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老板這才自然地下了台,他輕輕鬆了一口氣,悻悻然對江小勇說:


    “那先給你一萬,還有五千,過了春節,你再來拿。(.)【】那六百元的零頭,你剛才說,不是不要了嗎?這事,我還得向嚴總匯報一下呢。算了,他不認可的話,就算我的吧。你寫張,一萬元的收條。”


    陳智深給他拿一張紙,一支筆:“寫吧,先拿到一萬也好。”


    江小勇就乖乖地寫了一張收條,交給鄒老板。鄒老板接過收條,把那一遝錢交給他,沒好氣地說:“以後,不要再來了。”


    “你給了我,我還來幹什麽?神經病?”江小勇接過錢,抖著手數了一遍,“早點給我,就不會弄得這麽不愉快了,也就不會浪費我這麽多的時間和精力。”


    說著轉臉要對陳智深說感謝的話,陳智深給他使了個眼色說:“走吧,早點回去,給你女友他爸治病去。”


    “那還有的五千元錢,你什麽時候給?”江小勇在往外走的時候,又不放心地回頭問鄒老板。


    鄒老板想了想說:“明年三月份,你到公司裏來吧,有,就給你。”


    江小勇限感激地了陳智深一眼,才伸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小子,性子也太急了,差點出大事。”待江小勇走後,陳智深在沙發上坐下來,著鄒老板說,“剛才,劉紅梅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她家正在鋪貼的地磚,說這批地磚是不合格產品,要求換掉。”


    其實,這個電話是他下午就接到的,他也是下午趕過去的。為了給晚上的事留個來找他的理由,他有意沒有馬上向他匯報。


    “不換。”鄒老板沉著臉說,“這是正宗的斯米克,什麽不合格?她都是瞎說,你不要睬她。”


    陳智深心理想,這樣對待客戶,怎麽能讓客戶相信公司呢?這批地磚確實是不合格產品,貼在地上,高低不平,角對不齊,線也不直。唉,一個公司,讓這種人負責,能搞好嗎?


    但他隻能委婉地說:“鄒老板,我去了,這批地磚,確實不行,是你親自采購的?”


    “是啊,怎麽啦?”鄒老板心虛地眨著眼睛說,“其它幾家,不也是這樣的地磚嗎?為什麽隻有她雞蛋裏挑骨頭呢?”


    陳智深不露聲色地說:“其實,這樣做,對公司是絕對不利的。”


    言下之意是:你個人得了回扣,但公司卻在名譽上蒙受了損失。


    鄒老板裝作聽不懂,烏著臉,不吱聲。陳智深心裏想,這個公司,來遲早會倒閉的,你再說也沒有用。於是,他又跟鄒老板說了一會話,就告辭出來了。


    陳智深憑自己的才品,又一次成功化解了一起嚴重的勞資矛盾和窮富糾紛。他用自己的智慧把這件事處理得相當完美,可是說是三全其美。


    公司裏的員工在眼裏,都對他越來越佩服。他們不僅在業務能力上佩服他,更在人品上敬重他。有人甚至把他當成了公司的一把手,什麽事都向他請求匯報。


    那個搞設計的漂亮女孩小茅,更是象英雄一樣崇拜他。平時,陳老師長,陳老師短地叫個不停。陳智深要是繼續在這裏呆下去的話,小茅很可能象以前經營部裏的陸瑛和朱玉娟一樣,暗戀他,繼而愛上他的。


    這就更加引起了鄒老板的不安和嫉妒。而且鄒老板也隱隱感到,他家的住址,很可能就是陳智深告訴江小勇的,所以更加不能容忍這個比他強又危險的男人在公司裏存在。


    是的,除了比陳智深有錢外,其它地方,他自知都不如陳智深。這樣的人太可怕了,再在公司裏呆下去,他就會被他比得什麽都不是。弄不好,連這個公司也要被他奪回去。


    於是,第二天一早,他專門開車到蒙麗集團總部來麵見嚴西陽。


    走進董事長室,他在嚴西陽前麵的工作椅上一坐下,就有些激動地說:“嚴總,我承認,陳智深的能力是比我強,水平也比我高。可是,他跟我們不是一條心,這樣的人不能用,真的。我懷疑,我家的住址,就是他告訴那個油漆工的,然後又來勸說我,既做師娘又做鬼。這樣的人,太可怕了。我敢肯定,要是你再讓他在蒙麗呆下去,蒙麗遲早會被他搞跨的,你也會遭他暗害,甚至會被他搞倒,真的、嚴總,不信,你就走著瞧。”


    “哦?”嚴西陽被他這樣一說,本來就很焦慮的心思和越來越重的危機感更加重了,“那你說怎麽辦?”


    鄒老板想了想說:“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我認為,按照輕重程度,可以有三種處理他的辦法,一是把調回公司總部,閑置他,住他。二是幹脆把他開除出蒙麗集團,徹底消除隱患,三是叫二毛來收拾他,讓他失去活動能力,沒有反抗機會。嚴總,他上去老實,其實城府很深。”


    嚴西陽愣愣地著這個能的部下,心裏卻驚訝於他人的正確,嫉賢本領的高超和背後之言的厲害。


    鄒老板著麵前這個平靜地坐太師椅上,有點糊塗的上司和富貴親戚,繼續勸說:“嚴總,有個成語,你應該也知道吧?叫臥薪嚐膽,說的是古代吳越兩國交戰的故事。我可以說,陳智深就是古代的勾踐,而你,嘿,也許你不愛聽。陳智深表麵上對你俯首貼耳,忠心耿耿,暗裏地卻在磨刀霍霍地蓄積力量,伺機反擊,東山再起。所以嚴總,你千萬不要做那個糊塗的扶差,被勾踐的表麵現象所迷惑,最後被他打敗啊。”


    嚴西陽靜靜地聽著,心裏既緊張,又生氣,也不矛盾。說實話,他還不舍得讓陳智深走。一是他繼續控製住他,讓他不能與牛小蒙和林曉紅接觸,最後根據情況再處理他。二是他還要利用他的特點和長處,特別是他的勤奮和智慧,更多地榨取他的財富。


    不是嗎?他去溫馨公司不到一個月,就接到了將近五十萬的家裝業務,公司就有了起色。


    盡管這次他多管閑事,又讓他損失了六千元錢。給了那個油漆工一萬,他就少了六千元的利潤。但與他所取得的效益相比,還不到十分之一。所以用他,還是很合算的。


    可是,小鄒也說得對,這個人實在太厲害了,不清除他,蒙麗集團就不會安寧。沒錯,他表麵上斯老實,骨子裏卻非常強硬,不可小視。他頂撞起來,讓人有些難以招架。還是把他清除出去算了,不能貪小利,失大財。


    那麽,他幹得好好的,你以什麽理由開除他呢?


    他想來想去,沒有其它理由,隻有采用強占林曉紅,然後把他引出來的辦法,清除他。這也是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既可以占有林曉紅這個讓他越來越愛的小美女,又可以試探陳智深與林曉紅的關係。


    如果他們沒有關係,那麽,他就把林曉紅誘逼成自己的情人,然後把她發展成妻子,董事長夫人。


    那牛小蒙呢?她要是聽話的話,就繼續跟她保持情人關係。不聽話的話,就跟她分手,一刀兩斷,經濟和感情徹底分開。


    其實,她也是一個不安全因素。弄得不好,是個比陳智深更可怕的隱患。因為他的秘密,這個公司創辦的經過,隻有她知道。那些秘密的合同和件,他那裏都有複印件。要是流露出去,或者揭發出去,那他就徹底完了。


    所以,他的心裏一直很矛盾,這也是他想娶她為妻的一個重要原因。一定要跟她搞好關係,不能讓她變心。因此,他平時特別在乎她跟誰接觸,以他的妻子在查她為名,把她藏在外地,不讓她跟象陳智深這樣的危險分子接觸。更不能讓她跟蘇英傑,馬小薇這樣的敵人碰麵。他平時似大大咧咧,其實一直在留心著她的行蹤、神色和言行舉止。


    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發現牛小蒙有背叛他的跡象,所以他還把她列為離婚後再娶的第二人選。


    林曉紅是第一人選,因為她更年輕可愛,他越來越迫切地想得到他了。要是林曉紅也象牛小蒙一樣,後能跟他合作,與陳智深沒有關係,或者肯斷絕關係,那他就娶她。


    如果林曉紅與陳智深有關係,陳智深公開跳出來救林曉紅,那麽,他就趁機把他們兩個人一起處理掉。如何處置?情況再定。


    想到這裏,他嘴上喝斥鄒老板說:“你隻曉得嫉妒人家,自己不多想想辦法,把這個公司搞好。你把公司搞好了,我還派他來幹什麽?他一來,公司就有了起色,這說明了什麽?啊?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回去,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繼續重用他。你隻要監視他的動向,就可以了,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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