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內的某一處偏僻角落,夏詩晴沒理會身邊一臉玩味的月藍,拉起柳以薇的手腕就走向門口。她要把這個人送出去,不然她擔心這個人會被剛才那些人給生吞掉。偶爾路過懷中摟著女人的人時,她們都會聽到一兩聲響起的口哨聲,似乎在為夏詩晴的舉動而起哄。


    柳以薇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卻並沒有因為夏詩晴的魯莽動作感到惱火。


    左手在身後微微擺動,原本準備行動的保鏢們隻能重新坐下。


    眼見自己就要走出這家酒吧,再不阻止就真要走出去時,柳以薇終於掙紮了一下,在引起夏詩晴的注意力後停下了腳步,眼睛直視著對方,“詩晴,我還有事沒做完。”所以我不能離開這裏。


    對方沒有說謊,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了自己一會兒又換了個方向,夏詩晴跟著看過去,發現柳以薇看的人正是月藍。似乎注意到夏詩晴的表情,月藍歪歪頭,嘴角一側輕輕勾起,一個很經典的輕蔑表情。


    再次低頭看著她,夏詩晴眼中是探究和疑問,盯了半天後才吐出一句話,“你認識那個女人?”


    這下輪到柳以薇詫異了,她眉毛高高的挑起,驚訝從臉上一晃而過,隨即便成惱怒,“我怎麽可能認識她?”這個人是不是把她當成那種泡酒吧的壞女生了,不知為何,柳以薇不希望夏詩晴這麽想自己。她壓低自己那一對好看的眉毛,隨後迅速揚起自己的下巴,“我可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壞孩子,所以不要用你那種奇怪的眼神來看我。”


    嗬,夏詩晴舔舔嘴唇,心中有些不耐煩,對方這是生氣了?可是她又為什麽生氣,這跟她夏詩晴完全沒有關係。


    為了確定柳以薇的安全,夏詩晴再次盯著她,表情無比的嚴肅,“你一個人?跟她?”


    柳以薇歪歪腦袋,微微一聳肩膀。她當然不是一個人,有了上次遭遇她怎麽還會敢自己一個人出來呢。如果之前夏詩晴沒有出手,她那幾個保鏢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雖然對她們有用的線人很重要,可是一個貪得無厭不知收斂的線人,也是很危險的。


    把柳以薇的沉默當成了默認,夏詩晴心中一堵,覺得自己這一次實在是多管閑事。可是讓她就當沒看見這件事,直接轉身離開,夏詩晴自認自己做不到。


    當初麵對一個陌生的孩子遇到危險,她尚可以舍棄生命去救他,如今柳以薇好歹也是與她相識的人,讓這種純潔如小白兔的人孤零零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她那雙冷淡的眼中暗藏著淩厲和冷酷,臉上的表情十分淡漠,整個人仿佛像一塊被凍住了的冰塊,“不管原因是什麽,現在的你馬上離開這裏回家。”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到夜晚的十點了,屬於酒吧的真正夜晚也快開始了,她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她不希望看到事情朝一個糟糕的方向發展。


    她又想起趙由月曾借著酒意撲倒在她懷裏,眼角閃爍著淚珠,“詩晴,你就是這副樣子,明明自己心軟的不得了,偏偏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副很冷漠的樣子。其實你在我麵前可以不用這麽武裝自己的。”


    語氣裏的那一絲脆弱讓柳以薇聽了個清清楚楚。


    差一點,夏詩晴就那麽心軟了,可是她最後還是推開了趙由月,逃一般的回到了家,那個隻有自己的孤獨地方。


    “不行,我真的還有事,那對我來說很重要。”柳以薇用胳膊推開夏詩晴的身體,微微向後退了一小步,她覺得眼前這一幕似乎挺熟悉的。大概以前也曾發生過?或許是喧囂的環境讓她產生了幻覺,就連麵前夏詩晴的表情都讓她擁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嗎。”


    為何會是悲傷?為何會那麽的無力?


    她搖搖頭試圖讓自己甩開那些嘈雜的聲音,迎上了夏詩晴那雙沉寂的眼神,安靜沉悶的仿佛什麽事情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也不能讓她眼中的神采有什麽變化。這樣的夏詩晴讓柳以薇感到害怕和後悔,她不知道自己在後悔什麽,徒勞的拉住夏詩晴的手,嘴裏喃喃的來回就是那幾句話,“沒有,沒有,我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


    相信她?相信什麽,夏詩晴抬起手,對柳以薇最後一次伸出手,“跟我走。”如果自己的好意真的得不到回報,她會直接采取行動,哪怕會讓人因此誤會她。隻要這件事情的結果是好的,別人對她的看法夏詩晴覺得根本就無所謂。


    眼見夏詩晴要用武力將自己拉出去,柳以薇迫不得已抬手抱住了夏詩晴的脖子,在她耳邊用乞求的聲音說道,“拜托了,真的隻需要一會,這件事情對我,對我們家都很重要。”重要到柳家大小姐不得不親自出麵的地步。


    其實柳鴻博想要自己來的,可是對方似乎擔心出現什麽意外,所以提出隻能是柳以薇來,並且柳鴻博不能跟著。對方還特意指出,如果擔心柳以薇遇到什麽意外到時候可以多帶幾個保鏢,他絕對沒有傷害柳以薇的意思。


    之所以選擇在“夜色”,對方的理由是人員混雜,不會引起別人的特別注意。


    而隨著夏詩晴的舉止,她們已經引起酒吧內的某些人的注意力了。無奈之下,柳以薇隻得做出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撲到夏詩晴懷中。在說完話後又神情羞澀的輕輕吻上了夏詩晴的臉頰。


    第一次見麵,自己就在這人麵前展示了身材。


    第二次見麵,自己的初吻就這麽沒了。


    柳以薇覺得自己跟夏詩晴真是八字不合,簡直糟糕透頂。可是在看到夏詩晴眼中那絲羞憤和不解,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柔軟,柳以薇又覺得這個初吻挺值得的。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讓初次感受到的柳以薇為之新奇。


    “你在做什麽!”略帶狼狽的推開柳以薇,夏詩晴恨不得馬上抬手擦擦自己的臉,那個女人竟然在她的臉上塗口水!等她出去一定要狠狠收拾這人一頓!


    柳以薇一臉好頭痛的表情,單手勾著夏詩晴的胳膊向裏麵走,發覺夏詩晴的抗拒後,柳以薇下意識想起了剛才某人緊張的身體。忍不住又湊了上去輕輕嗬著熱氣,“你如果不走,我這次親的可就不是臉了哦~”說完輕輕碰了下那個紅潤無比的耳垂。


    “你!”夏詩晴瞪大了雙眼,她怎麽沒發現柳以薇還有這麽流氓的一麵!


    “嘿嘿~好啦,你如果不放心我,那麽你陪著我就不好了~走啦走啦,我就說幾句話馬上就走人~”柳以薇帶頭走向月藍的位子,手裏還牢牢的抓住夏詩晴的右手。兩人手指因為晃動,慢慢地變成了十指相扣。


    不知何時“夜色”內的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原本還會保持幾分距離的女人們互相靠近,用彼此的體溫感受這個夜晚的美好和放肆。在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之前,她們彼此就是自己唯一的天使。


    月藍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兩個人慢慢走近,嘴角慢慢勾起了一個嫵媚的笑容,配上精致的妝容,這一刻的月藍吸引了周圍大部分人的眼光。那種熟悉的侵略目光讓月藍為之興奮,而女人們嫉妒的目光更讓她自豪。


    夏詩晴冷眼看著月藍微微抬高的下巴,這個女人是個尤物,並且為自己的資本而感到驕傲。在這裏這樣的女人,會跟柳以薇有什麽關係。


    柳以薇坐下,然後拉拉依然站著的夏詩晴,“你也坐下。”夏詩晴眼神緊緊盯著月藍的雙眼,然後不置一詞的坐下。


    柳以薇手伸向月藍,“你可以說了。”月藍露出一抹誘惑的笑容,“客人……不介紹一下這位朋友嗎?”說完眼神稍稍轉向夏詩晴,眼上是一份恰到好處的好奇。


    “夏詩晴。”淡漠的開口,夏詩晴壓根就沒理會柳以薇的皺眉暗示,她一向喜歡坦蕩。


    月藍點點頭,嘴裏將這幾個字念了幾遍,“好名字。”


    #敵人開始裝逼了#


    #可惜我方根本沒接收到#


    柳以薇抬抬手,手指微微張開,“那麽月藍小姐,我已經按照約定過來了,東西呢?”


    月藍似乎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她玩味的看著柳以薇,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手臂,“客人……可真是有趣啊,難不成客人是第一次來‘夜色’?”


    夏詩晴輕輕搖頭,“開一瓶路易十三。”


    月藍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打量了夏詩晴幾眼,嘴裏發出輕微的笑聲,“看來夏小姐才是真正的懂花之人啊。”這一單做完,她今晚的業績可是直接提高了四成。


    想必昨天看上的那一款香水,月底就能買回來了。


    柳以薇並不是真正的白癡,她隻是缺乏某些常識,在聽到夏詩晴的話後她就知道月藍一直在等待的是什麽。沒好氣的瞪了眼夏詩晴,堅決不承認是自己的無知才讓這次的見麵時間無限延長。


    打開路易十三後,月藍倒了一杯遞給柳以薇,“多謝客人的光顧。”說完扔過去一隻打火機,“很不錯的酒。”


    柳以薇接過打火機,確認裏麵的確有東西後,很幹脆的放進包裏,眼珠轉了轉又開口問道,“你還有什麽其他的消息。”


    月藍雙眼眨也不眨的直視柳以薇,“有。”


    夏詩晴拉起柳以薇,“我們應該走了。”柳以薇詫異的看著她,“可是……”


    歎口氣,夏詩晴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笨死了,她轉頭看著月藍,“你確定還有她想要的消息?”


    這次月藍微微一笑,眼神裏帶著堅信,“我有她想要的消息。”


    “嗬,”夏詩晴徑直轉身,“你在撒謊。”說完拉著柳以薇直接離開了“夜色”。


    月藍嗬嗬一笑,轉身就離開,用自己的行動很光棍的承認了自己撒謊。


    一路上柳以薇都是用那種看怪人的眼神盯著她,“天啊,你怎麽懂得那麽多?而且你怎麽知道她在撒謊?”


    夏詩晴停下腳步,看著麵前的幾個黑衣大漢鬆開手,“你可以回家了。”對於柳以薇的問題,她懶得回答。


    #好奇大小姐是最麻煩的種群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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