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


    殷女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找!接著找!”


    晏渡情也黑了一張臉。


    一行人隻能接著找。


    晏冥想了想,一把抓住了晏渡情的手:“你去九尾宗看看,那邊有你安排的人吧?你娘親那邊……”


    晏渡情緩緩吐出一口氣。


    “娘親那邊沒事,九尾宗那邊我安排的人已經給我傳音過了。”


    “多虧了殷念說的那句話。”


    “九尾宗那些人怒上了頭,沒怎麽懷疑,畢竟他們認定了殷念是毛毓的女兒,隻會覺得毛毓在百歲血裏頭動了手。”


    晏冥鬆了一口氣,“現在就希望那毛毓能抗揍些,可別一個忍不住都招了個幹淨。”


    “她當然抗揍了。”


    晏渡情眼中露出厭惡來,“畢竟之前殷念就提醒我了,毛毓對那個叫青青的特別好,讓我可以試試用青青去威脅她。”


    晏冥眼睛一亮,“你試了?”


    晏渡情沒說話。


    隻滿是嘲諷的勾起了唇。


    九尾宗關押‘罪人’的密室內。


    孟荊麵無表情的聽著毛毓的慘叫聲。


    孟瑜月就綁在毛毓身邊。


    毛毓的慘叫聲也不停的鑽進孟瑜月的耳朵裏。


    她不為所動,冰冷的注視著她。


    上一次她差點沒能救回來,最後一滴血都要抽幹了,好在九尾宗到底不願意放過她這一塊能不斷拿出優質‘精血’的‘養料’。


    用了不少靈藥將她的命救回來了。


    以至於她此刻還能好好的坐著欣賞毛毓痛苦的神情。


    “說!你是怎麽在百歲血裏動的手腳!你做了什麽!”


    孟荊都快氣瘋了。


    那幫土匪!


    強盜!


    第一學院那些不要臉的竟然真的讓他開庫拿資源??


    憑那些蠢貨也配享受第一學院的資源?


    偏偏其他數百大宗在這種時候倒是都退了。


    出來攪稀泥,並不想真的和學院交戰。


    “一幫自私鬼,一幫牆頭草!”


    這次出血的最多的就是九尾宗,其他宗門不必傷筋動骨,傻了才會去和學院開戰,雖然他們目前以九尾宗為首,可不代表真的給九尾宗當狗是不是?


    偏偏九尾宗自己不是這麽覺得的。


    越想越怒。


    他又是一鞭子抽在了毛毓的身上,“不說是吧?好好好!”


    孟荊深吸了一口氣,“那就將你的牙齒一顆顆的撬下來,將你的指甲一片片的拔下來,我看你的嘴到底硬不硬!”


    毛毓害怕的全身發抖。


    她眼前一黑。


    幾乎忍不住就要招了。


    為什麽她要跪在這裏受這些苦?


    而真正要被教訓要被這折磨的人卻在旁邊吃著補身體的靈藥看著?


    “不是,我沒有做。”毛毓氣若遊絲。


    “不是你?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女兒都親口承認了,你驗身時難不成是假的?你女兒竟然還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嗬?代你向我問好?毛毓,我們九尾宗是伺候的你太好了是不是?”


    “給我把她的手指甲先拔下來!”


    她將手指頭攥緊了自己的手掌。


    有兩人將她的手牢牢摁住。


    把她的手指頭一個個的往外掰。


    毛毓快崩潰了。


    就在她忍不住要說出殷念是孟瑜月的女兒時。


    那壓住她一隻手的一個女人用非常非常低的聲音在她耳旁輕輕說:“噓。”


    “你是想讓青青死是嗎?”


    毛毓渾身一顫。


    驚恐的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


    這女人……她不記得了。


    不過是九尾宗可有可無的一個女人。


    生活在底層的女人誰會去記她的臉,可這人……是殷念的人?還是誰的人?


    毛毓渾身發抖。


    見她這個反應。


    女人頓時有把握了。


    和晏渡情還有殷念猜的一樣。


    青青果然就是這女人的軟肋。


    從一開始殷念就覺得奇怪,對青青比對她那些子女都要好。


    果然,聰明人的推測一般都是不會出錯的。


    “毛毓,青青現在可在殷念的手上,還活著呢。”


    “好好的活著。”


    “想讓她繼續活著,就閉緊你的嘴巴。”


    女人說完,又恢複了那老實沉默的受氣包模樣。


    毛毓渾身力氣都沒了。


    手指頭瞬間被抓了出來。


    很快。


    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密室。


    好不容易折騰完,孟荊也出氣完,可毛毓還是半個字都不多說。


    “行啊,嘴可真硬,為了女兒也算是拚了老命了是吧?”孟荊語氣怪異的看著毛毓,“我就看你能撐到幾時!”


    毛毓氣的一陣戰栗。


    要她說什麽?


    她能說什麽?


    她什麽都不知道!


    嘭的一聲。


    密室的門被關上了。


    密室裏隻剩下了毛毓和孟瑜月的時候。


    她忍不住了。


    毛毓恨恨的看向了孟瑜月,“孟瑜月你可真是好算計啊,你知道青青是我的女兒,才讓殷念綁了青青的是吧?”


    “還有,什麽時候這九尾宗竟然還有你的人了?你可真了不起。”


    “我還是小瞧你了。”


    “明明你才是該受折磨的那個!明明才是!”她尖叫嘶吼。


    孟瑜月神情十分平靜。


    “你說的這些,一個都不是我指使的。”


    毛毓呆住。


    孟瑜月眼中帶著淺光,懶洋洋的朝著她看過來,“知道為什麽受折磨的是你嗎?”


    “因為我的孩子長大了。”


    “我孩子為我想盡了辦法,用盡了手段,我有我孩子護著我,我自然和你不同。”


    另一邊。


    殷念看著元辛碎隨手砸出來的一個巨大的洞穴。


    “你什麽意思?”


    “要帶我進洞穴裏把我藏起來?”殷念站在門口,扒著石頭死活不進去,“不行!我們大賽贏了,那些資源都到了。”


    “其中有一件我想要了很久很久的寶貝。”從一開始答應學院大賽的時候,她就是衝著那件寶物去的,作為勝利者的獎勵,她能拿到那個寶貝!


    那寶物能完美的掩藏掉自己所有的氣息。


    有了那件東西,她就可以一探九尾宗!


    “我一定要回去拿!而且我剛才聽見我家老妖婆的聲音了!”


    “我沒時間了,睡睡,有人在等我!”


    “等我辦完了事情,你再陪你進洞,況且好好的,晴天大白日為什麽要進洞?你,你是要冬蟄嗎?


    殷念捧住了元辛碎的臉,“睡睡啊!你清醒一點,你又不是真的蛇!況且……現在是春天啊!要什麽冬蟄快振作起來我的睡!”


    元辛碎靜靜的看著她。


    她一張嘴喋喋不休,可抓著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啪嗒。


    又有幾塊鱗片悄悄的從他身體裏脫落下來。


    而同一時間。


    押送著殷念那心心念念的寶貝的押送車上。


    坐著幾個穿著奇怪服飾的家夥。


    “九尾宗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一個穿著淺橘長裙的女人笑眯眯的拍了拍箱子,她眼尾比常人更寬大,裂開像是魚尾撐眼,“這些東西竟然真打算要給第一學院運過去?”


    “不運能怎麽樣呢?”


    旁邊一個捏著幾個球的男人露出了一張詭異的笑,“第一學院也不是好惹的。”


    “嘻嘻,我就喜歡惹那些不好惹的人。”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啊呀,第一學院可怕,九尾宗也可怕,那我們截了第一學院的貨,殺了九尾宗的人,啊呀,我好害怕啊。”


    車子吱呀吱呀的往前走。


    可沿路行來,竟然淋下了無數的鮮血。


    車頂上。


    原本負責將這些東西運送過去給第一學院的九尾宗弟子,一個疊著一個,堆成了小山。


    竟然……已經全都死透了。


    女人說著說著,又抖著肩膀猖狂的笑了起來,“哎呀,你們說,來追殺我們的,是第一學院呢,還是九尾宗呢?”


    “第一學院會是誰來呢?”


    “是不是殷念!”她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自己的心口,“我可太想見殷念了,光是想想我就渾身發抖。”


    “殷念啊……”


    女人的聲音拖的綿長繾綣。


    “聽說……她是毛毓的女兒?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她了。”


    女人越說越興奮,她忍不住的一抖。


    身後一條貓尾鑽了出來。


    隻是這條貓尾卻斑駁無比,還斷了一截,看著十分可憐。


    旁邊的男人嘿嘿尖笑,“是啊,毛毓,聽說是那一代天賦最好的人。”


    誰知道這話讓女人瞬間變了臉。


    她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胡說!”


    “毛毓算什麽!”


    “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她就像是一個瘋子,在男人戰戰兢兢的目光中,又笑著鬆開了手,“啊,對不起哦,弄疼你了吧?”


    她摸著男人發紅的喉結。


    “但是你不要亂說話哦,那時候天賦最好的可不是毛毓哦,是孟!瑜!月!”


    說起孟瑜月的時候。


    她臉上誇張的笑容都淡去了三分。


    但很快她又開始自顧自的高興。


    “我好期待毛毓的女兒啊,殷念,殷念快來吧。”


    她咚咚的拍著箱子,“你們第一學院贏來的獎勵可在我手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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