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女孩怕劉老爺子把她抓走,她眼底劃過一抹害怕跟恐懼,聲音帶著顫抖:“不,不是我,不是我。”


    幹淨女孩狠狠瞪著髒女孩:“就是你,我親眼看到的。”


    髒女孩嚇哭了,她哭得眼淚鼻涕到處都是:“不是我,不是我。”


    劉老爺子又看向幹淨女孩:“你又是誰?”


    高個子男孩再次站起來:“我知道,我知道,她們是兩姐妹,衣服幹淨的,是她後媽帶來的。”


    說到這,高個子男孩輕歎一口氣,一副很憂傷的樣子:“哎,有後娘就有後爹,這話一點也沒說錯,一個後媽帶來的孩子穿的這麽幹淨,她卻穿成這樣,她後媽也不怕別人說,嘖,做事一點也不大氣,這種人,是成不了事的。”


    劉老爺子看著感慨萬千的男孩,現在的孩子都這麽厲害的麽?不僅能說會道,還來貨。


    劉老爺子的視線又落到穿著幹淨的女孩身上,發現她的手有灰,他眼神一凝,這麽小的孩子就知道栽贓了,以後還得了:“是你扔的磚塊吧?為什麽這麽做?”


    幹淨女孩還想否認:“我沒有,不是我。”


    劉老爺子冷冷一笑,指著幹淨女孩沾有灰的手:“拿過磚塊的手,會沾灰,她手很幹淨,明顯沒有摸過磚塊,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把你送去派出所。”


    幹淨女孩下意識將手藏起來:“我,我沒有。”


    她還想抵賴,劉老爺子卻不給她機會,拎起她的衣領就去找她家大人。


    “放開我,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裏?嗚嗚嗚……放開我,放開我……壞蛋,壞蛋……”


    女孩哭一路。


    路過的人都紛紛看過來,見是劉老爺子,又當沒看到,該幹嘛就幹嘛。


    劉老爺子是在訓練場找到女孩爸爸的,是個很高大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憨厚,劉老爺子直接問:“這是你孩子?”


    楊堅白認識劉老爺子,他背脊一直,行了個軍禮,大聲道:“首長好,她是我繼女,今天是部隊的開放日,我媳婦帶她來部隊長見識,首長,她犯事了嗎?”


    劉老爺子冷著臉說道:“你繼女拿磚塊從三樓扔下去,差點砸到霍斯霄的女兒,磚塊那麽大這麽重,這要是砸傷人,你擔當的起嗎?”


    楊堅白彎腰給劉老爺子道歉:“首長,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是我的錯,以後我會嚴加管教子女。”


    劉老爺子再次說道:“砸到人也就算了,她還把責任推卸到你親閨女身上。


    同誌,不是我說你,你親女兒搞成這樣,你就不知道給她買幾身衣服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垃圾桶裏撿來的呢!”


    楊堅白聽到這些話,慚愧地低下頭:“首長,對不起,是我的錯。”


    家庭矛盾,一般是政委的任務,但劉老爺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多說了幾句:“你四十多的人爬到營長這個位置,不容易,一定要好好珍惜,特別是家裏的女人,一定要成為內助,若拖後腿,你是沒有前途的。”


    男子把這句話記在心裏,跟劉老爺子分開後,回到家,冷臉看著他媳婦:“我平時在部隊,沒啥時間照顧孩子,這些全靠你,我知道你不容易。


    但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教孩子的?


    亂扔磚塊也就算了,還說謊。”


    女人眼底劃過一抹陰鷙,這個蠢貨,再次抬起頭來,她臉上露出一抹歉意:“對不起,我隻是想讓她多長長見識,沒想到她會在部隊鬧出這樣的事。


    以後不會了。”


    楊堅白也不知道有沒有當真,反正他麵上沒什麽表情,女人看得心驚膽戰,難不成,他還要打人不成!


    良久楊堅白才再次開口:“玲玲的衣服呢?我不是給錢,讓你給她買新的嗎?衣服呢?”


    女人知道楊堅白這是在秋後算賬,她早打好了草稿:“我要帶她去買,她不願意,說農村來的,穿舊一點沒關係。”


    楊堅白自然是不信的,他看向玲玲:“是這樣嗎?”


    楊堅白在部隊很少回去。


    玲玲一直跟後媽住一起。


    她後媽脾氣不好,一言不合就拿她當出氣筒。


    爺爺奶奶是重男輕女的主,看到她被打,也不幫忙,甚至還添油加醋說她是掃把星,是倒黴蛋,是克人精,是她把她親媽克死的。


    其實她很想說,她如果真克人,她第一個克的,就是她後媽。


    把她克死了,就沒人打她了。


    但想象始終是想象,不會成為現實。


    玲玲聽到楊堅白的聲音,從自己的世界清醒過來,她盯著男子看了幾秒,她一直以為爸爸很難相處,原來他也會關心她。


    玲玲心頭湧出一股歡喜,眼裏有笑意湧出:“爸爸,我能說真話嗎?”


    楊堅白雖然嚴肅,但看上去不凶,他點頭:“能,盡管說,我給你做主。”


    楊玲玲掃了下後媽。


    後媽狠狠警告她,無聲說道:“你敢說真話試試!等你爹去部隊,老娘打死你!”


    若是以前,楊玲玲是不敢的,但這次她想堵一把:“爹,後娘經常打罵我,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你寄回去的錢,我從沒看到過,我身上的衣服,是村裏的嬸子給我的,都是舊的。”


    “她說你沒寄過錢,還說我吃她的用她的。”


    “她帶來的那個人,經常拽我頭發,刮我的臉,說我不配說新衣服。”


    楊堅白身上的冷意越來越濃,冰冷的聲音能凍死人:“當初跟你結婚,我第一個要求就是照顧好我閨女。


    既然照顧不好,就給我回老家。”


    女人聽到這話,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去拽楊堅白,卻被他甩開:“你不用說以後會改什麽的,我不想聽這話,我閨女,我會請人照顧,以前的錢,我就不跟你算了。”


    女人原本還想求楊堅白,聽到後麵這句,她不敢多說一句,這幾年,楊堅白每個月會寄十五塊錢回去,一年就是一百多,六年,就是七百多。


    真要一筆一筆的算,她要退五六百,這麽多錢,她舍不得。


    錢跟人,她最後選擇了錢:“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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