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還不見她來,他就給她發短信:你好,我已經到了,在人民公園門口等你。【】


    可一直等到七點十五分,林曉紅還是沒有來。陳智深急了,給她打手機,竟然是關機。


    她怎麽關機了?陳智深懷疑起來,她是不是在耍我?他急躁地在公園大門外轉著圈子,難道她真的在開玩笑?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林曉紅打來的。她按了ok,手機裏傳來林曉紅焦急的聲音:“你好,我剛才有點事,出來晚了。怕嚴總打我電話,臨時有事,讓我跟他一起出去,來不了,就關機了。我現在已經上了公交車,大概要八點一刻才能到,你先找個茶室,坐進去吧。”


    陳智深說:“好,那我就到人民公園旁邊的上島咖啡裏等你。”


    “好的。”林曉紅說,“我到了,進來找你。”


    掛了電話,陳智深就走進了上島咖啡,揀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火車座坐下。一個服務生來問他點什麽茶,他說:“等一會,讓她來了點。”


    說著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這個有些神秘的小美女的到來。


    茶室裏幽雅安靜,溫馨舒適。幽暗的燈光下,一對對情侶旁若人地對坐在火車座裏,不是默默地對視,就是喁喁地說話;一邊用目光交流感情,一邊用言語表達心聲。


    這是一個適合談情說愛,也容易激發男女愛情的場所。陳智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裏那股被壓抑著的情感又萌發起來。


    自從心上人牛小蒙關機以後,他真的好渴望再去愛一個女人,也渴望有個女人能真正愛上自己,然後爆發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他還年輕,不渴望愛情是假的,沒有性衝動也是不正常的。他有過熱戀,也是一個過來人,非常熟悉男女生活,所以對愛情和男女生活都充滿了向往。可現在你是個打工者,而林曉紅則是一個集團公司董事長的秘書,兩人差距這麽大,緣在何處啊?


    說實話,他也非常喜歡林曉紅,因為她有點像姚玉梅,更像牛小蒙。當然,她比姚玉梅和牛小蒙還要嬌豔一些,時尚一些。


    所以,遇到她以後,他就難以忘記。後來,受到她目光的刺激和鼓勵,他就更加想她了。有時晚上都想得不能自己,甚至還經常夢見她。


    他曾多次在夢裏跟她朦朧地親昵,模糊地纏綿,然後被一陣突然而至的興奮感驚醒,發現自己的上濕了一灘。


    林曉紅,我喜歡你,不,我不能喜歡你,因為我身上肩負著別的任務,我是一個間諜,現在還不能發展這種感情。


    牛小蒙突然關機,不跟他聯係,說明她已經變心了,或者遭遇了什麽不測,很可能是被嚴西陽誘惑,,然後發展成為情人,金屋藏嬌了。所以,我是有資格再愛別人的。


    現在社會上,許多有錢和有權的男人,都不隻一個情人,有的有五六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最多的還有一百多個呢。


    嚴西陽強占了牛小蒙,把她藏到一個不知道的地方,當然可能還有別的女孩。來,現在他又要誘惑和占有林曉紅了。所以,你應該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設法保護她們,把她們從身邊救出來。


    就在他心情極為矛盾的時候,林曉紅竟然主動來找他,還要約他見麵,現在她馬上就要到了,你說他能不激動嗎?


    陳智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感覺那顆渴望愛情的心在裏麵瘋跳,氣也有些發堵。她到底要跟我說什麽呢?是愛情還是隻為賺錢的事?真的不辛苦就能賺大錢嗎?那又是什麽樣的事情呢?


    林曉紅終於到了。[]


    她象天仙一樣突然出現在茶室門口,然後揚起比嬌豔的臉蛋朝裏張望著。當發現他從火車座裏伸出來的頭顱時,極她其嫵媚地朝他笑了一下,還舉手向他揚了揚,才飄飄然向他走過來。


    一陣少女身上特有的氣味和香風先她而至,醉人地撲進他的鼻孔。我的天,她真的好美啊,臉蛋稚嫩豔麗,身材苗條豐滿,頭發地盤在腦後,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朝氣和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嚴西陽這樣的官商和富豪也上她,讓她當秘書,成天陪伴在左右。或者說,官商富豪嚴西陽也被她迷住,欲罷不能。也怪不得剛才她走進來的時候,茶室裏許多男人都不顧對麵女友的存在和嫉妒的目光,從各自的位置上伸出脖子來她。


    陳智深連忙從火車座裏站起來,有些激動地說:“你來了,坐吧。”


    林曉紅放下肩上的挎包,姿態優雅地落坐後,睜大夢一樣的眼睛,衝他嫣然一笑:“你飯吃過了?”


    “早就吃過了。”陳智深聽到這句人間煙火之語,才真正從夢一般的情景回到現實裏來,激動的心也平靜下來,“你呢?”


    林曉紅象個鄰家女孩一樣親切地說:“剛才在路上吃了一碗麵。”


    “那你到這裏來吃嘛。”陳智深笑著說,“你怕一頓飯都管不起?”


    “不是的。”林曉紅笑嘻嘻地說,“噯,你這麽大年輕了,還挺害羞的,一見女人就臉紅,好可愛哦,嘻嘻。”


    陳智深得到她的稱讚,才鼓起勇氣,迎視著她迷人的目光說:“我輕微的恐美症,真的,那是高畢業後,被人嘲笑出來的。”


    林曉紅眼睛亮亮地著他:“哦,怎麽回事?”


    陳智深坦誠地說:“高裏畢業後,我給一個初戀的女同學寫求愛信,沒想到被她的爸爸媽媽收到,當眾拆開讀了。這樣,很快就傳揚開來,我象犯了罪一樣,被笑得抬不起頭,不敢去鎮上買東西。後來,就落下了輕微的恐美症。”


    “是嗎?什麽叫恐美症?”林曉紅笑著問。


    陳智深搔搔頭皮說:“見到美女,就臉紅心跳,就會緊張,甚至害怕,心裏卻又很想。這就是恐美症。”


    林曉紅說:“我沒有聽到過。”


    陳智深巧妙地說:“其實,這是一種矛盾心理。譬如,我對你也是這樣的,怕見你,卻又很想你。嘿嘿,不好意思。”


    林曉紅飛紅了臉:“象你這樣的男人,社會上恐怕已經不多了。”


    陳智深說:“也不一定。”


    林曉紅眼睛亮亮地盯著他:“現在一些男人,甚至一些年紀很小的男孩,就什麽都懂了。”


    陳智深的心跳已經恢複正常,話也慢慢流利起來:“你碰到過這種男孩?”


    “當然,大學裏就碰到過。”林曉紅也很坦率地說,“大學裏,追我的男生很多,可我一個也沒上眼。”


    陳智深笑了:“你要求太高了吧?一個也不上,是不是都嫌他們窮啊?”


    林曉紅承認說:“是,但也不全是。”


    陳智深最想聽她對貧富問題的法,尤其想知道她對窮富兩種人的態度,就追問:“怎麽說呢?”


    林曉紅垂下眼眼,稍微想了想,才閃動著長長的睫毛,不緊不慢地說:“窮,確實是很可怕的。我們國人以前窮怕了,所以現在特別怕窮。怕窮,就會厭窮,避窮,就會愛富,趨富,這是一種正常的心態,也是一種正常的行為。”


    陳智深靜靜地聽著。


    林曉紅繼續說:“所以,現在一些女孩寧做富人的二奶,也不做窮人的新娘。因為女孩子要創造財富不容易,就隻得利用自己的天然條件,去換取財富,或者去追求幸福。但我認為,最可怕的不是窮,而是不思進取,虛度年華。”


    陳智深幾乎屏住了呼吸。


    林曉紅成熟的話語,跟她稚嫩的外表反差很大:“一些男生隻知道怨天尤人,沉迷於虛幻的世界,不敢麵對現實,缺乏遠大誌向,也沒有男兒本性。哼,這種人,我最不慣了。


    誰生出來就是富翁啊?即便是富翁,不努力,不創新,也會坐吃山空,會被時代淘汰的。”


    陳智深聽著她這一席話,對她刮目相起來:“原來你的思想,也是很積極的嘛。”


    林曉紅反問:“那你原來以為,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陳智深不好意思地搔著頭發,訥訥地說:“沒有,我是隨便說的。”


    林曉紅沒有追問,而是沿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所以真正有眼光的人,不應隻盯那些績優股,而應該尋找和發現潛力股。”


    陳智深好激動。她認為我是潛力股,也就是說,她不嫌我窮,願意跟我談戀愛。他的心再次急跳起來,但他還有些吃不準,就迫不及待地問:“那我是,什麽股呢?”


    林曉紅的臉又紅了一下:“還不明朗,我正在觀望,還要你的走勢哦。”


    陳智深心裏一緊:“哦,你對股票還蠻精的嘛。”


    林曉紅沉默了一下,充滿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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