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憶夢看著坐在對麵的鄭家悅,臉上滿是訝異和不解之色,說道:“家悅,你是不是有些健忘啊。那家夥不早就是韓慧雅的保護人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還這麽大驚小怪的。”


    此時鄭家悅和楚憶夢坐在一家茶樓裏,原本鄭家悅還以為楚憶夢聽到自己帶來的消息,會大吃一驚,誰想她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現在聞言才知道原來楚憶夢是把概念給搞錯了。


    鄭家悅苦笑著解釋道:“憶夢,你理解錯了。以前若鴻當韓慧雅的保護人,其實是保鏢的意思,不是真正的保護人。”


    楚憶夢還是一臉懵懂的看著鄭家悅,不解的說道:“家悅,這保鏢和保護人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讓人不能欺負被保護人嗎。”


    鄭家悅沒轍,隻好將炎黃大學中紈絝圈子內的保護人製度仔細跟楚憶夢解釋了一邊,然後才道:“明天中午在一品酒店舉行的就是若鴻正式成為韓慧雅保護人的儀式,這下憶夢你明白了吧?”


    楚憶夢這時候卻是呆了呆,然後哦了一聲,便半天也沒吭聲。


    鄭家悅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天沒怎麽去找若鴻,沒想到他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要成為炎黃大學有史以來,第一個草根保護人了。”


    “第一個?他之前就沒有別的人成為保護人了?”楚憶夢又露出一副迷糊的模樣,說道:“好像不是吧,此前楚天利不就是想要成為韓慧雅的保護人,被拒絕後,才會鬧出那些事情嗎。”


    “本來保護人製度隻不過是那些紈絝們的把戲,漸漸的他們將此當做他們的特權。不過紈絝當保護人雖多,但是出身一般的普通男生,卻是從來沒有一個這麽做過的。若鴻卻是打破了慣例,成了草根學生中吃螃蟹的第一人。”鄭家悅說著臉色也有些陰沉,也不知道是擔心林若鴻吃了螃蟹後會有後遺症,還是為了別的事情。


    “那怎麽說起來,明天之後,那家夥和韓慧雅就相當於情侶了?”楚憶夢忽然問道。


    鄭家悅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想辦法阻止他們,不讓這個儀式順利舉行。”


    “對,對,對。我們要想辦法阻止。”楚憶夢也不知道為何,立刻響應,不過轉而又是皺著眉,說道:“我們好像沒有理由,也沒有辦法阻止吧。”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鄭家悅臉色非常堅定的說道:“至於理由嘛……”


    理由自然也是可以想出來的,鄭家悅在心中默默暗道。


    最少鄭家悅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去阻止,因為此前她就和韓慧雅形成過一種競爭關係,雖然形成那種情況也是有原因的。


    不過既然競爭關係形成,那麽就少不了你爭我奪,如果真讓林若鴻當了韓慧雅的保護人,她豈不是等於輸給韓慧雅了?她怎麽可能輸給一個係花呢?所以她一定不能輸,要不輸就得想辦法阻止林若鴻和韓慧雅保護人關係的達成。


    她自己的理由是已經找到了,但是還得為楚憶夢找個理由,隻有兩人都有足夠的理由,才能精誠合作,眾誌成城的去阻止林若鴻成為韓慧雅的保護人。


    片刻之後,鄭家悅說道:“憶夢,你也知道,那個韓慧雅此前等於是利用了若鴻。而現在若鴻估計是知道了情況,所以這次很可能是通過要挾韓慧雅,以成為她的保護人的。”


    “要不然你想想,你都覺得若鴻這人很小氣,還是個窮小子;長相吧,也隻能說一般般,那韓慧雅怎麽說也是係花一朵,追求的人不知凡幾,又怎麽可能會選擇若鴻當保護人呢。”


    人需要做一件事尋找一些借口和理由,並非一定要這借口和理由有多嚴謹,有多真實;隻要有就夠了。


    顯然此時的楚憶夢正處於這個階段,雖然鄭家悅的幫她找的理由中漏洞很多,非常不值得推敲,她還是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可不能看見一個那麽漂亮的好女孩就這麽栽到火坑裏去啊。所以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對,一定要阻止。”鄭家悅見說服了楚憶夢,鬆了一口氣,接著道:“下麵就該是想辦法的時間了。”


    “要不這樣吧,我們花更多的錢,把他們訂下的會場給包了。他們沒有了地方,就舉行不了了。”想了半天,楚憶夢終於想到一個頗為不錯的辦法,立刻拿出來和鄭家悅分享。


    鄭家悅聞言卻是苦笑道:“憶夢,這個辦法就算阻得了一時,也沒有太大用處。他們拿了酒店給他們的賠償金,立刻就可以換個地方。”


    “是啊。”楚憶夢見自己想出來的辦法沒用,不由得又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她就冒出了另外一個點子。


    “我們明天想辦法將韓慧雅請出來,既然她是被迫的,肯定願意我們去解救她。隻要她和我們在一起,諒那家夥也沒辦法。”楚憶夢說著都不由得想到林若鴻鬱悶的看著被她們保護在身邊的韓慧雅,滿臉鬱悶好無奈的表情,她臉上更是露出幾分快意的神情。


    鄭家悅聞言差點給楚憶夢拜倒,林若鴻要挾韓慧雅是她編出來的理由而已,難不成憶夢還真信以為真了?於是她便滿臉苦笑的看著楚憶夢。


    楚憶夢被她看得縮了縮脖子,說道:“好了,我也知道這一條不行。那家夥肯定是用了厲害的辦法威脅韓慧雅,所以韓慧雅也不可能打聽我們的。”


    鄭家悅心中暗笑,憶夢這也學會給自己找理由了,這樣很好,免得她繼續傷腦筋。


    “對了。”鄭家悅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聲線提高了幾分。


    “怎麽,家悅你想到辦法了?”皺著眉,苦著臉冥思苦想的楚憶夢見狀立刻神情一動,連忙問道。


    鄭家悅說道:“我記得這個儀式需要十個證明人才能舉行,我們既然不能在若鴻和韓慧雅身上下手,那就隻能在這些證明人身上想辦法了。”


    鄭家悅說著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李蓉的電話,她現在需要知道會是那些人回去當林若鴻的證明人,而弄這些情報,顯然李蓉最為拿手。


    李蓉很快就接了電話,不過在聽了鄭家悅的想法之後,李蓉也苦起來了臉,說道:“鄭學姐,不是學妹我推遲。實在是這個事情難度太大,而且時間又那麽緊迫。”


    “你隻要盡力就行。”鄭家悅知道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搞清楚那些人是林若鴻的證明人的確很難,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那好,我現在立刻就去想辦法打聽。”李蓉也知道時間緊,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到明天中午之前,也不過十幾個小時時間。


    “就算我們知道哪些人是證明人,又能說服他們嗎?”楚憶夢也知道鄭家悅的想法。


    “總得試試。”鄭家悅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要不然怎麽辦,我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


    “要不,我去找夏老師試試?”楚憶夢有些猶豫的說道。


    “夏老師?夏英秀?”鄭家悅有些不解的看著楚憶夢,問道:“你找她幹什麽,她能幫上什麽忙。”


    楚憶夢低頭躲過的鄭家悅懷疑的目光,她當然不會將和夏英秀說的那些關於林若鴻身份的杜撰告訴鄭家悅,隻好說道:“英秀姐很有正義感。她如果知道那家夥逼迫韓慧雅當他的被保護人,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又來了。”鄭家悅做出一副要頭暈的動作。


    楚憶夢找夏英秀的想法也是忽然間冒出,她也覺得找夏英秀似乎也幫不上什麽忙,因為按她此前對夏英秀的說法,林若鴻能夠成為其他女生的保護人,豈不是剛好讓她能夠擺脫掉林若鴻的糾纏,夏英秀又怎麽會去主動阻止。


    現在兩人一時也想不到其他辦法,隻要一邊喝茶和飲料,一邊等待李蓉那邊的消息。


    “嘿,這家夥肯定還是有些心虛。”楚憶夢忽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鄭家悅迷惑的看著楚憶夢,她還以為是不是楚家小公主等得久了,等得頭發暈,所以說胡話了。


    “你想想啊,他在炎黃大學認識幾個有證明人資格的人?卻放著我們兩個不請,所以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哼,我看啊,十有八九不是他逼著韓慧雅,就是韓慧雅騙了他。”楚憶夢頗為肯定的說道。


    鄭家悅卻是滿心苦笑,覺得這位楚家小公主還真是太單純,林若鴻想必早就料到她們兩人不會支持他做韓慧雅的保護人,真來找她們幫忙,豈不是等於自造麻煩。


    不過鄭家悅還是迎合了楚憶夢兩句,就算是鼓勵她繼續堅定了理由吧。


    兩人等到晚上十一點,正準備先分別回去睡覺,這時候李蓉的電話卻是來了。


    “還挺快的。”鄭家悅按下了接聽鍵。


    “鄭學姐。林若鴻是大一新生,所以他認識的適合當證明人的人,也不多。根據我剛才匯總的情報,覺得有這麽幾個人可能是明天證明人的人選。”


    李蓉說著報出了幾個名字,這其中大多數是大一的新生,不是和林若鴻同係同年,就是和林若鴻一起參加過軍訓;除了幾個新生之外,還有周富女和衛穀雪。


    “周富女,衛穀雪?”鄭家悅聞言眉頭微皺,對那幾個大一紈絝公子哥,她還是有些辦法,可是周富女和衛穀雪這兩人她卻是毫無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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