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宇關於保護人的解釋也引起了劉醒和歐陽羽的興趣,劉醒問道:“那如果歐陽成了韓係花的正式男朋友,那麽是不是也就等於成為了她的保護人?”


    張任宇卻是苦笑了笑,然後搖頭說道:“這保護人製度隻是他們那群紈絝之間有效,普通學生連這個道道都沒機會聽說。我也是做這個炎黃精華網時,認識了幾個紈絝圈子裏的人物,平時在網上閑聊時聽說的。”


    張任宇的話讓其他三個人都皺了皺眉,很顯然這些紈絝們根本就沒拿炎黃大學的普通學子們當回事,他們之間用堵保護人製度相互約束,卻又無礙於他們依靠比普通學子更加豐厚的經濟條件和出身背景,去爭奪校內的美女資源。


    “歐陽家的條件也不差啊。”劉醒為歐陽羽打著抱不平說道:“憑什麽就他們能用保護人製度,在歐陽身上卻不適用。”


    歐陽羽卻是擺了擺手,嘴角也掛出一絲苦笑,雖說他也算是商人家庭出身,歐陽家在家鄉城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家族,可是他想要融入當地那些紈絝圈子,還真是不容易,而且就算勉強能夠套套近乎,也隻能算是那群人中的末流,他對這群不學無術,吃喝玩樂的紈絝的心態非常複雜;既鄙視,心底卻又多少有些羨慕。


    至於炎黃大學內的紈絝圈子,雖然他入學才半個多月,不過從炎黃大學網的那一份傲嬌千金榜中的那些千金資料來看,炎黃大學的中這些千金小姐們的出身和背景都比他家鄉那些紈絝們高了幾個檔次,以此判斷這裏的紈絝們自然也都非同小可。


    看見歐陽羽無奈的表情,劉醒也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


    林若鴻又問道:“那女生對保護人是否也有約束作用?”


    張任宇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保護人製度,說白了帶有很強烈的男權色彩,而且保護人和被保護者之間的數量好像還不一定是一比一。”


    “啊。”歐陽羽,林若鴻,劉醒聞言都驚歎一聲,林若鴻搖頭笑道:“那這豈不是成了古代後宮了,保護人則成為了帝王。”


    “這也不一定。”張任宇繼續解釋道:“據說他們紈絝根據出身和背景也分幾個等級,不同等級的紈絝能夠保護的女孩數量不同。哎,聽起來是不是有一種穿越時空的感覺,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紈絝居然還分等級。”林若鴻撓了撓頭,覺得炎黃大學的這幫紈絝們還真是玩出花樣了。


    “我聽那兩朋友說吧,其實他們那個圈子內部對這些東西看得很重,也擰得很清楚。”張任宇說道:“不過對於這個等級到底怎麽劃分,什麽等級可以保護幾個女孩,他們一直沒有說。我估摸著這大概算他們那個圈子裏的隱秘,不會輕易透露出去。”


    宿舍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同樣是在炎黃大學讀書,可是他們普通學生和那個紈絝圈子卻好似兩個世界一般。


    相比於其他三人,歐陽羽顯然想得更多,別看現在他和韓慧雅關係發張順利,即便在不久的將來,他真正引得了係花的心,以韓慧雅的條件必然無法避免繼續被校內的那些紈絝們糾纏,作為商家之後,他自然知道巨大的金錢能產生的誘惑,韓慧雅真的能夠抵擋得住那種源源不絕的誘惑嗎?


    這個晚上關燈後,宿舍內難得的安靜,幾個人都默默的躺在床上,各想各的心事。


    炎黃大學校門外的街道上,一到晚上就會出現不少燒烤攤子,這些燒烤攤子的生意也從來沒有差過,一般十二點之前,位置還會供不應求。


    楚天利仰頭喝下了一大杯葡萄酒,拿起一串燒烤放入口中大嚼起來,他覺得這幾天真可謂是流年不利,去歐洲多玩了幾天而已,這本就不是回事,可是偏偏不知道是誰偷偷告訴給老爺子,讓他挨了一頓臭罵,回到學校去金榜飯店吃個飯吧,又惹上了周富女。


    雖然後來脫身了,可是那周富女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表態呢,誰知道會不會因此記恨上自己。


    從金榜飯店出來後,他吃飯的心思也都沒有了,一群狐朋狗友開著車在外麵飆了一圈,回來也不想去找什麽飯店酒樓,幹脆就在這街邊燒烤鋪子解決肚子問題。


    這種擺在街邊的小攤,他以前是看都不會看一眼,不過今天他也發現這些小攤的好處,晚上的街邊涼風習習,這學校附近的街道也不是主要幹道,到了晚上車很少,這讓本就心情鬱悶的他覺得心胸為之一敞,心情也好了許多。


    “楚少,你這就著燒烤喝法國葡萄酒莊帶回來的原裝葡萄酒,這世界上恐怕也就你一人了。”幾個狐朋狗友知道楚天利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也非常賣力的拍著馬屁。


    楚天利一甩手,說道:“別亂拍馬屁,這種行徑和牛嚼牡丹無意,有什麽好誇耀的。”


    “嘿嘿,這事情擱在別人身上是牛嚼牡丹,可是你楚少做出來,就是與眾不同。”


    這馬屁拍得那是相當的沒水平,不過楚天利卻是哈哈一笑,說道:“這話我喜歡聽。”


    鄰桌幾個吃燒烤的學生頓時差點將口中的啤酒吐出來,看過來的目光也是怪怪的,鄙夷之中帶著些許取笑。


    楚天利在周富女麵前吃癟,在普通的炎黃大學學生麵前自然不含糊,冷冷的往那幾個學生掃了一眼,幾個小弟般的狐朋狗友就凶神惡煞般的圍了過去。


    一陣喧鬧,那幾個學生倒也反應快,連忙道歉,然後付賬跑人。


    “哈哈,這群孬種。”看著屁滾尿流般逃走的幾個學生,楚天利覺得自己終於找回了一點熟悉的感覺,一仰頭,又將一大杯葡萄酒倒入口中。


    他這句孬種叫得痛快,仿佛忘了不久前在金榜半點,他的表現比這幾位大學生還要孬,說白了,他隻是出身比這些大學生好罷了,遇到背景實力超過他的周富女,他連基本的應變都無法做出。


    “楚少,剛才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告訴了我一個消息。”李蓉忽然端著一個酒杯走到楚天利身邊說道。


    “什麽消息?是不是又發現哪家的公子小姐今年入讀咱們學校了。”楚天利抬頭看了李蓉一眼說道。


    李蓉這個女人說實話,長相身材相當不錯,他也曾想過染指,當時李蓉倒也沒有拒絕,隻是要求他成為她的保護人。


    這個要求如果炎黃大學的一個普通女孩提出來,他估計想也不想便一口答應,可是這李蓉畢竟是他們這批紈絝千金們圈子裏的,這保護人一旦當上了,可就不是能夠隨意甩脫的。


    如果李蓉有衛穀雪那般的長相背景,楚天利自然也會願意,可李蓉隻是李家分支的子弟罷了,所以他也就暫時放棄了染指李蓉的想法,不過李蓉這女人消息渠道頗為靈通,倒也給他提供過不少有用的信息,所以兩人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李蓉對楚天利神秘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這消息和楚少你有關係。”


    “和我有關係?”楚天利忽然臉色一緊,說道:“怎麽,難道是周富女那邊放話了?”


    李蓉看見楚天利一提到周富女那緊張的模樣,心中一陣鄙夷,表麵卻依然笑麵如花的搖了搖頭,說道:“嗬嗬,剛才應該是我的話有些錯誤。確切的說,這消息和您心儀的那位係花有關係。”


    “韓慧雅?”楚天利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身材高挑,麵容若花的身影。


    “看來楚少心裏對這位係花可掛記得緊呢,那麽快就想到她了。”李蓉語氣中故意流露出一絲妒忌之意,她知道男人特別是楚天利這般的紈絝喜歡這種調調。


    “和韓慧雅有關的什麽消息?”楚天利有些急切的問道:“是不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打她的主意了?是誰,你告訴我。”


    李蓉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轉而笑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這樣,最近幾天的確有人在追求韓慧雅,而且似乎頗有進展。”


    “什麽?”楚天利聞言臉色一沉,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讓他的一幹狐朋狗友吃了一驚,並且悄悄將自己的位子挪得離楚天利遠了一點,他們知道楚天利一發起怒來,不準就遷怒到誰身上。


    “那婊子親口對我說的一年內不談男女之情,怎麽那麽快就傍上人了。那小子是哪家出來的,居然這麽不給我麵子。”


    麵對楚天利的震怒,李蓉卻是沒有露出絲毫懼怕,她臉上依然保持的微笑,說道:“楚少,你等我說完再發怒行不行。”


    “楚少你既然都已經放出話去了,那位韓慧雅是您的目標,就算哪家的少爺想要打她主意,也得先跟您打個招呼啊,這可是圈子裏的規矩,誰敢踩你楚少的麵子。現在正在追求韓慧雅的那人不是圈子裏的人,並且是今年的新生,和韓慧雅同係,估計是那種既不懂規矩,又不知道你楚少和韓慧雅關係的菜鳥。”


    李蓉說完便不再說話,隻是端著杯子抿酒,並一邊觀察楚天利的表情。


    “一個今年的新生,還不是咱們這個圈子裏的,那他居然敢打韓慧雅的主意。”楚天利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說道:“我這正憋著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裏發呢,這剛好有人送上門來了。”


    “楚少,我倒是覺得你先別那麽著急教訓那人,還是先打探一下對方的底細為好。”李蓉放下酒杯說道。


    “一個新生而已,何必費那勁。”楚天利冷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李蓉說道:“李蓉,你是不是也太過於小心了。”


    “就是因為是新生,所以楚少你還是謹慎一些為好。”李蓉沉吟著說道:“剛才楚少你在周富女那裏吃虧,還不是因為甘巧是個新生。如果事先摸摸他們的底細,也就不會那麽被動了。”


    楚天利皺了皺眉,顯然對李蓉提起剛才的糗事有些不滿,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倒是也有道理,先摸摸對方底細反正也不是什麽難事。對了,那個甘巧,你打聽到她的情況沒有。”


    聽楚天利提到甘巧,李蓉臉上露出一片苦笑,說道:“甘巧的情況我剛才已經從朋友那打聽到了。這個甘巧和周富女是同鄉,就讀於同一所初高中,而且兩人關係非常密切,可以說是情同姐妹。”


    “真沒想到,周富女居然還有一個這麽漂亮的新生朋友。”楚天利也是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夠倒黴,隨隨便便都能碰到麻煩事。


    “那個新生的事情,你也幫我打聽打聽,越快越好。”楚天利吩咐完李蓉,順手拿起一串燒烤,大吃大嚼起來。


    李蓉應了一聲,轉頭見臉上現出冷笑,楚天利這種草包紈絝,是她最看不起的,可是很多時候她卻又不能不借用他們的資源和關係。


    林若鴻伸了個懶腰,跳下床,離開宿舍一陣奔跑,來到晨練的小山下。


    小山下並沒有看見馬武的身影,林若鴻並不覺的驚訝和不滿,昨天早晨馬武第一次站馬步就站了一個小時,身體不酸痛個幾天才怪呢,今天早上他能夠支撐著去上課就不錯了,更別提這一大早就來晨練。


    沿著山路一陣小跑,很快就來到了半山腰晨練的平地,平地上此時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馬武。


    馬武此時身體半蹲,雙腳不八不丁,正在那站馬步,林若鴻頗有些驚訝,雖然知道這家夥天賦和身體都屬於變態級別的,可這家夥肌肉勞累的恢複能力也太強了點吧。


    哎,林若鴻心中歎息一聲,搖了搖頭,這種超常的天賦是羨慕不來的。


    “來得挺早啊。”林若鴻走到馬武身邊說道。


    馬武轉過頭看了林若鴻一眼,點了點頭道:“我昨晚吃完晚飯就直接上床睡覺了,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醒了過來,在床上實在躺不住,就提前來了半個小時。”


    “那你這是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羅?”林若鴻心中暗暗有點吃驚,不管馬武身體恢複能力再強,他也不可能一天之內將初次站馬步帶來的肌肉不適全部消除才對。


    “應該差不多吧。”馬武保持著馬步的姿勢說道:“我反正覺著時間不短了,要說這個馬步還真是折騰人,昨天讓我全身上下肌肉酸痛了一天,直到今天早上都沒有全部恢複。現在才半個小時,我就覺得有點支撐不住了。”


    “你這還屬於適應期。”林若鴻拍了拍馬武的肩膀說道:“支撐不住了就休息一會吧。”


    “不行。”馬武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必須一直站到倒地為止。這種練耐力的事情可是絲毫不能泄氣的,否則這半個月怎麽堅持得下來。”


    林若鴻讚賞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也不再理會他,和昨日一樣,站在平地中央,眼睛微眯,開始運氣。


    當林若鴻重新睜開眼睛時,看見馬武已經汗流浹背的坐在平地旁的大石塊上休息,於是問道:“今天一共堅持了多久?”


    “快一個小時吧。比昨天差一點。”馬武自信滿滿的說道:“不過我明天早上一定能夠站一個小時以上。”


    林若鴻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始打太極拳。


    看見林若鴻的打太極拳,馬武卻是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林若鴻一套拳打完,對馬武說道:“有什麽話想說就說吧。”


    “那個……能不能把昨天那套拳法再打一遍給我看看。”馬武頗有些忐忑的說道,生怕林若鴻不答應。


    “行。”林若鴻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並且說道:“我知道你這家夥學武方麵很有天賦,這套拳多看兩遍,說不定就能學個兩招,不過沒關係,隻要你能學到,那就是你的能耐。”


    做完晨練後,林若鴻和昨日一樣,回宿舍衝了一個澡,然後和張任宇,歐陽羽,劉醒三人一同去教室。


    一路上歐陽羽拿著手機,不停的發著短信,至於這短信是給誰發的,林若鴻三人就算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上午的課結束後,他們又在去食堂的路上的和韓慧雅‘偶遇’了。


    林若鴻等人非常自覺又走快了一步,讓歐陽羽和韓慧雅走在他們身後。


    午飯時,韓慧雅邀請他們幾人晚上參加學校的舞蹈社活動。


    看著林若鴻幾人不解的目光,歐陽羽微笑著給他們介紹道:“嗬嗬,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慧雅這個學期已經是本校舞蹈社的副社長了,今晚她是第一次以副社長的身份參加舞蹈社的活動,所以你們都得給麵子啊。”


    “什麽副社長,不過就是社員們給麵子而已。”韓慧雅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不時轉頭看歐陽羽一眼,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墜入愛河中的少女模板。


    吃完午飯之後,林若鴻幾人回到宿舍,歐陽羽自然繼續他的送美女大業。


    下午的課結束後,歐陽羽再次和林若鴻三人提起舞蹈社活動的事情,結果林若鴻和張任宇都找了借口推遲,劉醒倒是頗有興趣,答應晚上參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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