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現在他們雖然餓不著,冷不著,但是現在卻對這封閉的地方極為的厭倦了,無比渴望看到陽光。**泡!書。吧*也不知道這些先民們是怎麽長期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


    雖然說起來頗為容易,但是實施起來卻很困難。起碼那些屍蟲並沒有想象的那麽聽話。九牛二虎之力,他們才把屍蟲趕到了湖邊,但是卻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這些屍蟲怕水,根本不敢下水。何況隻要‘潮’隨退去,巨黿的軀體也會被水給帶到湖中間去。這般時間要配合的極好,可惜這些屍蟲就是不打聽話。最後還是他們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才用木材搭了一個橋,又掐準時間才讓那些屍蟲源源不斷的上去把巨黿啃了個幹淨。


    當他們最後坐上那隻龜殼大船以後,丁立累的幾乎脫了形,這些天沒日沒夜的畫符,簡直被榨幹。若不是這裏的火魚這般多,隨時可以大補的話,丁立說不定早就躺地上起不來了。


    最後他們劃著簡易的船槳,坐著古老的龜殼船慢慢的隨著退‘潮’的水流進入到了暗河之中。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那暗河雖然占據了水道絕大多數的空間,但是起碼不是全部都是水,還能讓他們慢慢的通過。隻是那暗河的通道裏麵往往橫七豎八的堵著許多的樹枝一類的東西,要經常清理了才能繼續前進。差點一個退‘潮’都沒能出去,幾乎被漲‘潮’水給倒衝回去。幸虧暗河水道很並不寬。幾個人用船槳撐著,才算沒有退回去。


    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沒有再遇到什麽狀況。但是這條眼看快要走完的時候,卻有兩隻小巨黿跟了上來。說是小,這巨黿起碼也有磨盤大小,又是在水中。頓時幾個人心下揣揣不安,心驚‘肉’跳,生怕再出現什麽變故。好在那些小巨黿似乎隻是對這龜殼有些好奇,或許是感受到了母親的味道?反正一路跟來。而且似乎極為喜歡丁立,老往丁立坐的地方湊過去。


    餘偉就說:“蛇魚龜黿之屬都是龍種。丁立你身上有龍氣啊。若是放在古代,少不得能‘混’個王侯當當!”


    丁立有氣無力,也懶得和他抬杠,就隻看見前頭天光一線。**泡!書。吧*慢慢的明亮了起來,害的幾人要閉上眼睛慢慢的適應光線的變化。隻是龜殼船一震,他們已經出了暗河水道,隻見兩岸青山壁立,夾岸而開,一線天光漏下,無數蒼鬆怪樹橫生其間,遮天蔽日,居然是一個小小峽穀。他們還沒有看清,就被湍急的河水給衝的身不由己的順流直下。勢如奔馬。也不知道這般身不由己的被衝下多久,忽然聽到水聲轟隆,幾個人都是‘色’變道:“不好!”“完蛋!”


    那船已經騰空而起,接著狠狠砸落,居然又是瀑布。幾個人擺狠狠地摔出了龜殼船之外,又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好在這瀑布並不算太高,這瀑布下麵也不是深潭,而是繼續是一條河,隻是到了這裏水勢不免的平穩了許多。三個人艱難的爬上岸去,好在內髒都沒有受傷。


    “這裏好像還是在秦嶺之中!”雲哥喘息半天。忽然說。丁立有氣沒力的翻翻白眼,這不是廢話。


    他們互相攙扶著隨著水流走,走了兩三天才遇到一個村子。當時村民看到他們都以為是遇到了野人!丁立他們隻好把自己三人是遊客,不小心跌落山崖等等事情又說了一遍。好在山民熱心,把他們接到家裏。隻說這村子離鎮子上還有幾十裏。讓他們先吃頓飯,再可以去鎮子上的派出所報案。


    幾個人甚為感‘激’。這一家山民隻有兩個老人和一個小孩子,家境以前看起來不錯,起碼那種紅磚大瓦房不是誰家都能蓋起來的。尤其是現在這個偏遠的山村。


    丁立一踏進房子,忽然就楞了,原來那屋子裏麵放著一張照片,是那種黑白的大幅遺照。這個沒什麽奇怪,但是那遺照上的人,卻看的丁立一震:“這不是林山客嗎?難道這裏是林山客的家?”


    請他們進屋的老大爺一聽丁立這麽一說就問:“你認識我兒子,他現在怎麽樣了?”話音中充滿期冀。


    丁立說:“你們不是掛上遺照了嗎?”


    老大爺歎氣說:“他出去都有一年多沒回來了,我們隻能當他已經死了。唉,他老婆也跑了,就留下我們老兩口和這個小孩子!”


    當時林山客這幾個人身上沒有身份證件,警察查了很久也沒能查出他們三個人的身份。照片貼出去也沒有失蹤人員的家屬認領,所以這事情隻能放下了。警察一年辦那麽多的案子,經常會遇到這般情況,都隻能當做無頭案來處理。何況這案子又是這般的詭異。丁立聽黃‘浪’說起過,可是他也不知道林山客的具體情形,想不到在這地方遇到他的家人。


    丁立沉默半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林大哥他們三個都中了邪,去找我治,結果沒有治好……”


    老人家隻是歎息一聲,就沒多說什麽話了:“唉!那都是命,做山客的就看山神爺什麽時候收了你的命去!”


    丁立沉默了一下說:“他的屍體應該被警察給火化了,我可以幫你們問一下,把林大哥的骨灰找回來!”


    雖然說了這都是命,但是兩位老人家聽了丁立這句話還是忍不住老淚。林山客的兒子還隻有五六歲大,半懂不懂的被兩位老人家要他跪下來給丁立磕頭。


    丁立也覺得心中慘然,林山客好歹也是幫過他的。雖然林山客做事情不地道,把神農架鬼‘洞’說的份外簡單,害的丁立一點沒做準備就跑去,差點出了大事!


    不過死者已矣,再說這些已經沒什麽意思了。何況留下來這一家老幼都還算得上丁立他們三個人的救星,什麽事情也都過去了!


    “幹我們這一行,出事是遲早的。一個不小心就被山神爺收了去,可是你再小心那山神爺要收你,你也拋不開啊!”老大爺歎著氣。


    丁立聽出話裏的意思,不由一驚:“林大爺,你也幹過山客?”


    “唉,我們這一行都是家傳的手藝!”林大爺說。


    丁立似乎聽說過敢山客的都有些特殊的手藝,秦嶺之中的詭秘的事情太過,遇上了往往送命。說起來丁立他們這次在秦嶺之中九死一生,也隻是遇上了秦嶺之中詭秘的冰山一角而已。也隻有那種世代相傳手藝的才能在秦嶺巴山之中來去自如!


    這時候,耽誤了一陣子,熱騰騰的飯菜就端了上來,讓幾個連吃了那多天魚的家夥們,實在是食指大動。


    要知道火魚味美之極,但是他們也不可能天天抓火魚來吃,大多數的時候抓的都是其他魚。都是用木棍削尖了,來紮的。這種辦法雖然原始,但是暗湖裏的魚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人捕撈過,自然笨頭笨腦的好抓的很。才沒有讓三人餓死在暗湖邊,但是現在確實是聞到魚腥味就有點想吐!現在看到正常的飯菜當然是口水直流。


    丁立幾個猶如餓死鬼投胎一樣的風卷殘雲,把一桌子飯菜吃的幹幹淨淨。山裏的家常菜雖然並不‘精’美,但是絕對的實惠,林山客家世代都是山客,即使現在家境也要比一般人家好的多。飯菜自然不是太寒酸,


    幾個人都吃的肚子滾圓,丁立方才問:“跟著林大哥出事的一共三個人,還有兩個也是在附近住的嗎?”


    “造孽啊,”林大爺一時間有長籲短歎起來:“那兩個都是本村的,都是建國帶出去的。卻想不到沒一個能回來!”


    丁立這時候第一次才知道原來林山客叫做林建國,這名字叫的人可不要太多!什麽建軍啊,建國,為國什麽的名字在那個時代不知道有多少人起。他有心問問林山客這些人去神農架鬼‘洞’裏到底是什麽目的,卻終究有些沒好意思問出口。就把林山客幾個人中邪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沒說中的就是三屍蟲而已,那東西很少人知道,說出來也沒意思!


    但是那林大爺聽到丁立說起林山客幾人的症狀之後,頓時臉‘色’大變。老太太更是淚水連連,神情慘然。丁立才覺得後悔,這些話是不該在人家父母麵前說的!


    “唉,這好像是三屍蟲啊,難怪建國他,建國他……”林大爺說的這裏,忍不住也是老淚。


    三屍蟲?丁立心裏暮然一驚,這林大爺居然知道三屍蟲?想到這裏不由的對林大爺另眼相看:“大爺,你怎麽知道那是三屍蟲的?”


    “三屍蟲那東西說起來厲害,但是其實也好對付!”林大爺陷入回憶的神‘色’之中說:“在秦嶺巴山這些地方,很多地方都有三屍蟲。身上隻要帶著‘玉’,一般都能避過三屍蟲!可惜啊,建國我不想讓他再幹這行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買賣,什麽東西都沒有教他。結果還是害了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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