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祖聽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嚴西陽更加起勁地說:“郝書記幾乎一直在圍著她打轉。走路時,總是要跟她走在一起;吃飯時,郝書記也對她特別關照,經常親昵地叫她多吃菜,別不好意思。晚上,郝書記在房間裏坐不住,一直要到門外去,在她的房間門前走來走去。反正當著她的麵,郝書記總是特別興奮,話也特別多,有時還談笑風生,稱讚她,開玩笑,抖權威。離開她,郝書記又象丟了魂一樣,不安心。這種種跡象表明,郝書記已經喜歡上她了,還在想著法子追求她。”


    “馬小薇也不睬他嗎?”吳祖禁不住追問。


    嚴西陽說:“我在房間裏,帶著玩笑的口吻問過郝書記。我說怎麽樣?她好弄嗎?郝書記說,不好弄,她跟一般女人不一樣,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她對丈夫特別忠貞,我一走近她,她就要提起蘇英傑,真讓人難過。”


    “哦?”吳祖心裏一動,感覺自己有救了,郝書記已經討厭蘇英傑,把他當成了得到馬小薇的障礙,當成自己的情敵,那麽,蘇英傑的好日子就不長了。


    想到這裏,吳祖就挑撥說:“郝書記對蘇英傑有了想法,他應該好辦啊。”


    嚴西陽意味深長地著他:“也不好辦哪,郝書記感覺他們夫妻倆很棘手。說他們不僅不好對付,還很危險。”


    吳祖的神經再次繃緊了。


    嚴西陽這時候才言歸正傳:“他告訴我一件事,但要我不要跟任何人說。我想你我關係不一樣,所以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為好。”


    吳祖的頭頂冒起了冷氣:“什麽事?說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嚴西陽關子買到這裏才說:“蘇英傑到郝書記家裏告過你的狀。”


    吳祖輕輕鬆了一口氣說:“這個我知道,郝書記也跟我說過。”


    “哦,他也跟你說過?”嚴西陽感到有些意外,“什麽時候?”


    吳祖呆呆地說:“有次我到他辦公室裏,想棄官從教,他跟我說的。”


    “你怎麽象一個孩子?還棄官從教呢?眼就要大禍臨頭了,還有這樣的心思?”嚴西陽本以為這是一個能引起吳祖震怒的消息,沒想到他已經知道了,就隻得把自己的另一個感覺說出來,還借用郝書記的嘴說,“郝書記說,他最近感覺市裏的氣氛有點不正常。”


    吳祖再次警惕地問:“他發現什麽沒有?”


    嚴西陽說:“具體的還沒有,他隻有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頭,要我們注意蘇英傑的動靜。他說他現在一有機會就要把馬小薇帶出來,想接近她隻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是想從她身上掌握蘇英傑的信息。他還想通過這種方式,感化他們夫妻倆,不要再與我們過不去。”


    “恐怕一個目的都達不到。”吳祖感歎說,“他們夫妻倆是什麽人?哼,郝書記不了解,我還不知道?”


    他們正這樣有些擔心地說著話,嚴西陽的手機響了,他一號碼,連忙示意吳祖不要出聲:“郝書記你好,我在辦公室裏,跟吳祖談事情。哦?是嗎?哦,哦,我知道了。好,我這就告訴他。”


    掛了電話,嚴西陽神情嚴峻起來:“郝書記在電話裏說,他剛才在招商局的會議室裏,意聽見招商局秘書科科長對馬小薇說,馬局長,上個星期六午,我見蘇局長開車轉上高速公路,往省城方向開去,速度很快,我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他是去省城吧?馬小薇隻輕輕哦了一聲,沒有回答。郝書記說,蘇英傑一個人開車去省城幹什麽?這可能是個危險的信號。”


    嚴西陽見吳祖有些緊張,臉上反而露出了微笑,“他去省城幹什麽?也許是去告狀的。他能去郝書記那裏告你,就不能去省裏告你?”


    吳祖臉色發黑,象死人一樣難:“他難道,真想把我往死裏整?”


    嚴西陽繼續澆油說:“我想郝書記告訴我這件事,是有用意的,你明白嗎?這也說明,郝書記提拔馬小薇,接近馬小薇,關心馬小薇,真的不僅僅是為了得到她,更重要的還是為了監視他們,感化他們,為我們大家著想。”


    吳祖氣憤地說:“媽的,來我們不能再等了,再等,就真的要完蛋了!”說著站起來要走。


    嚴西陽也站起來,虛情假意地說:“但你要冷靜,怎麽對付他,要考慮考慮好,不要貿然行動。否則,對我們都不利。”


    “我知道了。”吳祖搖晃著身子往外走去,“謝謝你,嚴主任。我知道怎麽做,你放心好了。”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氣得不得了,腦子裏也熱哄哄地亂起來。他乘電梯上去,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坐在那裏呆若木雞。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和恐懼,也對蘇英傑充滿了仇恨。


    怎麽辦?他呆呆地在心裏問著自己,你總不能這樣等死吧。


    他頭腦裏昏昏沉沉的,下班時間到了都不知道。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陶曉光打來的,聲音有些緊張:“吳部長,你在哪裏?還在辦公室裏。喂,吳部長,我告訴你一件事,王老板失蹤了。”


    吳祖沒有反映過來:“哪個王老板?”


    陶曉光更加緊張:“就是以前給我們送過錢的,你忘了。”


    “什麽?他失蹤了?”吳祖想起來了,身上嚇出一層熱汗,“怎麽回事?”


    陶曉光聲音發顫地說:“就剛才,他妻子打電話給我,問有沒有到他?她說,前天,也就是這個星期一,他上午出去以後,就沒有回過家。打他手機,一直關機。所有能打聽的地方,她都打聽過了,都沒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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