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鴻一聽是甘巧,微微一愣,今天這宿舍固定電話的利用率還真是難得的高啊,短短幾分鍾間居然已經連續有兩個非推銷,非騷擾的電話打進來了。


    “哦,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嗎?”林若鴻笑著問道,其實對甘巧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他其實也差不多能猜到,無外乎就是兌現請客的事。


    果然,甘巧怯生生的說出了今晚請他吃飯。


    林若鴻對甘巧的語氣微微覺得有些奇怪,這聲音聽起來似乎隱隱有些害怕的味道,說害怕好像又有點不對,應該是帶著些許歉意的那種……


    林若鴻搖了搖頭,暗笑自己想得太多了,甘巧這丫頭說不定是怕自己真的找她要錢呢,這丫頭也真是,自己看起來真的像那種貪財好物的人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甘巧家裏真的富得流油,那幾萬塊作為酬謝就和九牛一毛一樣的話,他還真不會拒絕。現在他正窮著呢,以他的性格,絕不會為了所謂的高尚風格,拒絕對方真誠的酬謝。


    甘巧不用破大財,不過破破小財還是應該的,那邊劉醒和張任宇還許了一頓飯呢,而且許這頓飯的原因也和甘巧有直接關係,不轉嫁一下就實在太憋屈自己了。


    “甘巧,我還有一個要求。”林若鴻嘴角帶著一絲壞笑,心裏存著要逗弄逗弄甘巧的意思。


    誰想聽見林若鴻有要求,甘巧的聲音不但沒有更加慌張怯怕,似乎反而輕鬆了起來。


    甘巧說道:“有什麽要求你說吧。”


    林若鴻覺得奇怪,怎麽聽見自己有要求,甘巧的語氣反而輕鬆起來,他也懶得去琢磨,就說晚上要帶兩個室友一塊去赴餐,並且提醒甘巧,他們幾個都是大胃王,讓她心理有所準備。


    “這完全沒問題,連你一起來三個人是吧。”甘巧笑著說道:“你跟他們說,一會放心大膽的敞開了吃,保證管飽。”


    林若鴻掛了電話,臉上依然帶著些疑惑,一轉頭就看見劉醒和張任宇搓手瞪眼的向他走來。


    “我說若鴻,有你這麽詆毀咱兄弟形象的嗎?”張任宇很是不滿的說道:“居然和甘巧說我們幾個都是飯桶。我和劉醒在甘校花心目中的形象這一下全毀了。”


    劉醒點了點頭,顯然非常認同張任宇的話,不過開口的內容卻是:“幾點去。”


    林若鴻自然不會被張任宇和劉醒的氣勢鎮住,他嘖了一聲,做出一副大受冤枉的樣子,說道:“我這還不是琢磨著答應了請你們吃飯,剛好甘巧要請客酬謝我登山時的援手,所以就想著把你們兩個也叫上。既然你們那麽怕在甘巧麵前損了形象,那也沒關係,晚上我跟甘巧說一聲,就說你們有事,去不了。”


    “那怎麽成。”張任宇立刻大聲叫道,甘巧請客這種好事,他怎麽可能願意錯過,立刻連連搖頭說道:“若鴻,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裏有收回來的道理。這樣吧,咱們一宿舍的兄弟,不說外話,不就是在甘巧麵前丟點形象嗎,為了給若鴻你掙麵子,我們也豁出去了。”


    林若鴻直翻白眼,心道張任宇還真是皮厚,飯要吃,嘴上卻好像吃了天大的虧。


    “現在時間還早,你們現在宿舍等著吧,我先去張教官辦公室一趟,也不知道他到底找我有什麽事情。”林若鴻對張任宇和劉醒揮了揮手,就出了門。


    作為新生的軍訓教官,張起峰的臨時辦公室就在體育場旁不遠,林若鴻按照張起峰給的地址來到辦公室門口,抬手敲門。


    “進來吧。”張起峰的聲音從辦公室內傳來。


    林若鴻推門而入,看見坐在辦公桌後的張起峰正在寫東西。


    張起峰抬眼看見是林若鴻,笑著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說道:“不錯,速度還算快。”


    “張教官,這軍訓都結束了,你怎麽也不回去休息休息。”林若鴻笑嘻嘻的說道,對於張起峰這位當了他半個月的軍訓教官,林若鴻的感官相當不錯,從張起峰身上,能夠感覺得到濃濃的軍人氣息,同時那種嚴厲和正直也讓新生們忍不住肅然起敬。


    “怎麽,難道軍訓上午才結束,你們這些兔崽子們就想我下午就離開校園?”張起峰瞪了林若鴻一眼說道。


    林若鴻連連笑道不敢,張起峰拍了拍辦公桌上的紙筆,說道:“今天下午寫個軍訓總結,明天就不用來了。”


    “張教官,我自小作文就寫得不好。那一次寫個檢查,都被老師打回來十次,第十一次才算過關。”林若鴻苦著臉說道。


    張起峰聞言先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林若鴻話中的意思,不由指著林若鴻笑罵道:“這種總結報告我基本每年都要寫好幾份,哪裏用得著抓你來當苦力。你這小子,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若鴻撓了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張教官找我來不知道有什麽事?”


    張起峰搖了搖頭,說道:“是夏教官找你有事,她的辦公室就在隔壁那間。”


    張起峰說完看見林若鴻臉有耷拉了下來,笑道:“怎麽,難道你還怕夏教官是要找你麻煩啊?放心吧,今天她找你是好事。”


    林若鴻搖頭苦笑道:“好事我就不指望了,我隻希望的夏教官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行。”


    “少羅嗦了,快去吧。”張起峰也懶得和林若鴻嘰歪,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雖然對張起峰所說的夏英秀找他是有好事不大相信,不過林若鴻還是硬著頭皮來到夏英秀辦公室門口,那天體育場追逃事件後,夏英秀的確沒有再找過他麻煩,他自然也沒有什麽借口回避夏英秀,怎麽說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他的軍訓教官。


    夏英秀看見推門而進的林若鴻,眉頭非常自然的皺了起來,沒辦法,她對林若鴻的印象實在是非常不好,看見他的不快差不多都要成為一種條件反射了。


    “坐吧。”夏英秀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道。


    林若鴻坐下之後,夏英秀便沒有再和他說話,繼續低頭寫東西,不用問林若鴻也能知道,她和張起峰一樣,也是在寫軍訓的總結報告。


    片刻之後,夏英秀放下筆,重新抬起頭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副無所事事模樣的林若鴻,壓了壓心中的不快,說道:“在告訴你一個消息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件事。”


    問自己一件事?自己和夏英秀之間好像沒有什麽私交吧?林若鴻雖然心中迷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夏英秀也不拐彎抹角,非常直接的問道:“你今天上午登山輸給憶夢這事,你認不認?”


    林若鴻聞言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自己和楚憶夢之間的登山比賽,和夏英秀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吧。再說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將這當回事,當時楚憶夢連她若贏了的條件都沒有提,顯然隻是想滿足一下她小小的虛榮心而已。


    “我為什麽不認。”林若鴻不解的看著夏英秀說道:“她比我先到黃龍山山頂,當然是她贏了。”


    “你既然自覺承認,那最好不過。”夏英秀見林若鴻認輸得如此爽快,還真頗有點意外,不過既然他認輸了,她心裏也為楚憶夢終於能夠暫時擺脫這家夥的糾纏而感到高興。


    “不知道夏教官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其實可以直接打電話到我宿舍?”林若鴻心裏頗為鬱悶,難不成夏英秀讓張起峰打電話叫他來,就是為了問他認不認輸不成。


    “別不耐煩。”夏英秀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林若鴻痛快的認輸,也讓她心情舒暢了不少,看這家夥也感覺似乎沒有剛才那麽讓人厭煩了,她說道:“這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大大的好消息。”


    夏英秀說著一頓,似乎想賣個小關子,卻見林若鴻坐在那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顯得對她的話沒有絲毫興趣。


    剛對這家夥的印象好一點,就又露出讓人厭的裝酷模樣,夏英秀心中暗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恭喜你,今天登山比賽女生組的第一名丁藍雨,選了你共進晚餐。”


    夏英秀一邊說,目光一邊緊盯著林若鴻,她相信就算林若鴻再能裝,這個時候肯定也會忍不住流露出喜色,就算是他想繼續裝酷,眼中的興奮肯定也是隱藏不住的。


    可讓夏英秀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若鴻不但沒有露出喜色和興奮,反而露出一副非常無奈和遺憾的表情。


    夏英秀不解之下,心中暗想:難不成這家夥早就已經通過別的渠道知道了這消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現在在自己麵前裝樣?


    就見林若鴻苦笑著開口說道:“夏教官,你看這晚餐時間能不能往後推一推,我今天已經有飯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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