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出的有點慢。 ”卡勒輕鬆側身閃過臨身的長刀,手中青色光芒一閃,一道風刃從手中飛出,直逼法拉墨後心,抽刀回護,風刃與刀刃相交,魔法元素頓時潰散,風刃消失,長刀也是一頓,而這時火球冰刺再度襲來,法拉墨強力回刀,將其一一斬破,等到魔法散盡,軍法官已經退了足足十步。


    “我輸了。”知道自己就算是勉力強攻,也終究是落敗,法拉墨倒是很幹脆的認輸,心中自然也對二皇子的戰鬥經驗感到吃驚,在弗瑞大陸上,越級擊敗對手的事情並不罕見,有些是屬性相克,另外一些則是妙算多者勝,手段和技巧也是戰勝對手的一種方法。


    而二皇子卡勒則是將後者發揮的淋漓盡致,不管是時間還是速度,在卡勒手中都是行雲流水,信手拈來,等級壓製在他的身上幾乎無法實現,而這一點在鬼醜的身上則體現的更為明顯。


    鬼醜是正在恢複中,可是已經是武神級別的法拉墨居然也不是他的對手,從等級上醜現在的身體最多也就是三級武士,比一般強壯的人要多一些氣力罷了,可法拉墨寧可被二皇子打的心服口服,卻從來不願意跟鬼醜較量。


    在鬼醜剛剛恢複的時候,法拉墨被卡勒命令要教訓一下不遵從阿爾夫恢複計劃的鬼醜,可是從交手到戰敗,法拉墨連一下都沒有碰到過鬼醜,到現在為止鬼醜那詭異的步伐還讓軍法官覺得恐怖,要說武技和鬥氣,法拉墨本來應該力壓鬼醜才對,可是真打起來,鬼醜總是能用堪稱輕柔的動作化解自己最為淩厲的攻勢。


    來來回回的交手幾次,法拉墨就不再願意跟鬼醜打,因為那是一種煎熬,現在鬼醜的身體雖然還不是很好,想要戰勝他的難度卻更大,因此,法拉墨找的最多的人反而是二皇子。


    “好了,今天就練到這裏,我勝在技巧,那是因為你終究還是讓著我,如果你用了鬥氣,恐怕我連三招過後就注定失敗,你也不用灰心,至少林說你還有進步的餘地。”卡勒微微氣喘,跟軍法官教授了百餘回合,自身的消耗也不小,法拉墨認輸,其實並不是真的輸,讓的罷了。


    法拉墨默然點頭,收回長刀,卡勒回屋換了衣服,才將屋中桌上的密封卷軸打開,遍之後,眉頭微皺,法拉墨剛想開口,卡勒已經將卷軸交給了他。


    “比尼斯出使科特勒?”法拉墨麵露訝色,人族三大帝國鼎力而存,相互之間雖然少有攻伐,但附屬小國卻有很多都是征戰連年,三個帝國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現在科特勒帝國國內局勢迷離,詭異難辨,這個時候比尼斯帝國出使科特勒帝國的意圖就有些玩味了。


    誰都知道,科特勒帝國四境不安,內部有皇權之爭,個皇子結黨營私,動輒血流成河,盡管現在另外的兩大帝國沒有刀兵相向的意圖,但如果科特勒帝國再這樣動蕩下去,恐怕朝綱崩碎,帝國也有被吞並的危險,而這比尼斯帝國向來喜歡征戰,在大陸的東南方不斷的向外擴充,覬覦科特勒也是路人皆知。


    這個時候出使,必然也是一種試探。


    “父皇現在相比很是頭疼,大哥下落不明,我又不在身邊,除了三個元帥之外,恐怕都已經介入皇權之爭中,我們身在羅恩,鞭長莫及,隻能軍了,林現在還沒回來嗎?”


    想起林,卡勒也不由得有些頭痛,不過他不是疼林,而是為林頭疼。


    自從那個露絲出現之後,一天三回,天天不落的去找林,他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卡勒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每天見到林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奈,還有一種迷茫,身為他的好朋友,卡勒知道如果林想說,肯定會告訴自己,而現在的沉默就證明,林對於這件事還沒有開口的念頭,所以林不說,他不問。


    “又被露絲帶走問話去了。”林的遭遇如何,法拉墨自然也知道,不過他是卡勒的貼身侍衛,卡勒問什麽他就答什麽,不多不少,這也是卡勒非常喜歡這個軍法官的原因之一。


    不過法拉墨似乎想起了什麽趣事,說話的時候臉上明顯的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卡勒抬頭有些疑惑的自己年長了很多的軍法官,一臉的不明所以。


    “抱歉,殿下,屬下失態了,林閣下的遭遇讓屬下覺得有些可笑,如果放在帝國中,這種情況應該反過來才對。”


    聽了法拉墨的話,卡勒想想也忍不住樂了,科特勒帝國相對另外兩個帝國來說,青年男女的追求之風向來是男追女勇猛如火,女追男的倒是很少有像露絲這樣的,死纏爛打,要說容貌,自己好像要比林好吧?想到這,卡勒反而笑不出來,他不知道林為什麽隻是認識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會為了他做出這麽大犧牲?自己真的值得嗎?


    這個問題一直存在於卡勒的心裏,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會不會直接問出來,要說答案,倒是學院的院長布魯克是知道答案,但自己跟他除了之前有過一次交集,到現在也沒有見過他,這個老人身為大陸唯一的人族星相師,總是透著那麽一股子神秘,讓自己無所適從,林的身份是什麽,卡勒心中清楚,隻不過為什麽他現在是這種狀態,他不知道,這種隻知道一卻不知道二最為難受,可又不得不接受這種情況。


    “想辦法弄到使團的人員名單,我尼斯來科特勒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法拉墨臉上略一遲疑,然後點頭稱是離開了房間,卡勒軸上的字,陷入了沉思之中。


    帝國學院內。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林陡然轉過身,麵具下的雙眼充滿了無奈,可是絲撇著嘴的表情之後,林又覺得自己不忍心拒絕,露絲每次來找自己都是不顧場合,不顧時間,不顧一切的過來,哪怕是自己上課,她來,睡覺,她還來,除了洗澡上廁所,她必然會找到她,這份毅力以及這種強大的尋覓能力,每每讓林吃驚之外又覺得好笑。


    按常理來說,露絲找他應該有很多話問才對,這也應該是正常情況,可是,每次露絲來都是一言不發,隻是盯著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林知道露絲的智慧超群,不然的話她不可能找到自己,可偏偏就在自己麵前,總是一臉癡呆的樣子,這種反差總讓林覺的不真實,也因為這種不真實,林也覺得有些莫名的感覺,雖然不確定,但露絲肯定跟自己有關係。


    “師父,這根線,有些問題!”布羅格閉著眼手在虛空中比劃這,似乎在驗證著什麽,而帝國學院的院長布魯克則安靜的坐在他的對麵,徒弟的推演,聽著他得出的結論。


    布羅格微微側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布魯克也跟著無聲一笑,師徒兩人一時間再次陷入沉默。


    “線已經連上,就怕這根線太細,容易斷掉。”布魯克微微點頭再次說道:“你這血卜之法又精進了不少,是用了心的。”


    “師父,您就別誇我了,如果不是您,恐怕現在我已經是這漫天生靈中的養分而已,所有精進還是靠師父點播。”布羅格的臉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卻充滿謙遜,而說出這些話,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睜眼。


    布魯克沒在多說,隻是慢慢的站起身問道:“你難得來一回,既然已經用了血卜之術,索性你就再算算這人族帝國運勢。”


    “師父,這……”布羅格語氣遲疑的說道:“您之前不是說,不允許我推測國運嗎?”雖未睜眼,言語中卻抱有七分驚訝,三分遲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最近比尼斯帝國出使科特勒,你且血卜一次,果如何?”


    “是!”


    布羅格緊逼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布魯克在屋中從桌前踱步到窗口,下的一男一女,男的帶著獸頭麵具,女的則是一言不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自己的大徒弟。


    可是剛一回身,布魯克臉色大變,一道道常人的紅線在屋中出現,紅線來回縱橫成了一道紅色血網,將整個屋子罩住,布羅格臉色慘白,汗頻頻而出,似有不支的跡象,不過隨著紅線來回穿梭的景象開始慢慢趨於緩慢,布羅格的臉色也稍有緩和,當血網上的一根血線慢慢消失時,布魯克知道,結果已經出來了。


    當血網消散殆盡,布羅格的臉色也終於恢複正常,不過他的眼睛依然沒有睜開,良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落井下石之舉。”


    “如何?”聽到布羅格的血卜之言,有些意外,僅僅幾個字,這可不是血卜常有的結果,肯定還有下文!


    “染指科特勒,他們的軍隊,應該集結在了邊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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