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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令讓紀靈全力駐守,收集情報”


    “傳令讓馮老煽動許昌百姓”


    “穿令讓李典畫出潁川的郡防圖”


    “傳令讓壽春全力防守,等待援軍”


    “傳令讓徐州南部各郡密切留意兗州各部,設法截斷兗州來敵,同時帶著我的信給陶謙,讓他出兵兗州,事成之後歸還徐州南部給他”


    “傳令讓周瑜幫忙觀看壽春戰場,事急可以直接統領廬江守軍北上,諸郡務必配合”


    ....


    各路傳令兵快速離開,夜裏,剛吃完飯正在和愛妾玩六人遊戲的袁術忽然聽到了一個消息,隨即急忙推開五個美妾,穿著睡衣直接到了書房,打開了一張符紙,書房裏頓時出現了個神秘的光暈,袁術毫不遲疑的踏了進去


    兗州,陳留


    話分兩頭,正當袁術在煩惱的早上,原本在府中想妻教子的曹操卻帶著許褚和虎衛軍,到了府外等候,一眾百姓紛紛圍觀而猜測,究竟是什麽人能讓貴為侯爺的曹操親自等候


    來者很快就露出了真麵目,那是個猥瑣的儒士模樣的中年人,發福的很,而這個中年人,陳留百姓都不陌生,這是聞名冀州的四大上將軍師之一許攸,而許攸並不是隻身前來的,他的身後還有著許多軍士正在搬動著糧食


    兗州對冀州的情況很了解,冀州對兗州的情況同樣不陌生,見那披著閃閃發光戰甲,雙目如電的護衛軍,那滿臉不快的許褚,許攸頓時知道了,這是兗州風頭正盛的超級護衛,虎衛軍


    “子遠,要你親自過來,我真是過意不去,本初真夠意思”,曹操一見許攸,頓時哈哈大笑,直接上前就一個熊抱,大聲說道


    見狀,虎衛軍和許褚都拱手大喊,“見過上將軍師”,百姓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許攸不但是冀州的上將軍師,還是曹侯爺的舊友,頓時給予了敬佩的眼神


    能讓曹操如此對待的人,能不是才智過人的超級謀士麽


    “阿瞞言重了,你我多年沒見,正是要好好聚一場”,善於察言觀色的許攸見狀,心中也極為歡喜,接著說道,“我主知道阿瞞你西憂長安,東有黃巾逆賊,南受袁術進犯,特命我給你送來了五萬大軍的一月之糧,主公曾有言,隻要阿瞞通知一聲,鄴城十萬大軍當即渡河”


    許攸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很快的傳遍了百姓耳邊,無數百姓頓時對許攸讚賞不已,同時敬佩的還有冀州袁紹


    自己兄弟在和別人打仗,講理不講親的,天下諸侯唯有袁本初


    曹操也當即在三言謝,招呼許攸進入曹府


    “子遠,本初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我曹孟德雖然不濟,但也不是連自己的地盤都守不住的,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出兵之事不必再提,你回去的時候也帶上我陳留的五千套精鐵鎧甲吧,我知道現在的並州也不平靜”,曹操和許攸分主賓坐下,曹操為許攸倒了杯酒,隨即說道


    “無妨,阿瞞的意思我自當轉達,今晚我們不談正事,隻談昔日交情可好”,許攸率先給曹操敬了杯酒,說道


    曹操自然點了點頭,剛才的話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袁紹之所以會幫他,其原因在於自己和他多年交情和在黃巾之戰自己的相助,但要是自己真的要求他出兵,那麽交情就會縮水了,所謂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


    而實在的,要是連自己的地盤都守不住,談奪取天下不過是個笑話


    酒過三巡,兩人都相談甚歡,兩人年幼的時候,在洛陽的時候,都交往甚多,交情甚好,可謂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說起來都是極為高興的,但言語上卻是大為不同,曹操稱呼許攸子遠,說的是表字,言語上更為親切,許攸稱呼曹操為阿瞞,那是曹操小時候的名字,如今貴為侯爺,按常理來說自然不能這麽稱呼,曹操又不是沒有表字,但此時的曹操倒是沒什麽在意,隻是笑笑而過


    “平原王果然是不世奇人,至少在糧食上無人能敵”,喝了幾近十斤酒,即使是兩大酒桶的兩人,也不由得有點醉醺醺,不得不磕上平原特產的解酒白菜,許攸歎道


    “玄德的確是奇人,不然雲長翼德子龍又怎麽會甘心相隨呢”,曹操微微笑著,點頭讚同


    “隻可惜平原王與眾不同,他日必將”,許攸說了句,仿佛又想起了什麽,頓時改口說道,“阿瞞和平原王的交情可真好,我主都拿不到如此之多的上等酒菜”


    “玄德與我乃是親家,來往甚深,但你我相交一場,別的不說,我府內的平原酒菜,隨時隨地奉上”,曹操也仿佛是沒聽見許攸說的,大聲笑道


    “阿瞞不夠意思啊,你堂堂兗豫兩州之主,難道一套黑玄玉杯都不舍得拿出來招呼我麽”,許攸醉眼朦朧,佯裝怒道


    “子遠實在是神機妙算,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曹操滿臉驚訝,隨即拍了拍手掌,笑道,“黑玄玉杯那是益州王的至寶,我小小一個兗州侯他怎麽會放在眼裏,但我陳留大仙神通廣大,倒是弄到了一套,我也厚顏向他要了一隻,正想用來當做子遠不辭勞苦千裏而來的車馬費呢”


    很快,侍從就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金盒子,恭敬的遞給了許攸,金盒子上有了重重包裹,顯然是早準備好的禮物


    摸著那冰冷的玉杯,許攸有點心花怒放,黑玄玉杯啊,在冀州也隻有袁紹一個人才有,雖然自己是上將軍師,一切花費報公賬,但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一輩子都不用買酒卻能享受天下各種美酒了


    “哈哈哈,阿瞞,你實在夠意思”,許攸摟著曹操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這本來是給子遠的禮物,而現在時間不早了,我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了”,曹操從衣袖掏出了一張折疊好的薄紙,還有一瓶丹藥,遞給了許攸說道


    許攸打開薄紙一看,臉上頓時一喜,頓時給了曹操一個曖昧的眼神,說道,“據聞阿瞞在兗豫州兩州大開風月場所,看來傳聞非虛啊”


    原來,這紙上寫了一個表格,分別是美女的名字,產地,年齡,身材樣貌,評價,個個都是十六歲到二十歲的處子,而且都是身材樣貌上佳之選,上至青幽並冀的奔放美女,下至荊揚淮南的含蓄美女,中至中原地帶的智慧美女,應有盡有,足足有十多個


    “哈哈,你我深交一場,豈能不有福同享,這都是精挑細選的,子遠可以盡情享受,而且這可是我陳留大仙特製的補腎壯陽之奇藥,保管你越戰越勇,明天精神抖擻”,曹操拍了拍許攸的肩膀,一副信曹操,爽翻天的樣子,說道


    “哈哈哈,阿瞞有你的”,許攸也同樣給了曹操一個曖昧的笑容,頓時起身告辭了


    接下來的三天裏,曹操帶著許攸,逛了陳留許多名勝古跡,新舊享樂之地,曹操毫不隱瞞,如今的嚴峻局勢,西談曹仁鎮守洛陽,東聊夏侯淵鎮守泰山郡,而許攸也每天循規蹈矩的,並沒有和陳留任何一個大臣私下聯絡,兩人相談甚歡,仿佛是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阿瞞,不是我說你,你哪用得著這麽謹慎,李傕郭汜兩個廢物哪裏還有膽量攻破虎牢關進犯兗州,直接調取曹仁還擊袁術就行,還有,夏侯淵不必使用安撫之策,對黃巾就要來狠的,不然你始終處於被動”,聊及政事,昨晚爽得都快不願意下床的許攸頓時獻策說道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啊,子遠的目光真是深遠,連誌才都沒想到呢”,曹操一拍腦門,頓時高興的笑道


    “哪裏,兗州之手那是奇人,我怎麽比得上”,許攸心裏樂翻了天,但卻是滿臉正經的說道


    快樂時光過得總是快,很快,又到了許攸和曹操說再見的時候了,但許攸這次南下倒是大豐收,不但有了黑玄玉杯,那十幾個風情各異美女也裝進了他的大車,等待著他回去寵幸


    不得不說,許攸心中那是高興的要命的,冀州幾經戰亂,很多家族都搬遷了,要說美女不算很缺,但要說超級美女,那隻能是大家族才有,而大家族一般都隻是采取安撫的方式,因此,許攸這個上將軍師,能享受到的,也就隻是幾個樣子還可以的美女,和曹操送的這十幾個差不了多少,但要命的是,現在多了好幾倍,而且還是風情各異,以後的日子絕對爽死了


    臨別之際,曹操拉著許攸的手,滿臉認真的說道,“子遠,雖然你現在貴為上將軍師,但我還是要說一句不好聽的,本初四世三公,家大業大,估計未來統一青幽並冀還會有無數謀士為之蜂擁,所謂樹大招風,不招人妒是庸才,本初性格你我皆知,我也不廢話,如果你在本處那裏過的不順心,我兗州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許攸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雖然曹操的話有點詛咒和無恥的嫌疑,但許攸並沒有在意,有了前麵的鋪墊,許攸對這個重情重義的舊友很是讚賞


    當晚,曹府內


    “誌才,我們這般投入真的值得麽,許子遠雖然有點智謀,但為人貪婪好色,目光短淺,要是他到我們陣營,估計會得不償失”,曹操給戲誌才敬了杯茶,問道,曹操的意思倒不是他舍不得的黑玄玉杯和十幾個美女,而是他的傾情演出,連攻心為上都用上了,雖然許攸是聞名冀州的上將軍師,但在曹操眼裏,無論是戲誌才還是荀彧,是郭嘉還是程昱,都比他好上太多了


    “哈哈,主公難道忘記了麽,奉孝曾有言,不是我的再完美也是虛的,冀州上將軍師當中,田豐善於籌劃,目光遠大,沮授精善奇謀,智計百出,審配善於防守,精通魯家器械,但無論是哪個,都是忠誠之士,對我們沒有絲毫幫助,而我們現在也沒有敵視河北之意”,戲誌才給曹操倒了杯茶,繼續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不過是養兵千日,至於有沒有用,什麽時候用,那隻能靜待未來發展”


    “誌才,我真該多謝你,如今東有仲德西有公達,南有奉孝,北有誌才文若,天下之大,沒有我曹孟德不可取之地”,曹操看著戲誌才,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由衷地說道


    人比人那是要比死人的,但同樣的,不經過對比實在是有點難挑的,在郭嘉拉來的一大彪夥伴裏,曹操隻知道他們都是智謀之士,善於處理政事和獻策,但一經過和許攸這個聞名冀州的上將軍師言談,曹操頓時感覺到,所謂的上將軍師,實在是言過其實,如果這般實力也算是上將軍師,那麽自己麾下戲誌才,荀彧,荀攸,程昱,郭嘉,滿寵...豈不是滿天都是上將軍師,而且顏良文醜的武藝也不如許褚典韋,那豈不是說,自己能組建好幾個兵團


    “那是主公洪福和奉孝有能耐而已,那些家夥我都曾書信給他們,隻是他們不見奉孝到來不肯前往而已,實在非我之功”,戲誌才倒是一點都沒有得意,淡淡的說道


    “或許真如誌才你所說的,但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兗豫州兩州美女甚多,賢惠者也數以百計,誌才何不挑選些為妻妾,讓卿卿也能沐浴在母愛光輝之下呢”,曹操有點感慨的說道


    甄卿是戲誌才的獨生女兒,今年十歲,長得傾國傾城,而且善於辨別是非,自五年前戲誌才來到這裏,她就一直跟著戲誌才遊走在官場,酒場,商場,農場,性格沉默恬靜,據戲誌才說,這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不是出自河北甄家而為什麽會跟母姓,那就沒人知道了,就算是大嘴巴如郭嘉和程昱,都不願提及這事情,而漸漸地,陳留百姓也接受了這個跟著兗州之手身後的小跟班的存在,曹操麾下的文臣武將都稱之為小侄女,曹操和郭嘉等人稱之為卿卿


    戲誌才為人忠厚,但也不死板,風月場所也不是從不會去,但是在於娶妻方麵,卻是堅守著原則,仿佛是在守候著什麽


    “主公操心了,卿卿跟著我習慣了,再跟著另外的女人,反而不適”,戲誌才用他也不清楚的第幾次同樣回答,說道


    “那好吧,卿卿知書達理,溫柔嫻淑,如果誌才不嫌棄,不如就和我兒定下姻親,將來她喜歡哪個,就由你我主婚如何”,曹操也第不知道多少次,建議道


    “主公不必如此,為臣者為主公鞠躬盡瘁那是理所當然的,小女的婚事就由她長大之後再自行選擇吧”,戲誌才很清楚曹操這提親的意思,但他並不想從此就被人認為趨炎附勢,也隻好拒絕


    “那我收她為義女,誌才總該沒意見了吧”,曹操想了想,終於說出了昨晚想到的建議,說道


    曹操一直認為,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部分是靠戲誌才,對他也有著無限感激,而戲誌才一直兢兢業業,對他毫無所求,更是讓曹操很是過意不去,他過去曾多次想要為自己的兒子向戲誌才求親,但總是被戲誌才婉拒


    “這,那誌才代小女謝過主公了”,戲誌才見狀,也無法拒絕,隻能說道


    托孤,江東之虎的最後一次虎嘯


    得知自己隻剩下三天性命的孫文台,吳國太姐妹,孫權等諸子的哭泣,周瑜大小喬的悲切,孫策的悲痛和愧疚他都直接無視了,他愣了下來,隨即,他讓所有人都出去,獨自沉默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他爽朗的笑聲讓孫家眾人快速入內,此時的他正精神奕奕的坐在桌上喝著最喜歡的茶,臉色紅潤的他動作豪邁,氣勢凜然,完全看不出有病在身,而雙眼更是炯炯有神,但有意無意之間卻是留露出了解脫,和絲絲不甘


    “謝過才女千裏來援,文台感激不盡,他日若有差遣,孫家萬死不辭”,孫堅南北方都呆過,很能喝酒,但卻是像一般的江東子弟一樣對茶情有獨鍾,他對著蔡琰感激的笑了笑,以茶代酒,大聲說道


    “孫伯父客氣了,孫家經常照顧銀屏,這是我應該做的”,蔡琰也微微一笑,說道


    接著,孫堅又對關銀屏和易姬敬茶,甚至連甄宓也敬了杯,仿佛是對著自己的女兒一般,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場景也因為孫堅的淡定而稍稍抹去了悲聲的氣氛


    半個小時左右,蔡琰找了個借口領著關銀屏等人先離開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孫策孫權吳國太姐妹孫靜都齊聲喊道,“爹/夫君/大哥”


    孫堅揮了揮手,示意孫策兄弟和吳國太姐妹先別說,隨即對著孫靜說道,“二弟,江東的情況怎麽樣了”


    孫靜為難的看了下孫堅隨即咬了咬牙,說道,“江東如今被王朗,劉繇,嚴白虎,黃祖張允四分,雙方對峙著,柴桑因為才女的庇護和軍民的死守,為各方希望我們回去的江東百姓聚集,如今,江東三足鼎立,都在撫民...”


    “好一個張允,好一個黃祖,那場瘟疫是怎麽回事”,孫堅滿臉嘲諷,牙根咬的緊緊的,那兩個自己從沒有看的起過的小貨色,竟然占據了自己的豫章


    “那場瘟疫就是王朗他們弄出來的,據消息,各郡因為瘟疫消逝的接近六十萬”,孫靜也有點咬牙切齒,滿臉憤怒說道


    “噗”,孫堅一聽那數字,頓時吐出口鮮血,滿臉惶恐,他說道,“我,我竟然,葬送了百萬江東子弟”,說著,他頓時昏倒了過去


    孫堅說的倒不是虛話,江東瘟疫因他而起,西征荊州全軍覆沒,加上王朗等人的複仇,數量上還真有百萬之多


    孫家眾人頓時慌了起來,塞靈丹的塞靈丹,輸內力的輸內力,良久,孫堅才幽幽醒了過來,他歎了口氣說道,“我竟然是江東千古罪人,我如何能夠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呢”


    “爹,這都是王朗他們的錯,勾結外人,謀害主公,殘害百姓,論罪當誅,大哥一定會殺光他們的”,孫權抱著孫堅的手,大聲說道


    看著孫權稚嫩的臉龐,孫堅的心才微微回了過來,笑道,“是啊,我過完這幾天,就在天上看著你們,伯符,能否為我贖罪,就看你的了”


    “爹,都是我的錯,我一定會請求琰姐,讓她為我找到逆天傳命之法,要死也是我為你死”,孫策猛地跪倒在地,滿臉愧疚的說道


    “哼,孫家出現你這麽沒出息的子弟,真是丟我麵子”,孫堅冷哼了聲,神情漸冷,他大喝了聲,說道,“你給我立刻起來,不然就別喊我爹”


    孫策一聽,急忙爬了起來,說道,“爹,江東沒有我還有仲謀,還有公瑾,但沒有了爹,那是蛇無頭,寸步難行啊”


    “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命中注定我先離去,那是誰也沒法改變的,你以為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才是好事麽,難道你就這麽想逃避責任,我不在了,你更應該堅強起來,你這樣,怎麽能讓我走的安心,能將孫家交給你呢”孫堅怒視了孫策一眼,說道


    “嗚嗚嗚”,在場除了周瑜,基本上都哭出了聲來,周瑜臉上掛著淚花,無言的英雄之淚正滴滴下滑


    “別哭了,在最後的幾天,我不想看到誰為我哭泣,即使我離開了,我的靈魂也會籠罩在江東上空,庇佑著我孫家子弟”,孫堅將吳國太姐妹摟了過來,輕輕為她們擦拭臉上的淚花,說道“我最遺憾的,就是不能看到我的女兒出生了”


    “夫人,你說,我們的女兒叫孫仁好不好”,孫堅摸著吳國太的小腹,說道


    “夫君喜歡就好”,吳國太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努力擠出個笑容,但美眸中的哀傷,卻是怎麽也遮擋不住


    “這是你們小妹的名字,伯符,仲謀,你們要記清楚了”,孫堅忽然對著孫策孫權說道,“這是我在昏迷時候想的,希望你們看到小妹的時候,能夠想起我的話”


    孫堅繼續說道,“所謂仁者無敵,雖然現在江東被奸賊所占,但我相信以你們兄弟和公瑾的能耐,奪回江東不過時日問題,你們要切記,對百姓,對各大家族要施以仁政,雖然他們像牆頭草,但在這個亂世生存,如果你不能給他們安全感,他們絕對不會甘心為你所驅,瘟疫和大戰過後,江東十年之內越發脆弱,不要肆意發動戰爭,要鞏固好江東之後再談逐鹿天下,不能像為父一般,仁者之所以能夠無敵,不在於他一味的散播仁義,而是在擁有強大實力和鞏固地盤後才實施的,隻有掃除內患,百姓歸心,才能奪取天下,而這一切都是戀雲仙子一直堅持的,若有一天,仙子安然歸來,你們替我向她請罪,奉其為江東之主,仙子必定能夠讓孫家傲視天下”


    孫策孫權急忙點了點頭,雖然兩人都不是很聽得懂,但卻是深深的記下了


    接著,孫堅對孫靜,周瑜一一囑咐,看著哭成淚人的大小喬,也叮囑孫策周瑜不能辜負兩女,對不能主持兩人的婚禮感到遺憾


    接著,眾人都離開了,隻剩下吳國太姐妹和孫堅,“夫人,你和姐姐都下嫁於我,但我卻一直對你們過於冷落,真是我此生做過的最愚蠢之事,你要保重好身體,不能過於悲傷,不能讓女兒有任何缺陷”,孫堅拉著吳國太的玉手,柔聲安撫道


    吳國太泣不成聲,埋在孫堅的懷裏嗚嗚的哭著


    “大夫人,你受苦了,你為我生下諸子,我卻除了一個名分,什麽都沒給你,一年到頭陪你們的日子屈指可數,這實在是我的錯,你性格柔弱,容易病痛纏身,我走了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為了我活下去,你說好不好”,孫堅牽著大夫人的玉手,歎息著說道


    “夫君,我不能答應你,你既然知道我的性格,那你當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妹妹,姐姐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女”,大夫人倒是沒有答應孫堅,隻是緊緊的抱著孫堅的手,對著吳國太說道


    “不,如果你們都離開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吳國太滿臉淒苦的對著孫堅和大夫人說道


    黃昏,孫堅喚來了孫策,交給了他兩封信,說道,“伯符,雖然我不善於算命,但我知道,未來你們兄弟會有分歧,這是我給仲謀的兩封信,如果你覺得仲謀有雄主之資,那你就可以選擇,是自為仙子島之主,還是江東之主,第一封信是你自為仙子島之主,我對仲謀說的,第二封信是你為江東之主,放逐仲謀到仙子島後,我對仲謀說的,無論你怎麽樣安排,我都會讓你們兄弟和睦,仙子島的宮殿建設已經在開啟了”


    “爹,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喜歡四處冒險,要是仲謀能夠擔當大任,我不會和他爭奪江東之主之位的”,孫策將兩份信都還給孫堅,滿臉認真的說道


    “伯符,你天性純良,為父自然相信你不會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來,但仲謀自幼接受的是我灌輸的權謀之術,帝皇之念,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我不希望我們孫家沒有葬送在大海,葬送在對外敵,而是葬送在自己人手裏,不管你們誰守護江東,我都樂於看見,我隻希望江東上飄舞的守護旗幟,是我孫家人舉起的,這你可明白”,孫堅對著孫策點了點頭,囑咐道


    “爹,我一定照辦”,孫策一聽,也點了點頭,將兩份信珍而重之的放入懷裏


    “伯符,對你,爹很愧疚,也很自豪”,孫堅滿臉感慨的說道,“你負氣而去,在弱冠之齡,雖然有仙子照料,但我仍舊是日夜擔憂,但你我性格相似,數年來我沒有對你傳過一字半句,當我看見你成功歸來,我萬分歡喜,就算是你這次輕敵,我也沒有絲毫責怪,因為我知道,你是我孫文台最自豪的兒子,如果有來生,你我當再為父子,並肩逐鹿天下”


    “父親,其實琰姐還是有辦法的,隻是...”,孫策頓時將蔡琰的二十年陣法休養之法說了出來


    “哈哈哈,二十年,二十年之後,這天下或許也早已歸於一統了,伯符,二十年你能一統天下麽”,孫堅苦澀的笑了下,說道


    這是武者的悲哀,武者沒幾個二十年,說的是真話,對於四十歲以後就進入衰退狀態,六十歲以後幾近敗亡的武者來說,二十年,基本上已經是完了,二十年沒有使用過內力,出來之後,也應該如同廢人了,而且,三十多歲的心態,五十多歲的身體,這絕對是一種悲哀


    “爹,要不我還是找琰姐尋求逆天”,孫策也知道這對於孫堅來說是很難接受的,而他也也不好說二十年後是不是個起點,更加不能預測二十年的光景


    “你隻要答應我,二十年內你盡力興旺江東,逐鹿天下就好,江東小霸王,豈能經常將求人掛在嘴邊”,孫策還沒說完,孫堅頓時打斷了他的話,不悅道


    告誡完孫策之後,孫堅也找了孫靜,周瑜,孫權一一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裏,一道匆匆的身影快速的走進了孫堅的房間


    “文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護衛們並沒有阻攔來者,反倒是再度熱淚滿眶,早上才來過的淮南之主袁公路,竟然千裏之外再度接到了孫堅蘇醒的消息,並趕了回來,不得不說,他對孫堅的關注簡直就是像是地球上的手機信息綁定,一有消息立即來電


    “公路大戰在即,實在不宜再為我奔波,兵貴神速,戰事最忌延時的”,孫堅伸手請袁術坐下,並舉起了酒瓶


    袁術會意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個黑玄玉杯,放在了桌上,接著問道,“文台,你如今的身體狀況如何”


    “隻剩下三天,洛陽第一才女蔡琰診斷的”,孫堅一點也沒有隱瞞自己的實情,說道


    “三天,她沒看錯”,袁術狐疑的上下打量孫堅的神情,隨即自言自語道,“蔡文姬按常理來說應該不會看錯的,文台,你和她有沒有交惡”


    對於蔡琰,袁術一點都不陌生,這在他心中是和呂布一樣的彪悍,但不同的是,呂布神勇無敵,殺妖師像殺小獸一般容易,而蔡琰則是治病像喝水一般的容易,對於自己寶庫的情況,袁術很是清楚,經常有人來光顧,而他知道的,就有幾個,因為這幾個囂張的家夥從來不帶頭罩的,這其中就有洛陽第一才女蔡琰,但蔡琰算是比較有良心的,她每盜一件寶物,都會告訴他,他在他家裏拿了什麽東西,並為什麽人治愈了什麽病,而隻被蔡琰紮了幾針丟了幾團綠光的袁公路同學,如今家庭和睦,精力充沛的程度更是到了一夜七次郎的境界


    “天命使然,公路不必懷疑,還請公路在我離開之後照料我孫家,那我也就走的安心了”,孫家給袁術敬了杯酒,說道


    “照顧你的遺孀,我定能做到,而且伯符英雄過人,他日必定能夠繼承你的意誌,再度一統江東,隻是,你就這樣就離開了,叫我以後如何在再能找到像你一樣的益友呢”,袁術歎了口氣,隨即收回了黑玄玉杯,拿出了一個三個巴掌大小的大碗,直接拿出了個大酒壇,猛倒了起來,雙眼中閃現著濃濃的不舍


    “有公路這話我就走得安心了,公路此生注定了成就帝業,將來問鼎中原必定會有比我更好的良友,不必悲傷”,孫堅頓時搶過袁術的大酒壇,安撫道


    “珍寶易買,知己難求,我觀遍天下諸侯,除了文台,其餘皆奸詐之徒,哪能再找到像你這樣的益友”,袁術也沒搶回酒壇,隻是拿起酒碗,直接一飲而盡,搖頭歎道


    說著說著,軍營外都能清晰的聽到袁術那宛如孩子般的哭聲,明明是孫堅快掛了,但卻像是袁術殺青了一般


    青年妖師滿臉疑惑對著孫靜說道,“孫將軍,你確定文台將軍不是袁太爺在江東的私生子”,青年妖師第三次的問道


    “仙師說笑了”,同樣的,孫靜神情僵硬的回答,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問到的問題了,甚至在潛意識裏,他自己都有這樣的感覺,如果袁術不是有著龍陽之好,應該就是自己孫家和袁術有著一層秘密的親戚關係吧,而袁術的取向應該是正常的,他可是有著五六十位愛妾的,能玩龍陽之好麽


    但孫靜也沒責怪青年妖師的八卦,因為比他說話更難聽的,他都聽多了,袁術對孫堅的好,讓廬江和江東很多百姓都不解,甚至還有人認為,袁術和吳國太姐妹和周瑜的母親有一腿呢


    好說歹說,連哄帶笑,孫堅終於在第三個小時送走了比他還要傷心難過好幾倍的袁公路,而他知道,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會麵了


    不過一想起袁術,孫堅就想起了戀雲仙子,想當年,他統有長沙柴桑,雖然隻有兩座城池,但卻擁兵十萬,心中對袁術一點都不以為意,要不是戀雲仙子的全力遊說,他才不會對傳說中的暴發戶袁公路有絲絲親近之舉,而無疑,戀雲仙子的眼光仿佛可以穿透過去未來,在他臨終前,仍舊相助於他的諸侯,天下僅袁公路而已


    接下來的兩天,孫堅都在陪伴家人的日子中度過,到了第三天下午,孫堅喚來了霸王鐵騎和剩餘的江東子弟,在練武場,召開了大會,大會中孫堅檢討了自己的過錯,並下跪在地,向著江東子弟磕頭,並言明自己的兒子將會替自己贖罪


    而這兩天,擦幹眼淚的袁術正趕往汝南,曹操依然在舒適的想妻教子,天下各州郡也基本上沒大戰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中原戰場,那是曹操和袁術的第一次大規模交鋒,也是最令人大跌眼鏡的一戰


    徐州城,陶謙府議事廳


    “各位,袁公路許諾讓我出兵兗州,然後歸還我徐州南部,諸位有何看法”,陶謙依然是慈祥微笑著,問著各位文武大臣,在場都是陶謙的心腹,陳珪,糜竺,曹豹三大族長,陳登,糜芳等人


    雖然陶謙是在問眾人,但其實眼光早就投向了陳珪,而眾人也看向陳珪父子,這才是徐州的智囊


    “主公英明,主公的想法想必謹慎無誤,我等隻要照做,定可保我徐州平安”,陳珪打著太極拳,拍著馬屁說道


    其實陳珪說了等於沒說,這話原本不應該出自陳家這出名的智囊家族,但此時無論是糜竺還是曹豹,都沒人敢鄙視他,因為他說是實話,雖然陶謙已經老得快掛了,但卻是老謀深算,在徐州不知道已經布下了多少個地雷,外人豈能占得了便宜,尤其是徐州南部投奔袁術的時候,糜竺等人才駭然發現,這徐州南部的經濟竟然比北部差了好幾個檔次,雖然沒有了近半領土,但在經濟軍力上卻是沒什麽損失


    “元龍,你說吧,你父親是老狐狸”,陶謙微微一笑,對著年輕的陳登說道


    “我們與曹操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這樣出兵要是能打下兗州還好說,不然就要接受曹操的報複了,而且夏侯淵在泰山郡駐兵數萬,竭力修築城牆,我們能動用的兵力不到五萬,有心而無力,因此我們不能出兵,也沒能力出兵”,陳登倒是沒有謙虛,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我就按元龍的說法回複袁術,你們看可好”,陶謙給了陳登一個讚賞的眼神,說道


    長安,皇宮金鑾殿上原本文武百官分列兩旁的一貫形勢已經被徹底改變,比起董卓李儒的時代,現在郭汜李傕當權時代,長安更加糟糕,上朝時候,文武百官分成兩列,一列是以李傕為首的西涼軍方勢力,另一列是以郭汜為首的長安勢力,但長安勢力現在已經不分官職高低,隻分親李傕郭汜和中立派,而中立派也隻剩下朱儁,皇甫嵩幾個不問政事隻管治安,在長安軍方極有名望的老臣,而這些老臣都是待在最後麵,李傕郭汜和幾個親戚更是在金鑾殿擺了幾張太師椅,優哉遊哉的坐著聽百官的啟奏,隻有兩人都不想管的,獻帝才能有發問權,很多時候兩人都是直接睡在太師椅上,讓百官說話都輕得很,上朝的規矩禮儀蕩然無存


    基本上所有官員現在都依附李傕郭汜,因為不依附的基本上都掛了,或者是告老歸田,逃出長安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皇宮如今也沒有了太監的存在,說話的是一個精壯的西涼戰士,吼聲直接傳得了老遠


    “稟奏陛下,兗州侯曹操六百裏加急稟報,青徐兗州三州交界出現了大量的黃巾,有死灰複燃的跡象,正向朝廷求救”,說話的是長安軍方有著很高地位的皇甫嵩,這是平定黃巾的大功臣


    “這”,獻帝看向了李傕郭汜,神情有點為難


    “逆賊曹操背叛太師在前,私自吞並豫州在後,實在是罪惡滔天的叛賊,讓黃巾收拾他一下更好,陛下不必為之有所動”李傕冷哼了聲,惡狠狠地給了獻帝和群臣一個眼神,大聲說道


    群臣都下意識的低下頭,沒再說話了,基本上,李傕和郭汜其中一個人說出的話,基本上就是決定了,而在如今的長安,說話要很有技巧,不然非但無功,而且很可能是取死之道,因為李傕郭汜不喜歡聽人話,他們隻喜歡聽狐狸話


    狐狸在動物界裏是狡詐和善於獻媚的代名詞,而同樣的,在如今的長安,如果你說的話不是獻媚,那麽李傕郭汜就會看心情處理你


    “哦,這樣啊,那就”,獻帝對曹操沒怎麽認識,自然也就沒什麽好感,當然不會冒著得罪李傕郭汜來為他說話


    “太尉,不知你對黃巾死灰複燃如何看待呢,黃巾要是攻破了兗州很可能就往司隸進犯的”,說話的是另一位重量級大臣朱儁,而且他說的話也不是沒道理的,或許你李傕郭汜西涼集團和曹操有仇,但黃巾是我們共同的敵人那是沒錯的,以妖師那神出鬼沒的手段,得到勝利,嚐到甜頭很可能就直取長安了


    太尉指的就是長安的第三把手,也是長安的半個掌權者,在西涼集團,李傕和郭汜都得尊稱一聲軍師,著自然就是被李儒譽為黑暗之手的賈詡賈文和


    賈詡是如今西涼集團的軍師,也是當朝太尉,長安的第三把手,他說出的話李傕郭汜奉為聖旨,也是和李傕郭汜分掌長安的半個掌權者,但很可惜,賈詡也不是好人


    賈詡被長安官員稱之為毒士,被百姓稱之為萬年寒鐵樹,意思就是鐵樹開花水倒流,寒鐵樹開花,萬年難遇,賈詡雖然身居高職,權力甚大,但卻是從來不為長安著想,也就是從來不幫長安做點好事,每天都是像過客,像看客一般的度日,就算是無數冤案在他麵前上演,他也能不聞不問,每天就上朝下朝,下了朝之後就直接回家,他的家在昔日的李儒府,被西涼鐵騎重重包裹,他的家人也從來不見外人


    許多人像求賈詡幫忙,但不但見賈詡難,而就算成功將紙條塞給了賈詡,下一秒,紙條也會出現在李傕郭汜手裏,而一旦有誰想要謀害賈詡和他的家人,無數西涼鐵騎會在計劃前夕湧進策劃者的家中,而他同時也不像西涼鐵騎,像李傕郭汜那般視百姓如螻蟻,任意肆虐,反正他就是置身事外,仿佛是長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長安官員和獻帝都不知道的是,他們各種小動作的行為在李傕郭汜看來是多麽好笑的事情,在長安,沒有誰能比他們更了解賈詡,那是個超級喜歡安定的奇人,昔日在董卓麾下,他雖然智計過人,但卻從來不主動獻策,也不會幫助除了張濟以外的人出謀劃策,而不得不令他們羨慕妒忌恨的是,張濟運氣真的非一般的好,竟然率先為賈詡解決了一個難題而得到了賈詡的友情


    他們放心讓賈詡掌權是因為深知賈詡的性格,他喜歡平淡而又安靜的日子,那沉悶的如湖水一般的死寂日子,其他人的生死,通通與他無關


    而在朱儁拉賈詡下水時,李傕郭汜直接露出了笑容,玩味的笑容


    果然,賈詡冷冷的掃了朱儁一言,說道“曹操的事,與我無關”,賈詡的回答震驚四座,但也有很大部分人覺得見怪不怪了


    “可是黃巾事關長安的安危,太尉何不給我們分析一下,比如說曹仁的洛陽駐軍,溫候的宛城駐軍”,獻帝一副驚恐的樣子,有點焦急的跳下了龍座,來到賈詡身邊說道,但坐著的賈詡並沒有因為獻帝的親自到來而神情有絲毫改變,他的臉上依舊掛的是冷漠,他冷冷的掃了獻帝一眼,直接撇過頭


    見獻帝都說出了駐守宛城的呂布,這下輪到郭汜和李傕坐不住了,兩人對視了眼,郭汜說道,“還請軍師為我們分析”


    賈詡沉默了下,隨即說道,“黃巾作亂,天下憂心,如今曹操東有黃巾,南受袁術進犯,可謂危急之時,要是他壯士斷腕,將豫州讓給袁術,並再次昭告天下,號令天下共同抗擊黃巾,順便清君側,以他的號召力,好大喜功的袁家兄弟必然會響應,而被大師挑撥受到孫堅進犯而損兵折將的荊州王也應該會響應,函穀關和武關會同時受到攻擊,要是曹操以自身之力抵抗,數月之內,不出意外會陷入困境,最後退守洛陽”


    那豈不是說,他們很可能會在武關遇到呂布,在函穀關遇到張遼高順,李傕和郭汜都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懼,呂布張遼高順的消息此時已經很多人都知道,兩人也深知賈詡之能,而賈詡現在和他們一條船,自然也不會欺騙,曹操是出了名的有勇有謀,壯士斷腕的道理他絕對不會不懂,一開始或許會為麵子而抵擋一下,但來犯者可是強力的黃巾和如今被稱為天下最強兩大勢力之一的淮南袁術,難道這曹操的告急信還是一封戰書,這曹操,果然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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