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聲很陌生,好像從來沒有聽過,楚憶夢皺了皺眉說道:“請問你是誰?”


    “我是柳開晴,就是昨天你報名時接待你的學長。怎麽,一點都記不起來了?”雖然楚憶夢的聲音頗有些冷漠,對他的聲音也絲毫沒有印象,男生的聲音卻依然熱情。


    楚憶夢稍稍回憶了一下,想起昨天報名時的確有一個學長向自己問了手機號碼,說是學校若有什麽最新安排,也好及時通知自己,至於對方姓什麽叫什麽,還真是沒有什麽印象。


    “原來是柳學長。”楚憶夢也稍稍改變了一下語氣,讓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她也知道這一年在炎黃大學的大學生活,而她又是第一次獨自生活,說不準什麽時候就需要人幫忙。


    “我今天手機一直在充電,剛剛才充滿,不知道學長找我有什麽事。”楚憶夢關機的原因就是怕母親打電話噓寒問暖,如果她不關機的話,平均一個小時一個電話是底限,而且動不動一個電話就是小半個小時。


    “憶夢啊,你今天沒有去參加軍訓吧?”柳開晴問道。


    “軍訓?什麽軍訓?”楚憶夢語氣中很是訝然的問道:“我也要參加的嗎?”


    柳開晴心中卻是一喜,他剛才悄悄將對方的稱呼去掉了姓,直呼其名便顯出幾分親近,楚憶夢沒有任何異議和遲疑,看來對自己這個學長的印象很不錯才對。


    “軍訓是所有炎黃大學新生都要參加的,而且今年的軍訓似乎比以往都要嚴格得多。”柳開晴將他聽說的上午軍訓情況給楚憶夢描述了一遍,然後又道:“憶夢,我記得昨天你來報名的時候,我們好像給你說過軍訓的事。”


    “那柳學長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免除軍訓。”楚憶夢聽聞炎黃大學的軍訓居然如此嚴厲,心中頗有些驚慌,遲到幾分鍾都會罰跑十圈,那她曠訓一天,豈不是要被罰跑一百圈?


    柳開晴真的很想一口應承下來,以此博得楚憶夢的好感,雖然在炎黃大學漂亮女孩見得不少,楚憶夢依然讓他驚豔異常,在他看來,論長相楚憶夢絕不比以美豔著稱的周富女差,論氣質的話,楚憶夢更是完勝,這樣的女孩獨自拖著行李箱來報道,他自然有所心動。


    可惜的是他卻沒有這份能耐,若是往年,作為學生會的幹部,他興許還能想點辦法,可是今年他知道已經報名了的新生,想要不參加軍訓,那是門都沒有,當然除非你願意讀一年預科班。


    “憶夢,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隻是今年軍訓方麵管得很嚴格。要不這樣吧,晚上出來一起吃個飯,我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想出點對策來。”柳開晴滿懷期待的說道。


    楚憶夢心中微感失望,她也聽得出來,這位柳學長根本就沒有什麽辦法,至於出來吃飯商量對策,那純粹是找機會接近自己,對這種套路,楚憶夢早已斯通見慣了。


    “那多謝學長打電話通知我,我還是另外想想辦法吧,再見。”楚憶夢根本不給的對方多說話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該怎麽辦?她自己身體自己知,別說十圈了,三五圈跑下來鐵定就得趴下,而且還要穿著難看的迷彩服站在太陽底下,周遭更是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汗味…………


    楚憶夢越想越是害怕,最後還是按下了母親的手機號碼,雖然叫著嚷著要自立,可是麵對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父母。


    聽見楚憶夢對軍訓的描述後,楚憶夢的母親周玉潔比她本人還要緊張,立刻轉告給周永強。


    周永強聽見炎黃大學的軍訓居然如此嚴格,此前他還真沒想到,不過嘴裏卻依然說道:“不就是軍訓嗎?相信憶夢能夠應付得了的。”


    “你想讓女兒活活跑死嗎?”這一次周玉潔不願意再退讓,她對著楚永強揚眉睜目,說道:“好吧,你既然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那我自己去想辦法。”


    周永強皺了皺眉,自小就珍愛有加的掌上明珠,他怎麽可能會不心痛,隻是這次讓楚憶夢去讀炎黃大學,本來就有鍛煉鍛煉她的意思,如果這一入學,就幫她想辦法走後門躲避軍訓,和自己的初衷就有些背道而馳了。


    “憶夢才入學,最好不要搞什麽特殊化。”周永強說道。


    “你讓女兒獨自去讀大學,鍛煉她的自立能力,雖然我舍不得,不過我還能理解。可是現在她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打電話向我們求助,如果我們不幫她,她怎麽辦。難道你要逼著她以後有困難不找我們這些父母,而去找別的人求助?炎黃大學裏願意幫我們家憶夢的人可不少,不過他們幫她的心思是什麽,就不好說了。”周玉潔怒氣衝衝的說完,便開始在手機上尋找能幫上忙的朋友電話。


    周玉潔的最後兩句話讓楚永強一愣,炎黃大學可不是世外桃源,有心人想要知道楚憶夢的身份也不是什麽難事,如果讓別有用心的人借此接近女兒的話,那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好了,我會想辦法的。”楚永強擺了擺手,讓妻子不要再找電話,接著又說道:“你記得每個月都去看看憶夢。”


    “每個月?”周玉潔不滿的瞟了楚永強一眼,說道:“你這父親真是關心女兒啊,我才兩天沒見憶夢都有些快受不了了,以後每周周末我都會去學校看她。不管怎麽說,我心裏還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寄校。”


    “對了,你打算怎麽幫憶夢解決軍訓的問題,憶夢可是說這次軍訓管理很嚴格,你別心不在焉的,最後事情辦不好。”周玉潔一想到自己嬌嫩的女兒要在烈日下受苦,心裏就感到一陣陣心悸,仿佛這種事情立刻就會發生一般。


    “你這是關心則亂,這種小事都辦不成的話,我當年還能娶到你這周家大小姐嗎?”楚永強笑著搖頭道。


    周玉潔輕哼一聲,臉上的怒氣已經被柔情和得意代替,想起當年兩人的戀情,心中湧起一股甜蜜。


    “當年我們相識的時候,我大概和現在的憶夢年紀差不多吧。”周玉潔說著臉色微微一變,道:“永強,你說憶夢會不會在炎黃大學戀愛。”


    “孩子大了,這總是難免的。你每周去看憶夢,剛好也能掌握這方麵的最新情況。你剛才那麽一說,我也覺得些擔心,女孩子這方麵容易吃虧。”楚永強微微皺眉說道。


    六點半的鬧鍾一響,坐在床邊看書的林若鴻就看見歐陽羽,劉醒,張任宇三人噌的一下從床上起身,動作快捷整齊,那感覺真像被召喚聲驚醒的僵屍。


    有了昨天的慘痛教訓,這三人不但給自己多留了十分鍾準備時間,而且場麵也比昨天有序得多。上廁所的,刷牙的,洗臉的相互錯開,效率比昨天大為提高。


    十分鍾,三人就已經換上了一身訓練迷彩服,站在了林若鴻麵前。


    “若鴻,今天你可看不成我們笑話了吧。”張任宇三人在林若鴻麵前頗為得意的說道。


    “嘖,也不知道你們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以為穿戴整齊,按時到場,張教官就會讓你們舒舒服服完成今天訓練了?”


    林若鴻的話立刻讓三人的臉上的得意之色一掃而空,張閻王的威名可不是白給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找個什麽借口來整人,昨天那些站姿不比較準的夥計們就是前例。


    七點整,新生們已經在體育場內排好了整齊的隊列,即便不不少人因為昨天運動過量而肌肉酸痛,此刻也是挺胸收腹,站姿標準。


    張起峰站立在隊伍麵前,他的身後站著三個年輕男教官和那位美豔女教官,雖然昨天已經有人多方打探,卻還沒有打聽到這位女教官的名字身份。


    “今天不錯嘛,七點沒到,你們不但都到了,而且隊列都已經站得整整齊齊,一天之間進步就如此之大,看來你們還有很多潛力可以挖掘啊。”


    張起峰咧嘴一笑,頓時讓新生們背生寒氣,心中大喊不妙,這張閻王真要狠命挖掘他們的‘潛力’,他們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張起峰對新生們此刻的表現非常滿意,無論從他們的姿勢還是神態,都能體現出自己已經在他們心目中建立起來了穩固的威信。


    就在此時,他忽然發現一部分新生原本注視著自己的目光正往自己身後瞟去,而原本靜肅異常的隊伍中傳出一聲情不自禁的吸氣聲。


    張起峰眉毛一聳,轉頭看去,頓時也覺得眼前一亮,就見一個身材勻稱,容貌頗有些勾魂奪魄的女孩慢步走近,雖然她身上也穿著迷彩訓練服,可是卻絲毫沒有體現出應有的英氣,反而成為了一件時裝一般,襯托著女孩的豔美和秀色。


    楚憶夢走進體育場時,心中很是緊張,今天她破天荒的六點就起床了,化妝也比平時要簡化了許多,即便如此,到體育場時還是遲到了幾分鍾。


    不過就在那位號稱張閻王的教官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她卻意外的在隊列裏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腳步一頓的同時心中暗想: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又見到了這個家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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