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纓其實對攻受沒什麽概念的,他從來都沒注意過,而且這麽前衛的名詞,除了楚鈺秧,別人也都不會說。


    以前看父皇和爸爸在一起,並沒覺得還有這種分辨,反正兩個人總是開開心心的,這也就夠了。


    不過這一天,付纓的世界開啟了新的大門,聽了楚鈺秧的話就開始忍不住多想一想了。


    付纓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過他也剛剛才不算是小孩子,懂得不多。趙邢端和楚鈺秧又不會給他科普男女之事,所以付纓也算是懵懵懂懂,對男人和男人應該怎麽做就更不解了。


    這一天付纓就找來幾本書瞧,是出宮到街上去悄悄買的。這種事情,他可不敢讓別人給他買回來,覺得有點尷尬。不過真輪到他自己上/街去買,也是尷尬的臉色通紅。


    好不容易拿著出回來,付纓就進了屋關了門,開始捧著書自己研究。然後他人生中的第二扇大門也打開了,看的他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呆如木雞……


    後來幾天,楚鈺秧就發現兒子不太對勁兒,兒子似乎有心事,總是發呆,而且會瞧著他露/出很匪夷所思的表情。


    其實是付纓看了書之後很震/驚,用那種地方承受,真的不會死嗎?雖然習武之人,這點小傷小痛的確不會死掉,也不算什麽的。但是……


    看起來還是挺恐怖的。


    不過,爸爸說很舒服?


    這天蕭祿戈準備回到蕭國去了,付纓也準備好了,收拾好了東西準備跟著蕭祿戈去蕭國轉一轉。


    楚鈺秧頓時覺得好不舍得,跟趙邢端說:“要不,我跟兒子一起去蕭國轉轉嗎?”


    趙邢端都沒抬頭,沉著聲音說道:“你說什麽?”


    楚鈺秧立刻改口,說:“啊,我說兒子要去那麽久,忽然有點舍不得他啊,現在就開始想念他了。”


    “那就別讓他去。”趙邢端終於抬了頭。


    楚鈺秧:“……”


    最近他發現自家端兒越來越鬼畜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楚鈺秧又改口了,咬牙切齒說:“哎呀,突然就不想他了。”


    趙邢端笑了一聲,說:“走,去送送他們。”


    楚鈺秧去送行,拎著大包小包的,付纓一瞧頓時覺得頭疼,說:“爸爸,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帶不了這麽多東西。”


    楚鈺秧嘿嘿嘿的一笑,說:“帶著帶著,小付纓乖,你可不知道,這都是爸爸精挑細選的,必須要帶啊。”


    楚鈺秧說著,就把包袱往付纓懷裏一塞,小聲在他耳邊說:“可有用了。”


    付纓不解,完全不知道他爸爸又在想什麽壞主意了,道了別就啟程了。


    付纓跟著蕭祿戈去了蕭國,當然排場不能小,付纓可是大趙的太子,自然不能讓人給看扁了。


    一同回去的,當然還有蕭祿戈的兒子,那個付家的小男孩。


    自從付纓知道這個小男孩其實姓付之後,對他是格外的好,這讓蕭祿戈有點吃醋,雖然他不願意承認。


    在路上的時候,付纓就一直拉著小男孩,給他講自己以前的故事。小男孩剛開始有點認生,不過後來知道付纓對他好,和付纓就很親近了。


    蕭祿戈吃醋吃的直燒心,不過他這種人,是最會掩藏心事的,不論如何,臉上都是微笑著的,讓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自從兩個人兩/情/相/悅開始,他們除了親/吻,還沒做過什麽進一步的親近事情。蕭祿戈發現,付纓似乎什麽都不懂,連親/吻都特別被動生澀,偶爾還會咬到他的嘴唇。


    蕭祿戈有些欣喜,這樣生澀的付纓反而讓他更喜歡了。他可不想嚇到付纓,要循序漸進的把人吃掉。


    走了許多天,終於到了蕭國。付纓看著馬車外麵的樣子,有點感慨,這是他從沒來過的地方,恐怕父皇和爸爸都從沒來過這裏,果然和大趙的都城是不一樣的,看起來有些新鮮。


    蕭國聽說大趙皇帝派了太子過來巡查,都是戰戰兢兢的,還以為趙邢端要做什麽,根本不敢有一點怠慢了付纓。


    付纓被安排住在蕭國的皇宮裏麵,住的地方離蕭祿戈住的地方不遠,仔細瞧瞧,和大趙的皇宮也沒什麽不同的。


    付纓住進來的第一天晚上,蕭祿戈陪著他吃了晚膳,就讓他早早的休息了。付纓也的確累了,沐浴之後就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他雖然的確很累,不過說實在的,心裏又挺激動好奇的,所以真讓他靜下心來睡覺,竟然有點睡不著。


    付纓翻了兩次身,終於坐了起來,然後下了床,把臨走時候爸爸給他的包袱翻了出來。


    很大很沉的一個包袱,付纓拎著放在床邊,然後坐下來拆開。


    一堆瓶瓶罐罐,還有一些書。


    付纓拿起來一個小瓶子,上麵沒有標簽,根本不知道做什麽用的。他又拿起一個小盒子,簡直就像是胭脂盒一樣,打開裏麵是粉色的膏狀物,而且充斥著一股桃花的香味兒。


    付纓忽然就想起來,他們還小的時候,蕭祿戈來京/城裏,站在那顆桃花樹下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有點懷念。


    付纓瞧了一遍,滿頭都是霧水。將最上麵的一本書拿了起來,書皮上寫著兩個大字。


    ——攻略


    付纓眼皮一跳,一看這字就是爸爸寫的。


    雖然在父皇的“悉心教/導”之後,楚鈺秧的毛筆字好看了不少,不過顯然運筆的力道不足,所以看起來有點像是畫上去的,沒有那股勁道。


    付纓打開,就看到裏麵寫的“龍鳳鳳舞”,果然是他爸爸的風格。


    楚鈺秧在書上寫了好多,首先介紹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幹什麽用的,然後又給他介紹了一下第一次應該怎麽做。


    付纓越看臉越紅,他真不知道爸爸是怎麽想的。


    原來那麽一大包的瓶瓶罐罐全是在床/上時候用的,潤/滑功能的,催/情功能的,消炎去腫的……要什麽有什麽,真是用心良苦……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麽多藥,為什麽不寫標簽啊!全都混在一起,鬼才知道哪瓶是哪瓶。


    付纓更是一陣頭疼。


    他又打開一瓶藥,頓時就聞到一股濃重的中藥味,不太好聞,或許就是消炎去腫的?


    旁邊一個小盒子打開,屋裏一下就都是濃鬱的香味。付纓立刻就臉紅了,或許是催/情的藥膏罷。


    他趕緊把所有東西全都收了,就留下第一盒粉色桃花氣味兒的膏藥。總體來說,隻有這個氣兒讓付纓好接受一點。他將那小盒子就放在了枕頭下麵,準備日後給蕭祿戈用的。


    付纓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受,雖然他總是打不過蕭祿戈,也沒蕭祿戈長得個子高……仔細一想,付纓就覺得身上千瘡百孔了。


    他已經看過幾本書,覺得自己有豐富的理論知識了。


    應該可以讓蕭祿戈舒服的罷?


    蕭祿戈把付纓拐回來之後,倒是沒有急著吃掉他,蕭祿戈向來是最有耐性的人了,他總不能把付纓給嚇著。


    付纓在皇宮裏住了半個月了,兩個人親/吻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跟沒有同床共枕過,他都開始有點著急。


    天一黑,蕭祿戈就過來了,讓人把晚膳擺上,在付纓那裏一起用膳。


    付纓一邊吃飯,眼珠子就在轉著,忍不住問:“你一會兒還有事情嗎?”


    蕭祿戈略微一愣,說:“並沒有著急的事情了。”


    “哦……”付纓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始沉思起來了。


    蕭祿戈看著他略糾結的表情,露/出一個笑容,問:“付纓有事情嗎?”


    付纓聽他叫自己,說:“沒……沒什麽特別的事情。”


    蕭祿戈也沒再說話。


    兩個人用過了晚膳,蕭祿戈說:“不如去後花園走一走?”


    付纓正在盤算著,搖了搖頭,說:“不了。”


    蕭祿戈又重新坐下,坐在付纓的身邊,說:“那我陪你聊聊天?”


    “好啊。”付纓有點緊張。


    蕭祿戈是一個會聊天的人,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一種蠱惑的能力,讓人不自覺的就去靜心傾聽他的每一個字。


    蕭祿戈說起自己小時候的故事,裏麵少不了有心酸和苦楚,不過他講的輕描淡寫,好像是開玩笑一樣。但是這種感覺,反而讓付纓不舒服。


    付纓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在許多年/前就被父皇和爸爸收養,住在皇宮裏頭,根本就沒有受過罪。


    他有些心疼蕭祿戈。


    付纓忽然站了起來,往前垮了些,挨近了蕭祿戈,忽然一隻手撐著桌子,就低下頭來。


    那氣勢,還挺不錯。


    蕭祿戈抬頭看他,嘴角帶著微笑,說:“怎麽了?”


    付纓心中一橫,就吻住了蕭祿戈近在咫尺的嘴唇。


    在柔/軟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就快速的挑開蕭祿戈的牙齒,將舌/頭探了進去,就像蕭祿戈每次對他做的一樣。


    蕭祿戈很配合,張/開嘴之後,就將舌/頭迎了上去,快速的和付纓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付纓喉/嚨裏發出一陣哼聲,頓時覺得摩擦之下,全身都湧上強烈的快/感,他的手臂開始打顫,想要把舌/頭縮回來,好減輕這樣令人措不及防的快/感。


    付纓這麽一退,就把主導權丟掉了,蕭祿戈快速的跟隨著他,把舌/頭探進他的口腔裏,進一步的侵略起來。


    “唔……”


    付纓應付不過來了,蕭祿戈是時候的伸手摟住他的腰,將人往前一帶,兩個人的嘴唇更加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付纓整個人都撲進了蕭祿戈懷裏。


    “我們上/床去。”


    付纓好像聽到蕭祿戈說了一句,不過他腦子裏缺氧,根本沒反應過來。等他終於調勻了呼吸之後,兩個人都已經在床/上了。


    房間裏的蠟燭沒有熄滅,雖然還有點昏暗,不過蕭祿戈的表情他瞧得清清楚楚,付纓臉上止不住的燒紅起來。


    付纓腰一挺,立刻就翻身將蕭祿戈壓倒了,說:“你躺下,我能讓你舒服的。”


    蕭祿戈忍不住笑出來,躺在床/上,伸手摸/著他上方付纓的臉,說:“你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是太誘人了。”


    付纓又鬧了一個大紅臉,覺得蕭祿戈其實是個厚臉皮的人。


    蕭祿戈說:“那你總要先把我們兩個身上的衣服脫掉。”


    對,付纓立刻就伸手將蕭祿戈的衣衫全都脫掉了。蕭祿戈一點尷尬的樣子也沒有,還自然的抬起手來。


    等到付纓開始脫自己衣服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他這會兒正坐在蕭祿戈的跨上,還自己脫著自己的衣服,感覺有些略詭異,還很羞恥。


    付纓得手有點打顫了,抽/了一下腰帶沒有抽掉。


    “別著急,慢慢來。”蕭祿戈顯得從容極了,說著伸手在枕頭下麵一摸,就摸/到了一個小盒子。


    “你……”付纓瞪大眼睛,問:“你怎麽知道我枕頭下麵有東西的?”


    蕭祿戈笑起來,說:“你總是偷偷瞟一眼枕頭下麵的地方,我隻是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有東西。”


    蕭祿戈把小盒子打開,忍不住又笑了,說:“是好東西。”


    “好涼,你做什麽?”


    付纓涼了一個激靈,蕭祿戈竟然把那種藥膏抹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給你用的。”付纓說。


    蕭祿戈說:“可是你已經用了,不是嗎?”


    付纓氣得要死,從他身上退下去,覺得黏黏/膩膩的不舒服,說:“我要去沐浴了。”


    蕭祿戈被他扔在床/上,有點無奈的笑道:“你這是管殺不管埋?”


    付纓不理他,自己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他其實是覺得今天情況不太妙,所以決定趕緊撤,不然會損失慘重。


    蕭祿戈隻好自己穿好了衣服,也從床/上下來。


    “還是去後花園遛一遛罷。”付纓突然說。


    “好。”蕭祿戈說。


    付纓忽然覺得有點熱,恐怕是剛才太緊張了,他想要出去走一走,吹吹風,平息一下躁動的自己。


    蕭祿戈陪著他走了出去,兩個人就在後花園裏走一走轉一轉。


    這裏地方不大,是蕭祿戈私人的後花園,旁人是不能進來的。宮裏頭的人都知道,陛下喜歡清靜,不喜歡別人打攪他。


    付纓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兒,怎麽不對勁兒又說不清楚。天氣冷,夜風分明吹得他臉都疼了,但是他還是覺得熱,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寒戰。


    “你穿的太少了。”蕭祿戈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裏,說:“還是回去罷。”


    付纓皺眉,手臂有點打顫,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明顯,讓付纓整個人都有點慌了。他心頭一跳,感覺剛才被塗了藥膏的地方,竟然麻癢難忍,他雙/腿都在打顫。


    “怎麽了?”蕭祿戈發現他的不對勁兒,問:“是不是病了?”


    付纓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想到一堆沒有標簽的瓶子,頓時有點頭疼,難道那盒桃花香氣的藥膏,竟然是有催/情作用的?


    “付纓?”


    付纓推開蕭祿戈的手,說:“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


    蕭祿戈扣住他的手腕,將人一把就拉了回來。


    蕭祿戈根本就比付纓武功好一些,更別說付纓現在心神不寧的了。


    付纓覺得胳臂一軟,根本甩不掉蕭祿戈的手了。


    “你怎麽了?”蕭祿戈問:“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付纓瞪著眼睛,感覺蕭祿戈碰過的地方,都更加灼燒,他緊緊/咬著牙齒,但是呻/吟還是泄/露了出來。


    蕭祿戈一愣,隨即將人摟緊了懷裏,說:“你哪裏不舒服?告訴我?好不好?”


    蕭祿戈的聲音帶著愉悅和蠱惑,嘴唇在付纓耳邊摩擦了兩下,就含/住了他的耳/垂。


    “啊……”


    付纓沒有防備。


    蕭祿戈將他壓在回廊的柱子上,說:“摟著我的脖子。”


    “不……”付纓眼神閃爍,說:“回房間去。”


    “我等不及了。”蕭祿戈嗓音低沉,好像和平時溫柔的聲音有很大的區別,讓付纓忍不住打了個顫。


    蕭祿戈說:“放心,這裏不會有別人進來的。”


    “可是……”付纓心跳的很快,話沒說完,蕭祿戈鋪天蓋地的吻已經落了下來,讓他根本招架不住。


    很疼,卻又奇怪的讓人很舒服……


    付纓累的睡過去了,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已經快要晌午了。


    “付纓?”蕭祿戈走過來,坐在床邊,說:“醒了?”


    付纓迷迷瞪瞪的,回憶了半天昨天晚上的事情,瞬間好像清/醒了,臉色紅的不行,說:“你先出去。”


    “這是我的房間。”蕭祿戈坐的穩穩當當,沒有要走的意思。


    “那你也先出去。”付纓咬牙切齒的說。


    蕭祿戈莞爾一笑,說:“是害羞了嗎?”


    付纓:“……”


    付纓覺得,他以前練武還是太不用功了,不然為什麽打不過蕭祿戈呢?不然為什麽現在,還是會腰酸的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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