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心!”馬博遠叫道:“小心屍蟲!”但是他似乎白叫了,因為那骨架估計時間太久,早就已經朽毀了,直接變成了粉末。


    一盞發著青白色光芒的燈還在亮著,照亮了整間石室。可以看出裏麵布置的簡簡單單,隻有一張石床,和一個煉丹爐。


    “那個煉丹爐的樣子像是戰國時期的,因為從製造的手法和紋飾來看,十分像是戰國時候齊魯的風格。”馬博遠這時候再說。


    但是那時候他們的眼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煉丹爐,而是都緊盯這那盞長明燈。不用任何人說,每個人都知道這盞長明燈的珍貴。因為這東西在曆史上一直都隻是個傳說,而從來沒有實物出土。


    比如明十三陵的定陵被挖掘開裏麵就有一盞長明燈,可惜裏麵滿滿的油脂證明在古墓關閉不久後燈就由於失去氧氣而熄滅了。而且那種長明燈就算是不熄滅也燒不了多少時間。


    當時那位王領隊居然沒和任何人商量一聲,就伸手去拿那盞長明燈。結果手剛剛摸到長明燈,燈就滅了。這下子把所有人嚇的不輕。他們進到這間石室,就都把手電筒給關了。這時候燈一滅,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膽子最小的張雨甚至嚇的還叫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聲金屬聲響。似乎是煉丹爐的蓋子打開了,然後他們耳中就聽到一陣咯咯咯咯的怪聲音。馬博遠最先把手電筒打亮。他先照向煉丹爐。卻發現煉丹爐紋絲不動。馬博遠就大大的鬆了口氣,看來剛才真的是聽錯了。


    然而這時候他的耳邊又傳來咯咯咯的聲音,這下子絕對沒有聽錯。馬博遠的手電筒在煉丹爐上照來照去,真的發現煉丹爐好像和剛才有了一些不對勁。但是怎麽一個不對勁的,他卻始終沒看出來。


    但是這時候,馬博遠又聽到了張雨的一聲尖叫,聲音裏麵充滿了恐懼。這時候馬博遠才發現別人的手電筒都亮了,不過對準的是他的身後。他他回頭一看,差點沒嚇死。一張在手電筒的直射光源下,顯得無比陰森怪異的臉離他隻有幾步之遠。


    馬博遠自然知道把手電筒從臉的下巴往上照去。就會顯得連格外的怪異陰森,這是小孩子特別喜歡玩的把戲。要單單是這樣,自然嚇不住馬博遠。但是那種臉的怪異扭曲程度卻極是嚇人,最重要的是那人直翻著眼白。幾乎看不到瞳孔,口中留著長長的涎水。喉嚨之中發出的卻是咯咯的怪聲。


    馬博遠咽了口口水,退了一步,就頂住了煉丹爐上,這時候一種莫名的恐懼忽然就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碰……”一個戰士從後麵用槍托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後頸。但是那人卻沒有半點反應,好像不是砸在他的身上一樣。不過,唯一讓馬博遠高興的是那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開了。他半靠在煉丹爐上麵大口的喘氣,這時候他才意識過來那個怪人不是別人,好像正是王領隊。


    馬博遠意識到這點不僅沒有感覺到寬心。反而更加的覺得一關寒意直湧上頭頂。牙齒都咯咯的開始打顫起來。


    馬博遠被張雨扶了一把,聽到張雨用一種幾乎帶著哭腔的聲音叫道:“快去找丁立,王領隊他好像中邪了!”


    “呯呯……”,兩聲槍響在在狹小的石室之中回蕩不絕,幾乎要把裏麵的人全都震暈過去。半天馬博遠才意識到什麽事情,有人朝王領隊開槍了。


    “槍打不死,”一個戰士哭喪著一把架起了馬博遠:“我們快走!”他們一邊飛快的逃走,一邊往王領隊身上開槍,但是卻沒有一點用處。最後一直到這裏,他們遇到了丁立幾個才解決了王領隊。


    事情說起來不複雜。但是丁立卻聽到了關鍵的地方:“你是說王領隊手摸到了長明燈才會中邪的?”


    關於王領隊中的是什麽邪,丁立也不知道。現在以他的本事來說,一點小妖小鬼的實在不在話下。隻要匕首上聚集了陽氣,一刀下去就能破了陰身。反正王領隊身上已經被打成了篩子,倒也不怕投鼠忌器。


    “是啊。我那時候好像聽到了煉丹爐的蓋子響了一下,我老師也聽到了!”張雨飛快的回憶道。兩個戰士也點頭。示意自己都聽到了。


    “看來長明燈上麵有機關,隻要動了長明燈,就會激發煉丹爐,裏麵就有東西會跑出來!”丁立這麽猜測著。


    “你不必多想了,憑你這點本事也想不通!”胡大爺說:“現在我們隻能直接往下走了。”


    戴戰士一呆,問:“為什麽隻能往下走?”


    “你也不看看我們耽擱了多長時間?說不定上去天都已經黑了,上去喝那些夜叉拚命麽?”


    胡大爺這麽一說,幾個人都苦笑起來。一個戰士說:“現在真的不知道什麽時間了,自從上島以後,所有的儀器全都失靈了。連表都開始亂轉,當時還有人分析說是這下麵肯定有著什麽金屬礦脈。”


    這般說著,現在這些人都把露了一手功夫的丁立當做了主心骨。丁立呢,自然是想依靠胡大爺了。他現在用了借運符,正是倒黴的時候,一不小心那就玩完了。


    這次他們十分小心的主意牆邊,果然發現了岔道。進去一看,格局和剛才馬博遠他們講述的差不多,差別就在於,這個石室裏麵空空如也,既沒有長明燈,更沒有屍骨和煉丹爐。


    他們又走了,便發現了幾處這種石室,都是大同小異,隻是都是空空如也罷了。


    通道越往下麵走越是複雜,慢慢的開始有了岔道。這回是真正的岔道,再不是那種死胡同了。而且岔道也是越來越多,變的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複雜。似乎真像是胡大爺說的那樣,這山下麵都是被掏空的,裏麵盡是四通八達的暗道。


    胡大爺在前麵帶路,他好像是對這裏情況非常熟悉一樣。不假思索的就直接帶著諸人一直走,這時候大家都把丁立當成了主心骨。既然丁立不說話的跟著,也沒有人多說閑話。


    隻是慢慢的有些地方多出了一些石雕,那些石雕看起來栩栩如生,隻是形象怪異,簡直和他們在壁畫後麵的壁畫看到的那種原始人一模一樣。


    出於職業習慣,馬博遠看到這些石雕幾乎都走不動路了。恨不得留下來慢慢研究。在任何一個古文明之中,尤其是原始文明幾乎都沒有寫實的藝術。不論是繪畫或者是雕像,都是變異而且誇張的,沒有那招真實的比例來進行塑造的。但是現在他們所看到的,卻幾乎都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雕刻出來的。


    胡大爺看著馬博遠念念不舍的舍不得走,他冷笑道:“你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嗎?若果你知道肯定不會感興趣!”


    馬博遠正在觀察著一尊雕像的耳朵,聞言一愣:“什麽東西?”


    他話都沒有問完,就看見胡大爺臉色一變,一把把馬博遠給撥開了。馬博遠隻是文弱的知識分子,就算常年在野地奔波,也不可能是胡大爺這種千年老怪的對手。被推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眼睛都差點破掉。


    張雨連忙過去扶住馬博遠,恨恨的望向胡大爺憤怒的道:“你怎麽打人啊你?”


    幾個戰士其實一直也對胡大爺一路上陰陽怪氣的搞的十分不舒服,這時候自然是同仇敵愾,都像胡大爺投以忿忿不平的目光。


    丁立指了指雕像道:“都別吵了,胡大爺是在救人,不是在打人!”


    諸人順著丁立的手指望過去,就看到那雕像的耳朵之中一隻接著一隻的往外爬著屍蟲。剛才馬博遠湊的離雕像極近,嘴巴都幾乎對準了雕像的耳朵。


    這時候眾人仔細看,才發現不僅是耳朵之中,那雕像的五官七竅之中都開始往外爬這屍蟲。眨眼間整個雕像幾乎都被屍蟲所覆蓋。像是黑色甲蟲組成的一個人形,讓人看的頭皮發麻自己。


    “剛才他自己找死,對著屍蠱的耳朵吹氣。要不是我推開他,他早就死了!”胡大爺冷冷道。


    這下子幾個人都知道自己誤會了胡大爺,都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胡大爺也不為己甚,淡淡的道:“走吧!”


    馬博遠連忙斬來道歉:“多謝了……”他不知道怎麽稱呼胡大爺好,雖然聽丁立一口一個胡大爺的叫著。但是他看胡大爺的樣子怎麽也才三四十歲的樣子,說不定年紀還沒有他的大,這個胡大爺就怎麽也叫不出口的。


    胡大爺雖然不是什麽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但是也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鼻子裏麵冷哼了一聲,就不理人了,自顧自的往前走。


    在這鬼地方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加上又是戰鬥了一夜,每個人都累的夠嗆,個個都快要像是要散架了一樣。他們不得不坐下來休息。


    “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大的工程?”即使閑下來休息,有些人也是閑不住的。他們現在處身的地方還是這種通道,很難想象著地下四通八達的,卻沒有其他建築,都是從通道。難道建這地方的人是屬耗子的嗎?隻會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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