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課間,我也憋不住想了問題來問你。【】馬老師,我真的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好象你身上有吸鐵石似地,我總是禁不住要往你身邊走。唉,馬老師,我是不是有病?不然,這什麽你上完課走了,我就象被挖了心肺一樣,心裏感到說不出的空虛難受,做什麽事都沒有心思呢?”


    小薇聽到這裏,覺得他這還真是一種暗戀,而且已經達到了意亂情迷的地步。心裏不禁有些著慌和不安,覺得這件事處理不好,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麻煩,就靜靜地想著開導他的辦法。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讓他放鬆心情,然後從親切自然的談心開始,慢慢誘導他走出暗戀的陰影。於是,她盡量以親切的口氣問:“你的家住在哪裏?”


    嚴小鬆一聽老師問這個,神情就馬上自然了許多:“就住在市裏。”


    小薇又問:“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麽的?”


    嚴小鬆忽然怪怪地了一眼,又低下頭,有些忸怩地不說了。


    小薇覺得有些奇怪:“你不肯告訴老師?”


    嚴小鬆沉默了一會才囁嚅說:“我爸,不讓我說的。”


    “為什麽?”小薇越發感到奇怪了,“有什麽保密的,連老師也不能說?”


    嚴小鬆猶豫了一下,才盯著老師說:“我爸,就是紅星集團總裁嚴西陽。”


    “你說什麽?”小薇禁不住驚叫起來,“你爸,就是嚴總?”


    嚴小鬆點點頭:“嗯。”


    小薇坐不住了,站起來用去倒茶的動作掩飾著心頭的驚慌。天哪,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這不是嚴總有意安排的吧?不會,你別胡思亂想,這肯定是一種巧合。但嚴總肯定是知道的,所以讓兒子不要說。可他哪裏曉得?兒子竟然跟他一樣,是一個喜歡自作多情的情種。


    嚴小鬆又自言自語般說:“我爸讓我到了學校裏,對誰也不要說起,我爸就是紅星集團的總裁。這樣,不太好。”


    小薇應和他說:“這是對的,不要有特權意思。”心裏則想,他爸的真正用意恐怕不在這上麵,就試探著問,“你爸還說了什麽沒有?”


    嚴小鬆說:“他還說,你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姓馬,是個美女老師,你不要在學校裏胡作非為,要規規矩矩,更不要在她麵前提起我的名字,聽到了嗎?”


    小薇心頭一跳,這個嚴總,果然這樣對我有防範之心,或者說是有惻隱之心,預先給兒子打預防針,卻沒想到起了反作用。


    果真,嚴小鬆的話證實了她的測。“所以我在開學前,就充滿了期待,心裏非常迫切地想見到這個美女教師。”嚴小鬆坦然地說,“真的,所以開學那天,你一走上講台,我心裏就差點驚叫起來,真的好美啊,怪不得我爸這樣跟我說的。”


    小薇心裏有些亂。這世上怎麽還會有這樣的事?父子兩人都對一個已婚女人產生非份之想。父親是利用權力誘惑強迫這個女人,而他的兒子呢?又出於青春和盲目與大膽暗戀這個女人。老天,你說叫這個女人應該怎麽辦?


    那嚴總是不是有意讓兒子來學英語的呢?不可能吧?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監視我的動向?這行嗎?小薇敏感地想,嚴總是不是在兒子麵前暴露過,或者有意透露過我們之間曾經有關的那種關係呢?應該不會的,除非他是個愚蠢之極糊塗透頂的父親,才會這樣做。


    小薇這樣想著,還是不放心地問嚴小鬆:“你爸為什麽讓你來學英語?”


    嚴小鬆說:“我現在在紅星集團物流分公司搞儲運,工作不是太稱心,也沒有多少奔頭,爸就讓我來學英語,然後準備把我調到外貿公司,先做外貿跟單業務,再慢慢上去。”


    “哦,是這樣。”小薇心裏想,對這父子倆,你既不能得罪,又不能屈就,必須一個周旋,一個開導,將這兩把火巧妙引開,才能輕鬆,也才有前途。


    於是,她臉色嚴肅起來,認真地說:“嚴小鬆,我沒想到你就是嚴總的兒子。剛才你也說了,你爸是望子成龍,希望你成才,才讓你來進修英語的。那麽,你就應該好好學習,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不能三心二意,對不對?做外貿業務,外語一定要好,否則就會遇到困難,甚至還會影響外貿業務。”


    嚴小鬆聽話地點點頭。


    小薇不卑不亢地說:“我作為嚴總管轄下的一個老師,更有責任教好你。真的,你說了嚴總就是你爸,我感到心裏壓力更大了。要是嚴總的兒子在學習期間,出現什麽差錯,我這個班主任兼任課老師不僅是個嚴重的失職,又如何向嚴總交待?”


    嚴小鬆見老師一提起他爸就有些敬畏,臉上立刻恢複了一些自信,不驕傲地伸出目光來盯老師。小薇連忙將目光讓開,然後象一個大姐姐一樣開導他說:“嚴小鬆,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有愛的權利。你剛才說,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但在這前麵,應該加一個條件,也就是要對那個被愛的人不做出讓她感到為難的事,不做出有損她尊嚴,有辱她人格,或者傷害她身心的事情來,才沒有錯。否則,就有錯。”


    嚴小鬆用心聽著,臉上充滿了對老師崇拜和敬佩之情。


    小薇著他這種與他爸截然不同的神情,心裏也更加自信了,就循循善誘地說:“可是嚴小鬆,你想過沒有?你盲目地暗戀一個已婚女老師,是沒有結果的。也就是你的精力和心思都是白化,這又何必呢?那還不如把這種精力放在其它未婚的女孩子身上。不,應該放在還沒有男朋友的女孩子身上。這樣,才會有結果。我,這次我們班上有四五個女孩還是不錯的,你應該多跟她們接近才對。”


    嚴小鬆聽著聽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小薇鼓勵他說:“嚴小鬆,你有話,就說吧,說出來,心裏可能會好受一些。”


    嚴小鬆這才輕聲說:“馬老師,你說的話,我都懂。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我也一直勸說自己不要這樣,這是不應該的。可我越勸自己,那種感情反而越是強烈。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有這種感情?以前在職裏,從來沒有過這麽強烈的感情。一些女同學追我,我都沒有動心。真的,馬老師,我一到你,心裏就說不出的溫馨,到你的笑容,我的心就好象要融化一樣,就恨不得。”嚴小鬆說著,竟然頭一低,就伸出手去抹眼睛。


    他哭了?小薇驚慌起來,男兒有淚不輕撣,來他是動了真心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嚴小鬆,你不能這樣。”小薇又不知道怎麽勸他了,“這樣被人見,不好。”


    “馬老師,我是真心愛你啊”嚴小鬆說了一聲,就熱淚縱橫地哭了。


    小薇慌得不知所措,連忙站起來去把辦公室的門虛掩上,退回來喝住他說:“快不要哭,你嚇死我了。要是被人聽到,還不知要鬧出怎樣的笑話來呢。”


    嚴小鬆這才止了哭,用手抹著眼淚,壓低聲訴說:“這一陣,我好象害了相思病一樣,晚上都睡不著覺,平時在班上,也已恍恍惚惚的,有些神魂顛倒。晚上,我有時還在夢見到你,還在心裏呼喊你……”


    小薇趕緊打斷他說:“嚴小鬆,來你是走火入魔,簡直都有些瘋瘋癲癲了,唉,這怎麽辦呢?”


    她再次不安地站起來,在辦公室裏踱著步,心裏突然升起一個計策,不知道他對爸畏不畏懼?要是畏懼的話,可以用他爸來抑製他這種非常危險的暗戀。這種暗戀,也叫單相思,嚴重的,要害相思病。而最厲害的相思病,象林黛玉那樣,就會影響身心健康,以至英年早逝。所以,必須馬上想辦法製止他的這種相思病。而倒過來,我也可以利用嚴小鬆的暗戀,來遏製他爸爸的非份之念。


    這是一個好主意!小薇想到這裏,心裏有些興奮和激動。真是天助我也!利用他們父子之間這兩種不同的感情:父親是恥的誘惑和強迫,為色;兒子是純潔的暗戀和真情,為情。讓色和情互相牽製,讓父與子相互遏製,最後達到我巧妙衝出情的包圍和糾纏的目的。好,就這麽幹!


    想到這裏,小薇走到嚴小鬆麵前,親切地著他說:“嚴小鬆,來,馬老師是說不聽你了,所以我想,還是讓你爸來說服你吧。”


    果真見效。嚴小鬆連忙害怕地搖著頭說:“不要,馬老師,千萬不要告訴我爸。他知道了,要罵我的,還會不讓我來進修的。他對我的進修很關心,經常問我在學校裏的情況。也問起你,我一直說,馬老師上課上得很好,別的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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