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紅色靈力大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張墨那道暗紅色劍芒斬成兩截,張墨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興奮之色,這粉紅色靈力大手絕沒有那麽容易就被打散。


    “小子,你是道門的人?”果然,那個粉紅色靈力大手再一次凝聚在一起,不過那人卻沒有再次攻擊張墨,而是出口問道。


    張墨並沒有答話,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從外麵闖進兩名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那粉紅色靈力大手在兩名年輕道士進門前便直接消散無影。


    “誰人在此鬧事?難道不知城中禁製私自鬥法麽?”兩名年輕道士一出現就聲色俱厲的說道,同時眼光在眾人身上徘徊。


    那些圍觀的人一見道門的人出現,齊刷刷的往後退了一步,原本就比較靠前的張墨自然鶴立雞群的被獨立出來。


    “是你在此私自鬥法麽?”年輕道士中的一人上前一步問道。


    張墨還沒回話,另一名年輕道士立即指著張墨驚呼道:“你不就是我們少掌教的恩人麽?”


    隨後張墨便在眾人吒異的眼神下,跟著兩名年輕道士一起出了**樓。


    ◆, 張墨一走,毒尊者的眼中泛出一絲異色,當下也跟著悄然離去,到了門口之後,毒尊者直接化為一道淡淡的黑影回到了張墨的腰間那把已經縮小成迷你形狀的血飲刀上麵。


    圍觀的眾人一見張墨離去,頓時一哄而散,唯獨那慶爺眼中露出一絲殺機,手背上青筋暴露,看樣子是不會善罷甘休。


    躺在地上的紅梅一看慶爺的模樣,眼中一亮,立即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說道:“慶爺為了奴家而惹上這麽**煩,奴家真是過意不去,晚上就讓奴家好好的伺候慶爺吧。”


    “我程慶還不需要女人可憐!老子也不會白玩,哼!”程慶的臉色變得極差,一把就抓住紅梅的手腕說道,“我可是青城子的入室弟子,那個小兔崽子一定會後悔惹上我的!”


    程慶一甩衣袖一臉怒氣的離開**樓,原本還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紅梅一見程慶離開,嘴角上立即掛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樓的三樓,紅梅畢恭畢敬的對童子模樣的人說道:“師尊,那兩人雖然有些問題,可是其中一人竟然會魔道功法,想來應該是某位魔修失去了肉體所以附身而來。”


    “魔修,既然是同道的話,倒也不怕他了。”童子模樣的人低沉的說道,“你退下吧,那件事你一定要加倍小心,事關重大,不得馬虎!”


    “是,師尊!”紅梅麵色凝重的答道。


    而此時的張墨卻已經被兩名年輕道士帶到了李修遠的郡守府,大秦國實行郡縣製,郡守大部分都由修仙者擔任,縣城的縣令則不一定。


    郡守相當於這一郡的土皇帝,擁有決定郡內官員去留,組建軍隊的權力。


    這郡守府也修建的十分宏偉,門口兩座威嚴的石獅子,同時還有兩名身穿道袍的道士看守大門。


    兩名年輕道士帶著張墨上前,掏出腰牌遞給看守的兩名道士。


    張墨明顯的感受到這兩名看守的道士身上有股煞氣,看樣子都是經過血的老手。


    “這一位是?”檢查過兩名道士的腰牌之後,看守道士指著張墨問道。


    “這一位是少掌教的恩人,少掌教差我們去找他回來,說要當麵酬謝恩公。”其中一名年輕道士解釋道。


    “嗯,既然是少掌教的恩人,雖然可以不用腰牌通行,可是我們還是要測試一下。”看守道士一聽是少掌教的恩人,口氣也緩和了幾分,不過依舊堅持要測試一番才能放行。


    “這段時間進出郡守府的檢查比平時嚴了好幾倍,不知道是為了何事,師兄可知道原因?”年輕道士倒也沒有不滿,莫看兩名守門道士年紀僅僅比他們大一點而已,這些人可是參與過正魔兩道爭鬥的狠角色,他們是從道門中特選出來的精英弟子,不但打鬥厲害,而且一個個手裏平均都沾染了三條或者三條以上魔修性命。


    “嘿嘿,師弟還是莫要多問的好。”這看守道士一瞥張墨,嘿然一笑說道。


    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墨暗叫可惜,不過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張墨也無法讓人家開口,隻能坦然上前一步。


    看守道士拿出一個盤子形狀的法器,伸手打入一道靈力,隨即這盤子法器上光芒大盛直接籠罩住張墨的身體,片刻之後光芒消散,看守道士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道友可以進去了。”


    在兩名年輕道士的帶路下,張墨來到了郡守府的內院,這是郡守李修遠居住的地方。


    “我們少掌教就在前麵的房間,請道友自行上前吧。”兩名年輕道士說完便退了下去。


    張墨看了一眼兩名年輕道士說的那個房間,在房間的門口隱隱有一股靈力波動。


    禁錮陣法!張墨一眼就看出少掌教所在的房間被人施了禁錮陣法。


    猶豫了片刻之後,張墨還是上前說道:“在下黑土,不知少掌教何在?”


    “**友竟然從那老魔手中逃得性命,當真可喜可賀。”屋內傳來一聲略帶激動的細柔的聲音,赫然是半年前與張墨在陰魂穀有過交易的道門少掌教嶽揚。“在下道門少掌教嶽揚,我想道友是否也該告訴我真名了?”


    聽到嶽揚的話,張墨沉默了一會兒,正想告訴嶽揚真名時,房間內忽然傳來一聲輕歎道:“哎,如今我被禁足,自然也不能當麵感謝道友當時的救命之恩,若是道友能幫我一個小忙,嶽揚當感激不盡!”


    “什麽小忙?還請嶽道友明示。”張墨可不會立即就答應別人的要求,他是一個不會輕易應承別人的人,當然也是一旦答應他人之後便會竭盡全力去完成對方要求的人。


    “這是我半年前答應給道友的報酬!”從屋內忽然飛出一個儲物袋,張墨伸手接過儲物袋,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放了五十萬下品靈石。


    “我的法器並不適合道友,所以我把儲物袋內的法器之類的都折算成靈石交給道友了。”嶽揚的聲音再次從屋內傳來,“這裏麵還有小回春丹的丹方,這算是我的誠意。”


    張墨在儲物袋中隨意一掃,立即就發現了一個玉簡,當下也直接握著玉簡查看裏麵的內容。


    片刻之後,張墨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的確是一張丹方,具體的功效隻能等煉製出丹藥之後才能知道,不過道友的誠意我已經感受到了,還請道友說說要我幫什麽忙?”


    “道友且放心,隻要道友幫了我這個小忙,我定然不會虧待道友的。”嶽揚神情激動的說道,“我隻要道友往‘乾’位上全力一擊便可。”


    嶽揚說完之後,屋內立即傳來一陣響聲,隨後在屋頂上便浮現出一副八卦圖,這八卦圖通體泛著金光,正牢牢的將小屋鎮住。


    張墨毫不猶豫的抽出火雲劍,對著乾位就是一劍,拿東西,自然也要替人辦事,張墨倒也不會抵賴。


    火雲劍的暗紅色劍芒直接斬在小屋上方的八卦乾位上,立即發出一聲轟鳴。


    隨後這八卦圖便金光潰散,最終小屋內傳來一個極其興奮的笑聲:“哈哈,我終於出來了!”


    麵白唇紅的嶽揚再次出現在張墨的麵前,在張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嶽揚一把就抱住了張墨。


    “謝謝**友,這張兩儀符就當是你幫我的報酬。”在張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嶽揚便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將一張墨綠色的符紙塞到張墨手裏。


    “兩儀符?”張墨皺眉問道:“這符有何作用?”


    “這是一張中階符紙,可用於隱匿潛行,可以瞞過金丹期修為之下的修士。”嶽揚笑著說道。“好啦,我該走了,你如果再不走,待會兒就有麻煩了。”


    “哼,你的膽子倒不小,竟然敢破掉我們掌門的陣法!”一個如悶雷般的聲音傳來,一道青光隨即而至,赫然是武陵郡守李修遠。


    李修遠原本也想置身事外,隻是禁製陣法被人從外麵破掉,他即使想躲也躲不了。


    “咦,竟然是小道友!”李修遠露出一抹好奇的眼神說道,“罷了,你們兩個快走吧,這事情我管不了。”


    張墨略帶感激的對李修遠施禮說道:“多謝前輩。”


    嶽揚則直接閃身離去,過後才有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謝謝……李叔……我走……了。”


    “哎,你最好別和他攪合在一起,否則會有**煩的。”李修遠麵色一正說道,“話已至此,希望你好之為之吧。”


    說完之後,李修遠再次化為一道青光離去。


    隻留下張墨在原地苦笑,他也不想和嶽揚糾纏在一起,剛才嶽揚抱著他的時候,差點讓張墨有種崩潰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墨猛力的搖了搖頭,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走出了郡守府。


    剛一出郡守府,張墨就感覺儲物袋裏的鬼頭令牌開始震動,當下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拿出鬼頭令牌,上麵赫然有一條地下拍賣行發來的消息:已經有毒箭木的消息,請道友來茶館驗收。


    有毒箭木的消息了!張墨心中一喜,直接換上鬥篷匆匆去了地下拍賣行所在的那個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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