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在荊州大力推行屯田複耕政策,拋頭露麵的機會大增。


    府中的一眾女眷在家憋得煩悶,也不時跟著劉封巡查各地,孫尚香在漢吳關係和緩之後,心情也大有好轉,弓腰姬的腰身雖然豐腴了不少,但成熟的韻味更讓人著迷。


    孫尚香得了雨露,關銀屏、呂玲綺幾個也不能冷落了,小劉封終於充分體會到,澇死兩個字是怎麽寫的了。


    劉封不時換著夫人出巡,好色之名,聞於荊州。


    其名聲之大,甚至蓋過了劉封以往的戰績。


    ——


    襄陽。


    硯裏,蔡洲。


    這裏本是漢水流經的一處江心洲,隨著河水的衝涮,漸漸的擴大為一處適合耕種的沙洲,而之所以命名為蔡洲,卻是因為這裏是蔡瑁家族的祖祠所在。


    蔡家在劉表治荊州時,曾經風光一時。


    但如今,卻是落魄無比。


    相比劉表時期權傾一時的威勢,現在的蔡家隻是一個沒落的小族,除了蔡洲那裏的宗族之地外,在外麵的影響力已經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表的小舅子蔡瑁。


    在赤壁之戰後,蔡瑁因劉封的原因,被曹操所冷落,在曹魏那裏混不下去,蔡瑁隻能灰溜溜的回到荊州苟且偷生。


    他這一退縮,倒是幸運的避過了一場場的清洗。


    當曹操、劉備、周瑜、曹仁等這些風雲一時的英雄豪傑皆逝去時,隱居在蔡洲的蔡瑁還活得好好的,除了腿腳有些不便,需要柱柺外,神誌清楚得很。


    劉封在荊州大力倡行屯田之策,讓蔡瑁看到了蔡家複起的希望,而要想複興蔡家,單靠一個在蜀地為縣長的蔡琰顯然不成,蔡瑁思來想去,終於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孫女蔡襄身上。


    蔡襄二十出頭,正值妙齡,但卻是個未過門的寡婦。


    她的夫君是蒯氏家族的蒯平,這個倒黴鬼在魏諷的鄴城事變中,被曹丕抓住掉了腦袋,蔡襄雖然沒過門,但也被牽連陷入牢獄。


    最後還是蔡瑁豁出一張老臉,求到老友之子,征南大將軍夏侯尚那裏,才算保了蔡襄一條命下來。


    魏國那邊沒法呆了。


    蒯家也已殘破,蔡襄隻能跟著祖父蔡瑁回了荊州蔡洲。


    “襄兒,你且準備準備,隨吾去江陵一趟,蔡家接下來,就要靠你了。”蔡瑁看著一身縞素,身段誘人的孫女,渾濁的眼睛裏露出幾許的期待。


    “襄兒必不負祖父所托。”蔡襄白皙的臉龐上浮過一抹紅暈,她已經嫁過人,雖然真刀真槍沒有試過,但也聽母親叮囑過男女之事。


    祖父蔡瑁是什麽意思,她心中隻一轉念,就明白了其中之意。


    送女!


    這樣的事情,蔡家不是第一次做。


    當年,劉表入荊州,蔡家就是搶先一步,把蔡瑁的妹妹蔡氏,送給了劉表做繼室,才換來了蔡家在荊州的風光日子。


    而現在,蔡瑁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隻能重拾老辦法了。


    “既然你同意,那我就先書信一封,和你表姨說上一說,等過一段時間,再啟程到江陵,你可以先住到你諸葛表妹那裏。”


    “等見了你表妹,要牢牢記住一點,說話時言語要悲切,但不要過分誇大,要多提一提當年蔡家與黃家的情誼,以前的恩情是該收回了了。”


    蔡瑁喃喃自語,若不是萬不得己,他也不想用掉蔡家最後的一點關係,但若是不把黃承彥、黃月英給擺出來,他怕蔡襄連後將軍府的府門都進不去。


    劉封雖有好色之名,但也不是什麽女人都收的。


    蔡襄雖然姿色出眾,也沒正式過蒯家的門,但畢竟名聲不好聽,要不是蔡家沒落,族中實在沒合適的女子了,蔡瑁也不會考慮蔡襄。


    劉封忙著屯田,忙著打探隴右戰事進展,沒想到蔡瑁會給自己送女。


    等到他回府發現時,在諸葛果的推薦下,糜夫人作主,把身世坎坷的蔡襄給收留進了學校的女學。


    有了這第一步,蔡襄算是在江陵站穩了腳跟。


    接下來應該怎麽做,蔡瑁已經教了她不少的法子,遇到劉封的機會總會到來的。


    ——


    漢建興五年,春。


    漢丞相府發布命令,漢軍各部向陽平關一線集結,開拔西進。經過一年時間的動員調度,此次北伐漢軍出動的各路人馬合計十萬眾。


    漢軍共分二路,東路軍由趙雲、向寵率一萬兵為疑兵,據守箕穀,假扮成漢軍的主力,以吸引魏軍大將曹真的注意力,趙雲因持不同的政見,再一次被冷落,隻能作為一支偏師主將出征。


    西路軍由諸葛亮親自率領,魏延、薑維等將領隨同,出兵約九萬眾大軍攻祁山。除了劉封的荊州軍和南中的留守人馬外,諸葛亮幾乎出動了全部可調動的兵力。


    先鋒大將魏延作戰驍勇,副將薑維又是天水郡人氏,對隴右的地理甚是熟悉。此一戰,漢軍許勝,不許敗。


    諸葛亮心中戰意昂揚。


    弟子劉封都能在隴右取得勝利,沒道理他這個老師打不過缺兵少將的曹真?


    ——


    涼州,金城。


    魏國征西大將軍曹真駐軍於此。


    曹真聽到諸葛亮親率大軍來犯,不由得惶急起來。


    前一年,他不忿劉封來犯,出兵隴右大戰一番,結果折損了費曜的六千精兵,魏軍上下元氣大傷。


    近幾個月來,河西一帶又有鞠演等人發動叛亂,涼州刺史張既舉兵平叛,又有數千的人馬調往了郭煌、酒泉,曹真手下能用之兵,隻剩下了不到一萬人。


    靠這點兵力,要擋住諸葛亮的九萬人,兵力差距太大。


    隴西曹軍兵力不足,漢軍以迅雷之勢直撲隴右,魏國天水守將尹賞、上官雝等人驚慌失措,本無戰意的他們直接投降了諸葛亮,緊跟著隴右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俱反曹魏。


    駐於冀城的雍州刺史郭淮手中兵少,與魏延接戰不力,無奈之下與天水太守馬遵、隴西太守遊楚合兵一處,退往上邽固守待援。


    蜀漢的這次北伐,出乎魏國朝堂預料之外,曹叡大驚之下,親自西征駐守長安,魏國各路大軍也隨後迅速向西線締結,繼魏吳大戰之後,魏蜀之戰也隨即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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