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傲策眼中jing光一閃,雙唇抿緊,表情瞬時恢複泰然,“是又如何?”


    紀無敵想了想道:“我決定不給他吃烙餅了。”


    “……”


    “我要潑醒他。”紀無敵說到做到,直接拿水壺朝某個昏得正香的某顆腦袋上澆了下去。


    左護法幽幽醒轉,臉上的傷口頓時將他刺得渾身一激靈。


    紀無敵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阿策要出牆。”


    左護法:“?”


    “我們要上路。”


    左護法瞳孔驚懼地張大。


    ……


    某派弟子撣了撣衣服,站起身,抓著繩子繼續前進。


    “啊……”嘶啞的叫聲,然後又進入昏迷狀。


    又行了數日,他們在路上卻始終沒有遇到藍焰盟和淩雲道長所率領的白道眾人。


    睥睨山已越來越近。


    去睥睨山必定先過嘉峪關。


    由於白道一群人太過張揚,因此他們特地分成好幾批過。


    紀無敵、袁傲策、花淮秀和樊霽景單獨一批。


    樊霽景和花淮秀一前一後離得最遠。


    紀無敵走到樊霽景身邊,深沉地問道:“花淮秀不肯被你撲嗎?”


    樊霽景呆道:“撲?”


    紀無敵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是他不肯撲你?”


    樊霽景再度抓住關鍵字,“撲?”


    “我明白。”紀無敵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當初阿策不肯撲我,我也很鬱悶。”


    ……


    就算樊霽景再遲鈍,此刻也明白了他說的撲是什麽意思。畢竟紀無敵和袁傲策的關係如今在武林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我和他不是這種關係。”樊霽景雙頰飛紅。


    “剛開始是難免的。”紀無敵鼓勵道,“不過以後總會好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和他不可能是這種關係。”樊霽景急了,說話聲音不免有些大,剛好傳入正偷偷潛過來的花淮秀耳裏。


    ……


    紀無敵看著臉色發白的花淮秀,心中升起無限同情。


    樊霽景也看到了,還特地走過來道:“表哥,你向紀門主解釋吧。”


    “解釋?”花淮秀秀眉一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為何要向他解釋?”


    紀無敵頷首道:“他的確沒有必要向我解釋。”


    花淮秀意外地望向他。據他所知,紀無敵從來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


    紀無敵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隻要向自己的心解釋就好。”


    樊霽景恍然道:“紀門主所言甚是。人之一生縱然能騙天騙地,騙父騙母,卻騙不了自己的心。紀門主果然是大智慧。”


    花淮秀恨得快將牙齒咬碎。


    袁傲策看不過眼,解圍道:“你們中午似乎有所爭執?”


    樊霽景偷偷瞧了花淮秀一眼,見他冷著臉,隻好道:“表哥希望我回花家。”


    袁傲策想起樊霽景的習武天賦和那一身與天賦並不相附的粗淺武功,難得多管閑事地插嘴道:“江南花家雖然不是什麽武林大派,但是財力雄厚。你若是能回花家,不失為一件美事。”以花家的實力,定然能幫他請得名師,或是尋得高深的武功秘籍,到時候江湖上必然會多一位頂尖高手。那麽他也不至於太過寂寞。


    哪知樊霽景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娘,今生今世都不會重回花家。”


    紀無敵問花淮秀道:“如果他回到花家,能得什麽好處?”


    花淮秀微愕,半晌才緩緩搖頭道:“除了錦衣玉食之外,無其他好處。”


    紀無敵道:“那不去也罷。”


    花淮秀頓生不悅,“花家縱然有千般不是,也比呆在九華山遭受白眼要qiáng。”


    樊霽景奇道:“我幾曾在九華山遭受白眼了?”


    紀無敵和袁傲策都無語地看著他。


    若非遭受九華山的排擠,他的武功怎麽會到現在還徘徊在一流和二流之間?若非遭受九華山的排擠,為何九華山選繼承衣缽弟子的重要時刻,他卻被派出來參加武當淩雲道長的壽誕?若非遭受九華山的排擠,為何攻打睥睨山這樣的大事,九華山始終袖手旁觀?


    花淮秀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呆子!你是我見過最呆的呆子!”


    樊霽景被罵得滿臉通紅,內心氣悶不已。


    紀無敵閑閑地看戲,就差沒在胸前掛上過癮的牌子了。


    幸好他們一行是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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