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詢問他的情況,然後開始吹牛,吹得天花亂墜。【】


    陳智深笑得象彌勒佛,他們就煞有介事地進行許諾,最後極盡全力地吹捧他。這個說:“陳總這人,我們一,就覺得跟一般裝潢老板不一樣,有素質,工程給你做,我們絕對放心。”


    那個說:“陳總真是年輕有為啊?上去還不到三十歲吧?你肯定能在上湖灘上闖出一番大事業來的。來,陳總,祝賀你馬到成功,飛黃騰達!”


    陳智深被他們吹得有點飄飄然起來,漸漸忘了自己是誰了。席間,他跟他們談笑風生,頻頻碰杯,非常瀟灑。


    於是,還沒有吃完飯,他們就開始安排下麵的活動。邢總對小施說:“今晚倪董賞臉出來了,就讓他盡興一點,去唱個歌吧。”


    那個刀條臉的倪董說:“今晚稍微安排一下,邢總,你明天就把圖紙交給李總,定下來算了,不要再找隊伍了。”


    到了這個份上,還能不去嗎?喝了幾杯酒的陳智深豪爽地說:“行,去唱吧。就結了八百多元的飯錢,在他們的指定下,開車來到一家高檔的娛樂總匯。


    進去後,那幫人熟門熟路地要了兩個大包房。然後吩咐服務員拿飲料煙酒瓜果之類的東西。一會兒,他們就非常投入地唱了起來。


    陳智深一這場麵,就感覺不太對頭:這幫人真是什麽董事長總經理嗎?不太象啊。要是跟那晚一樣,也是專門吃人不心疼的鬼怎麽辦?


    從這個陣勢,不得了,沒有一萬元,絕對下不來。我身上隻帶了五千多元錢,這可如何是好?


    他偷偷走到包房門外去。一,更是大吃一驚。包房裏是一派不堪入目的淫穢景象,每個客人的懷裏都抱著一個袒胸露乳的小姐。有的人還不安穩,在小姐們的身上亂摸,有的還將嘴湊在她們的臉上去啄,真是醜態百出。


    陳智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這個工程肯定是假的,他們在搗漿糊,哼,媽的。


    於是,他反而鎮靜下來,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比先前更加熱情地伺候他們。他主動給他他們叫了兩瓶ko,又給他們要了許多小吃,水果,啤酒。


    他們見了,十分高興,一個勁地誇他慷慨,人好,對他放鬆了警惕和管。


    陳智深乘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拿了包往廁所裏走,然後再朝走廊的另一頭樓梯走去。他迅速走下樓梯,同時關了手機。


    走到樓下,他朝後麵了,沒有發現他們追出來,就趕緊走向自己車子,拉開車門,坐進去,迅速發動車子往前開去。


    車子轉過一條馬路,他才鬆了一口氣,在心裏對這幫混蛋說:今晚就讓你們自己埋單吧,也讓你們嚐嚐高消費的滋味!


    喜歡白吃人家,欺騙別人,媽的,你們這幫混蛋,不讓你們自己割一下肉,就不長記性!


    那幫打手在包房裏開心了一會,不見了智深,連忙去找他,卻遍尋而不見,知道他溜了。


    他們氣得嗷嗷叫,卻又不敢跟嚴西陽說,隻得自己挖口袋。他們每個人把身上的錢都挖出來,還不夠,總共兩萬三千八百元哪,隻好打電話讓朋友送過來。


    “這個家夥,真的太囂張了。”那個叫三角,裝作總經理的平頂頭氣得大叫,“明天就去廢了他!”


    於是,第二天早晨八點多,小施就帶著兩個打手,來到他智深租住的那個小區附近,象幽靈一樣轉來轉去。隻等陳智深從小區裏出來,就要襲擊他,先打斷他一條腿,廢了他的命根,再把他趕出這個城市。(.無彈窗廣告)


    一個打手手裏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鋼筋,隨時準備朝一條健康的大腿,和一個男人的兩腿間發出致命的襲擊。


    可他們沒想到,陳智深清晨六點多鍾就出去了。


    他要去一個工地上一,然後去另一個地方辦事。他開車到那個工地,邁著穩健的腳步,走進一間臨時房。


    工地負責人於飛連忙熱情地站真來迎接,然後坐下來,向他匯報工地上的一些事情。沒想到,工地上的事情很多,他一一處理完,快午了。


    他要走,於飛說:“午了,吃了飯再走吧。工地上沒什麽菜,我們喝幾口苦酒吧。”


    陳智深在門口猶豫著,於飛說:“我去馬路對過買幾個熟食,你坐一會。”


    陳智深就退進去,在一張床鋪上坐下來。”


    於飛買了熟食回來,就給他倒了酒,邊喝邊聊起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件痛快的事。”陳智深一高興,對於飛說。


    “你搞到女人了?”於飛眼睛發亮地著他,“她漂亮嗎?”


    陳智深笑著說:“你呀,真是三句不離本行,開口不離女人。”


    “那是什麽事?”


    “一幫搗漿糊的家夥想白吃我,白玩我,我就給他們要了一些昂貴的東西,然後悄悄溜走了,讓他們去鬼哭狼嚎地開心吧。”


    到現在為止,陳智深還以為這是一幫騙子在搗他的漿糊,他反搗了他們一下,所以很高興,說說,就與於飛開心得哈哈大笑。


    正吃著飯,陳智深的手機響了,他一,是小施的號碼,就不接。可是,手機停了一會,又響起來。


    他隻得接了,手機裏立刻傳來小施不滿的聲音:“喂,我說你是怎麽回事啊?昨晚怎麽突然走了呢?”


    陳智深嚴肅地說:“你們想搗我的漿糊,這個工程我不談了。對不起,以後,你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沒想到小施又追打過來,他不接,手機一次又一次地響,非常頑強。


    於飛說:“你接他,他還要說什麽?”


    陳智深這才按了ok鍵,不客氣地說:“你還要說什麽?這個工程,我不談了,總可以吧?給你們白吃了一頓,還不行嗎?”


    小施的態度突然溫和下來:“陳總,你聽我說,昨天晚上的錢,後來我們自己付了。但這個工程,我們商量以後,決定還是給你做。我們覺得,其實你人還是可以的。隻是昨晚,你可能沒帶錢,這沒關係的。邢總說了,人總會有困難的時候。這個,我們理解。這樣好不好?你明天過來拿圖紙,先搞個預算。”


    陳智深感覺不對頭,這幫家夥居然發善心了?不太可能。於是,他堅決地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但這個工程,我不談了,對不起,我掛了。”


    於飛說:“對,幹脆回掉他。我估計,他們這是想釣你過去,然後報複你。”


    陳智深說:“現在,我才不讓他們的當呢。以前,唉,真的太天真了,輕信人,上了多少當啊?”


    這樣,他的手機才平靜下來,他們就安下心來喝酒,吃飯,然後休息。可到下午三點半,陳智深的手機又響起來。


    他一,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才接聽:“你好,哪位?”


    “你是陳智深嗎?”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你是?”陳智深警惕起來。現在小施他們的手機,他不會再接了。


    他有些納悶,這陣怎麽會有這麽多陌生電話打過來的呢?這些人是怎麽知道我手機號碼的呢?他們是不是嚴西陽請來報複我的人?


    對方吞吞吐吐地說:“我,就是,呃,住在你一個小區裏的,你可能,沒有在意我,但我早就認識你了,你做過預算對吧?你今晚回來嗎?”


    “今晚回來?你,問這個幹嗎?”陳智深感覺好奇怪,“你有什麽事嗎?”


    “我,呃,隻是。”對方有些結巴,“對了,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陳智深問:“什麽問題?


    “這,呃。”對方又結巴起來,“你,現在,不是在搞工程嗎?我這邊,有個小裝潢,你能搞預算嗎?能搞的話,我們合作搞這個工程,怎麽樣?”


    陳智深警惕起來,但還是禮貌地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現在沒空搞預算,也不想搞小裝潢,我有事,太忙了。”


    對方迫切地問:“喂,那你現在在哪裏?今晚回來嗎?”


    陳智深有些疑惑:“他問我回來不回來幹什麽?”


    “那就算了。”陳智深正要反問對方,對方卻突然掛了電話。


    “神經病!”陳智深掛了電話,“這個人怎麽突然打電話問我,今晚回來不回來?”


    “他是不是打錯了?”於飛著他問。


    陳智深懷疑地說:“他叫得出我的名字,可我想不出這個人是誰,真奇怪。”


    於飛說:“這種人,你以後睬都不要睬他們,他打過來,你就說打錯了,掛了算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陳智深的手機又響了。他一,又是一個陌生號碼,他就堅決不接:“真是出了鬼了,這麽都是陌生號碼,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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