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婦聽到聲音,立馬跑過去舉起凳,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痛的齜牙咧嘴:“他媽的,臭婊子,你敢打老子!”


    他舉起地上的凳子就要往產婦身上砸,卻被過來檢查的趙菁看到這一幕,她衝上去,一腳踹向男人的後背。


    “砰——”


    “啊——”


    男人連凳一起栽倒在地上。


    額頭上瞬間多了個包。


    痛的他直吸涼氣:“他媽的,這家醫院怕肯定克我!”


    不然怎麽會連連受傷!


    他爬起身,憤怒地看向罪魁禍首:“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


    趙菁是宋落櫻罩著的人,她不怕別人舉報,所以膽子比較大:“想死的是你!特麽的,誰給你勇氣,在醫院鬧事的?”


    床上的寶寶被巨響嚇得大哭起來,惠子緊張地拍了拍寶寶的肩膀:“閨女不哭,媽媽在呢!”


    男人不顧寶寶的哭聲,抄起凳子想砸趙菁,就聽到他媳婦惠子喊人:“爸媽,您們怎麽來了?”


    婦人走過去,狠狠戳了下她的額頭:“出這麽大的事,竟不告訴我們?


    怎麽?


    還真當自己是潑出去的水?”


    惠子差點難產,怕父母擔心,沒敢把這個事告訴他們。


    鄰居送她來醫院的路上,她拜托鄰居找個靠譜的人幫幾天忙。


    她給錢。


    鄰居很可靠。


    把她送到醫院,等平安生下孩子,她才回家找人。


    鄰居找的是她親戚。


    十多歲的小姑娘,做事麻利,又會照顧人。


    惠子深知男人靠不住,便請小姑娘照顧她一個月,十塊錢。


    她想著,等出了院,再告訴父母難產的事。


    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來了。


    男人看到嶽父嶽母來了,舔著臉上前:“爸媽,您們來啦?”


    婦人沒給男人好臉色,語氣帶著冷意:“聽鄰居說,惠子生崽那天,你還在打牌?”


    男人暗罵鄰居一聲,麵上卻笑嘻嘻的:“沒有的事。”


    他話一出,惠子就開始打臉:“爸媽,我想離婚。”


    惠子爸媽對男人的感觀不好,當初極力反對這門婚事,但惠子死活要嫁。


    兩人拿她沒辦法,隻好由著她。


    兩人結婚還不到兩年,經常吵架。


    好幾次,惠子媽想勸她離婚,又擔心惠子東想西想,隻好打消讓她離婚的念頭。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惠子鬆口,惠子媽當然鼎力支持:“好,媽支持你!你的房間,媽一直沒有動,你可以住原來的房間。”


    惠子爸也用行動支持她:“今天下午,我去那邊把家具被子什麽的,全拉回來。”


    有人支持,惠子感覺自己很幸福,她咧嘴一笑:“那我明天直接從醫院回去。”


    惠子媽將買好的牛奶跟水果放在桌上:“今晚我陪你。”


    惠子紅著眼眶,沙啞說道:“媽,謝謝您!”


    惠子媽橫她一眼:“自己人,謝什麽謝,這一個月,你給老娘好好養身體,把身體養好,比什麽都強。”


    惠子點頭:“嗯——”


    男人不想離婚,他跪在惠子麵前,用祈求的語氣說道:“惠子,惠子,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我以後好好對你,好好對寶寶,再也不打牌了。”


    惠子媽很擔心女兒點頭,要知道,以前就發生過這種事。


    她歡天喜地收拾東西,女婿兩句話就讓女兒低頭。


    當時她氣的差點得乳腺癌。


    惠子媽看向惠子:“你怎麽說?”


    惠子嗤笑,她要是還信他,她就是豬。


    “這種話,我都能背了,你做到過嗎?”


    男人來狠的,他左右開弓,用力打自己的耳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惠子,我這次不改,你就打我!”


    惠子這次是狠下心了:“你把自己打死,我還是要離婚。”


    男人深知惠子不會回頭,他冷著臉衝出病房。


    傾盆大雨打在他身上,一下子就濕透了。


    “啊啊啊——”


    男人在大雨中呐喊:“為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不能跟以前一樣,原諒他?


    為什麽?


    男人一邊跑一邊喊。


    因跑的太快。


    沒注意地上的石頭。


    一腳踩下去,直接來一個劈叉。


    宋落櫻看到雨越下越大,怕把衣服淋濕,就不走了。


    她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這個地方,剛好可以看到男人。


    霍斯霄見宋落櫻的視線一直落在男人身上,心裏很不爽,他牽著宋落櫻的手,不滿說道:“他又不好看,你老盯著他看什麽?”


    宋落櫻把男人在醫院找麻煩的事告訴霍斯霄。


    霍斯霄聽完後,臉色有些冷:“打輕了。”


    宋落櫻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霍斯霄,笑著說道:“我也覺得打輕了。”


    男人也看到了宋落櫻,他撿起地上的石頭,往宋落櫻這邊扔。


    就在這時,一輛貨車風馳電掣呼嘯而過。


    “砰——”


    一聲巨響跟雷聲夾雜在一起。


    司機看到自己撞了人,很慌張,想逃,卻被霍斯霄擋住,他對司機勾了勾手,做了個下車的動作。


    司機打開車門,跳下車,顫抖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霍斯霄指著被車撞的血流不止的男人,說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人還沒死,你快送他去醫院。”


    給男人把完脈,宋落櫻站起身,對司機說道:“快去吧,撞的不是很重,不用花多少錢。”


    ……


    男人撞得確實不重。


    就是左手廢了。


    司機賠了三百塊。


    男人口袋裏有錢,立馬跑去打牌。


    出院那天,就把三百塊輸的一分也沒剩。


    口袋裏沒錢,他又想起離了婚,住在娘家的前妻。


    他跑去惠子家找人:“惠子,惠子,借我五十塊,明天還給你!”


    他眼神呆滯,麵部表情帶著幾分瘋狂。


    惠子差點氣笑:“我沒有錢,以後別來找我。”


    出車禍那天,司機不肯賠三百,是她據理力爭,對方才賠那麽多。


    他倒好!


    生怕她分了錢似的,把錢藏在褲衩裏。


    講真。


    她有工作,娘家條件也不錯,還真看不上這幾個錢!


    不過,就算她不稀罕這些錢,最後還是利用它們離了婚。


    她前夫不肯離婚,她來直的,不離婚,就讓她管家。


    錢跟她。


    她前夫選擇了錢。


    男人一聽惠子說沒錢,立刻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媽的,快拿錢出來,不然,老子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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