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宇雖然心中好奇林若鴻和甘巧談了些什麽,談得怎麽樣,但是由於有把柄在林若鴻手裏握著呢,一個不小心讓他記起來,打擊報複一番:比如早上多跑個五圈十圈什麽,張任宇可受不了。


    所以他隻能暗暗慫恿著劉醒和歐陽羽發問,劉醒和歐陽羽也已經從張任宇處得知了林若鴻中午去找甘巧的消息,心裏也是好奇萬分,此時即便張任宇不說,他們也會忍不住問個究竟。


    對於這幾個損友的好奇心,林若鴻完全沒有給與滿足,就隻是說請甘巧找周大小姐幫幫忙,當他成為韓慧雅保護人的證明人。


    對於林若鴻如此簡單的回答,幾人當然不相信,他們心中反而更加確定,這個中午林若鴻和甘巧之間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麽。


    林若鴻對他們打破沙鍋問到底般的提問,隻是聳了聳肩,不再給與回答。中午當然發生了不少事,隻不過這些事情卻是和甘巧幹係不大,而是和學生會的副會長衛穀雪之間的。


    張任宇三人雖然對林若鴻的敷衍態度很是不滿,不過也拿他毫無辦法,最後隻能無奈的改變了話題,張任宇問道:“若鴻,那周大小姐會答應當證明人嗎?如果她能幫忙多找幾個證明人的話,你和韓係花的難題也就迎麵而解了。”


    林若鴻現在也正為這事情發愁,隻能微微歎息,道:“周大小姐這人的性格還是挺爽快的,機會還是挺大。不過我和她最多也不過是認識而已,根本談不上有什麽交情,所以她能夠來當這個證明人就已經非常給麵子了,不能奢望太多。”


    對林若鴻的話,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三人也都是深以為然,林若鴻和周富女之間能夠認識說起來還是因為甘巧而起,這本來就不密切的關係,還隔著一層呢。


    “一會下了課,問問韓係花那邊的進展如何。”林若鴻說道:“希望那位舞蹈社的李長青社長能幫上些忙。”


    聽林若鴻忽然提到李長青,歐陽羽連忙說道:“剛才中午的時候,我把若鴻你和韓係花的事情跟劉文進說了,這小子倒是真幹脆爽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還說會盡力幫多找兩個證明人。”


    林若鴻聞言一喜,如果劉文進真能多找來兩個證明人,倒是意外的收獲。


    林若鴻又在心裏算了算證明人的人數,劉文進身為公子哥一員,應該有一兩個好友,這邊暫且算三個,周富女暫且算一個,再加上和衛穀雪交易得的三個證明人,那就已經有了七人之數了,和十人的要求相差已然不大。


    運氣好點的話,比如張任宇辦炎黃京華網認識的那兩個紈絝公子哥有人願意幫這個忙,那位李長青社長也找來兩個證明人,這就夠數了。


    當然,這都是最為理想化的設想,也都是運氣爆棚後才會出現的狀況;不過總體來說,進展理想。


    下午課結束,林若鴻和歐陽羽,張任宇,劉醒幾人來到體育場,沒有和以往一般急著訓練,而是和韓慧雅先匯合,坐在看台上商量一番。


    韓慧雅表情和上午相比,頗為輕鬆,林若鴻見狀心中也為之一鬆,看來韓慧雅應該是從李長青那得到了好消息。


    “我今天上午就給李長青社長打了電話,中午請他吃了個飯。”韓慧雅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林若鴻一眼,似乎擔心他為此生氣,畢竟她已然向林若鴻表明了心意,雖然還沒有舉辦儀式,在她看來林若鴻此時已經算是她的保護人了,被保護人單獨和其他男生吃飯這種事情頗容易引起誤會。


    看見林若鴻神情依舊,沒有什麽不快的意思,韓慧雅鬆了口氣,同時又覺得有些鬱鬱,怎麽聽見自己單獨和男生吃飯的事情,他一點吃醋的反應都沒有。


    不過韓慧雅對林若鴻這等淡定的態度,也早就習以為常,繼續說道:“李長青社長對我們的事情非常熱心,已經答應會盡力找幾個熟識的朋友幫忙。”


    舞蹈社的社長李長青雖然本身出身一般,不是那個圈子裏的人,不過紈絝公子哥朋友卻是不少,也經常參加那個圈子的各種活動,已經算是半個圈子裏人,雖然沒有作為證明人的資格,但既然他說願意盡力幫忙,那就肯定能夠幫得上。


    “這太好了。”林若鴻聞言笑道:“如果李長青能夠找來兩三個證明人的話,那人數也差不多能湊夠了。”


    “湊夠了?”林若鴻話剛出口,就聽韓慧雅驚訝萬分的說道,與此同時,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三人也是滿眼驚訝的看著他。


    “我是說差不多……”林若鴻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時候可不能告訴他們和衛穀雪之間的協議,畢竟這筆交易雖然談下來了,最後是否能夠完成,還得看周末能否過了衛穀雪父母那一關,一個不好沒能蒙混過去,那自然不能指望衛穀雪那邊的幾個證明人了。


    “差不多,還差得遠呢。”韓慧雅歎息了一聲,也開始學著林若鴻掰著手指算人數,結果算來算去,即便是比較樂觀的估計,也才六七人而已,而且更為讓她煩惱的事,似乎已經沒有其他途徑尋找證明人了。


    韓慧雅心情上的不快,自然難以避免的體現在了下午的拉拉隊練習上,雖然動作還是那般標準,但是每天都掛在臉上的笑容卻是少了許多,這自然又讓拉拉隊隊員們猜測是什麽讓韓學姐心情糟糕。


    很自然的,她們聯想到了林若鴻,不過看著在訓練場上,如往日一樣不苟訓練的林若鴻,卻是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自己看不出來,那還可以問不是,自己好林若鴻沒那麽熟,不好意思問,那自然就要另辟蹊徑,所以當今天訓練閑暇時,拉拉隊的女生們和球隊隊員們聊天的熱情格外高漲。


    接著林若鴻發現隊友們今天和他聊天的熱情似乎也高漲了起來,當然問題都集中在他和韓係花是不是拌嘴了,吵架了,是不是分手了之類的八卦之上。


    對此林若鴻當然都是苦笑否定,好在訓練中間休息時間不長,隨著賽季的接近,章威領隊對訓練的要求和強度也越來越高,訓練結束之後,隊友們也沒太多精力等著加練的林若鴻,繼續探聽八卦。


    餐廳內,甘巧雙手捧著飲料杯,嘴裏含著吸管,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透明的玻璃牆外,出現了周富女的身影,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玻璃牆內的甘巧,笑著揮了揮手,卻發現甘巧根本沒有反應,顯然是沒有看見她。


    甘巧這丫頭在發呆吧,周富女一邊心理嘀咕著,一邊推開門,走進餐廳。


    這家小餐廳在學校附近,價位比較適中,在甘巧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一般甘巧請同學朋友吃飯,都是選的這裏。中午甘巧就打電話給周富女,說晚上請她到這裏吃飯。


    直到周富女走到甘巧對麵坐下,甘巧才發現她的到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飲料杯,說道:“富女姐,你來了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周富女沒好氣的瞪了甘巧一眼,道:“我剛才在外麵的時候,就對著你招手,你卻完全沒有反應。也不知道你這丫頭在想什麽心事?嗯?難道是想哪個白馬王子了?”


    聽見周富女的調笑,甘巧臉色微微一紅,轉而有些不滿的說道:“富女姐,你還說呢,你那次介紹的那個人天天食堂,宿舍的纏著,讓我正常生活都受影響了。”


    周富女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小周看來對甘巧你非常喜歡啊,居然連死纏爛打都用上了。怎麽樣,小周這人還是不錯,甘巧你也考慮考慮吧,而且隻是名義上的保護人而已,你富女姐又不會真的讓你吃虧。”


    甘巧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我不喜歡。”


    周富女見甘巧說得如此直接,便知道甘巧對這小周已經不是沒好感,而是有些厭惡的意思了,便不再勉強,說道:“那好,我一會就給小周說說,讓他別再煩你。”


    “其實這事情吧,也是你富女姐超之過急了。巧兒你如果不滿意,直接打個電話說一聲也就行了,哪裏需要特意請你富女姐的客呢。”周富女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和甘巧情同姐妹,不過甘巧這女孩自立性頗強,也非常講究禮貌禮節,向這種隔三差五請她這位姐姐吃飯的事情,她已經說了很多次沒必要,但是甘巧該怎樣還是怎樣。


    不過這樣也好,偶爾來這種小餐館吃吃飯,倒也有一種溫馨的感覺,也能喚起她父親發家之前那種生活的回憶。


    甘巧搖了搖頭,說道:“富女姐,我今天請你吃飯,可不是為了這事。”


    “哦。那是什麽事情?”周富女對甘巧這個小妹妹非常關心,自然對她任何事情都興趣十足。


    “難道是巧兒你看上了哪個幸運兒?說吧,隻要你喜歡的,你富女姐就算是綁也把他給你綁過來。”周富女非常豪邁,甚至帶著幾分女匪口氣的說道。


    “富女姐,你都想到哪去了。”甘巧沒好氣的說道:“這事情也不是我的事,我是幫一個朋友來請你幫忙的。”


    一聽這事情和甘巧本身無關,周富女興趣立刻大降,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巧兒就是好心腸,喜歡助人為樂。”


    “說吧,是不是巧兒你哪個同學被人欺負了,需要我出麵打圓場。”周富女想來甘巧入學也沒多少時間,能找到她幫忙的無外乎她的同學罷了。


    甘巧搖頭說道:“富女姐,這次想找你幫忙的人可不是我的同學,而且那人你也認識。要不你先猜猜是誰?”


    “我也認識?”周富女看著甘巧臉上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皺眉略一思索,便笑著說道:“不會是林若鴻那小子吧。”


    “咦,富女姐,你怎麽一猜就中。”甘巧有些吃驚的說道。


    周富女用手指了指甘巧,笑著說道:“巧兒你這個丫頭,居然還跟姐姐我耍起小聰明了,你才入學多久,你認識我也認識的人也就那麽幾個;而且大多數還都是我介紹給你的,他們要找我幫忙,自然不用通過你了。好像隻有林若鴻,是因為你的緣故,我才認識的。”


    被周富女識破,甘巧卻是沒有什麽不好意思,隻是笑著誇周富女聰明。


    “好了,巧兒你也別再奉承了,這方麵你水平太低,聽得我全身不自在。”周富女裝作起雞皮疙瘩一般,搓了搓手臂,道:“林若鴻那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和楚天利的事情這才過去沒幾天呢,怎麽又有麻煩了。”


    甘巧聞言撇了撇嘴,說道:“這次的事哪裏是什麽麻煩……”


    “哦。不是麻煩,那還找我幫什麽忙?”周富女聞言興致又有些上來了,對於林若鴻這個新生,特別是上次一起經曆過搶衣事件之後,她還是頗有點興趣的。


    於是甘巧就將林若鴻準備當韓慧雅保護人,希望周富女去當證明人的請求說了出來。


    “他要當保護人?”周富女聞言也有些訝然,隨即失笑道:“他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吧。”


    “為什麽林若鴻就不能當女生的保護人了。”甘巧很是有些不平的說道:“憑什麽那些紈絝,公子哥們就能,林若鴻就不行?大家都是炎黃大學的一份子,而且林若鴻和韓慧雅還是你情我願,和很多紈絝們對女生半強迫的相比,那可要強得多了。”


    “巧兒這話沒錯。”周富女難得的看見甘巧如此義憤填膺一次,笑著肯定道:“我也最是看不慣那些公子哥們高人一等的嘴臉。這林若鴻倒是有幾分膽氣,他這等於是公然挑戰那批紈絝公子哥們的特權了。”


    “那富女姐你幫不幫他?”甘巧小心翼翼的問道,看她臉上表情,顯然很是擔心周富女不願意出手相助。


    “巧兒你好像對林若鴻那小子很上心啊。”周富女語帶調侃的看著甘巧說道:“我給你介紹那麽多名義上的保護人,你都不願意,難道是想讓這小子當你的保護人?”


    甘巧聞言臉色大紅,立刻反駁道:“富女姐,你又亂說了。我如果想讓他當我的保護人,還會替他和韓慧雅來找你幫忙嗎?”


    “巧兒別急,富女姐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嗎?嘿嘿,就算你真的願意,我還不同意呢,那小子條件可完全配上不上我們家巧兒。”周富女說著語氣一轉,又道:“不過他這種勇氣我還是很欣賞的,也很想看看被挑戰了權威之後,那些紈絝公子哥們的表情。”


    甘巧聞言一喜,說道:“這麽說富女姐你是答應了?”


    周富女失笑道:“也不知道你這丫頭高興個什麽勁,林若鴻這是當了係花的保護人,等於抱了美人歸,你又有什麽好處。”


    “他可是救了我一次的。”甘巧頗為認真的說道:“能夠給他幫上忙,我當然很高興了。”


    周富女忽然又說道:“不過這麽一來也好,我早就看出來林若鴻這小子對你不安好心,說不定會利用你對她的感激,近一步接近你,現在他既然成了那個係花的保護人,自然沒有理由再糾纏你了。”


    “不過那小子眼光很有問題嘛,那個係花哪裏能和我們家巧兒比,長相沒有我們家巧兒清純可人,性格肯定也沒有巧兒溫柔嫻靜,身材嘛,我們家巧兒現在也正在努力發育中……”


    “富女姐……”甘巧再次臉色通紅的打斷了周富女的話,說道:“你又在瞎說了。而且林若鴻也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他當韓慧雅的保護人,是另有原因的。”


    於是甘巧便將林若鴻給韓慧雅當保護人的原因說了一遍,又對周富女道:“富女姐,你不覺得他和韓慧雅之間的保護人關係,很像你說的給我找個名義保護人嗎?”


    聽了甘巧的解釋,周富女很是擔憂的看著甘巧,搖頭說道:“巧兒啊,你千萬不要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語騙到。你還太單純,這世界上口上說一套,心裏想一套,實際做一套的人太多了,特別是像你這樣漂亮可愛的女孩,最容易被人欺騙感情。”


    “好了,富女姐。我知道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哪裏那麽容易受騙。”甘巧顯然不太認同周富女對林若鴻的防備之心。


    兩姐妹說到此便岔開了話,聊起些女孩子們關心的化妝品,服裝之類的話題。


    吃完飯後,周富女問甘巧要了林若鴻的宿舍電話,並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剛好是林若鴻,一聽見周富女的聲音,立刻笑道:“周大小姐,你好。”


    “你的事情,巧兒今天都已經和我說了。”周富女說話非常直接幹脆,道:“我可以幫你,什麽時候舉行儀式,提前一兩條通知我一聲。”


    “那太好了。”林若鴻喜道:“我真誠的感謝周大小姐和你的朋友到時蒞臨。”


    “你想得倒美。那天我隻會和巧兒兩個人去。”周富女說道:“既然你有勇氣挑戰保護人的規則,那你也要拿出足夠的能力來。如果連十個證明人都請不齊,那就趁早死心吧。”


    周富女打電話的時候,甘巧則是用手撐著下巴,心中想著心事:她想著林若鴻和韓慧雅之間的那種保護人關係,覺得如果她也一定要尋一個名義上的保護人的話,這種關係的確最為合適。


    而且想想林若鴻的風趣和那不凡的身手,似乎還真是非常合適的人選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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