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姥姥從部隊回來,聽到這邊有聲音,也過來湊熱鬧。


    她看到狗子身上全是漿糊,眉頭一皺:“怎麽回事?”


    狗子把自己翻跟鬥栽到桶裏的事說了一遍。


    王姥姥聽得嘴角直抽搐,但還是說道:“你又不是故意的,你爹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他不會打你,快回去吧!”


    狗子還是不敢,他看向範誌偉。


    王姥姥也看向範誌偉:“他要你一句話。”


    “我不打,但下次再跑,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狗子嘟著嘴反駁:“你都打我了,還不許我跑啊,難不成,站在那裏,讓你打?”


    範誌偉手又癢了。


    ……


    這天早上。


    飛虎穿著紅色毛線鞋,頭戴花冠,脖子上還套著一個花籃。


    “汪汪——”


    主人,我去山裏找藥材。


    宋落櫻看著這個裝扮,眉心直跳:“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汪汪——”


    當然是我自己弄的。


    宋落櫻扶額。


    這狗是越來越愛美了!


    肚子裏的寶寶感覺到宋落櫻的情緒,使勁踢著她的肚子。


    宋落櫻輕輕拍著肚子:“不許調皮,不然不給你們房子住!”


    寶寶們瞬間安靜下來。


    飛虎一身怪異的裝扮出現在山腳下。


    狗子跟家屬院的小孩子正在挖野菜,看到飛虎來了。


    狗子拋下他的塑料朋友,朝飛虎奔去:“飛虎,飛虎,我來啦!”


    前麵有塊石頭。


    他沒注意,一腳踩中。


    一個踉蹌,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嘴裏吃了一口土。


    “呸呸——”


    狗子也不哭,吐出嘴裏的土,又麻利地爬起來追著飛虎跑。


    其他孩子見狗子跑了,想去追,又怕遇到猛獸,隻好在原地等。


    “飛虎,等等我!飛虎,別跑嘛!”


    飛虎不想搭理狗子的,但他喊的太銷魂,它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飛虎隻好放慢速度,等狗子追上來。


    有狗子在,飛虎沒進深山。


    一人一狗配合的很好。


    飛虎找藥材,狗子拿小鋤頭挖。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一人一狗往山腳下走。


    山腳下有一個臭水坑,裏麵的水草已經腐爛。


    有個男孩路過臭水坑時,一腳踩空摔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他抓住路邊的茅草。


    茅草支撐不了他的重量,被他連根拔起。


    眼看男孩就要掉入臭水坑,飛虎迅速衝過去伸出前肢。


    男孩心頭一喜,趕緊抓住飛虎的前肢。


    狗子看到這一幕,也跑過來幫忙,他抓住飛虎的尾巴:“飛虎,加油,加油——”


    飛虎一向不喜歡別人拽它的尾巴,它下意識踢了狗子一腳。


    狗子哪怕痛的嗷嗷叫,也沒鬆開尾巴。


    飛虎不想搭理這個二貨,它將人拉上來就走了。


    ……


    次日早上。


    霍家來了兩個陌生人。


    宋落櫻一臉迷茫:“你們是?”


    來人也是軍嫂,不過,她隨軍還沒幾天,宋落櫻不認識她很正常。


    她笑著介紹道:“我叫李麗,是王大剛的愛人,旁邊這位是我弟弟,我弟弟昨天差點掉入臭水坑,是你家飛虎救了他。”


    說完,她將提來的禮物放在桌上。


    宋落櫻聽到這個名字很熟悉,仔細一想,才知道李麗是誰。


    之前李嫂子說她來隨軍的路上被特務害死。


    後來又被莊稼漢救下。


    “不用客氣的。”


    李麗盯著宋落櫻的肚子看了幾秒,眼睛裏帶著一絲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不過,她隱藏的很好,宋落櫻並沒有發現。


    “這是應該的。”


    丟下這句話,她就走了。


    宋落櫻不想要她的禮品,想去追人,挺著大肚子又不方便,於是隻好找幫手:“娘,娘……”


    在後院忙碌的王春香聽到有人喊,扔下鋤頭趕忙跑出來:“咋了,咋了?”


    宋落櫻將手裏的禮品塞到王春香手裏,指著走出院子的李麗:“我們不能收禮品,你把東西還給她。”


    宋落櫻作為軍嫂,更是要以身作則,不拿別人任何東西。


    王春香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女婿是軍人,是萬萬不能拿別人東西的。


    她提著禮品追上李麗:“同誌,同誌,東西我們不能收,你拿回去。”


    李麗拒絕:“嬸子,這是給你們家飛虎的,它救了我弟弟,這是它應得的。”


    王春香才不管這些,她將禮品塞到李麗懷裏,大聲道:“我們飛虎一向助人為樂,它不喜歡收禮。”


    李麗眼神一暗:“行吧。”


    隔壁李嫂子得知李麗找過宋落櫻,她放下手裏的活,匆匆跑過來:“落落,離王大剛愛人遠點。”


    宋落櫻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嫂子:“她怎麽了?”


    李嫂子指著自己的頭,小聲說道:“她這裏不正常,一到晚上就大吵大鬧,住在她隔壁的那位營長,都快被她煩死了。”


    宋落櫻驚住。


    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李嫂子見宋落櫻聽進去了,又繼續爆料:“聽說是傷了腦子,一下正常,一下不正常,王大剛找塗老看過,據說很難治。”


    沒過幾天,李嫂子又帶著她的八卦來了:“落落,落落,王大剛愛人被他送回去了。”


    宋落櫻見李嫂子嘴皮有些幹,倒了一杯水給她,然後才慢悠悠地問道:“為什麽要送回去?”


    李嫂子撇嘴說道:“當然是怕李麗影響他的前途,才來幾天,就有不少人對他有意見,再住久一點,豈不是要把整個家屬院的人得罪完。”


    大家都以為李麗走了。


    哪想一個星期後,她又出現在家屬院。


    這次,她不再是光鮮亮麗,而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光著雙腳。


    她左手拿著一個破碗用來討飯。


    腰間掛著一個草墊子,身後背著稻草,是晚上睡覺用的。


    哨兵一時沒認出她,見她可憐,依依不舍地拿出一個饅頭放到她碗裏:“這裏是家屬院,不能隨便進去,你去其它地方乞討吧!”


    李麗呆呆看著哨兵:“我,我找王大剛。”


    “啥?”哨兵驚呆了,媽呀,乞丐居然知道王副營長的名字:“你誰啊?”


    “我,我是她媳婦。”李麗說完這句,眼睛一閉,便昏倒在地上。


    哨兵看著昏迷不醒的李麗,有些頭疼,今天隻有他一個人在站崗,若私自離開,領導肯定會追責。


    若不送人去醫院,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也會良心不安。


    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時,哨兵看到李嫂子往這邊走來,他心頭一喜,扯開嗓子大喊:“李嫂子,李嫂子,麻煩你去部隊找一下王大剛副營長,就說他媳婦來了。”


    “啥?”李嫂子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媳婦不是被他送走了嗎?咋又來了?人呢,人在哪?”


    哨兵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就是她。”


    李嫂子左看右看都不相信地上的女人是李麗,她再次問哨兵:“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哨兵也有這樣的懷疑:“讓王副營長確認一下,不就知道了。”


    出來散步的宋落櫻聽到兩人的對話,垂眸看著地上的女人,慢慢開口:“她是王大剛的愛人,她是餓暈的。”


    李嫂子一聽,拔腿就去部隊喊人:“同誌,同誌,麻煩你喊一下王大剛,你跟他說,他媳婦來了。”


    哨兵把這句話轉述給王大剛聽,他的臉差點沒繃住:“什麽?我媳婦都被我送回老家了,咋會出現在家屬院?


    是不是她們搞錯了?”


    哨兵真誠建議:“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大剛匆匆跑回家屬院。


    哨兵已等候他多時:“王副營長,你媳婦在旁邊靠著。”


    王大剛走過去一看,被李麗的慘樣嚇一跳:“她,她怎麽會這樣?”


    聽到這句話,哨兵就知道女人沒說謊:“我也不知道。”


    王大剛走過去將人拍醒。


    李麗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王大剛,她激動地抱住他不放:“大剛,我終於找到你了,嗚嗚嗚,我好怕,好怕那些人把我賣掉。”


    王大剛差點被李麗身上的臭味熏死,但他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而是掰開李麗的手,極有耐心地問道:“我都把你親自送回家了,誰還敢賣你?”


    李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你大哥二哥說你不要我了,然後,然後就想把我賣給大山裏的傻子。


    嗚嗚嗚……大隊長看我可憐,就給我開了介紹信,上了火車,介紹信就丟了,還,還遇到人販子,我我是逃出來的。”


    這話讓王大剛的一顆心瞬間提起來,但更多的是憤怒:“誰說我不要你了!你這個病,一時半會好不了,你在這裏會影響其他人,我才不得不把你送回老家。”


    很多戰友勸他退伍,但成為軍人是他的夢想。


    他不能為了他媳婦,而放棄他的夢想。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狠心也罷。


    反正是不可能退伍的。


    李麗繼續哭,眼淚鼻涕一滴滴落在地上:“這一路,我好累。”


    王大剛頭疼地拍著李麗的肩膀:“這個事,我會找他們要個說法,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但你也知道,你這個病,反複無常,你留在家屬院,肯定是不行的。”


    李麗昂頭看著王大剛:“那怎麽辦?”


    說完,又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宋落櫻,她的眼睛帶著詭異的光芒。


    【兩章合並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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