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書-41-44出大事了!!!


    41


    “焦少,今晚去哪兒樂嗬?”一個下巴尖尖長著幾根小胡子的家夥眨巴著眼睛,諂媚地道。(.)


    回答他的是焦孟離的一記耳光:“**你媽的,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做人要低調,不準叫我焦少,我要是再聽到,你就去南墜山去蹦極吧。”


    挨了一巴掌的小胡子捂著臉,暗罵自己嘴賤,知道焦孟離一直對自己的姓很不滿意,對自己的名字更不滿意,姓什麽不好,非得姓焦呢?叫什麽名字不好,非得叫焦孟離?為了這個名字,不知道被人笑話過多少回,都說焦不離孟,自己倒好,成了焦孟離了。


    不過,那些曾經嘲笑過他的人,現在卻沒有一個人再敢笑他,恰恰相反,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焦家在重安,絕對是一個霸主般的存在,誰要是敢對他們不敬,等待著他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打擊報複。


    “孟少,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敢了。”又扇了自己兩記耳光,小胡子才看到焦孟離的眼睛裏有一些滿意之色。


    “孟少,我知道最近新開了個茶座,那裏麵的女人個個水靈得能掐得出水來,要不要過去爽一把?”


    焦孟離仗著焦家黑白兩道的通吃,這些年玩的女人數不勝數,不過他都不怎麽能提起興趣來,原因沒有別的,隻有一個,不刺激。


    那些女人不管是良家婦女,還是天生婊子,隻要他想上,沒有一個不從的,不但沒有反抗,還曲意奉承,所以焦孟離覺得索然無味,見小胡子兩眼冒光口水橫流,不由很是鄙視地道:“看你那點兒出息,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孟少,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不過我不敢騙孟少,那幾個妞都正得很,而且個個都是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想想她們在床上會不會有股騷勁,就興奮啊。”


    “拷,還冰清玉潔,你什麽時候學會用成語了?”焦孟離見小胡子說得天花亂墜,不由也動了心思,“好,那就去看看。”


    這話剛一說完,便看到酒吧的門口走過來一個女人,不由臉色一變,暗暗擺了擺手,示意小胡子閃到一邊去,別讓潘紫煙給看到了,否則又有自己好看。


    潘紫煙寒著臉走了進來,酒吧裏有幾個不長眼睛的小子向冰肌玉骨的潘紫煙猛吹口哨,這讓焦孟離大是光火,衝上去就是一陣大嘴巴子,扇得那幾個小子哭爹叫娘,抱頭鼠竄。


    潘紫煙目光中的寒意並沒有因此而有一點點的消減,寒著臉道:“焦孟離,如果我以後還看到你出入酒吧,你自己看著辦。”


    撂下這句話,潘紫煙一個字也沒有多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這酒吧的老板自然是認識焦孟離的,在這個時候,卻是不敢放一個屁。如果說,在重安還有一個人能讓焦孟離有所忌憚的話,那這個人絕對不是他老子焦裕柱,而是素有“冰山美人”之稱的潘紫煙。


    說起這個潘紫煙,是跟著他父親潘東來到璧山區任區委書記的時候一起過來的。有一次焦裕柱跟潘東來一起吃飯的時候,潘紫煙也在場,被焦孟離看到之後便驚若天人,覺得其他的女人哪怕再漂亮,跟她比起來都是庸脂俗粉,當時便存了追她的念頭。


    當然,焦孟離也隻是追著玩玩,隻是沒想到潘紫煙這匹胭脂馬桀驁不群得很,根本不跟他假以顏色,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征服念頭,有手下的小弟給他支招,一袋蒼蠅粉就可以解決問題,卻是被他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在他心裏,潘紫煙這樣的女人必須要從身體和心靈上都征服她才行。


    為了能夠獲得她的歡心,一幫鳥人自然是挖空心思想點子,最終憋出來一個英雄救美的狗血之法。一番安排,趁著那天晚上潘紫煙一個人出門,早就安排好了的幾個混混攔住了潘紫煙,竭盡調戲之能,隻待焦孟離從天而降英雄救美,隻可惜還沒有等焦孟離出來,六個混混在一分零一十七秒的時間內全都被放倒,這讓焦孟離大跌眼鏡,也幸好自己沒有去動其他的歪心思,同時也更加讓他生起了一定要征服這個女人的念頭,而那個出了英雄救美這個餿主意的家夥自然也是為醫院貢獻了不少人民幣。


    酒吧老板也有點來頭,心知強龍不壓地頭蛇,要做生意,勢必要跟焦孟離這樣的太歲搞好關係,當下陪著笑道:“焦少,你先喝……”


    下麵的“兩杯”二字還沒說得出來,便把焦孟離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隻聽焦孟離怒罵道:“我喝你媽個逼!”


    “小子,以後叫孟少。”小胡子裝模作樣地訓了兩句,跟著焦孟離跑了出去。


    能夠開酒吧這一類休閑娛樂場所的自然都有些背景,店老板吐出來一口帶血跡的痰來,摸了一把火辣辣的腮幫子,暗道:“焦孟離,這筆帳咱們先記著,總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奉還。”


    且說焦孟離出了酒吧,不耐煩地道:“還他媽晃悠悠個什麽,帶路,去茶座!”


    茶座要想生意好,那自然是要開在客流量大的地方,客流量大的地方一個是車站,一個是鬧市區,但是這兩個地方都有其缺點,車站周圍安全隱患大,太喧鬧,鬧市區房租太高,而且競爭也激烈,那麽就隻有第三個地方――大學城周邊。這裏環境優雅,而且是大學生情侶間交流感情的好地方。


    大學城離市區有點遠,不過由於大學城那邊相對偏遠一些――當初把大學城建在這個地方自然也是出於抬高土地價格、拉動內需的需要,而這裏並不是焦孟離的地盤,或者說正是要拿下的地盤,所以焦孟離也不敢托大,帶了一大幫子人過去。


    這一夥十幾人浩浩蕩蕩地殺進了情侶茶座,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一對對喁喁私語的小情侶們目光緊張地看著這群一看就知道是為非作歹慣了的彪形大漢,個個都是麵露怯色。


    42


    “都繼續喝茶,該幹嘛幹嘛,我是來喝茶的,不是來鬧事的。唉,我說那個誰,給我們安排個包間,再弄兩漂亮的服務員。”焦孟離很享受這種被人矚目的感覺,大喇喇地道。


    或許是平常來的人都溫文爾雅的緣故,所以當一幫顯然不像是小資情調的家夥闖入的時候,幾個服務員都是有些發怵。


    “你們***聾了是不是?咱們孟少來是給你們麵子,還不***安排?”小胡子吹胡子瞪眼睛叫道。


    “標子,這裏是茶座,不是ktv,不用那麽大聲。”焦孟離裝出一副紳士風度,“看把小姑娘們嚇的。”


    這時從門口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個秀氣靈動的女孩子進來,一邊小跑著過來一邊向個類似於大堂經理似的女人低聲陪著不是:“不好意思,於經理,我來晚了。”


    那姓於的經理不以為意道:“知道你課忙,沒關係,做事吧。給這幾位客人安排幾個包間。”


    “好,馬上。”女孩子脫下身穿的羽絨服,去換工作服,頓時顯露出傲人的身材來,直把焦孟離看得目瞪口呆,這清靈的模樣兒再加上魔鬼般的身材,跟潘紫煙比起來也是有得一拚啊。


    “孟少,我跟你說的就是她。怎麽樣?正不正?”小胡子滿目邪光道,“孟少,這種極品我可都是沒敢動啊,留給你呢!你看那兩條腿合得多緊啊,一會兒包你爽歪歪。”


    焦孟離咂巴了一下嘴巴:“就是她了。”


    幾人被安排進了包間,開始商量著怎麽才能讓這女孩子就範,焦孟離不喜歡霸王硬上弓這一套,所以幾個豬頭湊在一起,憋了半天還是那個老套的方法――英雄救美!這也見證了點,老話未必就是正確的,比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這時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向吧台要了一壺茶,便坐在座位上癡癡地看著正在,忙碌的女孩。當那女孩端著泡好的茶過來時,那人一把握住了女孩的手,低聲道:“冉冉,你怎麽能做這些事情呢?”


    女孩笑著掙脫著男人的手,低聲道:“別讓人家看見,會笑話我的。別忘了,咱們說好了的,你要等我做完工作,很快的,就一個小時。”


    “那你親我一下,冉冉老師。”這男人正是中央巡查組的組員舒愛國,握著女孩的手不放,有點耍賴皮地道。


    下午他去了在大學城裏的重安大學,隻是這冉冉老師敬業得很,不但要上完課,還要幹了在茶座裏的兼職,才肯陪他。舒愛國沒法子,隻得也跟著過來。他已經快半年沒見到心上人了,所以自然珍惜他們相見的每一分鍾,哪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也是一種幸福。


    “你壞死了。”冉冉嫣然一笑,抽出小手來,款款地走向了吧台。


    “冉冉老師,那個人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好帥啊,怪不得那麽多人追你你都不理。老實交待,是哪位公子哥?”說話的是冉冉的學生,也在這裏做兼職,熟絡得很。


    有人誇自己的心上人,冉冉的心裏自然是美不勝收,眉眼兒都滿是笑意:“哪是什麽公子哥兒啊,就是一個小公務員。”


    “他可真有福氣,冉冉老師,你真漂亮。”


    “好了,別貧了,趕緊做事吧,不然於經理又要說我們把自己當客人了。”


    舒愛國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冉冉進了包間,心裏也是甜滋滋的,這裏麵固然有女友的容顏出眾,但是更重要的是她純潔的心靈。他們兩人自小青梅竹馬,雖然兩人的背景足以令他們快速進步,但是舒愛國選擇了自立,而冉冉同樣選擇了遠離背景平淡生活。或許這樣的兩人結合到一起,才是天作之合。


    舒愛國不由握緊了裝在口袋裏的手,掌心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那是他特意請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最新款限量版的鑽戒,他已經決定今晚向她求婚,他再也等不及了。當想像著冉冉看到那顆代表著永恒愛情的鑽戒幸福的樣子時,舒愛國的臉上不由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驚叫尖銳地從包間裏響了起來,頓時將他從想像中拉回現實,隨著又一聲尖叫的響起,舒愛國的臉色不由為之一變,這分明是冉冉的聲音!


    舒愛國蹭地站了起來,半分的猶豫都沒有,幾步之間便已衝到了包間前,伸手一推,門卻是從裏麵鎖了起來,紋絲不動,然而冉冉的叫聲卻是更加真切了。


    舒愛國顧不了想太多,當即一腳把門踹了開來,裏麵發生的一幕簡直令他目眥盡裂,自己正要求婚的女人居然正被一個男人壓在身底下拉扯著衣服,而在他的身邊居然還有三四個人在幫忙按住冉冉的手腳。


    “你們幹什麽?住手!”舒愛國一聲暴吼,人已經撲了上去,一腳踹在了正壓著冉冉身上的焦孟離身上。


    舒愛國進來得很快,從一腳踹開門再到一腳把焦孟離踢下冉冉的身體,隻在短短的眨眼之間,等包括焦孟離在內的幾個人回過神來,焦孟離已經滾在了地上,將包間裏的那張茶幾砸得粉碎。


    “**,你他媽什麽人?”小胡子第一個反應過來,順手操起一個跌落在地上的茶杯就向舒愛國的頭上拍了過去。


    舒愛國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頭,那個杯子便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碎成了幾片。舒愛國並不在乎挨這麽一下,趁著眾人還沒完全回過神來,伸手抓住了驚魂未定的冉冉跑出了門外,隻是他隻跑出幾步,隔壁包間與焦孟離同來的幾個人聽得動靜追出了門外,幾步之間便將舒愛國和冉冉二人圍在了中間。


    十餘人圍住了二人,頓時之間,整個茶座都被籠罩在一層即將發生野蠻事件的氛圍之中。


    43


    “兄弟,你叫我怎麽說你好呢。”焦孟離晃悠悠地從包間裏走了出來,揉著後背,剛剛舒愛國的那一腳還是挺重的,“標子,介紹一下。”


    小胡子知道焦孟離越是說得雲淡風輕,越代表著他的心裏憤怒到了極點,自從焦家成為重安的主宰之後,他便從沒再挨過打,可是這個時候卻不知被從哪裏竄出來的愣頭青給踹了一腳,這個仇要是不狠狠地報上一下,那就太對不起他的姓了。


    “小子,你自求多福,我也幫不了你,因為你得罪的可是我們孟少。”小胡子也萬分配合地裝著逼道。


    眼看形勢不對,於經理悄悄地打了一個電話給茶座的老板雷振海,雷振海一聽說是重安首霸焦大少,當時便吃了一驚,權衡了一下利弊,還是沒有動用罩著茶座的另一股新興勢力――龍頭幫,雖然龍頭幫跟焦家鬧騰得怎麽樣跟他雷振海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他畢竟隻是個生意人,一切以賺錢為目的,所以他選擇了讓於經理報警。


    當然,報了警之後,離警察到場還有段時間,這一段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舒愛國作為一個政治*局常委的孫子,怎麽會把這些小混混放在眼裏,恰恰相反,由於這幫人侵犯了自己的心上人,舒愛國的目光裏充滿了暴怒之意,尤其是看到一臉驚恐的冉冉雙目含淚的淒然之色,更是堅定了他要保護女人的男性本能,當下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麽孟少不孟少,都要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見舒愛國比自己還要囂張,焦孟離已經失去了興趣,決定將此事升級,順便也提一提自己在這個尚未完全掌控的地區展示一下自己的霸氣,便下了命令:“扁人,搶人!”


    隨著這一聲令下,圍著舒愛國的彪形大漢已經向他開始動手,而小胡子則是跳著叫道:“***,還不端茶過來給孟少?”


    舒愛國在大學讀書的時候,在學校的跆拳道班裏學過幾個月,手底下頗是不弱,你來我往幾下之後,便放倒了三人,隻是雙拳不敵四手,再猛也架不住狗咬,放倒三人的最終結果就是被幾人按在了身下。而在他們打鬥的短短過程之中,那些客人早已作鳥獸之散,不過冉冉的那個學生卻是趕緊去打電話給她的同學,自己最尊敬的老師被人欺負,那是必須要幫忙的。


    此處離大學城不遠,一個電話之後,很快來了一幫學生,都是體院的,個個膀大腰圓,隻是等他們到的時候,舒愛國已經吃了不少苦頭,他的臉被焦孟離踩在腳底下,隻聽焦孟離囂張地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懂不懂?我告訴你,到了重安,是虎你給我趴著,是龍你給我臥著。”


    “告訴我你的名字。”舒愛國咬著牙道,而邊上被架著胳膊的冉冉也是滿臉淚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焦孟離的手指在冉冉吹彈可破的臉蛋上輕輕撫過,道:“我也不怕你報複,你聽清楚了,你爺爺我叫焦孟離。把這小子給我帶走,我要讓他看一場現實版的龍虎豹!”


    正當他們架起二人的時候,學生隊伍已經湧進了茶座,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這年頭,流氓不可怕,怕的就是學生。為什麽?因為他們容易衝動,做事不計後果,逼急了同樣能拿刀子捅人。這個道理焦孟離是知道的,當然,這不代表他就會害怕,他是什麽人?會怕一幫學生?隻不過看著不大的二層堵得滿滿的,足有三十人之多,真打起來,誰勝誰敗還不知道呢。


    當下焦孟離臉色一沉,小胡子看得清楚,破口大罵道:“你們他媽反了是不是?連重安的焦孟離孟大少都敢堵?都活膩歪了不是?”


    這幫學生才不管你什麽孟大少孟小少,大聲叫罵道:“放開蕭老師!”


    焦孟離不由微微一怔,這女人居然是老師,不過這並不能改變得了拿下蕭冉冉的決心,不過這幫學生如果不下點狠手,可能一時半會還鎮不住,這個時候再叫人,顯然遠水救不了近火,當下向小胡子一瞪眼:“標子,搞定他們。”


    那小胡子點了點頭,手向懷裏一摸,再拿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槍。


    這把槍露出來的時候,整個廳堂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小胡子目光中多了一份暴戾之色,揚了揚手中的槍道:“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滾蛋,第二,嚐嚐我的花生米。”


    在槍麵前,還真沒有什麽人敢動,幸好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警笛鳴叫的聲音。


    “收起來。”焦孟離雖然囂張,但是警察來了,饒是他實力強橫,但槍這玩意兒還是不要在他們麵前亮出來比較好,不過目光還是在幾個服務員的身上繞了一圈,吐出幾個字來,“敢報警,回頭再找你們算賬。”


    這時幾個警察已經過了來,隻是沒想到這茶座裏居然聚了這麽多少,進來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架勢,心裏已經有些明白了,當下大聲道:“幹什麽,幹什麽,都給我出來。”


    警察是正義的化身,他們來了,事情便好辦多了,不過在重安,不認識焦孟離的警察還真不多,見到焦孟離在,便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是在強搶民女了,不過沒辦法,他老子在重安呼風喚雨,不得不低上一頭。


    “有什麽事到派出所再說。”為首的街道派出所副所長大手一揮,直接無視那幫學生。


    舒愛國的臉上在滲血,蕭冉冉拿著袖子替他擦,心痛地道:“愛國,都怪我,你沒事吧?”


    “我沒事。”吐出這三個字,舒愛國的臉上露出一股從未有過的陰狠之色,這個血仇是一定要百倍奉還的,在走出茶座的時候,舒愛國忽然發現,焦孟離居然沒有上警車,而是上了他自己的車,開出去的方向也與警車的方向完全相反。


    舒愛國的神色不由一緊,看來這些警察跟這個叫焦孟離的是沆瀣一氣了。


    44


    天橋街道派出所。


    一間屋子,也就是所長的辦公室裏,小胡子正趾高氣揚地蹺著二郎腿指手畫腳:“周所,這事你看著辦吧。”


    “標哥,人都被你們打了,這事是不是到此為止?”


    “孟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那身子多嬌貴啊,什麽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今天不但有人動,還踹了他一腳,到此為止也行,你自己考慮後果。”小胡子將手中的煙頭猛地扔到了桌子上。


    周所長原本是想息事寧人的,心裏暗罵,被踹一腳又不會死,人家被人打得那麽慘,還想怎麽樣?雖然心頭有一絲不忍,但是沒辦法,焦孟離雖然隻是個小角色,但是焦家的整體力量卻不是他區區一個街道派出所的所長所能夠抗衡的。這個社會,僅有一顆憐憫的心是不夠的,尤其是在強大的實力麵前,同情心的泛濫隻會讓自己也掉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所以他隻有選擇現實。


    “那要怎麽樣?”周所長問了一句。


    “那小子不是孟少盤子裏的菜,不過踢了孟少一腳,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哪條腿踢的就斷他哪條腿吧。至於那個女的嘛,你明白的。”


    周所長心裏升起一絲愧色,唉,要怪隻能怪你長得太漂亮了,嘴上卻道:“這種事情在派出所不好辦,我會放人,你們自己做。”


    “周所長,我很質疑你的辦事能力。”小胡子拍了拍桌子道,“還要我教你怎麽做?一個外來戶,你隨便安排幾個聯防隊員收拾一頓還不就搞定了?我告訴你,如果是孟少親自出手的話,你這個所長也就幹到頭了。”


    另一間屋子裏,舒愛國和蕭冉冉兩人在一起,他們已經來了快十分鍾了,卻是並沒有人過問他們,而房間裏自然沒有冷氣,這對於嬌生慣養的二人來說,是一個非常巨大的考驗。


    這時有人進了舒愛國和蕭冉冉所在的房間,兩人凍得緊緊摟在一起。


    見到這個樣子,一名幹警道:“冷吧?我說你們是不是吃飯了撐的,閑著沒事幹去惹焦孟離幹嘛?”


    “行了,跟他們說這些幹嘛。”另一名幹警搓了搓手,道,“說吧,怎麽回事。”


    舒愛國沉聲道:“能不能把手機還給我,我想打個電話。”


    在這十來分鍾裏,舒愛國已經冷靜了下來,也想得很清楚,在這個時候,硬拚並不是什麽好辦法,同時由於對焦孟離滔滔的恨意,這讓他決定求助於爺爺的勢力,這個姓焦的家夥看來來頭似乎並不小,搞不好這些警察都被他收買了。


    “怎麽?想打電話求救?”那個搓手的警察冷冷地笑了笑,“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另一名警察在桌子底下扯了他一下,雖然也忌憚於焦家的勢力,但是從舒愛國一口的京腔普通話以及談吐來看,來頭恐怕也不小,而且這事情明擺著是他吃了虧,便動了些惻隱之心,反正他打一個電話而已,有沒有能耐就看他自己了。


    搓手警察也覺得有點道理,他們都是最底層的,犯不著到處得罪人,萬一這小子有來頭,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便轉身出了去,不一刻的工夫,手裏多了個手機。


    “謝了。”舒愛國舒了一口氣,現在並不是堵氣的時候,隻要能打得出電話,那一切都好辦得多了,至於現在,那就先忍氣吞聲吧。


    剛拿到手機,還沒來得及打電話,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一人敲了敲開著的門,道:“怎麽兩人在一起?串供怎麽辦?分開。”


    “為什麽要把我們分開?”舒愛國非常置疑這些警察的公正度,見要把兩人分開,當下提出了反對意見。


    “要了解事實情況,當然需要分開來詢問。”這人掃了舒愛國一眼,招了招手道,“你,跟我來。”


    “愛國。”蕭冉冉不由叫了一聲。


    “這裏是派出所,不會有事的。”舒愛國掃了那人一眼,跟著他走了出去。


    周所長受了小胡子的威脅,在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時,別人的死活跟自己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了,所以他很快想好了一個方法,把兩人分開,先放女的,交給焦孟離,另一邊由聯防隊員扮作社會上的人收拾舒愛國。


    在派出所的後門停了下來,門開著,冷風簌簌地向裏灌,舒愛國掃了一眼,看到外麵似乎有兩三個影子閃了一下,心裏一沉,不由道:“你帶我去哪?想幹什麽?”


    那人淡淡道:“放你走啊,你別告訴我你不想走。”


    舒愛國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況且蕭冉冉還在裏麵,正要說話,口袋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舒愛國自從拿到手機之後,一直就沒有機會打電話,這個時候手機一響,舒愛國當然是想接,隻是剛拿出手機,便被那人一巴掌掃在了地上:“媽的,電話不是沒收了嗎?”


    接下來的事情便可想而知了,外麵那幾個人早就在等著了,頓時衝上來便圍住了舒愛國。


    舒愛國絕望地看了一眼跌落在地的手機,一個破風聲的傳來,已經有一根棍子重重打在他的後背上,讓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痛叫。


    而另一個房間裏的蕭冉冉在接受著正常的詢問,對方問的很細致,也沒有表現出什麽明顯的情緒傾向,所以蕭冉冉也就沒有過於疑他,等問完了,那兩名負責做筆錄的幹警相互看了一下,道:“你可以走了。”


    陸漸紅還沒有睡下,正在看李冬根快下班時遞過來的重安整體的一個報告,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號碼上的名字,陸漸紅不由怔了一下,這一大晚上的,錢寶順打電話過來幹什麽?


    可是當他接聽了這個電話之後,陸漸紅更是異常地吃驚,他實在想不到,巡查組的成員在剛到重安的第二天就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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