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鴻走近茶樓,就看見周富女正坐在大廳靠窗處的一桌。


    周富女抬手對林若鴻招了招手,林若鴻也沒半句客氣話,直接在周富女對麵坐下。


    對於林若鴻頗有些無理的舉動,周富女卻也沒表現什麽反感,隻是對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


    這才是那個印象中大氣的周大小姐,林若鴻看著林若鴻心中暗道,以周富女的性格,有什麽事情什麽不快,都會用非常直接果斷的方式解決,向這次那種暗中派人阻擋的手段,不像是她所為。


    “為什麽?”林若鴻也很直接,他目光直視著周富女的畫著濃妝的臉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對你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好處。”


    “為了巧兒。”周富女也是直接得讓人瞠目,甚至沒有半分委婉,語氣霸道的說道:“你這小子,難道不知道巧兒對你有意思。也不知道你這家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居然能得到巧兒的好感。可是你這個家夥,偏偏不知好歹,巧兒難道比那個係花差嗎?論長相,論出身,論性格,不管論什麽,巧兒那一點不比她好。”


    果然是因為甘巧,也隻有因為甘巧,周富女才會做出這種和自己性格不相符的事來,因為她知道這事情是甘巧不願意看到更不願意做的,所以她隻能表麵上陪著甘巧去參加宣布會,去當證明人,卻暗地裏派人在酒店大廳擋人。


    “甘巧很支持我當韓慧雅的保護人。”林若鴻語氣堅定的說道:“而且如果甘巧有需要我幫助的話,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真的嗎?”周富女麵帶冷笑的看著林若鴻,說道:“如果巧兒也需要你當她的保護人呢?你是否也不會袖手旁觀,放棄韓慧雅轉而當她的保護人?”


    林若鴻頓時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周富女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林若鴻臉皮雖然不薄,但是也斷沒有到轉眼食言的地步。


    “哼,我就知道你也就是會說點漂亮話,騙騙巧兒這樣的清純女孩而已。”周富女的臉色越來越冷,在她看來林若鴻已經是欺騙了甘巧的感情,這讓她非常憤怒,以往對林若鴻的幾分不錯的感觀也蕩然無存。


    “可以。”林若鴻忽然點頭說道:“如果甘巧也和韓慧雅狀況一下,需要我在這幾年內當她的保護人,讓她不受那些紈絝的騷擾,我會答應的。”


    林若鴻咬著牙說完,心中卻是苦笑不已,這不是自找麻煩嗎,萬一周富女真要自己這麽做,那保管以後麻煩不斷。


    周富女先是微微一呆,顯然她也沒想到林若鴻會忽然有這樣的決斷,她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現在立刻就去和那個係花解除保護人關係。然後和巧兒好好相處,當巧兒的保護人。”


    “解除和韓慧雅的保護人關係?”林若鴻聞言眉頭一皺,說道:“這不可能,我答應過她,會在她在校這幾年保護她不受紈絝們騷擾的,怎麽可能才過兩天就食言。我雖然不是駟馬難追的君子,但是從出生到現在,也還算做到了言出比諾。”


    周富女頓時怒道:“那你怎麽還說願意當巧兒的保護人,你小子是逗我玩是吧。”


    “誰說當甘巧的保護人,就一定要取消和韓慧雅的保護人關係。”林若鴻語氣也是不善,大咧咧的說道:“我當她們兩人的保護人就是了。”


    這一次周富女周大小姐卻是更為驚詫,瞪大眼睛看著林若鴻,仿佛想再次看清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一般,最後嘲諷笑道:“你能當保護人都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還想享齊人之福,當那係花和巧兒的兩個人的保護人,真是白日做夢。”


    “切。”林若鴻卻是冷冷一笑,表情之中流露出說不盡的不屑。


    周大小姐自從她老爸發跡之後,何曾還見過林若鴻這般表情,頓時差點撲過去給這小子兩拳的心都有。


    就聽林若鴻說道:“我當初要當韓慧雅保護人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覺得我是異想天開,說炎黃大學沒有這種草根保護人的先例。可是現在回頭看看呢?我還就成為了炎黃大學有史以來的第一位草根保護人。”


    在林若鴻這位淡定帝身上,是極少能看見此時這種傲然的表情的,此時周大小姐很想衝過去把他臉上那帶著自信,傲氣的笑意給抹平了,因為她覺得林若鴻此時的表情看著比剛才的冷笑和不屑更可惡。


    “天鵝肉又怎麽了?如果我是癩蛤蟆,隻要我想吃的話,我必然也會衝上去咬上幾口,如果覺得味道不好,我轉頭就吐出來;如果覺得味道不錯,我也不介意開個養殖場,養些天鵝,偶爾咬幾口解饞。”林若鴻語氣之中滿是理所當然的意味,仿佛這類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小兒科,想做就能做一般。


    癩蛤蟆開天鵝養殖場?這種話周富女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本來算得上笑話的話,卻沒能讓周大小姐臉上露出笑意,她目光停留在林若鴻已經恢複平靜的臉上,仿佛是第一次見到他,又好像是對他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這還真是一隻膽大包天的癩蛤蟆。


    “你很狂啊。”片刻之後周富女緩緩說道:“此前你都刻意隱藏的鋒芒,在剛才都展現了出來。很刺眼,讓人渾身都覺得不舒服,也讓我有狠揍你一頓的衝動。”


    林若鴻聳了聳肩,對周大小姐頗帶幾分威脅意味的話仿佛毫不在乎,說道:“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麽狂,什麽傲,隻是我在感覺到受到威脅後,自然而然的自衛表現而已。”


    “敢狂的人,多少都有幾分狂傲的資本。”周富女繼續說道:“從你對付楚天利的過程來看,這份資本你必然也是有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會再讓你成為巧兒的保護人。”


    周富女這話聽起來仿佛是林若鴻受到了什麽損失似的,卻是讓林若鴻心中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有些擔心周大小姐豪氣一發,真讓他一肩挑兩擔,同時把韓慧雅和甘巧的保護人。


    好在這事情關乎甘巧,而一向豪邁大氣的周大小姐,在麵對甘巧的問題時,都會一改脾性,變得有些小心謹慎起來。


    “你可以讓巧兒安全,但是同樣也會給巧兒帶去不安。”周富女擺了擺頭,又說道:“所以我還希望你以後盡可能的少和巧兒接觸,少和她見麵。”


    安全和不安這兩個看起來似乎完全是反義詞,可是周富女卻在同一件事上一股腦兒的用在了林若鴻身上。


    林若鴻微微皺眉,說道:“這是我和甘巧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周大小姐似乎管的太寬了一點吧。”


    周富女狠狠的瞪了林若鴻一眼,道:“你小子別得了便宜賣乖,我肯定你現在心裏恨不得躲著巧兒走。”


    林若鴻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笑容,這一次倒是被周大小姐說中的心思。


    無論是從張任宇,歐陽羽等人的判斷來看,還是從周富女的話中來看,甘巧似乎對他真有那麽點意思,而他此前卻完全將她當做朋友來看待。


    想想自己居然為了湊齊當韓慧雅保護人的證明人,找上甘巧幫忙,還真是相當的不厚道,心中少不得對甘巧有了虧欠的感覺。偏偏這種虧欠,又不是說還就能還得上的。


    直接去找甘巧說開?那更不可能,這方麵本就是他的弱項,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給甘巧的傷害更深。


    所以想來想去,林若鴻為了避免尷尬,不說躲著甘巧吧,最近也盡量少接觸少見麵。


    “那我也希望周大小姐能夠不打擾慧雅。”林若鴻說道:“我現在是她的保護人,不會允許她受到任何威脅。”


    “你這是威脅我嗎?”周富女麵帶冷笑的看著林若鴻說道。


    “我哪裏敢威脅周大小姐,隻是覺得周大小姐肯定不會去為難一個一心想安心完成學業的女生。”林若鴻這一次倒是沒有和周富女針鋒相對,他知道周富女的性格,闡明自己立場後,語氣緩和一些效果更好。


    “我沒興趣去對付她。”周富女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這人做事,不會殃及旁人。我對你不滿,自然會直接找你,所以你讓那個係花放寬心。別以淚洗麵,讓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了她。”


    “那沒什麽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林若鴻此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就準備告辭回去,把好消息告訴韓慧雅,也讓她安心。


    “急什麽。”周富女眉頭一皺,說道:“你的事情搞定了,我這裏還有事呢。”


    “哦。”林若鴻隻好重新坐了下來,心中苦笑道:難怪周大小姐那麽痛快答應馬上見自己,原來也是剛好找他有事。


    周富女似乎也看出了林若鴻的心思,淡淡道:“你說想見我一麵,就立刻見得到的話,豈不是說明我周富女的麵子太不值錢了。”


    “好了,廢話不說,我找你有兩件事。”


    林若鴻心中搖頭,暗道:這位周大小姐還真不吃虧,趁著機會,事情一來就是兩件。


    “第一件事,那天在服裝店裏見到的小太妹居然是王董事長的孫女。”周富女微微皺眉說道:“我對王董事長一向非常尊敬,不希望因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影響兩家的關係。”


    王啟年和周富女的父親周大富幾乎沒有多少相似處,但是他們都是白手起家,建立偌大家業,而且周大富在起家之前,還將白手打天下的王啟年尊敬萬分,並看做偶像。是以連帶著周富女從小時候起,就對王啟年非常敬仰,誰想卻不經意間得罪了王啟年的孫女。


    “你想想辦法,讓我和王董事長的孫女冰釋前嫌。”周富女說道。


    林若鴻稍稍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這件事對他來說倒不算太難。


    “嗯。”看見林若鴻答應得還算痛快,今天情緒一直不怎麽好的周大小姐,臉色終於好看了幾分,又說道:“這第二件事,最近不是有人在鼓搗東西院新銳校花的事嗎,你和你那幫朋友盡力幫巧兒當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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