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緩緩的站起來,眾多將領則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身邊共事的戰友,從懷疑到憤怒,各種表情不一而足,而鬼醜則是一臉的放鬆,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與魔族通敵者,就是巴布韋將軍。”


    布魯克話音剛落,那個曾經頂撞鬼醜的將軍頓時一臉茫然,隨後怒火爆發直接跳起來說道:“布魯克大人,你這是誣陷!”任憑這位將軍青筋暴起,周圍的將領卻是開始慢慢的遠離他,並且一臉的戒備,布魯克悠然的說道:“在座的應該都見過魅魔,經過我的審問,她透漏出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恰恰是你,巴布韋將軍。”


    “你這是在胡扯!我怎麽可能通敵!”巴布韋的臉漲的通紅,卻是一直都在原地,沒有妄動,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一旦有什麽動作,最先死的人肯定是自己,“這是你與鬼醜聯合設計我!就因為我頂撞了科特勒帝國的攝政王!荒謬!”


    巴布韋憤然反擊,但布魯克卻是搖頭一臉失落的說道:“巴布韋,如果你現在不服,我可以將魅魔釋放,看看她說出的是不是你的名字!”


    “好!”巴布韋冷哼一聲卻是任由身後站了一個鐵塔,那是攝政王的仆人十一,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恐怖的肉體力量,如果巴布韋真的是通敵的人就算是不死也得重傷,而受傷又與死沒有什麽區別。


    布魯克也冷笑了一聲,手上的空間戒指光芒一閃,一個透明的牢籠被放了出來,裏麵是一具曼妙胴體,但一絲不掛的身上卻是頂著一個醜陋的頭顱,像是被千錘百煉過一般,這就是魅魔的真實麵目,身材凹凸有致,但容貌卻是根本分不清哪是鼻子,哪裏是眼睛,這些將領倒是見過一次,前一天那位閉著眼睛的攝政王就拿出了這樣一顆頭顱,如此說來,鬼醜倒是真的沒有通敵嫌疑,隨即,另外一個問題不約而同的出現在眾多將領的腦海中,鬼醜究竟是如何應對魅魔的魅惑魔法的?


    這個問題很快就被眾人拋在腦後,因為那個透明牢籠中的魅魔已經悠然轉醒,隨即眾人便看到這個魅魔的麵孔幾經變幻,居然變成了一個紫色皮膚的絕色美女!


    隻不過已經見過了她本身醜陋麵孔的將領對這張臉卻已經是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倒是這個透明的牢籠又是怎麽做出來的,眾人能從其中感受到強烈的光元素,但是布魯克大人似乎並不是光係魔法師,這個牢籠又是怎麽做出來的?


    看著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眾人麵前,這個魅魔卻沒有絲毫的羞恥之心,甚至還扭動著身體,極盡所能的誘惑眾人,在場的人中也終於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是他們的注意力卻依然放在了魅魔的臉上,因為她就要說出究竟誰是導致滄浪崖淪陷的叛徒。


    “巴布韋,好久不見!”輕聲細語,卻仿若九天驚雷,巴布韋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魅魔,嘴巴幾張幾合,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巴布韋,真的是你!”在巴布韋將軍身邊坐著的將領立刻滿臉憤怒的看著一臉茫然的巴布韋,而其他的將領也同樣是憤怒,或者是難以置信的表情,而仆人十一卻是已經將手放在了巴布韋的肩膀,厚重的盔甲直接壓得這位準將一時無法動彈。


    “別血口噴人,我怎麽可能認識你!”巴布韋出口痛斥,看著周圍人疑惑與憤怒的目光,這位將軍終於反應過來,張口爭辯,可是那個魅魔剛想說話卻被布魯克給收到了空間戒指之中。


    “巴布韋,你還有什麽話要說!”身體受製於人,巴布韋的臉確實要憋出血來,但是他卻不再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那個正在假寐的鬼醜,粗重的喘氣聲與血紅的眼睛似乎在伺機擇人而噬,布魯克慢慢的走到被製住的巴布韋身邊,冷笑著說道:“巴布韋,你是滄浪崖的防守將領之一,負責城牆上的火油管理,滄浪崖倒塌跟你的火油庫有著必然的聯係,如果不是你私通魔族,魔族又怎麽可能直接找到,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巴布韋冷哼一聲說道:“任你們如何誣陷,我問心無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頭一扭卻是不再說話了,布魯克歎了口氣後沉聲說道:“巴布韋,你因涉嫌私通魔族被捕,除去你身上所有職務和權力,但是不剝奪你的貴族身份,現在請你站起來,由十一將你移交軍法處,等候處理!”


    “我不服,我是清白了,你們都是有預謀的,你們……”可惜巴布韋剛要掙紮,卻被十一的手狠狠的捂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身上幾次鬥氣閃爍,卻被十一的另一隻手在身上隨便拍了幾下就消失不見,巴布韋則更像是被抽盡了氣力,整個人癱倒在十一的身上,隨後又來了兩個士兵,夾著這位將軍離開。


    在場的將領都是一臉的憤然,沒有人能想到這個曾經跟與自己奮戰在前線的同伴居然是奸細,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都陷入空前的寂靜之中。


    輕咳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發出聲音的鬼醜身上。


    “巴布韋投敵,死不足惜,但是眾位還是要在這裏呆上一陣。”話語剛落,立刻就招來了不滿的聲音。“大人,叛變通敵的人已經找出來了,為什麽我們還要被囚禁在這裏?”剛才那個指責巴布韋的將軍一臉疑惑的問道。


    鬼醜長歎一口氣後說道:“巴布韋通敵也就算了,可是本王知道,這裏還有其他的人通敵,而就在剛剛,這個人漏出了他最不應該漏出的馬腳。”眾人嘩然,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但布魯克卻搖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是真是假,自然一看便知。”說完,布魯克再一次放出了魅魔。


    “巴布韋?”


    聽到這個聲音,眾多將領自然很是熟悉,但是在現場的人中,卻是沒有了巴布韋將軍,就在剛才,他已經被兩個士兵架出去,軍法處置了,通敵是重罪,隻要證據確鑿就可以立即處以極刑,是絞殺還是砍頭,這個就看指揮官的風格,可是巴布韋已經被處理了,為什麽這個魅魔依然還是在喊著巴布韋的名字?


    眾將領自然是疑惑萬分,但是有細心的人注意到,鬼醜的兩個仆人依然死死的堵住了門口,而窗戶上早就加固,甚至要比穿牆還困難,難道這裏麵還有人是內奸?


    當這個想法不可抑製的從在座的將領腦海中不約而同的冒出時,凝重和疑惑再一次充斥了整個房間,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絲毫耽誤不得,而那個魅魔卻是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愚蠢的人類,這樣居然都能被騙,不過跟我們互通有無的人可不是沒有,隻不過他在我膝下承歡的時候,告訴我的名字就是巴布韋,薩德將軍,奴家說的對嗎?”


    在牢籠中的魅魔依然沒有絲毫的羞恥之心,但是她卻指出剛才坐在巴布韋將軍身邊的一個將領,也正是這個將領一直都在指責巴布韋,難道薩德也是內奸嗎?他是與魅魔合謀算計巴布韋,又或者是出賣巴布韋以便獲得信任?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從眾人的腦海中冒出,可結果都是不得答案,“難道大人當時忘了?在滄浪崖後的山洞裏,您可是把奴家折騰壞掉了呢?好在奴家底子好,什麽姿勢都能滿足大人。”


    “你別血口噴人,想像陷害巴布韋一樣陷害我,賤人,你找死!”說完這個叫薩德的將領盛怒之下就要抽刀砍人,但手伸到腰際卻發現空空如也,這是才反應過來,兵器早就被收繳,在場的人都是兩手空空。


    “喲,大人生氣了啊,奴家小命一條,幫你算計了巴布韋,可歸根結底,也不過隻有一個墊背的,既然已經有了一個,自然也是要有一雙的,您腰眼上的那對痣,不就是被您稱之為男人痣嗎?這一點,奴家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魅魔依然一臉的淫笑,但是薩德卻是臉色呼的一白,隨即惱羞成怒就要衝上去掐死這個滿嘴胡說的魅魔,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肩膀上卻是多了一隻手,手上傳來巨力,讓他不得不將身體擺正,可是一下秒,劇痛從他的另一側肩膀傳來。


    鮮血飛濺,這個將領一臉意外的看向了地上兀自抖動的東西……這是自己已經攥成拳頭的胳膊?慘叫聲瞬間在室內響起,這聲音之大,讓周邊的幾個將領忍不住側身,鮮血順著肩頭的傷口向外飛濺,而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過後,卻是薩德的一聲哀嚎。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這個薩德跪在地上痛苦的求饒,看的眾人一愣,隨即這些人都明白了,原來真正跟魔族串通的人,居然就是巴布韋將軍的好友薩德將軍!


    鬼醜眼睛微微一眯,薩德再一次發出了慘叫聲,卻是另外一條胳膊也被硬生生的砍了下來,而現在也終於有人看明白,手無寸鐵的仆人十一是用什麽砍斷了薩德的肩膀。


    “算來算去,還是算到自己身上,可惜你永遠都不知道你露出了什麽馬腳。”鬼醜排開眾人,蹲在這個意識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模糊的將領身邊。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ps:祝兒童節快樂,天天都能保持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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