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麽一鬧,林若鴻幾人自然也再沒有絲毫在飯店喝茶聊天的興致,張任宇結賬之後,四人便回到宿舍。


    林若鴻見歐陽羽的神情沉默,麵帶苦相,不由打趣道:“歐陽,是不是失去了追求美女的機會,心裏鬱悶呢?”


    歐陽羽苦笑著搖了搖手,說道:“若鴻,你就別看我笑話了。我也沒什麽可以藏著掖著的,那個周富女簡直就是我的克星,以後見著她我一定躲著走,對了,還有那個巧兒,我以後也一定躲著走。免得一不小心又間接著招惹周富女。”


    林若鴻點了點頭,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多說,中午金榜飯店時,歐陽羽聽說了周富女的來曆之後,就顯得非常氣弱,麵對周富女的諷刺鄙視而不敢做任何回應,這顯然和他的性格很不相符,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事,看來周富女的家世對歐陽羽形成了很大的壓力。


    林若鴻判斷歐陽羽家應該和周大富那邊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否則即便周富女乃是超級爆發戶之女,歐陽羽也不用如此忌諱她。


    “我想起來了。”張任宇忽然叫了一聲,惹來林若鴻,歐陽羽兩人詫異的目光。


    回宿舍後,就一副苦想狀態的張任宇,此時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他對林若鴻和歐陽羽說道:“歐陽,若鴻,我剛才就覺得那個巧兒怎麽看著那麽眼熟,現在終於想起來了,她就是今年考入炎黃大學的花溪高中校花甘巧。”


    張任宇搖頭感歎道:“我本來今天才看了她的報名照片,雖然照片上的她已經美麗非常,可是和真人卻是根本無法相比。”


    “嘿嘿,歐陽,你想不想知道甘巧為什麽會和周富女在一起?”張任宇笑嘻嘻的看著歐陽羽說道,他知道這一次歐陽羽十有八九會配合他那種賣關子的惡趣。


    果不其然,一說到周富女,歐陽羽也沒有再裝樣擺譜,立刻追問道:“任宇,你就別吊我胃口了,我承認我非常,極其,萬分的想知道,這樣行了吧。”


    張任宇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暴爽的表情,看得林若鴻搖頭失笑,歐陽羽則恨得牙癢癢。


    “如果不是剛才周富女出現,我這一時半會還真不會想到那女孩就是甘巧。周富女和甘巧都是海城郊區花溪人,而且她們都是出自花溪高中,看來她們在高中,甚至跟早的時候就已經熟識了。”


    張任宇說著不懷好意的對歐陽羽笑道:“歐陽,花溪可是以出美女號稱,咱們炎黃大學不少漂亮女孩都是花溪那邊的,說不準都和周富女相識,我看你以後要泡妞一定要記得先問問對方是不是花溪人,不過這樣也挺麻煩,要不你在腦門寫上幾個字:不泡花溪女。”


    “哈哈。”林若鴻被張任宇逗得笑了起來,這張任宇還真是會損人,看歐陽羽現在苦得都已經快可以掉苦汁的臉,就知道他現在心裏有多麽無奈了。


    “喂,你們就笑話我吧,你們好像忘了,周富女可是說我們四個都不準接近甘巧,可不是僅僅指我一個人。”歐陽羽眼睛一瞪,對這兩損友頗為落井下石的態度很是不滿。


    劉醒從浴室走了出來,他洗了個澡,身上的酒氣又散了幾分,被打的那一麵臉此時依然能夠看見一個不淺的印子。


    “哥幾個,今晚多謝你們了。”劉醒很是感激的對三人說道,接著又麵帶慚愧的看著歐陽羽。


    “歐陽,你幫我出頭,反而給你自己惹來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歐陽羽連連搖手,說道:“劉醒,你這是什麽話,哥幾個一塊出去的,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你被人欺負不成。”


    劉醒摸了摸臉,苦笑道:“多怪我貪杯喝醉,否則也就沒這檔子事了。”


    劉醒家庭條件,自身條件都很一般,不過學習卻是自小努力,憑借著一股子韌勁考上了夢寐以求的炎黃大學,雖然最近頗有些意氣風發之感,十多年來養成的低調內斂的性格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改變的。也是因為一門心思讀書的原因,今天遇到突發事情,一時就愣了,不知該如何處理,結果就吃了虧。


    “這事情說起來你也沒什麽錯。”林若鴻幫他開解道:“所以沒必要自責,如果實在要說你有什麽錯的話,那就是你運氣不好,撞上了個超級大美女。”


    “若鴻,看你這話說的,我怎麽從你語氣裏聽出一股子嫉妒來啊。照我說,劉醒運氣不但不差,而且還是相當好。他肯定是第一個和甘巧近距離接觸的炎黃大學男生,這事情要傳出去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羨慕妒忌。嘿嘿,說兩句劉醒你不愛聽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能和你換換位,以挨兩下的代價換甘巧一個擁抱。”張任宇這話看起來像是開玩笑,卻在無意間將剛才有點尷尬壓抑的氣氛給緩和了。


    大概到了晚上九點左右,張任宇在網上收到了幾份資料,其中就有今晚已經見過一麵的花溪高中校花甘巧。


    張任宇將幾份女孩的資料仔細看了看,然後將蘇夏菡,丁藍雨,甘巧三人的名字列在了炎黃草根美女榜單中,而另外幾個女孩則放在了備選名單裏。


    “今年可是新生美女大年啊。”張任宇整理完資料後感歎了一聲,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林若鴻,劉醒,歐陽羽三人說道:“這些還隻是幾個大一點的係裏新生美女的資料,幾個以出美女見長的係,比如美術係,旅遊係的資料還沒有那麽快收集到。”


    “歐陽,看來你小子運氣不錯啊。今天這些資料裏,居然隻有甘巧一個來自花溪的,你還是大有可為的。”張任宇說著又不忘要調笑歐陽羽兩句。


    “那是。”歐陽羽也是毫不低調的一口承認,說道:“周富女我怕了她,躲著甘巧走沒問題,溺水三千,我就舍了這一瓢又如何。”


    “好樣的歐陽,有豪氣的。”張任宇頗為由衷的說道,雖然歐陽羽這種似乎有些過度的自負不大容易被人待見,不過歐陽羽這種毫不掩飾的豪邁自信卻是很容易贏得年輕人的讚賞。


    “任宇,難道今年的新生美女們都是草根?”坐在一旁的林若鴻忽然開口說道:“我看見你把這批美女都放在草根美女一係裏,那些千金小姐們今年的新生全軍覆沒了不成?”


    張任宇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若鴻,說道:“若鴻,沒看出來啊,你這家夥居然盯上了那些傲嬌千金。兄弟我先提醒你一下,要泡那些千金小姐,雖然看似前程無限,收獲豐巨,可是這風險也絕對是成倍增長。嘿嘿,你這還沒開始出手呢,我也不打擊你的自信心了,總之你試過之後就會知道其中的艱險。”


    “炎黃大學每年入學的新生中,家世不凡的少爺小姐們都不少。而且論長相的話,素質高的也絕不在少數。隻不過這些個少爺小姐們的資料可沒有那麽容易拿得到,他們大多數現在都還沒有入校,他們的報名時間一般都比我們晚半個來月。”


    張任宇的話剛落,林若鴻,歐陽羽,劉醒三人便立刻反應過來這些少爺小姐們晚報名半個月的原因所在,那就是可以躲過明天開始的入學軍訓。


    “哼。”歐陽羽冷哼了一聲,說道:“連個軍訓的苦都吃不了,我倒是看看這些豪門少爺們將來能有什麽出息。”


    張任宇和劉醒都應和著點了點頭,劉醒更是有些憤憤的說道:“不過是些活在祖輩,父輩餘蔭下的米蟲罷了。”


    林若鴻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歐陽羽口中的那些公子哥們,雖說的確有一些驕橫無用之徒,不過還是有不少出眾拔萃之輩,否則那些豪門名氏早就沒落無蹤了。


    以歐陽羽的家世,應該是那一類能夠看得見這些豪門尾巴的人,除了向往之外,多少還有些不忿,特別容易將自己和那些無用墮落的公子哥們下意識的相互比較,心中就更容易滋生不平之意。


    劉醒和張任宇倒是和那些豪門大家隔得遠了,反而沒有那麽深刻的不滿,隻不過劉醒今晚在周富女那幫人那裏吃了虧,所以心有不忿。


    由於明天開始軍訓,六點半就要在體育場集合。林若鴻幾人十點不到就睡下了,因為張任宇從熟人那打聽到炎黃大學的軍訓非常嚴格,早上集合每遲到一分鍾,就要繞球場跑一圈,這可不少鬧著玩的,一不小心遲到個十分鍾,那可就是三千多米。


    鬧鍾一響,歐陽羽,劉醒,張任宇三人便睜眼起床,然後便是爭先恐後的刷牙洗臉,不大的宿舍內頓時一片混亂。


    林若鴻坐在床邊,手中拿著本書,饒有興致的看著三人忙得不亦樂乎,鬧鍾定在六點十分,也就是說從他們睜眼到洗漱完畢再到趕到操場一共隻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這個時間也是他們三人昨晚商量再三,多次計算後定下的,為的就是能夠盡一切可能多睡一會,現在看他們那慌亂勁,要想六點半準時到體育場集合,看來似乎有些危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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