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憶夢和鄭家悅看見林若鴻和韓慧雅牽著手走進舞廳的一瞬間,林若鴻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二女,不過他的目光隻是在她們身上一掃而過,並沒有可以的看著她們,那模樣,感覺並沒有看見二女一般。


    韓慧雅自然不可能那麽快就發現坐在舞廳比較角落位置的鄭家悅和楚憶夢,她臉上帶著一抹甜蜜的微笑,手則是僅僅牽著林若鴻是手,和他並肩走進舞廳。


    和上次韓慧雅到舞蹈社的舞廳的情形一樣,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表情驚訝的看著韓慧雅和林若鴻。


    他們都有些奇怪,為什麽林若鴻和韓慧雅還敢那麽明目張膽,成雙成對的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們就不怕楚天利楚少嗎?或者是因為這段時間楚少那邊並沒有什麽行動,所以讓他們覺得這件事情的風頭已經過去了。


    其實舞蹈社的大部分社員,對於楚天利為何到現在還未對林若鴻和韓慧雅有所行動,心中很是奇怪,他們大多知道上一次楚天利已經準備在食堂狠狠的教訓林若鴻和韓慧雅一頓,不過那一次因為意外遇到了炎黃大學內德高望重的鄭教授,所以隻能暫且作罷。


    和那個紈絝圈子裏人不同,這些舞蹈社的社員們,大多數沒有對楚天利在食堂的吃癟而對其嘲諷譏笑,他們都隻是覺得楚天利上次不過是運氣不好罷了,這並不算什麽,林若鴻和韓慧雅遲早會被楚天利報複。


    他們更是覺得,經過上次食堂的事情之後,驚險逃過一劫的林若鴻和韓慧雅應該有所覺悟和警惕才對,比如離開炎黃大學暫避風頭,或者兩人不再在一起,以此來向楚天利表現出一種姿態,最少這樣可以不繼續刺激到楚天利。


    可是現在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一幕,顯然和他們此前的想法大相徑庭。


    “難道他們這是想死了?”


    “哎,如果讓楚少知道他們又來這裏了,恐怕今天舞廳又有事發生了……”


    “今天李長青社長可不在,如果楚少真的殺過來,連一個可以緩和一下的人都沒有……”


    短暫的沉默之後,舞廳內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坐在舞廳內的鄭家悅和楚憶夢自然也聽見了身邊人的嘀咕聲,甚至還有兩個想要向她們獻殷勤的男生,已經開始低聲向她們介紹起林若鴻和韓慧雅,以及他們和楚天利之間的過節來。


    林若鴻和韓慧雅卻是對舞廳內的情況完全視而不見,兩人手牽著手,走進了舞廳。


    “那我去跳舞了。”韓慧雅對林若鴻甜甜一笑說道。


    韓慧雅和鄭家悅和楚憶夢不同,她是特意來舞廳跳舞的,所以外套裏穿著一套白色的舞裙,腳下也穿著一雙紅色的舞鞋,當她往舞池中間一站,頓時猶如一朵優美的白蓮一般。


    即便心中對韓慧雅指指點點,不過看著韓慧雅在舞池中展露出的優美舞姿,優雅舉止,舞蹈社的社員們還是忍不住露出讚賞的神色。韓慧雅真的很美,特別是在她跳舞的時候,看著她舞動的身姿,不少社員又開始對她同情起來,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楚天利想霸占韓慧雅的美貌引起的。


    不過即便心中對韓慧雅再同情,他們也不會開口說一句公道話,他們和李長青不同,他們之中大部分隻是普通學子而已,有一些家裏可能有些小錢和一點點勢力,但是絕不是能夠得罪楚天利的。


    這個時候楚憶夢和鄭家悅也已經對依然在她們身邊嘮叨不停的獻殷勤者厭惡無比,本就對林若鴻,韓慧雅與楚天利矛盾大體了解,現在她們也已經更加清楚事情原由了。


    “謝謝你們了,我們已經知道他們的情況了。”鄭家悅微笑著對兩個獻殷勤的男生說道:“我們剛才說要等的朋友,就是他們。”


    “啊……”兩個獻殷勤的男生頓時張開了嘴,一臉吃驚之色,他們有些不舍又看了楚憶夢和鄭家悅兩眼,然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了。雖然楚憶夢和鄭家悅都是讓他們非常心動,非常漂亮的女生,不過他們可不敢為此得罪楚天利,更何況二女顯然對他們沒有任何意思。


    楚憶夢看著那兩個男生的身影,輕哼了一聲,說道:“早知道這招那麽管用,我就不用受那麽久騷擾了。”


    鄭家悅微微一笑,說道:“憶夢,我們此前也不知道他們兩在舞蹈社居然有那麽大的威懾力。不過那韓慧雅原來可是舞蹈舍的副社長,現在看看卻是沒有一個人理她,真是覺得世態炎涼,很是淒涼。”


    “有什麽淒涼的。”楚憶夢撇了撇嘴,說道:“沒有人煩,那才好呢。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楚憶夢的目光在韓慧雅身上一掃而過,然後視線便盯上了林若鴻,此時的林若鴻在目送韓慧雅走進舞池後,便也在舞池旁的桌椅坐下,不過他所處的位置剛好在楚憶夢和鄭家悅側前方,剛好把後背留給了她們二女。


    “家悅,你說那家夥進來舞廳那麽久了,難道還沒有發現我們?”楚憶夢看著林若鴻的後背,頗有些不平的說道:“我看他是早看見我們了,故意不來給我們打招呼的吧。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鄭家悅淡淡一笑,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楚憶夢一眼,說道:“憶夢,你沒看見他正背著我們坐嗎?又怎麽可能看得見我們,而且從進入舞廳開始,他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韓慧雅身上呢。再加上我們坐在角落裏,所以他沒能注意到我們也很正常。”


    “就知道那個家夥好色得很。今晚那個韓係花穿的的確漂亮亮眼,所以他就緊盯著看。”在楚憶夢的話裏,基本上找不到林若鴻的半句好話。


    鄭家悅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指了指楚憶夢說道:“憶夢,我怎麽聞到一股酸味啊。”


    “酸味?什麽酸味?”楚憶夢皺眉看著鄭家悅說道:“家悅,我在和你說那家夥好色的事呢,你別打岔。這麽好色的一個家夥,你還總是想著接近他,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所以千萬不要別他在你麵前裝出的表象給迷惑了。”


    鄭家悅指了指楚憶夢說道:“我說的酸味,就是從憶夢你那聞到的。恩,是不是若鴻從走進舞廳,便一直看著韓慧雅,讓憶夢你吃醋了。”


    “吃醋?”楚憶夢瞪著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盯著鄭家悅,說道:“家悅,你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吃醋,嗬嗬,而且還是吃那個家夥的醋。天啊,家悅你肯定是發燒了,腦袋都不清醒了。”


    “好了,好了,就當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吧。”鄭家悅看見楚憶夢額頭上的青筋似乎都要爆出來,擺了擺手,說道:“玩笑而已,憶夢,別那麽認真嘛。”


    “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楚憶夢‘惡狠狠’的說道,不過她長得太過於可愛精致,所以即便想做出個凶惡的表情,卻是反而顯露出幾分嬌憨的味道。


    “雖然剛才兩個人有些囉嗦,不過我卻也從他們的話中聽出來一些意思。”鄭家悅話題一轉說道:“林若鴻和楚天利結梁子的原因,剛開始很可能不是因為這個韓慧雅。”


    “哦?”楚憶夢果然被鄭家悅一句話就引開了注意力,她看著林若鴻的背影,又看一眼在舞池中優美獨舞的韓慧雅,說道:“不是說楚天利對韓慧雅有意思,而那家夥不知道好歹,也追求韓慧雅,所以結了梁子嗎?”


    鄭家悅搖了搖頭,說道:“憶夢,難道你剛才沒聽那兩個人說嗎,上次在舞廳和楚天利發生衝突的是歐陽羽和劉醒。他們兩個都被楚天利帶人痛打的一頓。而以我所了解的,林若鴻和這幾個室友的關係都非常好,所以我判斷最開始林若鴻是想給這兩個室友打抱不平。”


    “這怎麽可能……”楚憶夢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家夥豈不是成了講義氣,重友情的好人了嗎?這完全不可能嘛。我看還是那家夥因為好色追求韓慧雅,和楚天利結梁子這種情況比較靠譜點。”


    鄭家悅白了楚憶夢一眼,說道:“若鴻為什麽就不能是這樣的好人了。再說了,剛開始是歐陽羽與韓慧雅走得比較近沒錯吧,現在忽然變成林若鴻和韓慧雅成了情侶一般的關係,你想歐陽羽和若鴻的關係能好嗎?所以我現在已經更加肯定,若鴻和韓慧雅不是什麽情侶關係,甚至可以說一點那種關係都沒有。他們之間很可能……恩,很可能若鴻就是韓慧雅的保鏢。”


    “保鏢?”楚憶夢對於鄭家悅的判斷頗有些驚訝,不過如果林若鴻真是韓慧雅的保鏢,豈不是就和此前韓慧雅對林若鴻身份的猜測很接近了。


    特種兵,殺手……在楚憶夢看來和保鏢都差不多嘛。


    “不可能……”楚憶夢可不是輕易願意認輸的性格,雖然那個賭約已經算是取消了,不過她依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此前和鄭家悅打賭的實際結果是輸的。


    “你沒見那家夥今天目光一直含情脈脈的盯著韓慧雅嗎?他們之間怎麽可能隻是簡單的保鏢關係?”


    “若鴻可是背對著我們的,你怎麽知道他的目光是含情脈脈。”鄭家悅語氣堅定的說道:“而且就算真的向憶夢你說的,我也可以肯定,那是若鴻裝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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