而後、世界被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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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當麻,回來了啊,熱不熱?”上條當麻拖著略有些疲倦的身軀回到海濱小屋時天色正好是太陽光最盛的時候,全身濕噠噠的汗水和衣物混合在一起產生了一股奇異的黏著感,換句話說他就是必須去洗個澡才比較好


    “啊……還好,就是走太遠一時半會回不來的問題而已”上條當麻看了一眼岡部倫太郎後便頗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他也算是習慣這個違和的“家庭”結構了,算了,要開玩笑的話隨便他們吧,反正也沒什麽力氣迎合他們


    “我記得溫泉是在……”所幸這裏還提供了免費的浴室,雖然說是混浴、但在人數就這麽少的現在也不可能會有誰和他同浴吧


    “喲,阿上,找到你了”然而在刻意繞過二樓樓梯背後的近道(不想看見阿部高和)並來到浴室時上條當麻卻被誰從背後拍了一下,這是個非常尷尬的角度,因為按理來說他的背後隻會是簾布,而且這裏是更衣室


    “你誰啊!變·態!”上條當麻慌忙將最後剩下的一條底褲往上用力拉了一下,而其身後看似陌生的家夥則摸著頭“哈哈”傻笑起來


    “認不出來嗎?這個稱呼?”來人似是很驚訝般想了想後率先拋出了一個問題,不過在沒有得出答案的情況下他便又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哦哦哦,對了,差點忘記我的外表應該已經被替換了吧,抱歉了喵~”


    “土禦門,你現在的身份已經變成了“織斑一夏”,所以盡可能還是首先將你的真名透露出來比較好”門外傳來了較為成熟且沉穩的女聲,而上條當麻也因為其中所提到的某個稱呼從而用力扭頭看向了身後的人


    “土禦門……?那個死妹控土禦門元春?”


    “那個莫名其妙的前綴不重要!對,我就是土禦門元春哦喵~”頂著外人臉的好友用熟悉的口癖來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但對於上條當麻而言這簡直就像是在惡作劇的程度上再度加重了一個籌碼一樣不清不楚


    “上條當麻,看樣子你果然是逃過了一截嗎”不知道是不是上條當麻的眼睛花了,剛剛門沿那邊是不是有一道屬於武士刀的寒光閃過了……?


    “哦,我們的大姐頭因為某些緣故所以現在的樣子非常地呆萌,為了阿上你的性命考慮還是別過多去在意的比較好”“土禦門元春”對著上條當麻發出了善意的提醒,而後者則以泛白的眼珠瞥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是誰……什麽織斑一夏還是真·土禦門元春也好”上條當麻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而後便一口氣的將口中的話語發作咆哮傾吐了出去


    “從這裏麵、給我滾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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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點阿上……對,首先先把你手上那不知從哪裏順來的砍刀放下,我慢慢和你解釋”本來抱以笑臉的“土禦門元春”在看見泡完澡後不知從哪拔出來的砍刀後差點沒直接一口血吐在地上,這人設似乎是有哪裏不對啊


    “我還想問這東西是哪裏來的呢!我剛才從水池裏一摸就差點沒嚇死我!”上條當麻慌忙將手中的凶器扔在了一旁,而後兩人間的談話才算是正常進行了起來


    “總之因為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隻能稍微一筆帶過,具體的阿上你到時候自然會懂”土禦門元春用著織斑一夏的臉輕咳了一聲“總而言之根據英國清教的調查、在一定範圍內的全部人都被替換了“內在”和“外表”,換句話說你眼中看見的並不是他人的真實麵貌,比如說我,我現在用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臉,但實際上內在還是土禦門元春”


    “這種事聽起來太可笑……哎?你剛才是不是說了英國清教……”上條當麻本能的把握住了話語裏的關鍵字句,而土禦門元春則似乎真在趕時間一般將其直接一筆揭了過去


    “我是英國清教的間諜……總之我還是先將這件事交代一下,因為稍後我和大姐頭都暫且不能出現在阿上你的麵前”土禦門元春揮了揮手後示意上條當麻認真將話聽下去“而產生這一切的源頭則是因為某個人在世間所完成的某個術式的副作用,現在隸屬於名門正派的魔術師們都在追尋施術者的蹤跡,而且有些人已經做好了麵對術式完成後所帶來的後果,具體是什麽因為太複雜的緣故所以我沒有辦法現在就給出說明,總之阿上,你的家人確實是真的,隻不過他們被替換了一下外表罷了,嗯,習慣這點後就會好很多了吧?”


    “就算你這麽說……”


    “聽著,你必須先相信你身邊人的現在麵目,假如遇上了原本麵目和現在麵目相同的人、那麽他便是罪魁禍首”土禦門元春在和暗處的人影對視一眼後便點了點頭且站起了身來“那麽就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喵~反正在這麽大規模的術式下是沒有人能夠幸免的,哦,也有部分能夠直接抗衡規則的人不會受到影響吧”


    “不過即便是這樣、世界也依舊被改變了啊”拋下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後土禦門元春便迅速消失在了暗角之中,而完全還處於懵逼狀態的上條當麻則也隻能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什麽事都想不起來,也就是說……外麵的幾個人都是真正的家人?而我要去習慣他們用著熟悉的他人模樣和我交流?


    ———那種事、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接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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