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六日,淩晨零點十分


    第一組:學園都市、第二學區


    “我……逃避了嗎?”這是神裂火織腦海裏所回響的唯一一句話,此時她的手上正抱著已然陷入深度沉睡的茵蒂克絲,而史提爾則為了起到斷後的作用從而落在了她的身後


    “並不是這樣…隻是我無法接受那種辦法”神裂火織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也許是時機上的巧合吧,當上條當麻想要四處尋找起教會可能加持在茵蒂克絲身上的枷鎖時她和史提爾便不請自來了,雙方自然是爆發了激烈的爭執,上條當麻拚命想要說服他們所謂的清除記憶不過是教會和整個魔法側精心布置的一場騙局,但她和史提爾則一致斷定上條當麻再也無法得到足夠的信任,最後的結果便是她將唯一可能的這最後可能性用手中這把刀給親自擊碎了


    “可是……”可是神裂火織卻寧願相信那個可能性,如果說教會欺騙了茵蒂克絲從而導致了這麽多年來她的悲劇的話……那麽這一切隻需要那個少年右手的輕輕一觸便能解決,但如果真是這樣呢?也就是說她和史提爾因為一個謊言而導致了茵蒂克絲這麽多年來的悲劇?也就是說迄今為止一切的傷害都是因為他們的過錯而加持在了一個無辜少女的身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還能用什麽表情去麵對那個孩子呢?


    “這種事……這種事!!!”神裂火織不由得仰天長嚎了一聲,為什麽!為什麽她自翊為聖人卻無法勇敢的麵對起這件事呢!!!萬一說她真的親手將茵蒂克絲唯一得救的可能性給擊碎了的話!那麽!那麽!!!!


    “那麽、你一定會後悔的不是嗎”突然有誰攔在了她的麵前,紅衣散發,佩戴在腰間的長刀如同隨時便會出鞘般發出陣陣龍吟,那朝向揮刀者的刀刃世間僅此一把,逆刀刃、還有緋村劍心


    “果然嗎……史提爾,帶著茵蒂克絲先離開學園都市,我也許會趕上你的”神裂火織沒有過多的猶豫而是選擇直接將身上所肩負的重擔給了自己的同伴,而史提爾則也沒有猶豫的接過了茵蒂克絲


    “不打算直接離開嗎,那樣的話“拯救”到那個孩子就是鐵定的了”緋村劍心微微往前跨出一步,而神裂火織則輕輕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答案,所以就讓此刻來定奪一切吧”神裂火織也同樣往前跨出了一步“要不就是我的刀讓我能夠拯救茵蒂克絲、要不就是您的刀使我無法再見到她”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點啊”


    “言重了”武士間的勝負決定於一瞬間,同樣擅長拔刀技的兩人在進入到心空無我的境界後便隨刻做好了一擊必殺的準備,技藝上毫無疑問是緋村劍心更勝一籌、但天賦上神裂火織卻不是普通人所能媲美的


    ———一切、都托付給旁物


    “!”雙方的刀刃在同一時間脫手而出,論速度是緋村劍心的勝利、但論力度神裂火織卻早已無法匹敵,普普通通的拔刀術入門級“一閃”被兩人在各自的領域強化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武士的勝負決定於一瞬、而他們的勝負卻注定要往後延伸


    “叮”從刀內操弄而出的銀絲被緋村劍心的後手“雙龍閃”所彈飛,而後第一擊都未作效的兩人便順勢直接選擇了正麵衝突一途,年老力衰的緋村劍心自然無法與身為聖人的神裂火織硬碰硬,正因如此他便以選擇技藝上的優勢來彌補這一切


    緋村劍心在與神裂火織的刀刃接觸前的一瞬間將身體脫離地麵的製約從而旋轉了起來,而那逆刀刃則以狂嵐般的氣息直襲神裂火織的命門,但這強悍的一擊卻被神裂火織以刀尖對刀尖的方式所抵擋了下來,其後跟著的“束風”以及“嵐”也在還未起手的瞬間被神裂火織看似隨意的兩切給徹底扼在了未發之時


    “雖然很抱歉,但近身戰您是毫無機會的”緋村劍心傳言殺人隻用拔刀時的一技,但實際上其拔刀後的任何一擊都處於“將開未開”之時,也就是說他的後手招千變萬化,可這隻能用於“人”、而不是“非人”


    “果然,你要學的東西其實就隻有做人而已”神裂火織以一種怪異的姿態於緋村劍心的麵前將長刀反手持在了背後,但卻是這姿態將龍槌閃和飛龍閃在剛要出手的瞬間便打落在地,就好像是緋村劍心這個人都早已經處於神裂火織的劍網包圍之下了一樣


    “您的技藝超乎尋常,我無法達到同等的境界,但我的身體可以”聖人可以說是被天神眷顧的人們,生下來就有魔力、從走路時就比別人更速更強、能夠擁有異能、也能夠以科學武裝自己,同時適應於三種領域並都能將其發揮到一流境界的便是神裂火織這樣的人,緋村劍心的技藝不可謂以於不強,然而技藝總歸是由人類來使役的東西,神裂火織並非是被人所討伐的惡龍、而是天生就該為討伐惡龍而生的英雄


    “鐺”作出回答的不是緋村劍心、也不是神裂火織自己,而是一聲仿佛使大地都為之響徹的巨響,緋村劍心能斬斷雲彩卻無法斬斷天空、緋村劍心能切裂高山卻無法切裂大地,70餘年的努力說到底修煉出來的也隻是斬殺人類的技藝,現世是沒有惡龍的、隻有勇士和英雄本身而已


    “最後之劍(halvanhelev)、解放”因此才會需要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其他異端來充當“惡龍”這一角色吧,要不然勇士們又能為何而揮舞起刀劍呢?


    “誰”


    “第十精靈———公主”來吧,起舞吧,所謂的“勇士”啊!


    ——————————————————————————————————————————————————————————稍早以前


    “又是你嗎…鍥而不舍的勇氣確實讓人佩服”公主踏在房頂上的一角微微一瞥,而五河士道則一臉尷尬的在樓下朝她用力揮了揮手


    “稍後”公主在話音剛落的同時便直接從學園都市平均都高達數十層的樓房最高處一躍而下,靈力所構成的羽織將衝擊力完美抵禦在了腳下數厘米的地方,但五河士道似乎是被嚇了一跳般微微張大了口


    “要想和上次那樣聊聊天嗎,我並不介意”公主的語氣淡然就仿佛是在說“這有什麽稀奇的”一樣


    “這麽晚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很猶豫的語氣,如果不是在騙她的話便是有人在教他說些什麽,原來如此,和上次見麵時一樣嗎


    “耳朵裏的東西取掉,我不想和多餘的人聊天”公主微微一皺眉便將五河士道耳朵裏的耳麥“嘭”的一聲炸成了碎片,而五河士道則猛然疼的捂住了耳朵一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見五河士道疼到呲牙咧嘴後公主便也忍不住道了一聲歉,她對疼痛的定義早已經麻痹了,所以不知道原來人類對傷痛的抵抗力是這樣的小


    “沒事沒事…那麽你這麽晚了在這裏是幹什麽?”五河士道邊忍著痛邊無奈的自己找起了話題,沒有琴裏的幫助他還真不好意思和女孩子說話呢


    “沒地方可去,所以想要找個比較好休息的地方”公主其實是可以隨時回到異空間裏去的,但她還是想盡可能趁著人少的時候來親眼了解下人類社會的繁華,畢竟白天時她是完全不好出來露頭的


    “這樣嗎……”話題一瞬間因為公主的回答而變得沉悶了,五河士道因為那會被他人所影響的性格而低落了起來,而公主則也完全不知道如何和正常人交談,兩人的話題瞬間便於此刻間停頓了


    “哎?那個是……?”五河士道在抬起頭的瞬間突然看見了正急急忙忙從道路另一頭跑來的刺蝟頭少年,而公主則也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看去,又是那個無故被盯上的人嗎……


    “……等!等一下!你身上還有傷啊!”五河士道在注意到少年來時的路上都一直在滴血後便不由得匆忙叫住了他,但少年卻隻是瞥了他一眼後便擦了擦臉上的血痕算是將話聽進去了


    “等等!這種樣子肯定是要接受治療的!”五河士道急忙跑上前去攔住了他,但名為上條當麻的人卻輕微的、用細若無音的聲音做出了回答


    “我……要去救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不能就這樣停下”和神裂火織以及史提爾兩人同時交戰並毫無疑問陷入了敗北結局的上條當麻在醒來後便立刻依靠身體而走出了家門,直到現在他的意識也依舊是模糊不清的,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往前行走


    “重要的人…可即便這樣也不能一個人去啊!”五河士道稍稍愣了一下後便立刻以更著急的語氣勸阻起了他“是綁架案嗎?如果這樣的話找警察會更好點的!我現在就幫你打電話!”


    “……你很想幫他嗎?”在旁觀看這一切的公主微微偏了一下頭,而五河士道則用力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弱小卻能直接選擇幫助素未謀麵的人嗎……


    “你證明了和我見麵時所說的那句話…既然你因為弱小而無法做出什麽的話、那我就幫你好了”公主從虛空中喚出了名為“暴虐公”的破壞之劍,而後她便以這副被大多數世人認定為是“怪物”的姿態威風凜凜地做出了承諾“就當是為你不介意這副姿態的話語做出證明吧,要我出手、還是就這樣看著他離開”


    “……請幫幫我,拜托了”從猶豫到堅定、五河士道很快便說出了源於名為“自我”的內心而做出的決定,而這寶貴的機會卻隻是用在了一個外人的身上……這樣啊,那麽到時候你也一定會因此而親手、或是請求別人來拯救這樣的我吧?


    “明白了,第十精靈———公主,願在此幫助你,五河士道”因此聖人所要麵對的敵人便由“人類”換成了“惡龍”,而隻是一名普通高中生的上條當麻則依舊在前進、這個夜晚的所有人也都會因此而前進吧


    ———高樓裏、倒吊著的男人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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