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禾聯係的不是別人,正是楚錚最信任也最為默契的搭檔鄭源。


    接到韓子禾電話的鄭源,有點兒受寵若驚,他沒想到她會主動找到他。


    因為一直把楚錚放在心裏,所以鄭源一直想各種辦法能幫助韓子禾,隻是她不接受,他也隻能自己一邊兒幹撓頭。


    現在她竟然撥通了他的電話,這是不是說,他有機會去完成楚錚的托付?


    韓子禾約鄭源見麵,因為考慮到談及的話題需要保密,所以沒有在通話裏說太多,隻是說約他帶何淨和睿睿見麵。


    “小師叔祖,您說的那個人,他媳婦兒名字,和我師祖的名字諧音相近呢!”


    “何淨?賀景師兄?”韓子禾想想,不由笑道,“還真是!”


    “是吧?!”蕭成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好像這個發現有多了不得一樣,當真傻白甜!


    ……


    鄭源回到家,興衝衝跟何淨說韓子禾約他們見麵的事兒。


    何淨聽了,琢磨了一會兒,一拍腿,道:“老鄭,我跟你說,嫂子肯定是找你有事兒!”


    “肯定啊!不然不可能叫咱們出去。”


    何淨不知道鄭源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樣,便和他直說道:“我是說,肯定是通話中不方便說,所以需要咱們到她那兒說話,而且,我和睿睿,應該是起打掩護作用的!”


    “這麽重要?”鄭源一愣。


    對於他媳婦兒的話,他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很多時候她都能幫他分析不少有用的信息。


    “那成,你回來叮囑睿睿幾句,讓他明兒去嫂子那兒少聽,回來也不要和任何人說大人的事兒!若有人問,就一問搖頭三不知即可。”


    “你放心,我清楚。”何淨雖然喜歡打聽,但也能保密,別看她有時候說話直,但她若是不想說,不管什麽事情,都別想從她嘴裏問出來。


    因此魏嫂子總說她精明的很。


    ……


    鄭源三口兒如約而來。


    韓子禾讓幾個孩子帶睿睿一起回屋玩兒,自己則帶著鄭源和何淨去書房。


    當何淨意識到書房裏還有人時,立刻說:“嫂子,我就不進去了,我在外麵兒吃點兒水果。”


    這是避嫌,順便給他們看著孩子,免得他們聽到不該聽的。


    韓子禾聞言,也不和她推讓,隻是領情的衝她點點頭,感謝道:“那就勞煩你啦!”


    “客氣!”何淨笑著回道。


    於是,韓子禾帶著鄭源一起進了書房。


    當她將蕭成引薦給鄭源時,鄭源愣住了,扭頭,不可置信的問:“嫂子,您怎麽知道老楚和他們有過交集的?”


    他這話一出,韓子禾激動了,她一把拉住鄭源胳膊,急迫地問他道:“你說什麽?和他們有交集?這話怎麽講?”


    因為激動,韓子禾的聲音都有點兒顫抖。


    她這表現,看到鄭源眼中,心裏奇怪不已——嫂子這表現,看起來也不像知道什麽的樣子啊!


    “嫂子,您等會兒,我先和他說說話,一會兒定回給您解釋,好不好?”


    鄭源說的客氣,韓子禾也不能過分,隻能點點頭,等他和蕭成說話。


    好在他和蕭成的對話不算很長,更確切的說,他好像在和蕭成對暗號兒。


    他倆具體說的啥,韓子禾很聰明的沒有細聽,隻是隱隱約約聽他們倆驢唇不對馬嘴的接話,一人接一句話,倆人說的話放一起,還挺工整押韻。


    “嫂子,我已經確認好啦!”鄭源和蕭成握握手之後,和韓子禾說道,“這人的確可以相信。”


    韓子禾握著茶杯問他:“你剛才提到楚錚,能說說原因麽?”


    鄭源看看蕭成,見這孩子不錯眼珠兒看著韓子禾,眼裏竟是恭敬,不由得納罕。


    不過,他也深知多做少問才是正確打開方式,所以,隻是說道:“嫂子,具體的,我仍然還是不能和您說,但是,看您和蕭成相熟,想必他和您有說到一些情況,那麽,我也可以提示您一兩句。


    之前楚錚遇到一隊人中,有一個人是和陌門組隊的,隻是不知他怎麽脫離隊伍了,據楚錚傳話說,不管怎麽問,他都守口如瓶,不肯道明因由。


    後來,楚錚和敵人周旋時,他也在其中,再後來,他倆怎麽分散的,我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那人到底也沒有回去。”


    韓子禾聽了,看向了蕭成:“小師叔祖,這位先生說的情況,和我們掌握的信息比較相符。”


    言外之意就是鄭源有價值了。


    韓子禾看向鄭源,道:“老鄭,蕭成的要求你也聽到了,若是請你幫忙聯係一位可以信任的領導,會不會讓你為難?”


    “不至於。”鄭源回答很痛快,他說道,“也是他來巧了,正好兒有一位領導在呢,我一會兒回去就給你們聯係,到時候,我會請他過來。”


    雖然知道鄭源這樣安排,自有他的深意,但是韓子禾還是謙讓了一句:“要不要我們過去見領導?”


    “不用。”鄭源擺手,跟她說,“嫂子有所不知,那位領導之前就說想慰問您,結果又是預演又是大比武的,他一直抽不開身,明兒我帶他過來,理由也是現成的——他來慰問您,我作陪。”


    他作陪,還真合適啊!畢竟之前,有人慰問韓子禾時,他都在場,甚至之前韓子禾力戰戰五渣的楚家父子三人,他都沒有缺席!


    “那好,那就麻煩你了!”韓子禾不在客氣。


    鄭源擺擺手:“我受老楚相托,能幫得上忙的,您隻管開口,我會努力幫忙!”


    他這麽說,韓子禾自然跟他道謝。


    回去後,何淨小聲問鄭源道:“我之前見的那男人到底和嫂子何種關係?”


    “這你別問,事關機密,你知道的少一點兒是好事兒。”鄭源嚴肅的和何淨說,“媳婦兒,你可一定不要和別人多說,哪怕咱倆去嫂子那兒的消息,你也別說!若有人問,隻管說是帶孩子打聽跳級的事情,結果順路到嫂子那裏坐了坐,知不知道?”


    何淨點頭:“我記住啦,你放心就好!”


    對她,鄭源怎麽會不相信呢?這可是經曆過各種考驗的非現役戰士!


    “你就捧我吧!”何淨笑著捶鄭源肩膀一下,“我問你,你怎麽提到睿睿升級的事兒?


    你別可蒙我啊,我知道你啊,你既然提出來,那麽說明你心裏讚同啦?”


    雖然鄭源是他們家的一家之主,但是,真正做出決定,還是需要經過他們三口兒舉手表決才行。


    鄭源道:“我聽睿睿說了,嫂子有意讓湛湛和韓品參加下一屆高考試考,要是能通過,會和那屆的高三畢業生一起參加高考。”


    “嫂子水平在那兒呢!倆孩子也都行,可是,我跟你說,我不讚同睿睿也這麽做!他是咱們的孩子,咱倆能不清楚自己孩子幾斤幾兩重啊?他和湛湛韓品不一樣,也很沒必要追他們後麵跑,隻要按部就班,現在他已經遠超許多同齡人啦!”


    鄭源倒是同意何淨看法,可問題是,他也想讓兒子可以如願,所以他道:“咱倆怎麽想,其實不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兒子怎麽想!咱們應該尊重兒子的想法兒。”


    何淨反問:“若是這小子因為好朋友進步,也想那麽做,卻又不自量力,怎麽辦?”


    “那也應該讓他嚐試!哪怕,他自己失敗了,也能讓他對自己能力和水平有個清醒的認識,從而以後知道‘量力而行’這幾個字的重要啊!這好過他被咱們要求著心不甘情不願的退縮強啊,對不對?”


    鄭源這般說,何淨便也有一點兒動搖:“要不……就讓他試試?”


    “嘿!這才對!”鄭源一聽,高興道,“反正他們的試考和會考時間比較接近,能考上就讓他參加一回高考,考出的成績好,咱們就念,若是成績不理想,正好兒讓他能夠安靜踏實的學習,繼續接著讀初二也挺好的;當然,若是沒能通過安排的試考,就更簡單啦,接著跟初一學生參加升級考試唄!”


    他說的簡單,何淨就怕孩子因為考試失利而丟掉信心:“萬一厭學了,可怎麽辦呢?”


    “那也是他心理不夠強大,若真那樣的話,帶他看心理醫生,然後,我趁暑假時間相對長些,把他塞到我們旅,讓他和特戰隊員同吃同住同訓練,我不信他回柔弱成那樣!”


    聽他這麽說,何淨不但沒有讓他安慰道,反倒愁來愁去。


    不過,發愁的,隻是她自己,睿睿回來一聽到他們兩口子的決定,登時,一蹦三尺高,十分開心。


    “得!你們爺倆兒既然都願意,我就不枉做惡人啦!”何淨看兒子高興勁兒,心裏所有的愁緒竟全數消散。


    也許,對於她來說呢,孩子能開心才最最重要。


    ……


    鄭源按約定,將領導帶到韓子禾家。


    一進門,領導就熱情的和韓子禾說了一番客套話。


    韓子禾看看鄭源,見他衝她點頭,便知道他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和對方說清楚了。


    果然,領導按照套路說了一番問候話之後,便說起正題來。


    “你就是陌門人?”不同於和韓子禾說話時的和風細雨,和蕭成說話,老領導嚴肅許多,竟有透出少許嚴厲。


    “我就是陌門的蕭成。”蕭成不知道自己名聲有沒有在外,他琢磨應該沒有,但是並不妨礙他好像自己很有名一樣自報姓名。


    老領導看看他,聽他說明來意,然後看向韓子禾,又恢複了之前那般和藹可親:“小韓同誌啊,我能不能知道,蕭成為什麽找到你來牽線麽?”


    “當然可以。”韓子禾點點頭,示意蕭成來說,畢竟,自己說自己是那麽大孩子的小師叔祖,有點兒莫名地……莫名地羞恥感!


    “小師叔祖是我小師叔祖!”蕭成這傻孩子,張嘴就來這麽一句!


    韓子禾:“……”


    好孩子啊!雖然知道你不想直呼小師叔祖我的名姓,可也別說這聽起來就很別扭的話啊!


    老領導同樣很無語——雖然聽懂了你想表達的意思,可也不要說這樣好奇怪的話啊!這樣的你,讓我很懷疑你們師門合作的誠意啊!


    “咳咳,小韓同誌,這麽說……你也出自陌門?”對於這個消息,老領導很感興趣呢!


    韓子禾道:“我師父,怹是出身陌門,我也是從他離開之後留給我的信裏知道了師門,而今,若不是蕭成來,我真找不到師門所在!”


    這話,老領導相信啊,若不是這樣,楚錚也不會在和那個陌門人合作時,選擇偏向防範。


    “那不知你的師父是?”


    “我小師叔祖的師父是我小叔祖宗!”蕭成很熱心的解釋。


    “?”老領導看看蕭成,很是忍了一下,才讓自己沒說出“你又是哪個?”這樣的話來。


    不過他沒有說,不代表韓子禾看不出來,所以,她給他解釋道:“我師父和他師祖的師父,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同門師兄弟。”


    “我師父是陌門掌門!”蕭成看他小師叔祖解釋的累人,便張口補充道。


    老領導:“……”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陌門掌門的水平了——竟然收這麽個徒弟,你說他圖啥呢?


    “……”韓子禾看著老領導的表情,忽然覺得,有時候能看懂別人的微表情,猜測到對方的情緒,其實也不是那麽地美妙啊。


    “好吧,咱們還是先言歸正傳吧!”一旁旁觀一會兒的鄭源,看不下去了,趕緊提醒他們,這不是真過來單純慰問的啊!


    “嗯,對!咱們言歸正傳!”老領導正色道,“蕭成同誌,你師門提出的要求,我們也有意配合,隻是尋找失蹤隊員的事情,我方可能不便再派出人了,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是不是能不泄密。”


    這話說的!


    蕭成很不滿意。


    可是,老領導又補充:“蕭成同誌,你不要以為我敷衍你們,我想你也知道,我們雙方肯定都有人存在問題,而我們這一塊兒,我們鎖定的範圍雖然不斷縮小,但是到現在為止還不能具體到某一個或者幾個人。


    無緣無故,我們不可能讓這麽多的人停止工作,這其中的道理,我想我不說你也能明白……所以,也請你諒解吧。”


    “若按您所言,咱們的合作,該怎麽進行呢?”蕭成麵色不善,問道。


    老領導聞言,嗬嗬地一笑,轉頭看向了韓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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