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總管知趣的退下去。


    楚離與蕭詩又說了一陣子話,直到夕陽西33下時,他一閃再次出現在登龍山,要看看梁吟歌他們三個的下場。


    沒有陣法大師在,想硬闖幾乎是不能。


    梁吟歌雖然厲害,但闖過這樣的大陣也會嚴重受創,他正好得漁翁之利,比先前出生入死的打鬥強得多,也更有把握。


    他一出現便掃視四周,頓時皺起眉頭,竟然沒發現梁吟歌他們,隻留下一地狼藉,不僅是先前兩個灰衣老者留下的,還有梁吟歌留下的。


    楚離皺眉不已,難不成他們竟然破陣而出?


    那倒要好好的感應一下,現在的梁吟歌是最虛弱的。


    他們消失不見,也可能去廣寒宮,他身形疾閃,以梁吟歌原本位置繞圈,一圈一圈的繞去。


    他在一刻鍾後忽然停住,發現了梁吟歌。


    梁吟歌正盤膝坐在一棵老鬆樹下,周圍沒別人,不見了先前的那兩個灰衣老者,楚離有些奇怪,但也顧不得那麽多。


    梁吟歌臉色蒼白如紙,英俊的臉龐平靜從容,周身虛弱異常,好像隨時會被風吹走。


    楚離沒急著上去,隻是盯著看,靜靜的一動不動。


    梁吟歌身上似乎格外的明亮,一股若有若無的光芒在身上流轉,尋常人不會注意,楚離目光銳利,看得清清楚楚。


    他鬆一口氣,看來梁吟歌的傷是真的,不是假裝。


    想到這裏他觀察四周,尋找最佳的方位,要利用陣法之力,一擊必中。


    觀察了一會兒後,他驀的一閃,出現在上方二十米的一處地方,兩刀同時射向梁吟歌。


    刀光如電,一閃即過。


    梁吟歌發現不妙,彈身射出,便要避向空中。


    “嗤嗤!”恰在這時又出現兩抹刀光,他仿佛把大腿送過去挨射。


    楚離為防止他又穿上寶衣,先射腿。


    梁吟歌臉色陰沉的瞪著楚離。


    楚離現身,微笑看著他:“梁閣主別來無恙!”


    “卑鄙無恥!”梁吟歌冷冷道:“你想殺我,來吧!”


    楚離笑著搖頭道:“可惜你的寶衣仍救不回一條命,兩個陣法大師死了,你們大鄭的損失一定很大吧,唉……,實在抱歉,誰讓聖女有命,身為光明聖教弟子,我實在無法違命,要怪還是怪聖女吧。”


    他嘴裏胡亂說著,要引開梁吟歌的注意力,而聖女是最能吸引梁吟歌注意力的。


    “嗤!嗤!”兩道刀光同時射向梁吟歌,一處喉嚨一處小腹。


    他跟著再揮手,另兩把飛刀射向右側位置。


    梁吟歌氣色極差,身法卻如鬼魅,瞬間往右避開兩把飛刀,正撞上後來的兩把。


    萬象歸宗已經窺得他要躲避的位置。


    此時再想避開,他已經做不到,雙掌齊擋在身前。


    “嗤嗤!”兩刀分別穿過掌心,從肩膀上方斜射進空中。


    楚離搖頭暗歎著再出飛刀。


    梁吟歌心性之堅忍超常,用手掌硬生生改變飛刀方向,靠的不僅僅是巧勁,更是對疼痛無所畏懼的狠勁。


    飛刀射穿手掌時,手骨恰到好處的撞擊飛刀,從而讓高速飛行的刀改變方向,看似不難,卻先要對自己足夠狠。


    這讓楚離更加忌諱。


    他殺心更濃,於是一刀又一刀,一口氣把身上帶的飛刀全部射出,一共二十四刀,十二刀射中梁吟歌。


    梁吟歌如血葫蘆一般,整個人都被血染透。


    這一次他臉色更加蒼白,不是虛假,楚離上前與他硬撼一記,逼他用秘術,一旦用了秘術,還破不開陣法,那就徹底輸了。


    一連拚了數記掌力,楚離手掌被梁吟歌染紅,鮮血淋漓。


    九殺掌的掌勁至陰至純,一波接一波,有地藏轉輪經的一絲影子,楚離這一次卻是克製了他,對九殺掌勁毫無畏懼。


    通過掌力硬接他發現梁吟歌確實虛弱異常。


    他忽然有一個猜測,很可能梁吟歌已經用過秘術了!


    想到這裏,他再無顧忌,秘術猛的施展出來,頓時身子高大一截,速度與力量倍增,瞬間把梁吟歌擊倒,然後一掌拍在他丹田位置,廢去了他的修為。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僵持良久,轉折卻在一瞬間完成,瞬間之後,天差地別。


    “哈哈……”楚離仰天大笑。


    梁吟歌臉色陰沉,怨毒的瞪著他,卻沒說話。


    楚離大圓鏡智運轉,盯著梁吟歌笑道:“說說吧,梁閣主,你是喜歡咱們聖女吧?”


    “不錯。”梁吟歌哼道。


    楚離讀到了他的心思,確實對孫明月懷有愛慕之意,這般回答是為了掩飾,好像故意說錯一般,誤導楚離。


    楚離心下大喜,終於能夠看到梁吟歌腦海,不知能窺得多少隱秘。


    想到這裏他便莫名的興奮,迫不及待的道:“不知梁閣主師承何人?”


    “說了你也不知道。”梁吟歌冷冷道。


    他倒是沒有一言不發,知道隻會吃苦頭,這個趙大河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楚離道:“朱烈陽?”


    梁吟歌吃了一驚。


    楚離笑眯眯的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誰也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朱烈陽是死是活?”楚離道。


    “當然活著,他是天神。”梁吟歌哼道:“你知道朱師祖,倒也厲害。”


    “朱烈陽乃是青鹿崖弟子,叛門而出,而且偷走了靈鶴訣,對吧?”楚離目光轉向別處,嘴裏卻是不緊不慢的問,似是漫不經心。


    梁吟歌皺眉看向他:“你到底是誰?光明聖教弟子不可能知道這個!”


    這種事絕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是隱秘中的隱秘,況且青鹿崖超然世外,招收弟子嚴格之極,唯一一個叛徒就是朱烈陽。


    那個時代群星燦爛,朱烈陽雖是天神高手,也極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身,他不說,青鹿崖也不可能說,誰又能知道。


    到了這個時代,更罕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他怎麽也沒想到光明聖教的弟子會提起這個。


    楚離道:“我偶爾聽說過,很好奇,真沒想到青鹿崖還有這個秘聞,朱烈陽的靈鶴訣沒還給青鹿崖吧?想想也知道,要是沒仇也不會叛出師門,怎麽可能把靈鶴訣還回去。”


    “你知道了又有何用。”梁吟歌淡淡道:“靈鶴訣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練的,你們光明聖教再厲害也得不到靈鶴訣。”


    “你也練過靈鶴訣?”楚離哼道。


    “沒有。”梁吟歌搖頭。


    楚離卻已經讀到,朱烈陽竟然把靈鶴訣還給了青鹿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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