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說:“這個你就不用問,你出錢,我幫你做事,保證到位,這是我們的行規,我希望你不要反悔。【】”


    吳祖說:“我說過了,你等我電話,要是我處理得早的話,今晚就跟你碰頭。這事很急,可沒想到家裏的事更急,我隻得先趕回去。”


    吳祖打完電話,就心急火燎地開了車往家裏奔去。


    這時,劉桂花正躲在衛生間裏,嚇得臉色蒼白,身子瑟瑟發抖。她從裏麵插上門,又把身子死死頂在門上,堅決不讓他進來。


    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劉桂花,你開門,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隻要說出他是誰?為什麽要背叛我,你們是什麽時候好上的?我就放過你。”


    劉桂花隻嗚嗚地哭。外麵的人更加痛心疾首地喊:“我做夢也想不到,你會這樣,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麽?桂花,我是真心愛你的呀,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啊”


    “我說出來,你會更加生氣的。”劉桂花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她的心情非常複雜,也十分痛苦。她隔著門邊嗚嗚地哭泣,邊幽怨地訴說,“你應該是認識他的,隻是你不知道是他,要是知道是他,我不知道你會怎麽樣?”


    “他是誰?”門外的人更加急切地追問,並用拳頭拚命擂門,“快告訴我”


    劉桂花嗚咽著說:“他當過,教育局局長,你認識的。”


    “什麽?”門外的人吃驚地叫了起來,“就是以前的朱局長?”


    “是。”劉桂花萬分羞愧地說:“徐闖,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我是一個壞女人,我不值得你愛,你就饒了我吧,也放過他。我們會報答你的,行嗎?”


    徐闖沉默了,一會兒就傳來“哧哧”的嗚咽聲。


    劉桂花聽著,心如刀絞,就更加悲痛地大哭起來。她真想開門出去,跪在他麵前,任他處置。要罵,要打,要殺,都由他。可是她不敢,他怕見他鐵青的臉,失望的神色和鄙視的目光。


    剛才,他在外麵敲門的時候,就臉色鐵青。她警惕地打開門上的不方見是他,嚇了一跳,就不想開門。可是他卻在門外象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起來,樓層上的幾家人家都開門出來熱鬧。她嚇死了,連忙開門讓他進來。


    他進來後,臉色猙獰,象一個索命鬼,先是把門關了,然後一步步向她逼來。她嚇得往後直退,一直退到客廳裏的沙發邊,才跌坐在沙發上。


    她驚恐萬丈地仰望著他,眼淚一下子湧滿了眼眶。徐闖走到客廳裏,先是張大眼睛驚訝地打量著這間房子,然後才默默地走到她麵前,皺眉著她,滿臉疑惑地問:“這個豪華的套房,你們是租的,還是買的?”


    她不敢回答,隻顧掩著臉羞愧地哭泣。徐闖這才在她麵前的沙發上坐下來,冷冷地說:“沒有這個神秘電話,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劉桂花從手指間偷偷著他。他的臉在淚光變得很模糊,也異常地大,在嘲諷地冷笑。上麵那個巨大的嘴巴又開始可怕地張合起來:“昨天,我到你們學校裏,說了這事,老師們誰也不相信。他們聽說你,在外麵跟一個年男人住在一起,都比我還要吃驚。有人懷疑地說,這不可能吧?劉主任是一個很本分的女孩,能力強,水平高,工作很努力,人緣也不錯,怎麽可能這樣啊?”


    劉桂花聽著,更加羞愧難當。徐闖瞪大眼睛盯著她,開始追問:“他是誰?你告訴我。他比我好在什麽地方?”


    劉桂花法回答。徐闖自責起來:“我承認,我是不如你,你已經是一個副教導主任了,而我還是一個一般教師。可我也是很努力的呀,隻畢業了四年,我就已經當了數學教研組組長了,再過幾年,會趕上你的。”


    劉桂花真想叫他不要說了,她聽了,實在是太心痛了。


    徐闖卻繼續從自己的角度說:“我沒有靠山,隻能靠自己。我也是本科畢業,家裏條件不是最好,卻也能買得起婚房,我爸爸媽媽不是答應你了嗎?我老實本分,刻苦敬業,也很愛你,對你很好。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桂花,你倒是說呀,我到底哪一點做得不好,你要這樣對待我?”


    劉桂花越聽越內疚,也非常羞愧,害怕,更法回答他的問題,就趁他還比較冷靜的時候,站起來裝作去方便的樣子,走進衛生間,把門關了。她知道他很愛她,所以前幾天吳祖讓她去回絕他,她猶豫著,怎麽也開不了這個口。


    一直到吳祖發火了,他才不得不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他收到後萬分痛苦,暴跳如雷,差點打暴了她的手機。愛得愈深,就恨之愈烈,這個道理她是懂的。所以,她非常害怕他做出極端的行動來。


    現在,外麵的徐闖又突然憤怒地吼叫起來:“你開不開門?再不開,我就踢門了。”


    劉桂花嚇得不知所措。徐闖冷靜了一下,把嘴巴對著門縫說:“你為什麽要背叛我?你們是什麽時候好上的?”


    劉桂花這才哭訴說:“你讓我怎麽說啊?因為他是局長,他手裏有權。當時,我是臨時借到局裏的,我想留在局裏,也想有所出息。可我家裏條件不好,沒有錢,也沒有背景,要留在局裏,不太可能。”


    徐闖靜靜地聽著。她就對著門縫說得更加認真:“我沒有辦法,隻好去接近他。開始,我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去接近他的。其實,也不是我主動接近他的,而是他誘惑我的。我隻是接納了他而已。但後來,我們來往了幾次以後,我就對他產生了感情,就不是純粹的交易了。”


    徐闖的鼻孔裏又呼呼冒起煙來,劉桂花的聲音低了下去:“可當時,他是有妻子的,我隻能跟他暗來往,也隻能瞞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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