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好。嘿嘿,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叫無妄的家夥啊,應該是新來的。”某人上前跟一個囚犯搭訕。


    這囚犯居然還是個紫昵,昵稱叫做“神之殤”,是個召喚師,男的,看起來挺清秀的樣子,長得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


    (應神之殤本人要求,對於他的外形描進行修改。唔,大家見諒)


    當然,這囚犯最讓人注意的地方還不是他英俊的長相,而是他一身長袍----這長袍居然是血紅色的,上麵繡著一隻黑色的八爪蜘蛛,就顏色和造型來說,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蜘蛛俠。所以這才吸引了某人的目光隔著柵欄牆多看了幾眼,沒想到這人迎著某人的目光,還友善的點了點頭致意,讓某人覺得倍感親切,這才上前搭訕。


    “那家夥是個騎士。盔甲上有個骨龍龍頭很好認的。”肖鬆對著對方描述了一下某冰塊男的外貌特征,那囚犯微微皺起眉,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見過。”


    “是麽?”肖鬆有些失望。


    “這裏是重刑犯關押的牢房,人很少的,一共就關著這麽五六個玩家。”這囚犯說,“你要找的人肯定不在這裏。否則我肯定不會沒有印象,我已經在這裏呆了五天了。”


    “這可就奇了怪了。難道還有比天刑司更高級的牢房?”某人開始懷疑無妄那個超級殺人狂或許受到了係統的特殊待遇,被關到更變態地方去了。


    “不會的。這裏就是帝都,在坦西帝國之內,沒有比這裏更大的監牢了。”這囚犯搖了搖頭。


    某人雖然也覺得很納悶,但是此刻也弄不明白,隻能無聊的歎口氣,“好吧,算了等下我下線再問問他是怎麽回事吧。謝了啊兄弟。”


    看到某人正想轉身離去,那位柵欄牆裏服刑的囚犯躊躇了一下,猶豫的開口挽留:“這位…這位荒火兄弟,請留步。”


    “啥?”某人很意外的扭過頭看回去。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這囚犯扭捏的低下頭,冷峻的麵孔上居然飄起了一絲紅暈。肖鬆走回了柵欄門前,那人隔著牢房的柵欄門遞過來一個小東西,某人接過來,發現是一支雕刻精細的木玫瑰。


    某人低頭一掃視,這才發現,裏麵的牢房地麵上,有一些木屑散落在地上。


    “這…這是我親手雕的。”這囚犯亮出手心裏的一把小刀。


    “你…你手還挺巧的。”肖鬆有些不明所以,隻能幹笑一聲,隨口敷衍的稱讚。那囚犯猶猶豫豫的看了某人一眼,支支吾吾的似乎還在躊躇。


    片刻,他才鼓起勇氣,有些羞澀的說,“本來對一個陌生人說這些,是有些唐突的。不過我在這裏待了五天,兄弟你是第一個進來探監的人,我怕錯過這次就沒有機會了。所以我誠懇的希望你可以幫我這個忙。”


    “兄弟你別客氣,能幫到的我一定幫。你說吧。”肖鬆溫和的笑容鼓勵了對方,他一口氣說下去,“是這樣的,本人…本人喜歡上了一個姑娘,嗯,她是一個…怎麽說呢,一個很與眾不同的女人。[]她是個刺客,很厲害,我曾經是她的手下敗將,自從她將我打敗之後,我就喜歡上她了。”


    這冷峻男人的麵容上閃過一絲柔情,敘述的很平穩也很真誠,“但是我這個人也不善言辭,不怎麽會說甜言蜜語,唯一擅長的就是木雕,不怕你笑話,我在現實生活中就是一個美術係畢業的人,現在的工作就是美術學院的雕刻老師---總之,我這個人還是比較擅長雕刻的。所以我就用木頭親手雕刻木玫瑰送給她,每天送一支,我堅信當我送滿一百支木玫瑰的時候,她一定會被我打動---從開始到現在,我已經堅持送了95支木玫瑰給她了,但是就在我馬上要送滿一百支的時候,我因為殺人被關到這裏來了。”


    “所以…你想讓我幫忙送玫瑰給她?”某人明白了,頓時心裏還有點感動。


    “……我殺戮值挺高的,起碼還要坐牢四天……”這個叫神之殤的囚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怕我這麽久都不送玫瑰給她,她會忘記我…所以我希望你這幾天可以幫幫我……”


    肖鬆遲疑了一下,“可是…我怎麽找到你說的那個人呢?”


    “這簡單。她這個作息非常規律,她每天下午四點都會準時上線,並且會先去楓莎行省的極雲峰的崖頂發呆半個小時,以前我每次都是那個時間守在那裏,一定都可以看到她。”這囚犯乞求的看著某獵人,肖鬆心想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兒,就義不容辭的點頭:“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去。”


    “真是…真是太感激了。”這囚犯顯得很高興的樣子,立即和某人互相加了通訊號成為了朋友關係,臨分別前,這位叫神之殤的囚犯還不放心的吩咐說,“她的昵稱叫jxlzysss,是個女刺客,平時喜歡穿一身白色的夜行衣,頭上頂著一個蒙紗鬥笠,很好認的。”


    夜行衣也有白色的?某人心裏犯了下嘀咕,刺客的衣服不大多是黑色麽?


    “對了,還有…她…她這個人脾氣不大好,你見到她最好不要多說話,把木玫瑰放到她身邊就離開就行了。”神之殤說這話的時候,麵色很慎重。


    “額?”某人很意外的愣了一下,對方卻很嚴肅,“真的。聽我的,千萬別吵她,特別是她看雲的時候。否則…否則會死人的。”


    某人感覺很囧的答應下來,如此這般,才把那支精巧的木玫瑰塞入了懷中,然後帶著大白、棉花、寶寶和叮當一夥離開了天刑司的監牢。


    ***


    jxlzysss?


    總感覺似乎在哪裏看到過這個名字似的。


    某人一邊想著,一邊走下了長長的階梯,一直走到了那倆個巨大的熾天使雕塑旁邊。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想起從哪裏見過這個玩家昵稱,某人甩了甩腦袋,確定自己肯定是記錯了,算了不去想了。


    去楓莎行省啊,那可遠著呢,看來得先去神殿傳送才行。


    肖鬆想著,正想邁步往神殿的方向走,卻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叫:“喂!荒火!”


    “嗯?”某人腳步一頓,回頭看去,隻見那熾天使雕塑後麵,閃出了一個小身影----居然是一個蘿莉小巫師,正側坐在飛天掃帚上,緩緩的向他飄過來。


    “是你?”肖鬆一愣,看到對方頭上的藍色昵稱“薇薇安”三個字,頓時認出了來人。


    “這下被我逮到了吧!”這冰山小蘿莉一副得意的樣子,坐在飛天掃帚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某人---某人有些無語,這小蘿莉為什麽總喜歡把飛天掃帚升在半空那麽高?難道不知這樣的話,裙底春光很容易外泄麽?


    “逮?”某人完全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拿看白癡的目光仰頭看著這不速之客。


    “我是來找你算賬的!”薇薇安小臉冷若冰霜的說。


    “我記得我跟你好像不熟。”肖鬆皺起眉,到底什麽情況?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跟這個小蘿莉有什麽帳好算的。


    再說就算他們之間有恩怨,那也是他找她算賬才對吧---上次被無情殺掉的人可是他。


    “你別想抵賴你。”薇薇安一副氣哼哼的樣子,“要不是因為殺了你,我能挨大姐他們的罵麽?都怪你,害我被姐姐們教訓。”


    雖然某人還是有點一頭霧水,但是隱約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合著被殺也是一種錯誤?


    某人很無語的看了這個小女巫一眼,然後低下頭,默默的轉身,就要走。


    “喂喂!不許走!!”那小蘿莉催動飛天掃帚跟在後麵,不爽的叫著。看到某人不理自己,薇薇安幹脆一個加速,飛到了某人前方然後一個後轉彎,麵對麵的擋在了某人的前方,肖鬆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某人沉默了一下,又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平靜的說,“你……麻煩你能不能不要飛那麽高?第一,你這麽高,別人要仰著頭跟你交流會很累,第二,我又看到您的內褲了。”


    “啊!色狼!”薇薇安紅著臉罵了一聲,趕緊把高度降下來,到和某人平視的角度。某人揉了揉脖子,看著對方冷若冰霜小臉蛋,心想這樣舒服多了,終於可以正常交流了。


    某人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對方的昵稱,“我說,薇薇安小姐。”


    “誰允許你叫人家的名字啦!”薇薇安小臉一冷,高傲的冷哼一聲,“叫我八公主。”


    “是,請問八公主閣下,你找本人到底有何貴幹?說實話,我現在有急事,能不能麻煩您不要擋路。”某人好聲好氣的說。


    對方完全就是個小孩子而已(看起來頂多六七歲),所以某人口吻很溫和。


    “我找你……就是要你給我道歉!”薇薇安想了想,想出一個理由。其實她隻不過是碰巧試驗追蹤魔鏡,碰巧拿某人當了實驗品,為了驗證魔鏡的準確度才專門跑到天刑司門口,看看某人是不是真的在這裏而已。


    一切完全都是心血來潮而已。


    “為什麽?”某人一愣。


    “因為你偷看人家底褲,還害人家被罵。”薇薇安掰著手指,一條條的指控。冰山小蘿莉這時倒顯出幾分孩子氣的可愛來,故作嚴肅的神態顯得很萌。


    “哦……那,對不起。”肖鬆很平淡的說,“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唔……”薇薇安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對方就那麽輕易的就道歉了。接下來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某人看到她呆呆的沒反應,撇了撇嘴,不再理會這個刁蠻的小朋友,自顧的繞開她,向前走去。


    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兒,某人發現那個小女巫居然又跟了上來。


    某人很無語的停住腳步,轉頭看她,“你又想幹嗎?”


    “……不幹嗎。反正就是跟著你。”薇薇安有些不講道理的說。


    “為什麽?”肖鬆徹底無語了。


    “因為我喜歡你。”這個小女巫非常大膽直白的說,“我覺得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某人呆滯。


    這算被表白了麽?


    傻了一下,某人才回過神來,“這…”


    一邊坐在大白頭頂的叮當早捂著嘴偷樂了大半天了,還不時對大白咬耳朵說著什麽。


    看到某人這副尷尬的神態,某小女巫突然覺得心裏份外的不舒服,小臉也陰霾下來,又恢複了那種冷若冰霜的樣子。


    討厭。


    討厭討厭討厭。


    剛才自己居然說了這種話?


    薇薇安心裏懊惱極了。特別是看著對方這個獵人居然那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冰山小蘿莉感覺頓時自己的自尊心被刺痛了。


    怎麽了?!難道被自己喜歡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麽!!他幹嘛那副很囧的表情!!


    薇薇安雖然隻是個七歲的小姑娘,但是平時在現實生活中養尊處優的她,受家庭環境的影響,心態很早熟,已經懂得尊嚴這種東西。


    現在她就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傷害了。


    薇薇安咬了咬嘴唇,突然心情很壞的冷哼一聲,扭過臉去,不高興的說,“算了。懶得理你了。”


    “額?”某人完全一頭霧水。


    “看你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怎麽可能是攻防戰裏討伐軍絕地反擊的指揮者,我看多半是那個叫渾然一體的召喚師在騙我。”薇薇安繼續說,說完還給了某人一個不屑的眼神,然後冷著小臉,催動飛天掃帚,慢慢升空之後,嗖的一下就朝遠處飛過去了。


    這小女巫冷不丁的突然出現,又這麽冷不丁的就消失了,讓某人很是瞪眼,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搞什麽東西啊到底……”肖鬆茫然的一邊摸了摸後腦勺,一邊自言自語。邊上叮當笑眯眯的湊過來,“主人…主人最近桃花運很好哦。”


    “瞎說什麽?去去去。”某人不以為然。


    “還不是!剛才那個小蘿莉不是表白了嘛!人家可是聽到了。”叮當一副笑的很曖昧的樣子。


    “……拜托。我沒有戀童癖。”某人很無語。最近這是怎麽了,不是禦姐災,就是蘿莉災,不是冰莉姐、網吧前台大姐這種比自己年紀大好多的熟女調戲自己,就是比如某小女法師(雖然隻比自己小一歲,但是長相、脾氣都非常小孩子)、或者剛才那位“八公主”這樣的幼齒小蘿莉莫名其妙的粘著自己---------上帝啊,難道就沒有一個年紀相當的妹紙送過來麽?!!


    某人心裏很是怨念。


    沒有了冰山小蘿莉莫名其妙的擋路,在怨念中,某人順利的抵達了帝都神殿,在交了一金幣之後,順利的進入了傳送。


    先從帝都神殿傳送到了楓莎行省,然後再省內傳送,到了位於極雲峰半山腰的霧城。從這裏出發,沿著山路往上,很快就能抵達山巔的幽雲崖了。


    ***


    在這片大陸上,極雲峰算是最高的一座山峰。它海拔有上萬米,而它的山山頂頂端幽雲峰更是被稱作最接近神的存在。


    由於位置太高了,甚至似乎比太陽的位置還要高----所以極雲峰的日落總比別處來的更早一些。這不,雖然才下午四點,在幽雲崖上,已經度上了一層黃昏特有的金黃,遠眺過去,雲海那段的太陽已經西落了一般,已經有一半沉入雲海之下了。


    這落日的景色極美,金黃的光線鋪展在無邊無際的高山雲海之中,白色的雲層緩緩的湧動,就像是滾動的海濤一樣,舉目眺望,仿佛不再塵世,而在仙境。


    此時此刻,在寂靜的幽雲崖的崖頂,一個清瘦的身影正站立在一塊岩石上,獨自欣賞著這落日的美景。


    這是一個女人,寬大的白色的夜行衣也遮擋不住她美好的身體曲線,蒙著麵紗的鬥篷下麵露出的及腰的銀色長發的發梢,也暴漏了她的性別。


    風輕輕拂過崖頂,吹動起她麵前的麵紗,一雙冷若止水的眸子若隱若現,這是一雙極美的眼睛,藍色眸子如大海一般深邃,雖然在麵紗時隱時現的遮擋下無法看清她的全貌,但是僅憑這雙美眸,就足以斷定,這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不過最讓人吃驚的不是這女人的容貌,而是她頭頂上的粉色昵稱,jxlzysss,幾個含義不明的英文字符組成了她平凡的名字,然而讓人肅然起敬的是這玩家昵稱的顏色---粉色,意味著她已經突破了百級,是一個在100級以上的玩家。


    紫昵是50-80級,靛昵是80-100級,而再往上升,才是粉昵。


    別說整個服務區,就是本遊戲全部服務器加在一起,目前粉昵玩家的個數也不超過五個,而這個神秘的女人,居然就是其中一個。


    粉色昵稱上麵,一行銀色的字體,標注了她所在的傭兵團,“[幽冥刺盟]”,而這四個字後麵綴著屬於她獨一無二的幫派稱謂:[盟主]。


    [幽冥刺盟][盟主]。


    沒錯,她。這個女人,居然就是傳說中的在眾多遊戲中都稱霸一方的幽冥刺盟最頂點的存在---幽冥刺盟的最高存在---盟主jxlzysss,居然是一個女人---一個如此美若仙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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