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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貂蟬呂布董卓


    (一)


    一戰而定,田豐的演講攻勢


    話說話說桃花山上桃花仙,天生鬼才郭奉孝正在野外和愛妻共訴綿綿情話,顯現出了無限的平和寧靜,而此時,並州戰場上,卻是截然相反的局麵


    經過幽州和冀州的兩麵突進,群龍無首的並州軍被打得節節敗退,隻能困守大城,雖然堅信著邪不可勝正,深信著並州的守護神九原戰神呂奉先一定會帶著神鬼方天畫戟,坐下妖獸赤兔,帶著並州狼騎,並州鐵騎和陷陣營從茫茫草原上如鬼魅般出現,然後以風雷不及之勢完殺一切敵軍,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夥伴的陣亡,這種信念被默默的消減著


    呂布放棄了並州了麽,答案是,是,也不是,雖然呂布沒有回到並州,也沒有救援並州的意思,但並州現在的掌權者,依舊是以呂布為核心的戰將,現在的並州核心上黨郡依舊是呂布親戚魏續掌管,而南麵防範冀州軍的也是未來的八健將之二,侯成和曹性


    侯成天性愛酒,就算天掉下來還是要喝兩杯再說,盡管現在處於危機時候,在夜裏他依舊要喝兩杯才能睡的著


    “你說顏良文醜是不是真的像傳聞說的勇冠三軍,是萬人莫敵的河北上將呢”,侯成磕了杯酒,滿臉不信的看著曹性,雙眼徑自轉了轉,問道


    “不管他是誰,要要想占據溫候的領地,就要在我的屍體上踩過”,曹性冷冷的哼了聲,也狠狠地喝了大碗酒,咬牙切齒的說道,顯然,從敗兵傳聞來看,顏良文醜自踏入並州,一路突進如入無人之境,成廉,郝萌均非一合之敵,這樣的戰績顯然已經能夠動容他了,因為他雖然自信能夠穩勝兩人,但要說是一合敗之,那就萬萬不能了,顯然,明天城外的大軍一到,就是決一死戰的時候了,而且自己很可能是陣亡的結局


    死腦筋,侯成不漏痕跡的偷偷掃了掃曹性,但卻不敢在他麵前說出投降的話來,畢竟這貨可是自己主公的死忠,一旦自己的話有反叛之意,他首先就滅了自己,他也隻能不斷的試探,這已經是冀州軍進攻以來第三次試探了,而曹性的回答,則是一如既往


    打仗這東西,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有什麽的,侯成心裏暗暗叫道,袁家四世三公,手下能人異士何其之多,而顏良文醜卻能多年穩當袁紹的心腹大將,豈能是你能比擬的,死守徇城有什麽意思,還不如退回上黨,傾全力固守,再不然越過草原,跨過群山投奔溫候也是不錯的啊


    但侯成也隻能心裏說著,實在地說,他的確有想投奔袁紹的衝動,袁紹數場大戰都是贏家,威望遍布天下,加上出身高貴,就算不看著冀州富庶,也看著四世三公的名頭,成就大事那是必然的,看看青幽並冀,青州除了個平原,都不是什麽平靜的地方,自己並州無主,幽州公孫瓚剛打了敗仗,顯然,袁紹已經有了青幽並冀四州之主的架勢,這顯然就是大勢所趨,但侯成給一百個膽,他也不敢私自投降冀州,不然他絕對活不過投誠的第二天


    呂布禦下很簡單,你為我效死力,我和你同富貴,你能力差點沒問題,打仗你可以輸,可以逃,但不可以投降,不然即使是天涯海角,他也會瞬間而至,取你首級


    再說了幾句稍微暗示了下,但曹性仿佛是聽不懂一般,態度依然的堅決,侯成也不說什麽,隻是暗中讓自己的馬夫將自己的戰馬檢查好,順便帶上些備用藥粉,以備不時之需


    第二天,田豐帶著顏良文醜來到了城下軍營前


    “吾乃河北上將文醜是也,何人敢與我一戰”,隨著一聲巨吼,彪悍的文醜頓時策馬在了地方軍營前,怒吼了句


    文醜聲音之洪亮,內力之雄厚,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曹性暗吞了吞口水,還是策馬而出,大聲道,“逆賊不聽皇命,私自進犯他州,實在是罪該萬死,讓我曹性會一會你”,身穿精鋼鐵甲,手持著一把大刀,背後負著箭矢長弓的曹性此時雖然也顯得威風凜凜,但卻是滿臉凝重的看著文醜,比起文醜的滿臉狂傲,氣勢上的確差了不止一籌


    “好,看來呂布麾下也不隻是隻有張遼和高順,這些日子來都快憋死我了,還以為又像上次一樣,吼一聲就完事了呢”,文醜哈哈一笑,頓時一揚長刀,拋出了一個巨大的暗器,說道,“昔日關雲長和張文遠醉酒斷交情的情景我沒看到,但作為我從並州看到的第一號有骨氣人物,我敬你一壺,敢不敢喝”


    曹性順手一接,原來是一壇美酒,而且就純度和香味來看,竟然是出自平原,“好,河北上將果然名不虛傳,我敬你一壺,縱然死在閣下刀下,我也毫無怨言”,雖然說的有點泄了底氣,但曹性還是接過酒,呼呼呼的大喝了起來,文醜身後頓時揚起了一陣喝彩聲


    微酒壯膽,喝了點酒,曹性對文醜的畏懼頓時將下了許多,他也知道了文醜的心思,對文醜的光明磊落也有了點激動,他很清楚,敵方確實比他強,而且按照氣勢發展下去,自己必定在短時間內被斬殺,但喝了酒,實力不知道會不會上漲,但水平發揮必定會穩定些


    文醜也磕了一壺,隨即揚刀而出,宛如雷霆一般的斬向了曹性


    曹性一聽那呼嘯的破空聲頓時側身閃避,策馬和文醜玩起了纏鬥,而的確,曹性也不是什麽力量型的戰將,叮叮當當的打了二十幾個回合,盡管是纏鬥,兵器之間的碰撞還是讓曹性氣血翻湧,文醜和他內力之間的差距還是讓他受了內傷


    但曹性並不氣餒,因為他的長處不在於長刀,他相信,戰神會讓他一擊即中,一招秒殺


    喝,曹性大喝了聲,全力引發內力,竟然放棄防禦和文醜硬碰硬了開來,但文醜可是河北上將,多年來和顏良踏過異族領地橫掃青幽並冀,從來沒遇見過對手,曹性的猛擊攻擊在他看來無疑就是回光返照,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碰,曹性賣了個破綻,被文醜一刀劈中,護甲頓時被震裂,曹性頓時倒在了自己的坐騎上


    絕地反擊,在被擊中的瞬間,曹性借著坐騎的阻礙,一個馬腹回旋,射出了醞釀已久必殺一箭


    帶著淒厲的破空聲,殺身成仁的意誌,曹性的一箭竟然發揮了百分之兩百的實力


    但很可惜,他的箭矢被文醜微微側身給徒手接住了


    文醜也很愕然,他竟然感到了痛楚,他不由得張開了大掌,看著手掌的一片血肉模糊,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竟然受傷了


    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久沒發生了,即使縱橫在異族戰場,他也從未受到了如此嚴重之傷,雖然這有裝備精良的緣故,但他的武技即使是顏良也不一定能夠穩勝,是毫無疑問的河北第一,現在竟然被曹性傷到了,而且是在自己預料中受到了傷害,而他竟然有點開心的感覺


    但這些念頭都隻是閃電般的,文醜哈哈一笑,說道,“箭術夠高明了,但很可惜,你不應該一開始就掛著弓箭,這讓我對你有了防備之心,而且你的內力太弱了,投降吧,你們不是我們的對手”,說著,文醜長刀一揮,後麵的騎兵頓時衝了上來


    而此時,曹性的親兵也瘋狂的撲了上來,後麵的大軍蜂擁而至,不得不說,呂布走後,曹性成了並州軍中聲望最高的人,甚至比並州的實際掌權者魏續更高,不是因為他的武藝,他也不是呂布的什麽親戚,而是因為他的忠誠和勇猛無懼,他是軍中對呂布最堅定的信仰者,也是敢於向著挑釁呂布威信的任何一個人發起挑戰,是最勇猛守護者


    侯成也大嚷著,“兄弟們,殺了這些侵略者”,但隻是吆喝著並州騎兵向前衝鋒,而自己則是以保護侯成為名,快速遁逃


    並州鐵騎,隻會因為指揮者的命令而行動的軍隊,不會因為主將敗亡而有所動容


    就在侯成帶著曹性撤走後,原來的城門上頓時出現了冀州軍的旗幟,一個大大的顏字出現在了城門上,隨著城門的打開,無數騎兵如潮水一般的湧了出來,徹底將城下的騎兵完全包圍,但要是在高空一看,一定會讓人無語,兩萬騎兵將兩萬騎兵包裹住了,在平地上,隻要一個突圍信號潰逃的並州軍,竟然還在和冀州軍死磕


    “投降,不殺”,城牆上忽然出現了一位儒雅的策士,他臉色有點蒼老,但卻顯現出了無窮的溫和力和親和力,雖然他的內力修為不強,但卻是瞬間傳到了整個戰場上


    原本廝殺的雙方,竟然在瞬間分成了兩列,冀州軍緩緩退入城中,而原本頑抗的並州軍,竟然在瞬間拋下了手裏視為生命的武器


    來者是呂布麽,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呂布來了,冀州軍也不會賣他麵子,來者是河北上將軍師田豐,這個田豐在此時或許還是隻個上將軍師,隻聞名於冀州,但在不久的將來,他的成就讓人肅然起敬,甚至讓青幽並冀四州之主袁紹的為之忌憚三分


    “各位,還是前些日子的那句,拿著我們的糧食,回你們的軍營去”,田豐撫了撫自己胡子,滿臉慈祥的說道,雖然田豐今年不過三十多歲,但因為多年來一直為政務灑熱血,現在的樣子遠比實際年齡要大,隨著他的話,城門大開,一些糧食被源源不斷的送了出來


    雖然知道了結局,但一萬多並州軍還是頓時熱淚滿眶,他們都是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些日子來,他們都是戰敗者,但在田豐手裏卻沒受到戰敗者會有的屈辱,其中不少還是被田豐放了兩三次的,田豐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打敗了他們,然後無條件的讓他們拿著武器彈藥糧食坐騎安然離開,再一次俘虜卻也是同樣的結果


    這樣要是在別州或者是回到反敗為勝的將領手裏,會沒多大作用,但這是並州,天下最強的戰士發源地,他們都是信奉戰神的,信奉榮譽至上的,他們從不接受嗟來之食,也從不畏懼死亡,但卻被一再憐憫了,而且回到自己的族人身邊,受到的卻是鄙視,不屑的目光,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他們也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去死,但他們都是有家人的,他們都是在並州內部調到並州戰場上的,隻要有機會,他們都不能死,也不想死,因為他們還有牽絆


    這樣對比下來,並州軍都在信念和各種想法中備受煎熬,現在一聽田豐那同樣的話語,不少人都哭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彪悍


    “軍師高義,我願降了,隻要軍師不讓我殘殺同州子弟,我願為軍師效死力,驅逐幽州侵略者”,一個並州小軍官忽然跳下了馬背,嗚咽著大聲說道


    “我等願降......”


    仿佛是骨諾牌效應一般,沒兩下,一萬多並州軍竟然陸續跳下了馬背,跪倒在地嚎嚎大哭著說道同樣的話,原本滿臉歎息的顏良文醜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們動刀動槍都打不垮的並州鐵騎,怎麽被軍師兩句話就弄得投降了


    “不,你們還是走吧,我不需要你們的投降”,田豐搖了搖頭,撫了撫自己的胡子,仍舊慈祥的像個老爺爺,話語依舊是那麽溫和,一點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什麽,顏良文醜頓時瞪大了雙眼,竟然不要投降,雙眼中都帶著焦急和勸阻之意,但卻被田豐擺手勸阻了


    不但顏良文醜瞪大了眼睛,就連一眾並州軍也大跌眼鏡,打仗不要降兵這倒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他們是並州鐵騎啊,而且,田豐他們不是要侵占並州麽,不要並州軍,你要並州來做什麽


    “各位大戰一場,先吃點東西,我有些心裏話想和大家說”,田豐擺了擺手,大堆糧食被送到了並州軍手裏


    看著手裏那香味濃鬱的幹糧,一眾並州軍卻是一點都吃不下,這本來在並州,隻有軍官才能見過的冀州好夥食,原本就是並州士兵所期望擁有的,但此時,卻顯得那麽的難咽


    他們真的差的,連投誠的機會都沒有了麽,作為驕傲的並州軍,現在主動投降都沒人要,他們所有人都有種想自殺的衝動,但所有人都在傾聽著,他們也想聽聽田豐想說什麽


    估計田豐要是諷刺他們一下,立即就會出現屍橫遍野的情況,在場的並州軍,不會剩下有多少


    “各位,其實我在冀州當小官的時候,我就聽過了並州鐵騎,並州狼騎,陷陣營的,但我一直都很質疑,你們知道,在我們冀州軍隊眼裏,他們代表的是什麽嗎”,田豐仿佛是回到了很久一眼,搖頭一笑說道


    “最強,我們是最強的”


    “最強,我們是最強的”


    “最強,我們是最強的”


    ......


    一眾並州軍頓時大吼了起來,以群情洶湧來反駁田豐對並州軍的質疑


    “沒錯,是最強,在那時候,無論是喜不喜歡並州的將士眼裏,並州軍都是最強的,他們不怕異族,不怕妖獸,就連妖師也不敢踏入,那時候說真話我是不相信的,但後來,我不得不相信了”,田豐歎了口氣,說道“虎牢關一戰,我們和溫候看似兩敗俱傷,但實際上不然,這一戰打出了並州軍的威風,天下誰也不敢再輕視並州軍,死在溫候手下的軍隊不下七十萬,這絕對是個駭人聽聞的,事實,實話的,我有點畏懼和憧憬並州軍”


    田豐說著,也是滿臉苦笑,這讓一眾並州軍臉色頓時變得很開心,手裏的糧食也不由得大啃了起來,雖然他們隻是落選的並州普通軍隊,不能和最強騎兵並州狼騎,最強步兵陷陣營,綜合能力最完善的並州鐵騎作對比,但他們還是最強的,因為他們都是並州軍


    “我不得不承認,你們並州軍很厲害”,田豐頓了頓,臉上突然出現了憤怒的神色,他大聲道,“但後來,我奉命進入並州,看到的卻是令我很是痛心的情況,軍紀散漫,不戰先逃,殘殺百姓,這就是我畏懼的並州軍,這就是我憧憬的並州軍,我是一個三軍首領,但我不希望看到一些讓我失望的對手,但現在,我失望了”


    一眾並州軍頓時無言,群龍無首,雙方實力相差不遠的時候,並州軍也不是無敵的,要生存自然要逃跑,而此時,百姓都性命變成了草芥,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在敵方元帥說來,則是無比的尷尬


    在非能力上連敵人都看不起的戰士,還有什麽用,怪不得田豐不需要他們投降了,的確,他們比起威風凜凜的並州精兵,卻是差得不是一點兩點


    “但後來我想了想,是什麽讓憧憬和現實變得如此天壤之別,我想到了,不是你們的問題,而是時間的問題”,田豐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在戰爭中渡過的,這樣你們的軍力很雄厚,但也讓你們很疲勞,尤其是經曆了匈奴的惡魔打擊,你們還沒有恢複過來,而隻要給你們時間,你們一定會恢複到往昔的水平,你們想想,溫候打遍天下無敵手,靠得自然是絕世武勇,但要斬殺數十萬大軍,靠的就是像你們一樣,英勇無懼的並州戰士,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


    一眾並州軍頓時沉默了開來,如果說剛才田豐的打擊讓他們想死,但現在的話就讓他們沉默了下來,是啊,他們可是威震天下的並州精兵,但現在卻是弱成這樣,不是因為他們沒實力,而是時間不對,要是讓他們安定好妻兒,恢複了體力,就算是和冀州軍大戰一場,我們也不會不敵他們,怪不得田豐不要他們投降了,原來他希望有值得尊敬的強力對手,真是個崇高的敵人


    “各位有沒有想過,我們冀州為什麽要進入你們並州”,田豐在一眾並州軍臉上掃了下,接著說道


    一眾並州軍頓時無言,是啊,幽州打下並州還說是補充實力,擴展版圖,但他們可是富庶的冀州,用得著花錢去打他們貧瘠的並州,還出動了這般政策,還真有點像吃飽了撐的浪費金錢浪費兵力


    “各位想必也會知道,我們冀州富庶,將士都比你們要多,就算你們並州軍再厲害,隻要我們不賣糧食給你們,你們十年之內一樣毫無作為,但我們為什麽還要這樣做呢,我們如果要馬匹,可以向你們買,要將士,同樣可以自己訓練,為何要一個貧瘠的州郡來惹起公孫瓚的不快,拉開戰爭的帷幕呢”,田豐頓了頓,坐下了顏良拉來的凳子,說道,“那是因為我主仁德,誌在天下,我主自從接任冀州牧以來,硬抗黃巾和異族入侵,反抗董卓暴政,為的就是天下的百姓都安居樂業,不受異族侵害之苦,而我們攻擊並州,意思就是我們有能力不需要你們並州軍隊,但我們也希望你們能有好的環境安頓起來,恢複實力,將來和我們一起抗擊異族,守護自己的家園,這才是我主的原意,所以,我不需要你們的投降,就算你們真心誠意我也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們整個並州的欣欣向榮,如果你們願意,你們可以接回你們的家眷,在我們身後的並州境內生活,我們會幫助你們,休養生息”


    說著,田豐說著袁紹的恩德,三年之內免稅,給予種子並教導種植,贈送糧食,建立商業通路......生活上的一切都說了,但就是沒有一樣關於軍事的,不增兵,不訓練,仿佛是要將並州軍發展成專職農業軍一般


    並州軍無不在目瞪口呆中被田豐送走了,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顏良文醜,顯然田豐說的話很多是自己增加的,袁紹的旨意裏並沒有的


    “軍師,這樣不太好吧,免稅三年是不是時間有點長了,而且不設立軍隊,不用三年,恐怕整個並州都快爬不上馬背了,這樣主公恐怕會”,顏良有點不安的稍微提示了下,這不是袁紹的本意,這樣袁紹恐怕會不高興


    “無妨,我會和主公說的,而且,打下並州後,接下來的日子都會是我和你們兄弟管理,並州本來就窮得掉渣,收稅的錢還不夠主公招待客人一頓飯,而且並州民風彪悍,隻要我們收其心,不用多久他們就會自主要求加入軍隊,這都沒什麽大礙”,田豐搖頭笑了笑,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繼續攻擊下一座城麽”,文醜有點興奮地說道


    “不,不用了,今晚就會有四萬精兵前來,你們各領兩萬大軍,在這裏埋伏,魏續一定會帶著並州軍撤向長安,你們給我將他們,盡數留下,這次我真的不要俘虜”,田豐指了指地圖上並州和長安隻見綿綿群山的一個點上,說道


    “軍師是說,魏續他們會放棄上黨,退回長安投奔呂布”,顏良頓時吃驚地說道


    “侯成的性格和請報上說的一點都沒錯,沮授此行,手到拿來”,田豐自信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顏良文醜雙眼頓時一亮,想到了今天的遭遇,不由得對視一喜


    原來,這腳下的城市是並州軍事重鎮,原本就易守難攻,雖然連場大戰讓這裏受損頗重,但要以兩萬兵力攻破三萬多大軍的曹性侯成本不是易事,但現在卻是一戰而定,雖然與敵方糧草和己方內應也有關係,但顯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侯成的撤走,而這舉動和他貪生怕死的性格傳聞有極大地關聯,若情報是真,那麽他們攻占並州的損失就會減到了最小,因為魏續,宋憲等將的性格他們也是仔細研究過的


    天生鬼才郭奉孝,雷人的勸人方式


    正當並州戰場形勢詭異,淮南豫州徐州風暴前寧靜之際,郭嘉正帶著他的嬌妻,囂張的來到了荀彧的府邸門口


    說是囂張,但其實一點都不誇張,穿上了鳳羽套裝的配上了渾身雪白戎裝的小玉兒仿佛是來自天外的神女,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息,而且有著一重火紅的光暈,一路走來,街上的百姓的第一反應就是呆滯,在夫妻倆走過之後則是臉上掛滿了崇拜和虔誠,不約而同的跟了過來,而郭嘉此時的寒士打扮卻仿佛是公主的,仆人一樣,但卻沒有一絲仆人的知覺,反倒是得意洋洋的接受了所有人對小玉兒的膜拜眼神,讓無數人都感到了,超級的不爽


    但能當荀彧的護衛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在不怒自威的吆喝下,一眾百姓隻能遠遠地觀望


    “請問兩位有事”兩個侍衛在對小玉兒行了呆滯禮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其中一個年長的中年侍衛有點尷尬的問道


    “我們是文若的老友,特來和他拜年,你進去通報一下,說我桃花山上桃花仙,天生鬼才郭奉孝來拜訪了”,郭嘉分別遞給了兩個侍衛兩個大紅包,笑道,不得不說,這兩個侍衛的素質郭嘉還是挺滿意的,雖然兩個都幾近是中年人,但卻沒有見色起意,故意刁難,要是平常的護衛看到小玉兒平常的模樣,都要和郭嘉大鬥一場,更別說是現在的樣子了


    桃花山上桃花仙,天生鬼才郭奉孝,這個人的名字怎麽這麽怪呢,還沒見過這麽長的名字呢,不過能叫出文若兩個字的,想必也是縣令大人的好友,他們還沒見過一來這裏就叫縣令大人表字的外人呢


    “兩位稍等”,其中一個年長的對著一個稍小的侍衛打了個眼色,對著郭嘉說道


    其中一個侍衛頓時大步而去,而站在原地的侍衛則是將紅包拿在手裏,和郭嘉聊起了家常


    “你不打開來看看”,郭嘉以眼神示意了下侍衛手裏的紅包,好奇的問道


    “不了,荀大人對我們很好,這些等荀大人回來,我們會轉交的”,侍衛對著郭嘉溫和的笑了笑說道


    小玉兒頓時小小的驚訝了下,說道,“主人,看來這個荀大人也和曹大人一樣厲害呢”,這侍衛素質之高都快比得上曹操府上的了,這不得不讓她很是驚訝


    “可是你不打開看看,難道不怕這是帶了毒藥的麽”,郭嘉給了侍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笑著說道


    侍衛一驚,急忙打開了看了下,卻發現這是兩個裝著巨款的大紅包,每個都裝著五十兩銀票,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五十兩,即使是荀彧,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隻有這麽點,而他們也隻有五兩而已,現在手裏竟然拿著一年半有餘的工資,這可是他們存三五年也不一定有的


    侍衛瞪大了眼睛,心裏頓時展開了激烈的鬥爭,雙眼的狂喜一閃而過,但很快,還是將銀票收回到了紅包裏,拿在了手上而並不是放入了懷裏,滿臉虔誠的說道,“感謝大人的厚愛,這銀票我一定會如實交給荀大人,大人此舉對荀大人實在是雪中送炭啊”


    說著,這位侍衛也說起了荀家的事情,原來,荀彧一個月也隻有那麽點俸祿,卻要養老婆孩子親人仆人一大堆的,過年更是要吃掉他好幾個月的工資,盡管荀彧一家是出了名的節儉,但過個年也是不容易的,他和另一個侍衛都是從鄴城跟著荀彧來的,為的就是報答荀彧的大恩,荀彧讓他們兩個失業難民變成了看家護院,對他們尊重愛護有加,他們都願意為荀彧效死力,而這筆巨款對他們而言隻是狂喜,但對荀彧而言,卻是仿佛是天降甘露


    郭嘉聽得直搖頭,小玉兒聽得目瞪口呆,這個在自己主人嘴裏政務無敵,經濟軍事無一不精的超級軍師級的奇才,竟然過著比自己娘家還要貧困的生活,主人不是說,他的朋友都像他一樣過得瀟灑的麽,連柴米油鹽醬醋茶都要擔心,還能瀟灑到哪裏去


    “收下吧,我保證文若不會說什麽,其實我欠他好幾千兩,我是來還錢的”,郭嘉給了侍衛一個羞澀的笑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玉兒一聽郭嘉的話,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


    而侍衛當然察覺不出郭嘉的神級表演能力,自然是滿臉歡喜,直誇讚郭嘉守信,但手裏的紅包卻是不肯入懷


    “小郭嘉哥哥你終於來了”,一個美少女頓時奔奔跳跳的小跑而來,直接撲入了郭嘉的懷裏,這少女約莫二十歲,有著嬌媚動人的美眸,纖秀嬌弱的臉龐,婀娜多姿的體態,但此時的郭嘉卻無法消受這美女,郭嘉被她一撞,差點掉進了旁邊的魚池


    “見過嫂子”,郭嘉直接無視了懷裏美女的高興,揮了揮手和不遠處滿臉忍俊不禁的荀彧夫人唐氏道了聲招呼,並指了指小玉兒說道,“嫂子,這是我的小寶貝”


    小玉兒頓時臉紅紅的向著荀家眾人大派著紅包,荀家眾人無不滿臉歡喜,唐氏揮退了仆人,走向了郭嘉


    “郭夫人長得國色天香,奉孝真是好福氣,夫君和奉孝多年沒見,想必會很開心,我先去準備菜肴,夫君很快就回來了”,唐氏和小玉兒打了聲招呼,頓時對著郭嘉笑道


    “小寶貝,你去幫嫂子買菜好不好”,郭嘉給了小玉兒一個眼色,溫柔的笑道,小玉兒會意的笑了笑,隨即走了上去


    唐氏想要說些什麽,但看了看郭嘉,還是沒說出來,她當然知道郭嘉為什麽會叫小玉兒和自己一起去,不過想起郭嘉的性格和夫君對他的評價,她還是沒說出來


    “小郭嘉哥哥,你還沒跟我說話呢”美少女從郭嘉懷裏探出了個小腦袋,不依的說道


    “荀柔小姑娘,難道你哥哥沒跟你說,現在你已經長大了,不能再撲在我懷裏,你哥哥沒向你介紹過我的為人麽,你就不怕”,郭嘉捏了捏荀柔的俏鼻,哈哈笑道


    荀柔,荀家的小女兒,荀彧的妹妹,和郭嘉同年但不同月,同樣愛好畫畫,在潁川,荀柔的畫千金難買,和郭嘉熟悉的人都幾乎認為,荀柔將來必定是郭嘉妻子的不二人選,而荀柔二十一歲仍未嫁就很好地說明了


    “哥哥當然跟我說過你,他說你現在是個小氣鬼,小色鬼和小酒鬼,整天不務正業到處亂跑,叫我千萬別學你”,荀柔滿臉正經的說出了荀彧的話,隨即笑道,“不過我都不聽他的,什麽話,我和你可是自己人,兔子怎麽會吃窩邊草呢,來,先讓我看看你發明的什麽紅包,還有這些年你畫了多少畫”,荀柔一點都不在意的在郭嘉懷裏蹭了幾下,隨即一個轉身躺在他的懷裏,打開了自己的紅包,因為兩人都是誌同道合,所以很多時候都百無禁忌,尤其是當時郭嘉都認為自己時日無多,心態自然不同於現在


    “才一千兩,你給了哥哥,嫂嫂和仆人多少”,荀柔嘟著小嘴不依的看著郭嘉,說道


    “你哥你嫂子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嫂子我給了一百兩,仆人都給了二十兩,護衛給了五十兩,至於你哥哥,我準備給一兩”,郭嘉抱著荀柔坐在涼亭的椅子上,下意識的繞起她的秀發轉著圈,毫無顧忌的說道


    “這樣啊,那你還是給我三千兩好了,我偷偷給嫂子,免得哥哥死活要過著現在的生活”,荀柔熟練的從郭嘉懷裏掏出了一疊銀票,又直接從最裏麵夾層拿出兩張,看都沒看就放進了自己的懷裏,說道,“讓我看看你的畫有沒有進步,告訴你,我可是進步多了”,荀柔和郭嘉自幼交好,雖然後來郭嘉進京城和躲到深山去療傷多年怎麽見麵,但書信來往卻從沒斷過,兩人的關係和以前也沒多少差別


    “說起畫來你還真是要躲我遠一點,不然我們相處久了我一定會弄你的”,郭嘉揮了揮手,空間戒指中頓時拿出了數十幅畫,有畫人的,也有畫風景的,但很多都是美女圖畫,而且很多還是閨房之樂的,雖然郭嘉都是這樣說,但卻沒有推開荀柔的意思


    “沒所謂啊,你小寶貝應該不會介意的吧,以你的眼光還能和你結伴同遊的必定是最善解人意的,要是你弄了我,那我就當你小妾好了,反正那不過是虛名,嫁不嫁人我無所謂,不過你畫的這個落日圖也太醜了吧,還拿出來丟人”,荀柔抬頭看了郭嘉一眼,下意識的說道,隨即,她指著一副畫尖叫了起來


    “哪裏醜了,這是我小寶貝畫的”,郭嘉瞬間將那幅畫收了起來,放回到了戒指中,“她入門沒多久,不能和你比,不過聽你這麽一說,好像也真沒什麽大不了,你的思想太異類了,我喜歡”


    “你小寶貝要好好教導一下,以後讓她學你畫人,沒功力的時候不要畫風景”,荀柔白了郭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顯然她對郭嘉剛才的奔雷手很是不滿,但卻無法否認,要不是郭嘉收的快,那幅畫她早就撕了,她也是個怪人,畫了十幾年畫,都隻是畫風景,一旦看到不滿意的風景圖,直接撕了,要賠錢也是撕了再說,她對風景有著怪異的喜好


    “咳咳”,正當郭嘉和荀柔拿著一堆畫在激烈戰鬥的時候,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頓時響起,一個儒雅中帶著堅毅的青年人出現在了兩人身後,這青年人身穿著官服,正雙手往後交叉,一副看著他們側麵風景的樣子


    “哥,你來了”,荀柔往後一看,頓時淡淡的喊了聲,隨即拿起了郭嘉手裏的所有畫,說道,“我先去好好看看,你跟哥哥聊聊”,說完才離開了郭嘉的懷裏,緩緩向著內院而去


    “來,趁著還沒吃飯,我們兄弟喝兩杯”,郭嘉伸了伸懶腰,丟出了一大壺酒,說道,“張飛釀的,別的地方都喝不到”


    “你和柔兒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但別讓我為難,據聞你和你妻子都還沒成親,要是可以的話就一同辦了”荀彧接過酒,來到了郭嘉身邊坐下,給了個你小子給我自己搞定的眼神


    荀彧反對荀柔和郭嘉在一起麽,答案是否定的,即使是整個荀家大族各分支,也沒有人敢對郭嘉的事情說個半句反對,但作為享譽盛名的士族,當然也不能太丟臉,而荀柔和他最親近,她的婚姻大事自然就交給他了


    “再說吧,你們都知道,一旦我的心定下來了,我就變得更加懶散了,不想做正事了,反正沒人敢說我的壞話”,郭嘉沒所謂的笑了笑,喝了杯酒,隨即說道,“反倒是你小子,混得真讓我無語,遠的不說,你荀家是士家大族,雖然比之四世三公有點差距,但也距離不遠,你小子被稱為王佐之才,竟然當個小縣令,荀家雖然不是什麽富家大族,但也算是富甲一方,你小子連家人都差點養不活,傳出去,讓我們這群人怎麽活”


    荀彧的臉也難得一紅,欲言又止,但卻無法反駁,隻能喝著悶酒,其實他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他有他做人的原則,怎麽能輕易背叛呢


    見荀彧不說話,隻是喝著悶酒,郭嘉也沒說什麽,隻是一個勁的和他拚著酒,一壺又一壺,很快,桌上已經滿是酒壺了,按重量來算,兩人都已經快喝了五六斤了,但平原美酒的致命處就是有著無限的誘惑力,喝了之後飄飄然但卻沒有一絲副作用,完全的心神俱醉,仿佛是置身於九霄雲外一般,沒有了一切煩惱,之後睡一覺下一天精神百倍


    “你可知道為什麽孟德要打下豫州”,郭嘉拍了拍荀彧的肩膀,內力灌輸了進去,酒精頃刻沒了,讓荀彧的睡意全無,但那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依舊存在


    “還不是認定荊州和江東糾纏,冀州忙著占據並州,袁術遠在洛陽,豫州和徐州空虛”,荀彧也搭著郭嘉的肩膀,大笑著說道


    “如果是誌才大哥不在孟德身邊,進攻豫州絕對不在那時候,就像你說的,是戰略需要,但事實不然,孟德雄心初醒,他堅持要先休養生息,至少在過年前不能動,但因為有了誌才大哥,孟德立即就攻占了豫州,他要讓你們知道,孟德是有魄力,有能力的,而且,他要你們放心,攻占豫州的第二天,孟德就和誌才大哥親自去拜訪了潁川各大士族,我這樣說,你小子可知道我的意思”,郭嘉碰了碰荀彧的酒壺,接著說道,“你小子是有本事,但我也不會比你差,我幹嘛要來找你小子來搶我飯碗呢,你可曾想過,以你現在的受重視程度來看,撐死了就一個郡守,當你熬成郡守了,我都能滅了袁紹了,你信不信”


    “我知道奉孝你的意思,家族也來了信,要我好好考慮,或許袁本初不是英明之主,但忠臣不事二主,我雖然不受重視,但我畢竟是袁紹麾下的官員,他沒負我,我豈能棄他而去,這豈是大丈夫所為”,荀彧歎息了下,重重的喝了杯酒,無奈的說道


    “忠臣不事二主沒錯,但你忠於誰,你忠於的是百姓,不是袁紹,袁紹為人你我都清楚,優柔寡斷,表寬厚而內心多猜忌,任人唯親戚子弟,本就不是英明之主,而且許攸向來嫉妒賢才,你難以晉升,與其讓你在這個小地方埋沒人才,還不如你從此跟著我,就算你不為孟德效力,當我的書童也比這個小縣官要有出息的多”,郭嘉越說越烈,仿佛懷才不遇的是自己一般,說道,“我這次來,一是來表達孟德的意思,二是來討債的,你如果不答應,就做我的書童還債好了”


    “我何時欠你錢財了”,荀彧頓時瞪大了那雙醉眼,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


    “哼,遠的先說,我妙手空空一脈資助你們荀家成為士家大族,原本是施恩莫望報的,但你家老頭那年喝醉酒說了要還我錢,那你們欠我的錢就夠你算好幾天了,你家大多數子弟都在孟德處打工還債了,你要是荀家子弟就不能避免,而且,你剛才喝的那些美酒,市麵上都買一百金幣一瓶,你欠我一千兩黃金”,郭嘉滿臉鄙視的看著荀彧,無賴的說道


    “這,奉孝,你這是在逼我啊,老頭子說的話那是酒後...”,荀彧看著郭嘉那無賴的嘴臉,頓時無語,雖然知道郭嘉會使用各種手段來讓自己跟隨,卻沒想到他會出到這一招,郭嘉所在的妙手空空門和荀家世代交好,荀家的財富大多還是因為郭嘉的師門資助而發展而來,但在多年前,兩方家主在醉酒後胡言亂語,這樣一來,荀家欠郭嘉的錢就成了天文數字,畢竟百多年的賬根本無法算


    盡管荀彧多方解釋,但郭嘉就一個勁的鄙視,然後喝著酒


    中午飯很快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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