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對於馬武來說依然非常單調,一個小時的馬步之後坐在大石塊上休息了沒一會,本來還想再讓林若鴻將那套拳打給他看看,又被林若鴻趕去山頂搬大石塊。


    馬武看著在那優哉遊哉打太極拳的林若鴻,隻能嘀嘀咕咕的走了,一套太極拳打完,正好馬武扛著一塊大石走過來。


    林若鴻走過去,用手結果馬武肩上的石塊,用手掂量了掂量,然後將石塊拋在地上,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你這是幹什麽?”馬武一臉不解的看著林若鴻問道。


    “看看你背一塊大石頭下山需要多長時間。”林若鴻說著放下手腕,道:“三十五分鍾,這塊石頭的重量也一般般,以你的體格和力量來看,這成績完全不合格。”


    馬武雙眼鼓,非常不滿的瞪著林若鴻說道:“你剛才又沒有說要測成績,我根本都沒有盡全力,如果早知道的話,我的速度肯定快多了。”


    林若鴻擺了擺手,說道:“雖然你自己覺得速度還能提高很多,不過其實這已經基本上是你現在的極限速度了。特別是扛著石頭下山的那一截路,你要為你現在的平衡力不足耗費太多了精力和體力,速度根本不可能提高多少。”


    看見馬武依然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似乎還要反駁,林若鴻擺了擺手,笑道:“你別不服氣,明天你再全力試一次,自然就見分曉了。”


    “不用等到明天。”馬武悶哼哼的說道:“今天晚上來晚練的時候就可以試一次。”


    “晚上?你看得……”林若鴻本來還想說晚上可見度低,速度隻可能更慢,可是忽然響起馬武那天生的夜視眼,話說到一半,也就停住了。


    馬武似乎知道林若鴻在這一瞬間的思維變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非常自信的拍了拍胸,說道:“保管讓你大吃一驚。”


    林若鴻搖頭笑了笑,沒再反駁,馬武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他的這種自信隻會隨著練武的深入越來越強,對此他倒是沒有妒忌,反而是覺得有些可惜,馬武畢竟練武時間晚了,現在開始練,他能夠將自身的潛力完全發揮出來,就已經算是非常好的結果。


    林若鴻和馬武並肩走下小山,在路口時,林若鴻忽然拍了拍腦袋說道:“差點忘了一件事,今晚我可能會臨時有事,也許不會來或者來得晚些。”


    “哦。”馬武點了點頭,說道:“你來不來都無所謂,隻是別因此懷疑我沒站馬步就行。”


    林若鴻笑著拍了拍馬武的肩膀,說道:“這個你盡管放心。”


    兩人告別之後,馬武看著林若鴻的背影,自語道:“剛好我今晚也有些事情,這下也省的了麻煩。”


    林若鴻一陣小跑回到宿舍,宿舍內歐陽羽,劉醒,張任宇三人都已經在吃早飯,林若鴻看了看歐陽羽和劉醒臉上的傷痕,說道:“歐陽,劉醒,你們這兩天給學校請假吧。”


    “放心,我會把筆記抄好拿回來給你們看。”張任宇安慰著歐陽羽和劉醒說道:“剛好快要到周末了,你們兩個的傷養個三四天,臉上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劉醒沒有做聲,隻是點了點頭,歐陽羽則是將目光投向林若鴻,昨晚林若鴻的一番話雖然讓他心情輕鬆了許多,可是一覺醒來,還是被楚天利那位紈絝弄得心神不寧。


    林若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歐陽羽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今天有機會的話,和韓慧雅聯係一下,問清楚她和楚天利的關係,以及她的行程。”


    歐陽羽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林若鴻,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她才是我昨天說的係鈴人啊。”林若鴻說完又拍了拍了歐陽羽的肩膀,然後和張任宇一同去上課。


    在課間的時候,劉文進居然來找到林若鴻和張任宇。


    “歐陽羽和劉醒沒有什麽大礙吧。”劉文進對林若鴻,張任宇兩人小聲問道。


    張任宇頗有些驚訝的看著劉文進,不知道他此舉是為何而來,林若鴻卻是表情淡然的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沒事,就是剛從家鄉來到海城讀書,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請了兩天假而已。”


    歐陽羽頗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冷靜異常的林若鴻,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大家都是同學,如果遇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困難的話打聲招呼,相互之間也能有個照應。”


    劉文進說完便轉身走開,張任宇轉頭向林若鴻問道:“若鴻,這劉文進也有些背景,雖然不如江漢楚家顯赫,不過他也算是那個圈子裏的人,應該也能說上幾句話。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歐陽熱心起來。”


    “你不是說他們那個圈子都好麵子嘛。”林若鴻分析道:“歐陽和劉醒畢竟和劉文進是同係,同年的同學。被人隨便動了,而劉文進沒有絲毫表示,那很可能對他在圈子裏的顏麵也不太好看。所以他多少要做點什麽,如果歐陽這邊沒有主動找他幫忙,又或者他做了調解人,但是兩天的條件無法談攏,他也就算是有所交代了。”


    張任宇點了點頭,覺得林若鴻分析得不錯,不過劉文進即便是為了自己在圈子裏的顏麵著想,這個時候能夠吭聲,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上午的課結束,林若鴻和張任宇拿著四個人的飯盒去食堂打了飯菜,現在歐陽羽和劉醒的模樣不大方便出門,省得被人看見追問,畢竟昨晚知道他們挨揍的人不多。


    宿舍內四人吃完午飯,歐陽羽坐到林若鴻身邊,小聲說道:“今天上午韓慧雅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她在電話中向我道歉,我也順便問了她和楚天利之間的關係。”


    “她從小喜歡文藝,愛好舞蹈。所以去年一入學就進了炎黃大學的舞蹈社,並且很快就成為行政管理係的係花。再一次舞蹈社舉辦的舞會上,楚天利看上了她,並且頻頻邀請她去參加校外高檔次的舞會。並且在不久之後,提出要當她保護人的要求。她當時已經知道楚天利的身世背景不簡單,所以沒有斷然的拒絕他,而是用了比較委婉的方式拖延時間。”


    “是什麽方式?”林若鴻問道。


    歐陽羽繼續說道:“她當時告訴楚天利暫時不願意戀愛,想要享受更多的單身校園生活。楚天利當然不願意放過眼看到口的肉,不過他也不喜用強,所以兩人就達成了一個協議,一年之內,楚天利不會再找她,讓她過一年的單身校園生活。一年之後,楚天利將成為她的保護人。”


    “她當時答應了?”林若鴻問道。


    “她說她一個女孩子,根本無法對抗楚天利,所以隻能答應。再後來就是今年新生接待會的時候她遇到了我,她覺得我比較投緣,而且舞也跳得好,所以對我有所好感,再加上她和楚天利一年之約的逼近,所以她就想借和我成為男女朋友的方式擺脫楚天利。”歐陽羽說完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道:“她說雖然有利用我的成分,但是此前對我真的是有所好感,可是我現在回想起來,她此前表現出來的那種依賴,殷切都能作假的話,這好感恐怕也不是真的了。”


    林若鴻沒有說話,他知道對於歐陽羽來說這段感情的失去恐怕最多也就是平添幾分傷感而已,他現在最擔心還是楚天利那邊的問題怎麽解決。


    “那她有沒有說她怎麽打算?”林若鴻又問道。


    歐陽羽回想了一會,然後說道:“她說她現在什麽也不願意想,在遭到楚天利報複之前,隻想多享受舞蹈的快樂。她其他的話我不相信,不過我相信她對舞蹈的熱衷和喜愛都是真的。”


    張任宇等林若鴻和歐陽羽說完話後,悄悄的將今天上午劉文進的話轉告給了歐陽羽,然後說道:“歐陽,如果最後實在想不到辦法的話,劉文進這條路無妨試一試。”


    歐陽羽此時忽然想起前幾天領書時劉文進對自己說的那番話,現在想起來,提醒的正是他和韓慧雅之間的關係,隻是當時自己隻是當他是妒忌的一種表示,並沒有放在心上。


    難道說劉文進早就對楚天利和韓慧雅之間的事情有所了解?仔細想想的話,也不奇怪,畢竟劉文進和楚天利都是紈絝圈子裏的人,對那個圈子裏的事情有所了解再正常不過了。


    劉文進這邊雖然也算是一條路,可是對於歐陽羽來說,卻是絕不可能選擇的,除非真的到了迫不得已,需要他完全拋棄掉一個年輕男子的自尊和顏麵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否則他絕不會去找劉文進幫忙。


    下午的課結束後,林若鴻和張任宇再次拿著四個飯盒去食堂打飯菜,路上林若鴻向張任宇問道:“任宇,你能不能問到校舞蹈社的活動場地在哪?”


    張任宇看了林若鴻一眼,點了點頭,說道:“若鴻,你晚上打算去找韓慧雅?”


    林若鴻點了點頭,說道:“歐陽這事情要解決,關鍵還在這韓慧雅身上。我總覺得她應該對歐陽還隱瞞了些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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