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看著白衣女子搖頭道:“陸姑娘,你這事做得太不地道!”


    “替你除了後患。”陸玉蓉摘下白紗,露出嫣然微笑的玉臉,笑眯眯的道:“不必謝我。”


    楚離哼道:“他真要死了,不僅安王府,國公府都要跟著倒黴,你用心何其歹毒!”


    陸玉蓉笑眯眯的道:“放心吧,我會偽裝光明聖教弟子出手!”


    楚離失笑道:“光明聖教?你能模仿光明聖教武功?”


    “大光明經也沒什麽難的。”陸玉蓉淡淡道:“即使不能,模仿大光明神拳沒問題。”


    楚離笑道:“陸姑娘你懂大光明經?”


    “……好吧,我不會大光明經。”陸玉蓉哼道:“不過我找到了大光明神拳的練法。”


    楚離道:“你那花招能瞞得過劍月宗?他們一定能看出是模仿,結果劍月宗與光明聖教都要對付安王府與國公府,你呀……”


    他搖搖頭,這一招委實狠辣。


    陸玉蓉輕笑一聲道:“你能猜到我這一步,提前趕過來,反而給你送了人情!”


    “我要是猜不到,豈不麻煩!”楚離沉下臉沒好氣的道:“陸姑娘,你既然如此,莫怪我不客氣!”


    “要是猜不到,那隻能說我看錯了你。”陸玉蓉笑吟吟的道。


    憑楚離的智慧猜不到這一步,她實在不信。


    楚離搖搖頭,似笑非笑:“我剛才若叫破你身份,你說會有什麽後果?”


    “你不是沒叫破嘛!”陸玉蓉笑道:“倒是要多謝你。”


    楚離若真叫破了她的身份,除非殺了這個曹賢,否則秘衛府與仁國公府都將成為劍月宗的報複目標。


    她想滅口也辦不到,楚離會一直緊隨著他,到那時,自己調動秘衛府也未必能殺得了曹賢。


    楚離搖搖頭。


    他並非不想叫破,卻知道曹賢此人心性薄涼而且多疑,自以為是又自作聰明,即使自己點破陸玉蓉的身份,曹賢也不會相信。


    與其點破不如不點破,倒讓陸玉蓉欠自己一份人情。


    楚離搖搖頭道:“謝就不必了,你少害我就感激不盡!”


    陸玉蓉道:“好吧,這次算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不過此人不除,後患無窮,你真不殺他?”


    “我是想殺他,但殺不得。”楚離歎口氣,搖搖頭道:“我雖自負,但知道惹不起劍月宗,劍月宗不是光明聖教與大雷音寺!”


    陸玉蓉笑了笑:“看來你還沒昏頭!”


    像楚離這般情形極容易膨脹得目空一切,他現在可謂青年第一高手,足以在大季橫行無忌,甚至也不把大傅放眼裏,因為沒去大傅,沒親眼見過大傅的強盛與厲害,就會下意識的覺得不過如此。


    楚離淡淡道:“我估計他這一陣子是不會惹事,日後再收拾不遲。”


    “小心養虎為患。”陸玉蓉道。


    楚離道:“那也日後再說。”


    陸玉蓉哼一聲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先告辭!”


    楚離淡淡道:“虛安那邊,你們秘衛府還是照顧一點兒為好。”


    “……好吧,這次不找虛安的麻煩,算是還你的人情了。”陸玉蓉白他一眼。


    楚離搖搖頭道:“這可不算什麽人情,你以為秘衛府的人能拿他如何?他可是金剛寺弟子,修煉神通有成,你即使親自出手也奈何他不得!”


    “那倒要見識一下!”陸玉蓉哼道。


    “那你就試試吧。”楚離道。


    陸玉蓉斜睨他一眼,飄飄而退,宛如一朵白雲冉冉而去,說不出的瀟灑與飄逸。


    楚離皺眉片刻,輕輕歎一口氣。


    憑他現在的武功,殺陸玉蓉也並不難,卻從沒有這般打算,兩人似敵似友,一直明爭暗鬥,卻又惺惺相惜頗有知己之感,就這麽殺了委實可惜。


    ——


    曹賢借著靈丹之效一口氣跑回了大傅境內。


    一踏入大傅境內,他頓時鬆弛下來舒一口氣,進了大傅楚離與那白衣女子就不敢再殺自己,在大傅境內殺自己,就是對整個劍月宗的挑釁,楚離沒那個膽子,那白衣女子也沒有。


    想到陸玉蓉,他咬牙切齒,決定練成劍法之後也要找到她,讓她生不如死。


    他到了大傅境內後,反而不急著回劍月宗。


    這般狼狽的回去,一定會惹來大夥的恥笑,自己當初出關之後因為氣盛得罪了一些人,這樣回去一定會被他們趁機諷刺挖苦。


    他躲到了一座山洞內調息療傷,準備待恢複了修為之後再回去。


    夜色朦朧,月光如水,周圍一片寂靜。


    他陡然睜開眼睛,飄身站起拔劍出鞘,渾身緊繃。


    他感覺到了莫名的寒意與危險,山洞口已經站著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靜靜站在那裏一句話不說。


    山洞昏暗卻擋不住他的目光,他看得到這男子是個相貌平庸的中年,雙眼炯炯,正死死瞪著他。


    “你是何人?”曹賢沉聲道:“有何貴幹?”


    楚離淡淡道:“你是何人?”


    他稍一變化容貌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相貌的中年男人,沒以自己原本麵目行事,免得出意外。


    曹賢道:“在下劍月宗弟子曹賢!”


    他神情帶了幾分傲然之意,平靜的看向楚離:“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包涵一二,在下現在便離開,不再打擾!”


    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自己修為未複,不宜與人動手。


    “……那便好。”楚離目光閃爍片刻,緩緩側身讓開路。


    看上去他是顧忌劍月宗,無奈之下隻能放曹賢離開。


    曹賢暗鬆一口氣,劍月宗的招牌果然管用,在大傅隻要不是八宗之一的人,他便可以傲然相看。


    楚離往後退兩步,似乎在擔心曹賢忽然動手,渾身緊繃著一幅緊張模樣。


    曹賢看他這般,底氣更足,傲然點點頭,手持長劍往外走。


    楚離慢慢後退一步,貼到牆上。


    曹賢笑了笑,抱拳道:“告辭!”


    楚離勉強抱拳。


    “砰!”楚離驀的一掌拍中曹賢胸口,雙掌宛如白玉抹了一層胭脂,正是血玉掌。


    曹賢直直飛出山洞,在空中噴出一口血,重重落到地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楚離這一掌直接斃了曹賢的命。


    這種八大宗的弟子最是難殺,往往都有保命絕學與秘術,故他費這麽多心思一擊必殺。


    為防意外,他上前一掌拍到其額頭,直接震碎了腦漿,死得徹底之極。


    他雖沒練血衣神功,血玉掌的心法卻早就學會,無事時練一練,此時終於派上用場,血玉掌的掌勁堅凝無比,威力確實驚人。


    他甚至有些心動,要不要把血玉掌再練得精深幾分,將來成為殺手鐧。


    ps:更新完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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