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豔身體直抽搐,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我被什麽咬了,好疼,好疼,帶我去醫院。”


    偵察隊隊長眉頭緊蹙,語氣有些不耐煩:“我要是知道你說的是宋落櫻,我就不來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現在可是大英雄,今天的報紙看了沒有?


    一大版寫的全是她救人的事跡,現在誰不知道宋落櫻!


    你人品不行啊!人家關上門過日子,你卻說人家生活奢華,難不成在你眼裏亂七八糟的院子叫奢華?”


    朱豔迷迷糊糊地看著偵察隊隊長,心裏不禁湧出一股邪念,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緋紅起來,眼睛帶著迷情。


    她撲過去抱住偵察隊長:“親,我要親一個。”


    “媽呀,這是什麽發展!”塗老好像看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立馬捂住自己的眼睛。


    王姥姥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嘖嘖嘖,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抱在一起太不要臉了。


    宋落櫻也一臉懵。


    她特意跑來,就是為了這一出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隻能說牛!


    偵察隊隊長被朱豔占了便宜,覺得自己哪都不幹淨了,他憤怒地推開朱豔,朝她嘶吼:“你他媽的,發春找別人去。”


    朱豔沒站穩,踉蹌一下栽倒在地上,臉色也隨之變黑,宋落櫻發現不對勁,走過去盯著小青咬過的地方:“她被蛇咬了,並且還是毒蛇,必須馬上送醫院,晚一步命就沒了。”


    偵察隊隊長惱火的不行,這是啥子事啊,這女人就是災星,誰靠近誰倒黴。


    他安排人背朱豔。


    那人下意識拒絕:“不行,萬一她抱著我啃怎麽辦?”


    對他來說,名聲比什麽都重要。


    偵察隊隊長一僵,特麽的,這個女人有毒!


    接著,他又安排一個老實人。


    這人倒是聽話,二話沒說,背起朱豔就往醫院跑。


    他跑的快。


    背上的朱豔一顛簸,胃裏宛如翻滾的開水,難受的不行。


    “嘔——”朱豔吐了男人一身,吐出來的髒汙臭氣衝天。


    男人難受地皺起眉頭,實在受不了,手一鬆,把朱豔扔在地上,委屈說道:“隊長,我不行了。”


    偵察隊隊長聞到臭味,五官緊皺一起:“就算拖也要拖去醫院!”


    男人沒辦法隻好拖起朱豔繼續走。


    小青是有毒。


    但咬一口不深,不至於致命。


    宋落櫻不想看到朱豔那張臉,故意那麽說的。


    王姥姥想起朱豔的囂張樣,氣的一掌拍在塗老肩上。


    “啊——”塗老痛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怒瞪著王姥姥:“你知不知道這樣拍一下很疼?”


    王姥姥一愣,不覺尷尬一笑,有些訕訕然:“老頭,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看在宋落櫻的份上,塗老沒跟她計較,他揉了揉肩膀,還是疼,跑去脫衣服看肩膀,這一看,把他嚇一跳。


    被王姥姥拍過的地方腫脹發青發紫。


    她這手勁真不是一般的大!


    想起宋落櫻毫不費勁就能抬起三百斤的石頭,塗老嘴角止不住一抽,原來力氣也會遺傳!


    ……


    醫院。


    打了一針的朱豔像瘋子一樣對著牆撞:“讓我死,你們別拉我,讓開,讓開……”


    朱豔力氣大,把拉她的趙菁直接甩了出去,趙菁撞到旁邊的凳子,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還沒完,朱豔覺得趙菁是她尋死路上的攔路虎,抓起趙菁的頭發對著她就是一頓揍:“賤人,我讓你搞破鞋,我讓你跟我男人睡,我打死你,打死你……”


    朱豔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攥緊拳頭,一拳一拳落到趙菁身上。


    “啊啊啊……”


    趙菁痛的撕心裂肺,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流。


    其他人上前拉架,也被朱豔踹飛在地上。


    她的力氣大的驚人,趙菁被她打得跪在地上:“嫂子,嫂子,救我,救我!”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院長,他立馬喊來四個男人將朱豔拉開。


    得到自由的趙菁使出吃奶的力站起身,衝過去對著朱豔一頓揍:“我讓你打我,我打死你這個黑心肝的,打死你,打死你。”


    其他人被趙菁的神操作驚的說不出話。


    最先反應過來的同事拉住趙菁:“別打了,她好像有點不對勁,萬一出事,你就完了。”


    這話讓趙菁差點崩潰,她鬆開朱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我一個普通醫生,容易嗎我?她要撞牆,我上前拉她,她連我一起打,還把我打這麽慘。


    嗚嗚嗚嗚……我怎麽就這麽難!”


    同事摟住趙菁輕輕拍她的背:“別哭,等她正常了,再找她算賬。”


    趙菁打了個嗝,抬頭看著同事,沙啞問道:“我的臉有沒有受傷?”


    不等同事說話,她又自顧自地說道:“我還沒對象的,要是毀了容,誰敢娶我!不行,這張臉不能有事,我去找鏡子。”


    同事:“……”


    趙菁在抽屜裏找到一麵小鏡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輕輕鬆了一口氣,還好,臉沒受傷。


    朱豔打了兩天點滴,身體才有好轉。


    趙菁來查房,看到她就沒好臉色,說話特別衝:“你不是想尋死嗎?河裏沒蓋子,跳下去一了百了。”


    朱豔疑惑地看著趙菁:“你恨我?”


    她好像沒做過什麽對不起趙菁的事吧?


    趙菁怒瞪著她,咬牙切齒道:“我恨不得殺了你!朱豔,你就是個毒婦,誰靠近你誰倒黴!”


    朱豔這幾天都是昏昏沉沉的,對那天做過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挖你家祖墳了?”


    趙菁磨牙:“滾——”


    朱豔一頭霧水。


    等趙菁走了,她問了幾個護士,才知道自己做的荒唐事。


    她屈膝坐在床上,兩腳心相對,手玩弄著腳趾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那不是我做的。”


    她婆婆喬氏來醫院送飯,看到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突然出聲:“你又沒上山,怎麽會被蛇咬?”


    這句話讓朱豔的記憶回籠,她眼底劃過一抹不甘,就這麽讓宋落櫻逃過一劫,太憋屈了:“宋落櫻她家後院有蛇。”


    喬氏眼底劃過一抹算計:“你是在她家受傷的,她理應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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