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西陽有的是錢,就出錢弄了一個高幹病房,一個人住在裏邊。【】這樣,他們說話,做事都很方便。出事那天,救護車把嚴西陽救到醫院,醫生來急診的時候,他就讓林曉紅打電話給鄒老板。鄒老板一趕過來,他就讓林曉紅回去,把一切事情都交給鄒老板處理。


    他懷疑林曉紅與陳智深內應外合搞他,所以不能再讓他呆在身邊了。另外,也是為了避嫌。他讓鄒老板對外不要說是被踢傷命根,而說是被打傷。


    “三狼,這事需要用錢。”在三狼要走出病房的時候,嚴西陽主動對他說,“你到公司財會那裏預支五萬元錢,我會給她打電話的。呃,這件事,你查出正確的結果,我給你十萬,後麵怎麽處理,再根據情況定價,好不好?”


    “好,大哥,你說了就行了。”三狼說著,就轉身走出病房。


    三狼走後,鄒老板小心翼翼地問嚴西陽:“那對陳智深,怎麽辦呢?”


    嚴西陽說:“不要驚動他,不能讓他察覺我們已經懷疑他,要穩住他,住他,不能讓他走了。”


    鄒老板為難地說:“不把他關起來,怎麽得住他?要不,先讓三狼把他弄到那個地方,關起來再說。”


    嚴西陽沉默了。他上次關押劉鬆嶽,差點被弄進監獄,現在又要關押陳智深,行嗎?這樣幹,弄不好會出大事的,還是先設法穩住他再說。真查出是他,就把他整死。這也是你死我活的較量,我不弄死他,他就會搞死我。


    於是,他抬頭問鄒老板:“他來過我了?”


    “你忘了?你進醫院的第二天,他就來了。”鄒老板說,“還虛情假意地給你買了一籃水果。”


    “你打電話給他,讓他下午到我這裏來一下。”嚴西陽盯著鄒老板說,“你不是讓他走嗎?我就了了你的心願吧。索性把他調回總部,提拔他當建築公司的經營部部長,這樣也許可以穩住他。”


    鄒老板臉露喜色,眼睛發亮:“那朱玉娟呢?”


    嚴西陽說:“提她當建築公司副總經理,她還是蠻能幹的。”


    鄒老板曖昧地笑了:“她長得也不錯,嘿嘿,,。”


    嚴西陽罵道:“你真是三句不離本行,我現在這樣了,還行嗎?”


    鄒老板就拿出手機,給陳智深打電話:“陳智深,嚴總讓你到醫院裏來一下,下午吧。恭喜你啊,真的,嚴總要提拔你。是的,沒錯,你能幹嘛,好了,我掛了。”


    嚴西陽盯著他問:“你說讓他來一下,他慌不慌?”


    “好像有些驚訝,這家夥很老練的。”鄒老板在背後總要說他的壞話。


    吃過飯,陳智深就打的趕了過來。他心裏有些緊張,鎮靜了一下,才走進病房,走到嚴西陽的病床前,裝作關心的樣子問:“嚴總,你身體怎麽樣了?”


    “好多了,但還要住些日子。”嚴西陽怕早出院,見人難堪,有意住在這裏,公司裏的事可以在這裏電話指揮,沒有妨礙。


    他邊說邊觀察著陳智深的神色:“但公司裏有些事,我放心不下,就把人叫到這裏來辦。”


    “嗯。”陳智深極力保持鎮靜,但不知說什麽話好,“還是先把傷養好要緊,公司裏的事,可以讓別人辦。”


    “呃,陳智深,我把你叫來,是要告訴你一個決定。”嚴西陽一眼不眨地盯著陳智深的臉,“經過這段時間的實踐,證明你確實很能幹,有水平,短短幾個月,就扭轉了家裝公司的局麵,做出了不小的成績,所以,我想把你調回總部,重用你。”


    “嚴總,你過獎了。”陳智深心裏則在想著他的真正用意,“謝謝你的賞識,其實,我也沒有什麽能耐。”


    嚴西陽沒有發現陳智深臉上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心裏又有些納悶和矛盾:“我提你當建築公司的經營部部長,讓朱玉娟去當建築公司的副總經理。呃,你們兩人都是人才嘛,啊,所以都提半級。”


    陳智深不卑不亢地說:“謝謝嚴總,我會加倍努力,報答你對我的信任和重用。”


    嚴西陽一臉誠懇地著他說:“明天,你就回總部去上班。除小陸外,我再給你派一二個部下來。”


    “好的。”陳智深心裏有些懷疑,但嘴上還是高興地應答。


    告辭出來,陳智深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就給林曉紅打電話:“喂,曉紅,剛才,他招我去醫院病房談話,讓我明天就回到總部來上班,提我當經營部部長。你說,他這是真的嗎?”


    他心裏想,要是真的,那是一件好事:既有了與林曉紅更多的接觸機會,又可以繼續潛伏下去,與心上人配合,在暗搞倒嚴西陽。


    誰知林曉紅一聽,嚇得什麽似的:“啊?他已經招你談話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肯定是想用這個辦法來穩住你,你明白嗎?”


    陳智深心裏一沉:“我也這樣懷疑,可他說得很誠懇的。”


    “這個人,也是很會裝的。”林曉紅越說越不安,“這說明,他們已經開始調查處理這件事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關了手機,一走了之。真的,智深,我感覺,他也懷疑我了。公司裏的人,好像也有這樣的議論。說嚴西陽對我心懷不軌,是我叫人教訓他的。本來,我想下了班,晚上給你打電話的。來,他們的動作比我們估計的還要快。不馬上走,恐怕就來不及了。要是他們也象對待劉鬆嶽一樣,綁架我們怎麽辦?”


    陳智深猶豫了:“江小勇早已離開了上海,他也從來沒有在鄒老板那裏留過身份證,說過老家的地址,他們很難找到他的。找不到他,就查不到事情的真相。”


    “你好糊塗啊。”林曉紅驚心動魄地說,“下午,有人在辦公室裏說,這事,隻要通過關係,到電信部門去查詢一下嫌疑人的通信記錄,就知道了。我聽了,嚇了一跳。”


    陳智深愣住了。對呀,這樣一個破案的辦法,他倒是沒有想到過。要是嚴西陽他們想到了這個辦法,要是電信部門有人,收了他們的錢,真的給他們查詢他與林曉紅的通話和短信記錄,那就全查出來了。一查出來,他們就要遭殃:不是被弄死,就是被打傷,後果就不堪設想啊。


    就是嚴西陽暫時沒有想到這一點,而去報案,警察到電信部門去查詢,也會馬上查出真相的。弄不好,他們也要吃官司。不行,真的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必須馬上走。


    那要不要請示蘇局長呢?陳智深又不安地想,這件事你沒有向他匯報,要離開這裏,蘇局長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怎麽辦呢?也顧不得這些了,走了以後,再設法去找牛小蒙,隻要找到她,搞到蘇局長他們需要的資料,也是一樣的。不管怎麽樣,還是保命要緊,鬥爭也需要自保啊。


    想到這裏,他心裏也有些緊張和焦急起來:“這樣的話,曉紅,我們得馬上走,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嗯,我下班後就收拾東西。”林曉紅也果斷地說,“明天,就要去尋找新的出租屋,馬上搬走,然後關機。”


    “好的。”陳智深沉吟著試探,“那曉紅,你,我們是搬到一起,還是?”


    “搬到一起?那怎麽行?”林曉紅態度鮮明地說,“沒有正式結婚,是不能住到一起的。還是各搬各的,我們要搬得遠一點,兩人也不能隔得太近。萬一被他們找到,也不至於兩人都被抓住。”


    “好,就這樣定。”陳智深說,“我馬上就去買個新的卡號,發短信告訴你。”


    掛了手機,陳智深坐在出租車裏想,曉紅真是個好女孩,要不是她醒悟得早,這次就要上嚴西陽的當了。


    回到家裝公司,他裝作什麽事也沒有一樣,一直忙到員工都下班了,才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他坐在位置上想,我們隻要還在這個城市裏闖蕩,就說不定還會碰到嚴西陽。如果電信部門的員工清正廉潔,遵守有關規定,不讓他們查詢,他們就沒有證據,隻是對我們懷疑而已。所以,我必須做得象一點,找個正當的理由,給自己留條退路。


    他想了一會,就提筆給嚴西陽寫辭職報告,寫得很簡單。


    嚴總:


    下午,我突然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我媽生病住院了,要我回去處理。這一回去,馬上就是春節了。春節裏,我要與農村裏的戀人結婚。婚後,我們說好要一起到南方去闖蕩。所以,我就此向你辭職,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器重和關心,祝你身體早日康複,萬事如意!


    寫好,他把辭職報告壓在鄒老板的辦公桌上,再給他寫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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