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禾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讓那個叫“渺遠”的師姐忽悠了，話說，她對於陌門最為深刻的認識，就是它的領導層都很會忽悠，隻要毫無防範，那麽被忽悠瘸之概率特別大。
她現在琢磨的，就是她自己，是不是中招了。
這很重要。
因為她發現自己現在好像沒法子從這裏消失了。
眼前原本的情境也早就變了，和楚錚、孩子們無關的軍屬區畫麵，她不太想理睬。
而那渺遠前輩所提示的坐標，卻是全無頭緒。
“莫不是要讓我從這畫麵裏找提示？”韓子禾摩挲著臉頰自語。
“楚湛失蹤了。”忽然，楚錚的聲音傳到她耳畔，讓韓子禾很是嚇到。
“這是怎麽回事？”韓子禾驚奇的坐起來了，抬頭看向那好像隻有一層隔膜之隔的前方，發現其中畫麵竟然變了。
楚錚身上好像曾經發生過什麽，雖然身姿依然挺拔，雖然他那雙眼眸仍然銳利依舊，可是，他身上氣息的發生的變化，讓韓子禾一眼就看出來了，尤其是他雙鬢竟然染霜？！這是怎麽回事？
好好的中年帥哥搖身一變，就成了帥大爺……這、這、這，這讓她愈發受驚呢！
當然，情境中的人物，不會因為情境之外的觀眾想法而觸動，因為情境內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啊。
所以，喃喃自語的楚錚，雙眸泛著淚光，眼底閃爍著根本就難以掩飾的沉痛，讓韓子禾看的，不由心中一痛。
“雖然很難過，但是……”韓子禾捂著胸口看向情境，雙眸緊緊鎖定情境中的楚錚的眼眸不放，她說話了，卻不知這話是對他說的、還是對幻境說，“但是‘楚湛’這名字，是怎麽個意思？”
“湛湛這名字，隻是昵稱小名，他們家的這輩男孩子的大名都是楚劍什麽什麽的，多好聽呢？！叫什麽楚湛啊！……話說，就算編故事吧，那……能不能走心些？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隨意呢？”
“這麽一稱呼，原本剛剛使勁兒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就找不到啦！簡直浪費感情！”韓子禾心裏不痛快，就使勁兒吐槽，力爭讓被她吐槽那方翻倍的不痛快。
幻境：“……”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韓子禾的諷刺，當然也可能是韓子禾不上鉤，讓幻境惱羞成怒，這不，韓子禾剛喘口氣呢，就見情境畫麵再度一變。
韓子禾：“……”
話說，她這兩輩子所接觸到的智能機器人，可都沒這麽智能誒！
“軍人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雖然你們隻是軍訓的學生，可是，既然來到軍營，既然在這裏穿上作訓服，那麽你們就應該立刻忘卻你們學生的身份！從現在起，你們必須時時刻刻記著你們現在的身份——軍人！”
畫麵中的楚錚嚴肅沉穩，雖然麵色平常，但是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沒瞧見被他訓話的那群黑壓壓一片的學生隊伍，安靜極了？
“從此時此刻到你們坐上大巴離開部隊，在此期間你們所要學的，就是一名軍人本能具備的組織性紀律性，以及錚錚鐵骨和鋼鐵意誌！”
“打擾一下。”韓子禾不聽情境中的楚錚後麵的講話了，雖然看著這畫麵讓她可以解解眼饞，但是，她真是忍不住，“他這番話我怎麽聽起來很耳熟呢？還有，我怎麽不記得他曾經單獨接過軍訓教官的任務？……說真的，我記性好著呢，你可別哄我，我分明聽到了記憶庫裏的叫囂——這話，是我上輩子臨時充當軍訓教官時說過的話吧？！”
幻境：“……”
韓子禾說的話，情境內外都沒有任何回應，但是，韓子禾心細如發啊，所以她好像發現情境裏的楚錚語速提了不少呢？
韓子禾：“……”
這次不等韓子禾說什麽，情境中的畫麵，竟然又是一變。
“幫裏有個叛徒，你猜猜到底是誰呢？”情境中的楚錚，略顯促狹的眨眨眼，不嚴肅的嗤笑。
“……”韓子禾抿抿嘴，心說，這畫麵就更沒眼看啦！
當然，這次情境畫麵，對於韓子禾來說還是挺有用的，至少她看穿了上一幕裏楚錚的別扭感在哪兒：“我說呢，原來你根本就是把楚錚的形象套在我身上，這麽合成出來的啊！”
恍然大悟的韓子禾，這會兒記憶躥出來了：“我清楚的記得，這是我第一次跑到國外幫派裏臥底呢！你不要騙我！我真沒失憶！”
這話剛說出來，韓子禾驚奇的看到，原本正要繼續說話的楚錚，好像叫人給按“暫停鍵”般，竟定在那裏了！
韓子禾：“……”原來，這幻境，竟然還這能聽懂人話啊？
想到這兒，韓子禾抿抿嘴，她琢磨，她應該有理由認為之前的渺遠和這幻境關係匪淺呢！
“之前發現的不對勁兒，原來不是錯覺？”韓子禾撫額，“難道現在就連幻境都開始講究套路了？”
幻境：“……”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說啊！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當然誹謗什麽，幻境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過，它認為自己可以聯合同類一起將韓子禾、包括和她一樣不按常理走的家夥，都拽進黑名單！
嗬嗬，還真當幻境沒有脾氣麽？
幻境大爺表示——拒不接待了！……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呢？
韓子禾：“……”
嗬嗬。
當然，上述的“對話”（？），都是韓子禾腦補出來的。
幻境除了情境畫麵變化比之前快了一些以外，根本就沒有給好像自言自語的韓子禾任何反應，不知道是韓子禾想多啦，還是幻境不搭理她。
“乖徒弟啊，你說你怎麽這麽不爭氣呢？就讓顆槍子兒給你刷下去啦？”
大概是發現楚錚和她相比，前者處於食物鏈下端，所以幻境幹脆把楚錚這個“不爭氣”的拿下，換成了食物鏈上端的林白衣。
但問題是幻境可真不了解韓子禾啊！這輩子她對師父真算是有大有小了，上輩子……嗬嗬，老頭子就沒少數落她不尊師長！
也別說，惦記著跟師父當朋友，這不是不尊師長又是什麽？
“這次是我拜師之後，完成任務歸來時有的對話。”韓子禾被幻境這麽皮的出招弄的麵無表情，“有本事你把我扔到上輩子去？”
其實沒本事的幻境：“……”
這就是挑釁了！
麵對這麽顯而易見的挑釁呢，幻境揮了揮手表示——根本沒有聽到！
“媳婦兒，我走了，你好好照顧孩子們，等我回來帶你們好好兒的玩啊！”
“……”
這是楚錚被報已經犧牲的那次任務之前的事情，當時可能楚錚也不知道任務難度，他能這麽許下承諾，韓子禾不認為他知道自己可能一去不返，不然他也許會更加黏人。——韓子禾麵無表情地想。
“幻境，你知不知道有那麽個詞，叫做‘黔驢技窮’？你這是準備跟我玩兒悲情牌了？”韓子禾表示不想上當。
“唉~~”渺遠的歎息聲就這麽由遠而近，回響在韓子禾耳畔。
“你可算出來了！”韓子禾彎著眼，長舒口氣說，“可算不枉費我這麽半天跟個二傻子一樣自言自語。”
“你不是二傻子，你根本是……深井冰！”渺遠撫額，用恨鐵不成鋼般眸光看向韓子禾，“我跟你說坐標！坐標！你以為我跟你玩兒呢？”
“……”韓子禾想了想，“難道不是麽？”
渺遠：“……”好想掀桌子啊！
強忍著暴躁不羈的那顆心，渺遠使勁兒微笑，努力地沒有讓脾氣發作出來。
“你們這個時代，是不是有對頻道這樣的操作？”越是想把這不隻是多少代的弟子揪過去抽一頓，渺遠就越是微笑，那份親和力，簡直了！
讓韓子禾避之不及！
“對啊！怎麽啦？”韓子禾點頭問。
渺遠聽到這句“怎麽啦”，不由自主地就想暴躁，很想揪著韓子禾衣領使勁搖晃著跳腳質問，不過她控製住自己情緒，深深地吸口氣，說：“我給你看的情境畫麵就是在對頻道啊！”
聽到這兒，韓子禾理解了。
“這麽說，也就是——我隻要負責說‘過’，或者……負責說‘停’，就可以啦？然後，你根據說‘停’的情境畫麵，來設定坐標？”
這麽複雜啊？
韓子禾雖然這麽說，但是，自己心裏卻是尚存疑問。
渺遠搖頭說：“孩子啊，你想多啦！”
韓子禾聽聞此言之後，當即，那張臉上的表情可就豐富多彩啦：“？？？！！！”
想多啦？！
真想多啦？
當很想多啦？！
不能夠誒！
……
那麽一瞬間，不知多少思緒，就以不容拒絕姿態從韓子禾腦袋裏麵“飄”出來了。
“大概，這就是……聰明人的才會擁有的煩惱，畢竟，聰明人就容易想多啊！”想來想去的韓子禾，實在不堪想法太多的幹擾，將那濁氣一吐，大手一揮，嘿嘿！她不想啦！
渺遠：“……”
“嗬嗬”這樣的疊詞啊，當真很好的反映出她此時此刻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我想多了，那麽，您究竟怎麽想？或者說，您想怎樣呢？”
韓子禾問的很認真。
渺遠大概也已經意識到韓子禾已經從林白衣那裏得到了不著調的真傳，所以即使無奈，也隻能有氣無力說：“我隻是想把你從這裏調出去而已啊！大小姐！”
這麽一開頭，渺遠的語氣，漸漸不一樣啦，她聲音中的激動根本掩飾不住！
“我做完安排後，想要維持這個幻境已經很困難了，你這麽大個人還在這裏折騰！難道運轉不需要能量啊！大小姐！”
她越說越亢奮，當然，這裏的亢奮讓韓子禾感覺對方好像快要抑製不住暴虐的攻擊因素了：“咱們倆人相隔那麽老遠的時空，就算我法力比較深厚，也禁不起你這麽折騰！”
韓子禾：“……”
“那您怎麽不早說呢？”
渺遠已經說到用手叉腰的地步了：“哈！哈！哈！我跟你早說？我以為你不用特意解釋就能聽懂呢！畢竟情境畫麵應該一直不停變換，完全說明這是給你充分的選擇了！”
韓子禾：“……”嗬嗬，嗬嗬，嗬嗬嗬，這可真是個很美好誤會！
“而且，我以為，就算你領會不到位，你至少感性些，怎麽著也能‘情不自禁’那麽一下下啊！結果可好！”這女人竟然冷靜到她都忍不住了！
說起她這一片諄諄苦心，竟然付之流水，渺遠就忍不住想跟韓子禾跳腳。
“我以為你老公能讓你激動呢！結果呢？嗬嗬嗬！”
渺遠指責說：“不能不說你是你師父的徒弟，他負責出手將我給坑醒，你這徒弟就負責使勁兒壓榨我的功力！”
“……”
不知道她說啥的韓子禾表示，她當真很無辜！而且，她還表示——拒背黑鍋，從她做起！
“我師祖算到我們這一脈崛起契機，特意讓我和師兄們閉關，以等候契機，誰想到，本來該是小師兄承擔重任的，結果因為你師父不按套路出牌，反讓我這個本該搖旗呐喊的人擔此重任！”說起這個，渺遠還是憤憤不平。
對於她的委屈，韓子禾根本不予評論，畢竟渺遠的時代和她現在的時代不同，彼此間，還隔著山頭，所以對於渺遠所言，她隻能沉默。
“我說孩子啊！你就乖乖聽話，好不好？隨意找個幻境，都不用你出力，就當休假了！”渺遠認真的說，“等我找到節點，順利推出坐標，就將你送出去，好不好？”
“不用處理當然好啦！”韓子禾點頭說，“隻是，您能將我送到楚錚真人跟前兒就更好了。”
渺遠：“……”
沒想到相隔這麽遠的時空距離，還有個在臉皮厚度方麵能夠勝過她的人！真是佩服了！
“不可能！”渺遠強忍心中所想，沒有說出像是“你做夢”的話來，已經很良心啦！
“要麽你隨意選喜歡的幻境玩兒，要麽我替你選，就這倆選擇，你自己看著辦。”渺遠越想越氣，到最後她氣得直說，“大不了我這裏維持不了，你師父那裏受損失唄！”
她現在琢磨的，就是她自己，是不是中招了。
這很重要。
因為她發現自己現在好像沒法子從這裏消失了。
眼前原本的情境也早就變了，和楚錚、孩子們無關的軍屬區畫麵，她不太想理睬。
而那渺遠前輩所提示的坐標，卻是全無頭緒。
“莫不是要讓我從這畫麵裏找提示？”韓子禾摩挲著臉頰自語。
“楚湛失蹤了。”忽然，楚錚的聲音傳到她耳畔，讓韓子禾很是嚇到。
“這是怎麽回事？”韓子禾驚奇的坐起來了，抬頭看向那好像隻有一層隔膜之隔的前方，發現其中畫麵竟然變了。
楚錚身上好像曾經發生過什麽，雖然身姿依然挺拔，雖然他那雙眼眸仍然銳利依舊，可是，他身上氣息的發生的變化，讓韓子禾一眼就看出來了，尤其是他雙鬢竟然染霜？！這是怎麽回事？
好好的中年帥哥搖身一變，就成了帥大爺……這、這、這，這讓她愈發受驚呢！
當然，情境中的人物，不會因為情境之外的觀眾想法而觸動，因為情境內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啊。
所以，喃喃自語的楚錚，雙眸泛著淚光，眼底閃爍著根本就難以掩飾的沉痛，讓韓子禾看的，不由心中一痛。
“雖然很難過，但是……”韓子禾捂著胸口看向情境，雙眸緊緊鎖定情境中的楚錚的眼眸不放，她說話了，卻不知這話是對他說的、還是對幻境說，“但是‘楚湛’這名字，是怎麽個意思？”
“湛湛這名字，隻是昵稱小名，他們家的這輩男孩子的大名都是楚劍什麽什麽的，多好聽呢？！叫什麽楚湛啊！……話說，就算編故事吧，那……能不能走心些？可不可以不要這麽隨意呢？”
“這麽一稱呼，原本剛剛使勁兒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就找不到啦！簡直浪費感情！”韓子禾心裏不痛快，就使勁兒吐槽，力爭讓被她吐槽那方翻倍的不痛快。
幻境：“……”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韓子禾的諷刺，當然也可能是韓子禾不上鉤，讓幻境惱羞成怒，這不，韓子禾剛喘口氣呢，就見情境畫麵再度一變。
韓子禾：“……”
話說，她這兩輩子所接觸到的智能機器人，可都沒這麽智能誒！
“軍人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雖然你們隻是軍訓的學生，可是，既然來到軍營，既然在這裏穿上作訓服，那麽你們就應該立刻忘卻你們學生的身份！從現在起，你們必須時時刻刻記著你們現在的身份——軍人！”
畫麵中的楚錚嚴肅沉穩，雖然麵色平常，但是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沒瞧見被他訓話的那群黑壓壓一片的學生隊伍，安靜極了？
“從此時此刻到你們坐上大巴離開部隊，在此期間你們所要學的，就是一名軍人本能具備的組織性紀律性，以及錚錚鐵骨和鋼鐵意誌！”
“打擾一下。”韓子禾不聽情境中的楚錚後麵的講話了，雖然看著這畫麵讓她可以解解眼饞，但是，她真是忍不住，“他這番話我怎麽聽起來很耳熟呢？還有，我怎麽不記得他曾經單獨接過軍訓教官的任務？……說真的，我記性好著呢，你可別哄我，我分明聽到了記憶庫裏的叫囂——這話，是我上輩子臨時充當軍訓教官時說過的話吧？！”
幻境：“……”
韓子禾說的話，情境內外都沒有任何回應，但是，韓子禾心細如發啊，所以她好像發現情境裏的楚錚語速提了不少呢？
韓子禾：“……”
這次不等韓子禾說什麽，情境中的畫麵，竟然又是一變。
“幫裏有個叛徒，你猜猜到底是誰呢？”情境中的楚錚，略顯促狹的眨眨眼，不嚴肅的嗤笑。
“……”韓子禾抿抿嘴，心說，這畫麵就更沒眼看啦！
當然，這次情境畫麵，對於韓子禾來說還是挺有用的，至少她看穿了上一幕裏楚錚的別扭感在哪兒：“我說呢，原來你根本就是把楚錚的形象套在我身上，這麽合成出來的啊！”
恍然大悟的韓子禾，這會兒記憶躥出來了：“我清楚的記得，這是我第一次跑到國外幫派裏臥底呢！你不要騙我！我真沒失憶！”
這話剛說出來，韓子禾驚奇的看到，原本正要繼續說話的楚錚，好像叫人給按“暫停鍵”般，竟定在那裏了！
韓子禾：“……”原來，這幻境，竟然還這能聽懂人話啊？
想到這兒，韓子禾抿抿嘴，她琢磨，她應該有理由認為之前的渺遠和這幻境關係匪淺呢！
“之前發現的不對勁兒，原來不是錯覺？”韓子禾撫額，“難道現在就連幻境都開始講究套路了？”
幻境：“……”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說啊！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當然誹謗什麽，幻境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過，它認為自己可以聯合同類一起將韓子禾、包括和她一樣不按常理走的家夥，都拽進黑名單！
嗬嗬，還真當幻境沒有脾氣麽？
幻境大爺表示——拒不接待了！……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呢？
韓子禾：“……”
嗬嗬。
當然，上述的“對話”（？），都是韓子禾腦補出來的。
幻境除了情境畫麵變化比之前快了一些以外，根本就沒有給好像自言自語的韓子禾任何反應，不知道是韓子禾想多啦，還是幻境不搭理她。
“乖徒弟啊，你說你怎麽這麽不爭氣呢？就讓顆槍子兒給你刷下去啦？”
大概是發現楚錚和她相比，前者處於食物鏈下端，所以幻境幹脆把楚錚這個“不爭氣”的拿下，換成了食物鏈上端的林白衣。
但問題是幻境可真不了解韓子禾啊！這輩子她對師父真算是有大有小了，上輩子……嗬嗬，老頭子就沒少數落她不尊師長！
也別說，惦記著跟師父當朋友，這不是不尊師長又是什麽？
“這次是我拜師之後，完成任務歸來時有的對話。”韓子禾被幻境這麽皮的出招弄的麵無表情，“有本事你把我扔到上輩子去？”
其實沒本事的幻境：“……”
這就是挑釁了！
麵對這麽顯而易見的挑釁呢，幻境揮了揮手表示——根本沒有聽到！
“媳婦兒，我走了，你好好照顧孩子們，等我回來帶你們好好兒的玩啊！”
“……”
這是楚錚被報已經犧牲的那次任務之前的事情，當時可能楚錚也不知道任務難度，他能這麽許下承諾，韓子禾不認為他知道自己可能一去不返，不然他也許會更加黏人。——韓子禾麵無表情地想。
“幻境，你知不知道有那麽個詞，叫做‘黔驢技窮’？你這是準備跟我玩兒悲情牌了？”韓子禾表示不想上當。
“唉~~”渺遠的歎息聲就這麽由遠而近，回響在韓子禾耳畔。
“你可算出來了！”韓子禾彎著眼，長舒口氣說，“可算不枉費我這麽半天跟個二傻子一樣自言自語。”
“你不是二傻子，你根本是……深井冰！”渺遠撫額，用恨鐵不成鋼般眸光看向韓子禾，“我跟你說坐標！坐標！你以為我跟你玩兒呢？”
“……”韓子禾想了想，“難道不是麽？”
渺遠：“……”好想掀桌子啊！
強忍著暴躁不羈的那顆心，渺遠使勁兒微笑，努力地沒有讓脾氣發作出來。
“你們這個時代，是不是有對頻道這樣的操作？”越是想把這不隻是多少代的弟子揪過去抽一頓，渺遠就越是微笑，那份親和力，簡直了！
讓韓子禾避之不及！
“對啊！怎麽啦？”韓子禾點頭問。
渺遠聽到這句“怎麽啦”，不由自主地就想暴躁，很想揪著韓子禾衣領使勁搖晃著跳腳質問，不過她控製住自己情緒，深深地吸口氣，說：“我給你看的情境畫麵就是在對頻道啊！”
聽到這兒，韓子禾理解了。
“這麽說，也就是——我隻要負責說‘過’，或者……負責說‘停’，就可以啦？然後，你根據說‘停’的情境畫麵，來設定坐標？”
這麽複雜啊？
韓子禾雖然這麽說，但是，自己心裏卻是尚存疑問。
渺遠搖頭說：“孩子啊，你想多啦！”
韓子禾聽聞此言之後，當即，那張臉上的表情可就豐富多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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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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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一瞬間，不知多少思緒，就以不容拒絕姿態從韓子禾腦袋裏麵“飄”出來了。
“大概，這就是……聰明人的才會擁有的煩惱，畢竟，聰明人就容易想多啊！”想來想去的韓子禾，實在不堪想法太多的幹擾，將那濁氣一吐，大手一揮，嘿嘿！她不想啦！
渺遠：“……”
“嗬嗬”這樣的疊詞啊，當真很好的反映出她此時此刻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我想多了，那麽，您究竟怎麽想？或者說，您想怎樣呢？”
韓子禾問的很認真。
渺遠大概也已經意識到韓子禾已經從林白衣那裏得到了不著調的真傳，所以即使無奈，也隻能有氣無力說：“我隻是想把你從這裏調出去而已啊！大小姐！”
這麽一開頭，渺遠的語氣，漸漸不一樣啦，她聲音中的激動根本掩飾不住！
“我做完安排後，想要維持這個幻境已經很困難了，你這麽大個人還在這裏折騰！難道運轉不需要能量啊！大小姐！”
她越說越亢奮，當然，這裏的亢奮讓韓子禾感覺對方好像快要抑製不住暴虐的攻擊因素了：“咱們倆人相隔那麽老遠的時空，就算我法力比較深厚，也禁不起你這麽折騰！”
韓子禾：“……”
“那您怎麽不早說呢？”
渺遠已經說到用手叉腰的地步了：“哈！哈！哈！我跟你早說？我以為你不用特意解釋就能聽懂呢！畢竟情境畫麵應該一直不停變換，完全說明這是給你充分的選擇了！”
韓子禾：“……”嗬嗬，嗬嗬，嗬嗬嗬，這可真是個很美好誤會！
“而且，我以為，就算你領會不到位，你至少感性些，怎麽著也能‘情不自禁’那麽一下下啊！結果可好！”這女人竟然冷靜到她都忍不住了！
說起她這一片諄諄苦心，竟然付之流水，渺遠就忍不住想跟韓子禾跳腳。
“我以為你老公能讓你激動呢！結果呢？嗬嗬嗬！”
渺遠指責說：“不能不說你是你師父的徒弟，他負責出手將我給坑醒，你這徒弟就負責使勁兒壓榨我的功力！”
“……”
不知道她說啥的韓子禾表示，她當真很無辜！而且，她還表示——拒背黑鍋，從她做起！
“我師祖算到我們這一脈崛起契機，特意讓我和師兄們閉關，以等候契機，誰想到，本來該是小師兄承擔重任的，結果因為你師父不按套路出牌，反讓我這個本該搖旗呐喊的人擔此重任！”說起這個，渺遠還是憤憤不平。
對於她的委屈，韓子禾根本不予評論，畢竟渺遠的時代和她現在的時代不同，彼此間，還隔著山頭，所以對於渺遠所言，她隻能沉默。
“我說孩子啊！你就乖乖聽話，好不好？隨意找個幻境，都不用你出力，就當休假了！”渺遠認真的說，“等我找到節點，順利推出坐標，就將你送出去，好不好？”
“不用處理當然好啦！”韓子禾點頭說，“隻是，您能將我送到楚錚真人跟前兒就更好了。”
渺遠：“……”
沒想到相隔這麽遠的時空距離，還有個在臉皮厚度方麵能夠勝過她的人！真是佩服了！
“不可能！”渺遠強忍心中所想，沒有說出像是“你做夢”的話來，已經很良心啦！
“要麽你隨意選喜歡的幻境玩兒，要麽我替你選，就這倆選擇，你自己看著辦。”渺遠越想越氣，到最後她氣得直說，“大不了我這裏維持不了，你師父那裏受損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