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九點剛過。【】”朱玉娟肯定地說,“我記得很清楚,我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裏的地已經拖過了,這肯定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報的案,應該不會來得那麽早啊。”


    “不知道湖邊港到市區的頭班車是幾點?”嚴西陽還是懷疑地問,“現在有嫌疑的三個人,隻有他了。”


    朱玉娟說:“他就是趕上頭班車,也沒有那麽早的吧?我覺得不可能,他是怎麽知道劉林峰被馬小寶關在那裏的呢?他從來沒有跟我們說起過劉林峰的事,而且,一點異常的神情都沒有。”


    嚴西陽沉默了一會說:“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知道嗎?馬小寶為了逼劉林峰還三萬元錢,曾經把他弄到老家,被他逃脫過一段時間,一個晚上吧。這個晚上,劉林峰完全有可能給陳智深打電話的。”


    “是嗎?”朱玉娟驚訝地著嚴西陽的後腦勺,心裏跳蕩著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不知道為什麽,她越來越想把這個發現和懷疑告訴嚴西陽,可能是女人天生的嫉妒吧?反正,她的這個訴說欲,真的越來越強烈了。


    於是,她就對嚴西陽說:“這件事,我覺得不太可能是陳智深幹的。倒是另外一件事,我感覺不太正常。”


    “什麽事?”嚴西陽興趣大增。


    朱玉娟沒頭沒腦裏說:“今天,應該叫陳智深一起去的。他與陸瑛兩個人留在辦公室裏,不太好。”


    嚴西陽掉頭了她一眼:“怎麽回事?你們經營部辦公室裏一男二女,是不是有什麽曖昧故事啊?”


    朱玉娟故作平靜地說:“沒有。我隻是發覺,陸瑛對陳智深有那個意思,而陳智深呢?卻對你的秘書林曉紅有意。”


    “真的?”嚴西陽大驚失色,“你發現什麽了?”


    朱玉娟還是不緊不慢地說:“發現倒是沒有發現什麽,陳智深是個很安穩的男人。就是,有次開會的時候,我見林曉紅他的目光有些特別。後來有幾次,我見林曉紅從我們辦公室門前經過時,總要掉過頭來陳智深。而陳智深呢?又像提前知道似地,總會及時抬起頭朝她去。那種情景,尤其是那種目光,我感覺不太正常。”


    “哦?這是一個重要情況。”嚴西陽既驚喜,又緊張,表麵上卻裝作很開明的樣子說,“我們單位裏有這麽多的俊男靚女,發生點曖昧情事,也是正常的嘛,啊?”


    朱玉娟告訴他這個發現,目的是讓嚴西陽阻止他們可能存在的戀情,把陳智深從林曉紅,或者陸瑛的手裏奪過來。因為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陳智深了,甚至可能是愛上他了。


    真的,平時,隻要到陸瑛想跟他討近乎,她的心裏就會莫名其妙地難過。而要是到陳智深在跟陸瑛說話,或者眉來眼去,她的心就會嫉妒得生疼。


    真的好奇怪啊,每天下班回到家裏,她的腦子裏隻要空下來,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陳智深的音容笑貌。他斯英俊的樣子,勤懇誠實的神情,她心裏就會生出一種妹妹憐愛和疼惜哥哥的感情。不,不隻是這種感情,而是一種牽掛的,甚至是想親近他的衝動。


    是的,白天在班上,她隻要著他的身影,聽到他的聲音,就感到說不出的踏實和溫馨。而且她老是想跟他說話,總是想與他對視。有時,她走到他身邊去,或者得到他眷顧的一瞥,她心裏就會說不出的開心,甚至還有那種曖昧的衝動。


    她知道,這其實就是一種愛情危險的婚外情。要是任其發展下去的話,很可能會爆發一場轟轟烈烈的辦公室戀情。


    她是有丈夫的,也有孩子,她也想遏製這種不正常的戀愛,可是不行。越遏製,反而越強烈。她丈夫出國進修已經快半年了,她真的好饑渴。可是,晚上夜深人靜,獨睡空床的時候,她想的不是丈夫,而是陳智深,你說怪不怪?


    她真想把他勾過來,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一次,愛上一場。丈夫在國外,說不定也會的。


    關鍵是,她真心喜歡陳智深,而陳智深又成熟穩重,純樸可愛,她真的好想跟他作一次愛,嚐一嚐跟這種純情男人的滋味,或者說是的味道。


    有時,她在床上安慰自己的時候,就是把自己的手指當成他的寶貝,心裏呼喊著他的名字,讓自己達到峰巔的。


    可是,她沒想到,辦公室裏那個唯一的女部下陸瑛,漂亮的蘇南女孩,竟然也喜歡陳智深。她跟原來的男朋友吹了以後,居然不顧一個女孩子應有的矜持,一直在主動接近他,甚至還露骨地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思。


    然讓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陳智深的心思卻不在陸瑛身上,更不在她身上,而在蒙麗集團的頭號美女,總裁嚴西陽的絕色小蜜林曉紅身上。


    她多次憑一個女人的敏感,發現陳智深在會場上,在人群,在走廊裏,跟林曉紅暗送秋波,脈脈對視。


    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很可能隱藏著一段不同尋常的情事!


    所以,她經過反複考慮,才決定把這個發現告訴嚴總,目的是把陳智深從林曉紅的心裏拉出來,拉到自己的心裏。在適當的時候,她還要把這個情況告訴陸瑛,讓陸瑛也離開陳智深。這樣,她就能達到獨占這個好男人的目的!


    可她哪裏想到,她是懷著女人的嫉妒心,或者說是獨占欲,跟嚴總說這件事的,卻不掉這樣一說,事情鬧大了,而且根本不是朝著她想象的方麵發展。


    是的,嚴西陽聽到這個情況,原來就不安的心更加驚慌了。他似還在平穩地開著車,頭腦裏卻翻騰起來:


    如果陳智深真的與林曉紅有關係,那麽,他們不管是戀人關係,還是曖昧關係,公司裏前段時間出現的那個內鬼,極有可能就是陳智深!


    這樣,林曉紅平時的桀驁不馴,對他的百般提防,堅決不肯就範,也就找到了原因。


    我的天,他們如果真是一對有戀愛關係的內鬼,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不僅他心愛的小美女要被這個窮光蛋奪走,還會給他的蒙麗集團造成更加嚴重的損害。


    他越想越覺得,陳智深就是那個令他萬分驚恐,而又痛恨不已的內鬼!因為林曉紅知道那兩個假證件的事,是馬小寶告訴她的。她再告訴陳智深,然後就發生了一係列奇怪的事情。所以必須加快追查速度,盡早清除他們。


    於是,他談好業務,回到辦公室後,坐在總裁椅上,稍微想了想,就拉起電話打下去:“陳智深,你上來一下。”


    他要出其不意地追問他,然後觀察他的反映,再根據情況,采取相應的措施。


    一會兒,陳智深上來了:“嚴總,你叫我?”他還是那樣彬彬有禮,神色自然。


    “嗯,好長時間沒跟你聊天了。”嚴西陽客氣地指指前麵的椅子說,“坐吧,沒什麽大事,找你隨便聊聊。”


    陳智深在他麵前的那張工作椅上坐下來,心裏有些緊張。他不會緣故叫我上來的,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嚴西陽微笑地著他,稍作停頓,才裝出親切的樣子問:“你女朋友談了嗎?我幫你作個媒怎麽樣?這裏的漂亮女孩很多,你喜歡哪一個?”


    陳智深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心裏著實吃了一驚,馬上敏感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是不是他發現了我與林曉紅的關係?


    “嚴總,謝謝你的好意。”陳智深做出一副天真和感激的樣子說,“我是有女朋友的。”


    “哦,是誰?”嚴西陽眼睛一亮,緊緊盯著他,“她是哪裏的?”


    陳智深說:“她在我們蘇北老家,是個鄉辦紡織廠的女工。”


    “是嗎?”嚴西陽神情複雜地說,“我聽朱玉娟說,陸瑛對你有那個意思,是不是啊?”


    “哪裏呀?”陳智深有些著慌。他知道嚴西陽酒翁之意不在酒,很可能對他與林曉紅的關係有所察覺和懷疑。


    “我是一個外地人,怎麽能有這個奢望呢?”陳智深謹慎地說,“女人就是喜歡捕風捉影,根本沒有的事。”


    嚴西陽話有話地說:“不過,我們公司裏確實有不少美女,你又是一個大帥哥,大英雄,她們暗戀上你,然後發生一些曖昧的事情,也未必啊。”


    陳智深還是裝出糊塗的樣子說:“不會的。我來公司快半年了,從來沒有發現哪個美女對我有意。”


    嚴西陽著這個越來越神秘莫測的部下,暫時不想把林曉紅的事挑明,因為挑明,就意味著他在打林曉紅的主意,就會引起他們的警惕。


    於是,他含蓄地說:“不知你是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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