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憶夢微微一愣,心中暗道;怎麽三哥忽然問起家悅的事情了?難道說……


    楚憶夢搖了搖頭,雖然她不久前才從鄭家悅那裏得知了三個和四個和家悅之間還有那麽一段感情糾葛,不過這已經是過去了那麽久的事情了,三哥都已經快要結婚。所以三哥問起家悅,應該不是情感方麵的問題才對。


    也許是三哥偶爾聽說了家悅也在炎黃大學讀書,所以打電話問一下吧,畢竟都是朋友嘛。


    這麽一想,楚憶夢心裏也釋然了,她笑著說道:“是啊,我和家悅都在炎黃大學讀書。我們兩現在幾乎天天都會在一起呢。改天三哥你有空的話,大家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過了片刻,楚長風才道:“憶夢,我幾天前已經見過家悅了。”


    “啊……”楚憶夢聞言也是小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想起來,家悅的確說過和三哥見了麵,而且正是因此才有了失戀這個繼續糾纏林若鴻的由頭。


    楚憶夢的思緒還未落下,就聽楚長風說道:“憶夢,我想問你是,家悅現在是不是有個在炎黃大學讀書的男友。嗯,好像是姓林……”


    “林若鴻?”楚憶夢條件反射一般的叫道:“三哥,你是說上次你和家悅見麵時,她身邊的那個男生嗎?”


    “嗯……”楚長風沉悶的應了一聲,說道:“這麽看來,她並沒有騙我了。好了,憶夢,你幫三哥個忙,如果那個林若鴻做了什麽對不起家悅的事情,你立刻告訴我。”


    “三哥……”楚憶夢本想解釋一下鄭家悅和林若鴻之間真正的關係,誰想楚長風卻已經是掛了電話,這在此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以前隻有她這位楚家上下的掌上明珠,楚家的小公主不耐煩的份,可見現在她的三哥楚長風的心情非常不好。


    楚憶夢放下手機,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三哥為什麽心情那麽差。他大這個電話來又是什麽意思?讓我幫忙看著林若鴻是不是對家悅好?”


    “哎呀,難道說三哥對家悅還有感覺?”楚憶夢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楚長風在電話中的話和語氣,這讓她越來越確定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三哥對家悅還有好感,看見她和那家夥在一起,於是心情不佳,而且家悅也應該當著三哥的麵說那家夥就是她現在的男友,於是三哥才打電話來向自己查證。


    楚憶夢漸漸的在腦海中理清的思路,如果三哥對家悅還有點餘情未了的話,那麽家悅呢?


    楚憶夢頓時有感覺有些頭大起來,她對於鄭家悅和林若鴻之間的關係可是再清楚不過的,兩人根本不算情侶關係的鄭家悅,是否也真的能夠完完全全忘掉和三哥那一段情感?三哥情緒都如此之差,那麽家悅呢,那天她可是看見三哥和未婚妻在一起啊。


    “不好,昨天家悅喝那多酒,可能不隻是為了騙那個家夥。她也許是真的心情不好,所以想拚命喝酒呢。”楚憶夢臉色黯然了下來,想到這兩天來鄭家悅還在自己麵前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情形,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愧疚。


    “也許家悅說的失戀並不完全是假的。”楚憶夢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抽屜,取出色彩斑斕,細看能看出猶如彩虹圖案的手鐲,說道:“家悅戴上它們,應該能夠高興一些吧。”


    楚憶夢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鄭家悅的電話。


    “家悅,你現在在哪裏?”楚憶夢調整了一下心情,語氣正常愉快的問道。


    此時鄭家悅正坐在體育場看台之上,一手托著下巴看著球場上揮汗如雨的隊員們,一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說道:“憶夢,我現在正在體育場呢。嗯,看林若鴻訓練。嘿嘿,你可別來搗亂啊,我的計劃正在順利進行呢。”


    聽鄭家悅正在體育場看林若鴻訓練,楚憶夢皺了皺眉,說道:“家悅,可是我現在有事情要和你說啊。看訓練而已嘛,多一個人一起看也不會影響你,我現在就過來。”


    “不行。”鄭家悅立刻阻止道:“憶夢,你這樣可是又違規了哦,那可就算你認輸了。”


    “哼,我隻是想和你當麵說說話而已,算什麽違規,你現在又不是和他單獨約會。好吧,違規就違規吧,認輸就認輸吧,我現在就離開來找你。”楚憶夢頗有些任性的說道。


    鄭家悅微微皺眉,這個時候剛好球場上的球員們做折返跑,林若鴻正轉頭向她看台這邊跑過來,她立刻麵帶微笑對他招了招手,同時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真拿你這個霸道的楚家小公主沒辦法。這樣吧,我就在體育場外等你,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應該夠說了吧?”


    “夠了,夠了。是行政管理係那塊的體育場是吧。我立刻就過來。”楚憶夢說完立刻掛了電話,轉身將那一對彩虹手鐲放入了包中,就出了門。


    鄭家悅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楚憶夢這麽心急火燎的來找自己有什麽話說,不過楚憶夢性格性格之中還有許多孩子氣,天真爛漫,有什麽想法在心裏,便會一刻都忍不住。


    鄭家悅站起身來,下了看台,往體育場外走去。


    當鄭家悅的背影消失在體育場門口時,不少球員們都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失望的歎息,剛才他們在訓練之中可是都爆發出了百分之兩百的能量,這也是一種在美好異性麵前表現的本能。


    現在氣一泄,頓時顯得比方才顯得懶散了不少,章威眉頭一皺,忽然大聲喊道:“你們怎麽忽然慢下來了,想偷懶了是不是。折返跑最後兩名訓練結束後,罰跑三圈。”


    “啊”


    “魔鬼啊……”


    “章領隊,你什麽時候這麽殘忍了……”


    一陣陣怪叫聲中,球員們的動作頻率頓時又快了不少,看得場邊負責麵試的拉拉隊隊員和來麵試的女生們忍不住發出一陣笑聲。


    韓慧雅則看著鄭家悅剛剛離開的體育場門口,微微皺眉,不知道鄭家悅演的這是哪一出?既然剛才已經說好等林若鴻訓練完一塊吃飯,現在怎麽又忽然到中途離開了,難道是對林若鴻欲擒故縱的手段?


    鄭家悅走出體育場,在門口沒有等兩分鍾,就看見楚憶夢驅車而來。


    停好車後,楚憶夢搖開車窗,對鄭家悅招了招手,說道:“家悅,我們還是去找家咖啡店,一邊喝點東西一邊聊吧?”


    鄭家悅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訓練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要結束了,就在這裏說吧。”


    楚憶夢隻能點了點頭,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鄭家悅麵前。


    “憶夢,到底有什麽事情,要那麽急著和我說。”鄭家悅問道。


    楚憶夢轉頭四處看了看,然後指了指體育場旁的一塊空著的草坪,說道:“我們去那裏說吧。家悅,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最喜歡在後院那塊草坪上,曬著太陽,聊著天,說些小秘密。”


    “好吧。”鄭家悅點頭應了一聲,笑著說道:“憶夢,你的小孩子性格,還真是沒有多少改變。”


    楚憶夢對鄭家悅撇了撇嘴,然後對她半推半拉的來到草坪上,又按著她坐下來,然後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笑道:“有些孩子氣有什麽不好的。我還真希望我們能和孩時一樣,無話不說,什麽小秘密都能分享呢。”


    鄭家悅配合著楚憶夢點了點頭,然後笑道:“好吧,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楚憶夢卻是依然沒有說話,而是將背上的小包取了下來,然後在鄭家悅迷惑的眼神下打開,從裏麵取出了一對色彩斑斕的手鐲。


    “彩虹手鐲。”鄭家悅看著那一對手鐲,立刻頗有些興奮的說道,顯然她對這一對手鐲十分的喜歡,不過緊接著,她又沒好氣的白了楚憶夢一眼,說道:“憶夢,你這是故意拿出來饞我的是不是?”


    楚憶夢搖了搖頭,微笑著將那一對彩虹手鐲遞到鄭家悅麵前。


    鄭家悅看著一對彩虹手鐲,雖然眼中竟是喜愛之色,不過她卻抬頭,滿臉迷惑之色的看著楚憶夢,說道:“憶夢,你這是什麽意思?借給我戴的。”


    “不是。”楚憶夢搖了搖頭,說道:“家悅,這是送給你的。”


    鄭家悅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那一對手鐲,說道:“送給我的?為什麽啊,這好像是我們這次打賭的賭注吧。”


    “啊,我明白了。”鄭家悅忽然醒悟了般的笑道:“一定是憶夢你發覺我已經離成功越來越近了,眼看著賭約要輸,所以幹脆提前認輸得了,是不是?”


    楚憶夢搖了搖頭,不過又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這樣吧。”


    鄭家悅的臉色變得更加不解起來,很顯然,她已經看出來了,這不是楚憶夢在開玩笑。


    “憶夢,到底是為什麽?”鄭家悅皺眉問道。


    楚憶夢將彩虹手鐲塞入鄭家悅的手中,說道:“家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和以前一樣,什麽事情都能告訴我。家悅,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楚憶夢這突如其來的道歉,讓鄭家悅微微一呆,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楚憶夢這聲道歉的緣由,不知為何,淚水竟在這一刻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楚憶夢給鄭家悅將彩虹手鐲戴上。


    鄭家悅止住了淚,看著手腕上那個原來讓她夢寐以求過的手鐲,忽然想到了什麽,抬頭對楚憶夢說道:“憶夢,你把彩虹手鐲送給我了,那這豈不是說,我們之間的賭約取消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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