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悅語氣之中充滿了擔憂和些許對林若鴻如此大意的不滿,而楚憶夢則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顯然楚家小公主對林若鴻如此輕率的行徑更是不滿。


    林若鴻心中很是不解,她們怎麽會知道自己接受了楚永航的邀請,而且還能如此快速,如此精確的找到此處,不過他還是將楚永航到體育場將自己邀請來此的情況給二女說了說,然後道:“我能感覺得到楚永航不會在此時對付我。”


    “你能感覺到,萬一你感覺不對呢?”楚憶夢有些悻悻的說道。


    林若鴻笑了笑,他能感覺到楚憶夢和鄭家悅對自己安全的關切,所以才願意細致耐心的和她們說清楚緣由,雖然到現在他還不大明白為什麽楚憶夢對他又會有所不滿。


    “那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和楚永航在這裏了。對了,剛才楚永航說了除了我之外,還有尊貴的客人,難道就是說的你們。”林若鴻拍了拍腦袋,有些恍然的說道。


    “楚永航所說的尊貴客人應該就是憶夢了,不過他這請客的方式倒是有些別致……”鄭家悅看著楚憶夢似笑非笑的說道。


    楚憶夢有些的懊惱的瞪了鄭家悅一眼,眼神中頗有警告的意味,哼了一聲說道:“我非常不喜歡他這種方式,特別是急匆匆趕來,聽見的卻是某些忘恩負義的人說這些的忘恩負義的話,我就更後悔了。”


    不用問,林若鴻也知道楚憶夢口中的那個忘恩負義的人就是指的自己,頓時覺得哭笑不得,這是什麽事啊,他什麽時候有忘了楚憶夢這個丫頭的恩了,至於負義什麽的,就更說不上了吧,他至今似乎沒有做過任何對楚憶夢不利的事。


    正想反駁間,就見鄭家悅又拚命的對他使眼色,同時他又忽然想到剛才那個不停‘拜托’自己的黑衣西裝男子,再聯想到此前楚永航的一些話,忽然間林若鴻好像想到了些什麽,卻又無法完全想明白。


    看見林若鴻忽然陷入沉思之中,鄭家悅心中輕歎一聲,打算還是林若鴻提醒了一句,道:“楚永航派人告訴憶夢,說他在這裏約你見麵……”


    這一句聽似沒頭沒尾的話,卻仿佛給了林若鴻一根線,將剛才的種種疑惑串聯了起來。


    林若鴻仿佛在楚天利這件事前後,都看見了楚憶夢的影子,剛才那個黑衣西裝漢子對楚憶夢那般態度,顯然應該是楚憶夢家族的人,而他出現在炎黃大學,出現在那天的那條街道上,顯然就不是偶然現象,再想想他以及他的手下對楚天利那批人的態度,就知道他們也是對付楚天利而來。


    而學校開除楚天利,楚永航更是將楚天利驅逐出海城,並讓楚天利在自己畢業前不允許踏入海城一步,這一切難道都是因為他這個大一新生嗎?顯然不是,即便是楚永航對自己的背景身份有所猜測,也不用做到如此程度,現在看起來,很明顯這一切的緣由所在也正是楚憶夢。


    而楚永航今天先請林若鴻,後又給楚憶夢報信了,與其說是一次道歉,更不如說是一次試探,試探他的身份還是次要的,更主要的估計是試探楚憶夢對自己的態度吧。


    忽然之間想通了這些環節,林若鴻心中不由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原來自以為是自己已經搞定了楚天利的背後,還有如此之多的故事和隱情,如果沒有楚憶夢的參與,那麽楚天利是否會被開除?楚天利是否就會善罷甘休,自己是否還會麵臨更加猛烈的報複?


    雖說林若鴻並不懼怕楚天利的繼續報複,不過也不可否認,楚天利的事情就這麽結束,對他來說還是有莫大好處。


    看著林若鴻的眼光越來越清澈,鄭家悅也猜到林若鴻大概是差不多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於是笑著說道:“若鴻,你還真是死要麵子,明知道憶夢幫了你不少,就是不好意思主動向她道謝,這樣的大男子主義可不好哦。”


    “哼。”楚憶夢又是非常不滿的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帶了幾分委屈之色,說道:“家悅,你和他說什麽,他這個家夥就會占便宜,得了好處也是從來裝作不知道。這種人你就算是在怎麽幫他,他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甚至一回頭就會把你忘記。”


    林若鴻聽到這裏微微苦笑,剛才不就是說了一句“你家小姐是誰,我認識她嗎?”,他的確是不知道黑衣西裝漢子口中的那位‘我家小姐’是誰,當時他不是還不知道黑衣西裝漢子和她之間的關係嘛。


    不過楚憶夢似乎滿肚子委屈,這話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就聽她繼續說道:“我這還好,畢竟了解這個家夥,知道他性格,也沒打算他道個謝,領個請什麽的。可是李勇明明當時明明幫了他的,他卻來個不認賬,讓我差點誤會了李勇,豈不是無妄之災;家悅,你說他對李勇這麽做,算不是是恩將仇報。”


    李勇,李勇又是誰?林若鴻心中暗自皺眉,不過看起來楚憶夢的確算是受了點小委屈,也不好再這麽直接發問,免得這個小丫頭又借此發飆。


    鄭家悅在桌下悄悄的手指指了指門旁的位置,林若鴻立刻聯想到剛才站在那裏的黑衣西裝漢子,再想到剛才那漢子對他說的話,和不斷向他拜托的手勢和眼神,立刻明白過來,原來李勇就是那個黑衣西裝漢子。


    林若鴻心中頓時苦笑不已,也將這一切完全想通了過來,李勇以及他所帶領的那批人定然是楚憶夢家族的人,他們那天的出現就是為對付楚天利,至於他們對付楚天利的原因是什麽,林若鴻自然不可能完全知道,不過當時他們除了擋住試圖逃跑的楚天利外,並沒有主動幫林若鴻出手,以此可見李勇這些人的目的應該不是去幫他的。


    不過他們當時的表現,似乎讓楚憶夢這個丫頭有些不滿,而楚丫頭顯然在家裏很有些地位,所以李勇也因此可能受了些責備。而此後說不定還會有些責罰,所以李勇方才才如此對自己這般求助。


    看著林若鴻搖頭苦笑,本就委屈萬分的楚憶夢更是有立刻發飆的趨勢,她睜大圓圓的眼睛,瞪著林若鴻,說道:“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我還冤枉了你不成。那好,你說,我到底哪裏冤枉你了,隻要我說錯了,我立刻給你道歉。”


    林若鴻擺了擺手,說道:“楚憶夢同學,你這話說得,我剛才之所以苦笑,是因為我覺得沒想到會惹出這樣的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楚憶夢咄咄逼人的看著林若鴻說道。


    “先說那個李勇大哥吧,當時他的確是出手相助了,不過當時他說他是楚家的人。我當時正和楚天利交手呢,一聽楚家,自然想到楚天利身後的家族,所以並沒有往楚憶夢同學你身上想,而且當時解決完楚天利之後,他們便各分東西了,之後也沒見過麵,所以也沒能弄清楚他的身份;今天楚永航來邀請我,非常有誠意的道歉,並一再斥責楚天利;我就更加相信李勇大哥說的那個楚家就是江漢楚家,而李勇大哥他們也是楚永航楚家主派出教訓楚天利這個不孝子的。”


    說到這裏,林若鴻微微燉了一頓,同時看了看楚憶夢,見她神色之間已經有了些許緩和之色,知道這個解釋她還算接受,於是便繼續說道:“所以剛才我看見李勇大哥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跟在楚永航楚家主身邊的人,他口中的小姐,自然是楚天利的姐妹了,江漢楚家的年輕人,我就見過一個楚天利,所以當時才有那麽一問。”


    林若鴻說著又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卻是沒想到,這一問讓楚憶夢同學那麽委屈動氣,真是天大的罪過了。”


    “撲哧。”鄭家悅見林若鴻說到最後,居然也露出一副委屈的耍賴模樣了,不由得忍不住笑出聲來,並且帶著笑意的斥責道:“若鴻,你道個歉怎麽都那麽沒誠意,說到最後,好像還是你受了委屈一般。”


    聽了林若鴻的解釋,雖然心裏已經對此認同理解了,可是楚憶夢依然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非常不滿的說道:“家悅,我早就說這家夥最是小氣,你還總是幫他開脫,現在你也見識到了吧。”


    “是啊,若鴻,你這次可是顯得太小氣了啊。”鄭家悅點頭附和,笑著對林若鴻道:“若鴻,憶夢這次可是幫了你不少,你如果不好好的對她道個謝,就顯得太小氣了啊。”


    “哼,家悅,你就放一百個心,他這麽小氣的人,怎麽可能會大氣的當麵給人道謝。”楚憶夢一邊裝作側臉氣哼哼的說,一邊那眼角的餘光去瞟林若鴻。


    你們兩這就是演雙簧啊,而且楚憶夢這丫頭的演技還那麽拙劣,一眼就能看穿了,林若鴻心中暗笑著想到。


    不過說起來楚天利的事情,楚憶夢的確是幫了不少忙,道個謝還真應當。


    既然要道謝,那就幹脆來個大氣點的,免得楚憶夢這丫頭總是說自己小氣。


    想到此林若鴻站起身,在鄭家悅和楚憶夢有些詫異的目光下,走到楚憶夢麵前,然後對著她做了一個鞠躬大理,道:“多謝楚憶夢同學這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短短的驚詫之後,楚憶夢終於反應過來,她用小手捂住嘴,緊接著便忍不住發出得意又高興的笑聲,這可是她多次在腦海中幻想的場景,現在終於實現,當然要好好的得意一番,好好的開懷大笑一場。


    就在此時房門推開,楚永航站在門口,正好看見林若鴻道歉完站直身子,而楚憶夢卻是對著他笑得前仰後附的情景。


    楚永航心中頓時一陣得意,暗道:看來我想得果然不差,且不論這個林若鴻的背景如何,就看他能夠讓楚憶夢如此焦急趕來,現在又在他麵前如此開心,便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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