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開除?


    楚天利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校長張慶華,這一刹那,仿佛小腿上的痛疼,他都已經感受不到,他甚至有種感覺,現在自己隻是在做夢。


    張慶華會非常嚴厲的處罰自己,這一點楚天利是可以肯定的,因為別的人也許會估計他楚家三少爺的身份,可是張慶華的身份卻完全沒有這一層顧忌。


    但是處罰自己的辦法很多,輕的賠款寫檢討,重一些留校察看,通報警告,這些都可以,但是開除就實在有些太重了,而且是那種完全不留情麵;且不是不僅僅是不給他楚天利留情麵的事了,而是不給整個江漢楚家留情麵。


    在楚天利此前想來,張慶華完全沒有必要做得如此決絕,然而在確定自己的確被開除了之後,楚天利立刻想到家裏得知自己被炎黃大學開除的消息後,自己將要麵臨家族,特別是父親如何的怒火?


    一想到此,楚天利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在楚家就不怎麽被看重的他,在經過這麽一著,豈不是要徹底的被打入冷宮?


    “校長,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吧……”楚天利居然當場就向張慶華哀求起來,並且不光是聲音懇切,臉上的更是淚涕交加,好不慘烈。


    楚天利這一求情,頓時讓他的那十餘個同伴滿臉驚詫,在他們印象中,楚家三少爺何曾如此卑微的哀求過,平時別說哀求,楚天利每一句話都能讓人感受到濃濃的優越感來。


    完了……楚天利十餘個同伴心中也同時想道,方才他們還覺得自己的留校察看的處罰,必然會在楚天利楚少的關照下被取消,可是現在看來楚天利都自身難保了。


    頓時間,十餘個人都是一副哭喪這的臉,紛紛琢磨,怎麽應對家裏的怒火……


    張慶華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事情就這麽定了,沒有任何更改的餘地。你們現在一身傷,先去校醫院吧……”


    看著張慶華不容商量的態度,楚天利臉色灰白,就在被人攙扶著要出門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忽然對張慶華大聲喊道:“張校長,我知道我這次被開除肯定是避免不了了,但是學校應該要公平處事吧,那個林若鴻打傷了我們這麽多同學,他最少也應該和我一樣被開除。”


    “哦。”張慶華聞言轉頭看向坐在他身側的白衣女子,問道:“小倩,這林若鴻有什麽人?”


    叫小倩的白衣女子,名字叫張倩,是張慶華的侄女,同時也是炎黃大學的一名副教授,這次張慶華就是派她配合巴蜀楚家的人。


    張倩目光厭惡的看了楚天利一眼,然後說道:“林若鴻就是見義勇為的那個男生,卻被他們和一些楚天利從校外找來的混混圍攻,索性林若鴻有些功夫,每受什麽大傷。”


    “哦,這樣啊。”張慶華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黑衣西裝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之色,顯然對巴蜀楚家的人,居然讓本校學生被楚天利等人圍攻非常不滿。


    “這個林若鴻既然是見義勇為,見到你們那麽多人還能夠絲毫不懼。不但不應該罰,還應該進行獎勵。對這種見義勇為的品格,應該大加鼓勵。”


    楚天利聞言頓時覺得胸口一悶,眼前一黑,居然暈了過去;這害別人害得如此淒慘的,楚天利恐怕在整個害人史上都是名列前茅的。


    楚天利一幹人被帶走之後,張慶華皺了皺眉頭,抬頭對黑衣西裝男子說道:“其實沒必要那麽麻煩,本校既然有這樣的人存在,楚先生隻要將情況告知,我們學校自然能夠好好處理。”


    黑衣西裝男子在張慶華麵前,可不會向在樓頂時對張倩那般隨意,他微微躬身,對張慶華說道:“雖然楚天利這人非常不堪,但是這事情畢竟是楚家而起,所以家主讓我多謝張校長之餘,還請您多包涵。”


    張慶華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楚先生太客氣了,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大金主,這件事情又是對本校有利無害。”


    “家主交代,江漢楚家那邊,我們會去交涉。不會給校長和學校添麻煩。”黑衣西裝男子繼續恭敬的說道。


    張慶華卻是微哼一聲,說道:“他江漢楚家出了這樣的敗類,我開除了又如何。若是他們還敢來狡辯生事,那以後他家其他子弟,也就不用再到我炎黃大學來了,我們供不起這樣的學生。”


    黑衣西裝男子以及他的手下離開了之後,一直坐在張慶華身邊的劉倩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小叔,為什麽要讓我配合他們。他不過巴蜀楚家的一個部下而,都傲得不得了,好像我是他的下屬一般。而且這不過是他們楚家自己事情。”


    張慶華卻是笑了笑,說道:“雖然都是楚家,而且算起來也有些淵源,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是兩個家族了。而且那巴蜀楚家又豈是江漢楚家能比,小倩啊,那可是咱我們華國的三大家族之一。雖然不用去刻意討好,不過有親近接觸,甚至是賣人情的機會,也不能輕易放過。”


    劉倩不由得崛起了嘴,說道:“小叔叔,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勢力眼和諂媚了。”


    張慶華聞言一瞪劉倩,接著哭笑不得的說道:“有你這麽說叔叔的嗎?也怪我們小時候寵壞了你,讓你養成這樣的大小姐脾氣,結果現在都眼看著快三十,都還沒有嫁出去。哎,大哥大嫂成天讓我幫你物色對象,弄得我都兩月沒敢去你家了。”


    “我都不急呢。”劉倩非常不滿的說道:“你們急什麽勁呢,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越說越不像話了啊,剛才說你叔叔我諂媚,現在直接將長輩們都說成條件了。”張慶華板著臉說道。


    “開玩笑的,小叔叔你不會真的生氣吧。”劉倩裝作一副很害怕的表情,看見張慶華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後,拉著他的手臂,說道:“小叔叔,那個林若鴻真的很能大,當時我看見他一個人麵對幾十個拿著棍棒的對手,毫不退縮,而且打得也不怎麽吃力,都把我給看呆了。”


    “剛才叔叔你說要獎勵他,打算給他什麽獎勵?見義勇為獎?”劉倩很有興趣的問道。


    張慶華聞言皺了皺眉,片刻後才說道:“這個事情暫時先放一放。已經開除了楚天利,如果再大張旗鼓的獎勵林若鴻的話,就顯得有些針對江漢楚家了。小倩,你先去查查這個學生的情況如何,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先給予經濟補助之類的實惠又不太張揚的獎勵吧。”


    正在練球的林若鴻並不知道,在自己解決了楚天利這個問題的同時,還會得到經濟上意外的實惠。


    在和平時一樣的加練完半個小時之後,便和在球場旁等待著他韓慧雅,張任宇,劉醒幾人一同離開了體育場。


    “若鴻,剛才聽韓係花說今晚你請客啊。有什麽好事快說。”因為最近每天上課睡覺,被留校了一個下午的張任宇和歐陽羽頗有些迫切的向林若鴻問道。


    林若鴻在宿舍幾人之中,可謂最為窮苦,所以以往基本都是其他幾位請客,今天忽然提出要請客,自然讓幾人大為驚訝。


    林若鴻笑了笑,也不打算繼續掉幾人胃口,說道:“今天下午和楚天利碰了個頭,相信幾個月之內,他不會再有心思找我們的麻煩了。”


    “真的?”


    “太好了……”


    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以及韓慧雅聞言都大為興奮,與此同時,他們也感覺到心裏一陣輕鬆,這一段時間一直壓抑在他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暫時的放下了。


    “啊,原來若鴻你說下午來體育場的路上,和一個熟人聊天,就是說的楚天利啊。”韓慧雅反應過來,又有些緊張的問答:“若鴻,你是怎麽和他談的。”


    “因為語言溝通不暢,所以我們最後都是用肢體語言交流的。”林若鴻滿臉輕鬆,笑著說道:“不過楚少爺聊得太開心了,所以動作過大傷了筋骨,估摸著要在醫院躺上一段時間了。”


    張任宇,韓慧雅幾人頓時露出驚訝之色,他們當然聽得出林若鴻話裏的意思。


    “你們說,這麽好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慶賀一下。”林若鴻笑嘻嘻的說道:“不過嘛,你們也知道我囊中羞澀,所以嘛,請客也隻能是燒烤了。”


    “若鴻,你這可是等於幫了我們大家一個大忙,怎麽能讓你請客。”張任宇立刻說道:“走,金榜飯店。”


    “是啊,若鴻。那你們和楚天利之間的事,都是因為而起,所以這客一定要我來請。”韓慧雅也說道。


    林若鴻一邊走一邊搖頭,說道:“咱們認識那麽久了,還沒請過你們呢。所以今晚一定是我來做東。”


    最後,這晚上還是林若鴻請的燒烤,不過由於心裏的那塊石頭得以放下,幾人倒是覺得這一頓燒烤是他們這一個多月來吃得最開心,最輕鬆的一頓,就連那平時覺得平平的烤串,也變得美味了許多。


    當第二天他們得知楚天利被開除事,更是大為吃驚和興奮,張任宇當場決定晚上由他請客,再到金榜飯店慶祝一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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