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好目光閃爍了一下,看在此人說話條理的份上,便饒那送死鬼一饒,她掏出一個金錠,扔了過去。[]


    與此同時,她也揮揮手,讓手下勒馬收兵。


    “這就當那人的醫藥費了!此人出言不遜!也不能怪我下手太狠!”婦好並不是個不講理的人,而且她來到城中也需要一個引路的人。


    她又指著手下說道:“不過這些我的親衛,都是我的生死兄弟,絕對不能在這丟下他們!”


    得了麵子,這劉凱也鬆了口氣,一邊揮手讓手下退下去,一邊撿了金錠。然後趕忙命人把倒在地上的傷者給抬走。


    忙完這些之後,才苦笑地說著:“既然你不願意隻帶二十名親衛,我們這種小卒當然也沒有辦法阻止你!隻是你這麽招搖,更惹來禍患。當然,這些也不是我這一個小小的門卒該說的話。”


    婦好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沒意見就帶路吧,這些東西也不是你能管的!”


    劉凱回頭再跟手下交代了一下,轉頭擺手示意,苦笑道:“那走吧。”


    一路上婦好這行人還真成了焦點,個個高頭大馬,精甲利器,威風凜凜,街頭上的人們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觀看這又一批進城而來的大佬。


    婦好倒不覺得招搖,她覺得這樣,才能吸引更多人關注!她婦好大人,可是為了名揚天下才來到姑臧的!


    劉凱也沒糾結在這個話題上,什麽二十名親衛的名額,都是被踢飛的那個小卒自作主張,想出來刁難人的法子。


    進城來的那些大佬們,哪個不是前呼後擁的?有些甚至連儀仗都帶進城來。


    不過他卻沒點破這個事情,畢竟是他的手下說出來的,怎麽樣也得維護一下自己的麵子。


    “嗬嗬,這似乎也沒什麽招搖吧?”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婦好看著街上的人們也隻不過抬頭看了兩眼,便自顧自的做事去了,似乎對兵馬進城已經習以為常。


    尤其那城中來回巡邏的士卒,都懶得抬頭看她一眼……


    大失所望!他們可是虎策府最為精銳的黑虎騎騎兵!她身後的親衛,更是精銳中的精銳,竟然被無視了……


    婦好還想著有什麽不長眼的人來斥責她,讓她可以一展武力,盡顯她婦好大人的風采……


    劉凱騎得那劣馬落在老後麵,聽得婦好問詢,趕忙雙腿一夾馬腹,跟了上來。


    “將軍大人,雖然……城中有這個規矩,但是城中各位大人都是由閻行大人遠道邀請過來的大勢力的代表,自然也隻是一個擺設了。”劉凱有點無奈,這個女將軍看樣子還是個暴力女,恨不得有人來找她的麻煩才好。


    “哼!”婦好冷哼了一句,麵目冷了下來,似乎沒有了興致。


    劉凱的任務可不僅僅隻是帶婦好找地方落腳,還得大力宣傳他的主公田樂對虎策府帶來的幫助,等等。


    看著這個女將軍耷拉下麵孔,有些冷場,他也剛好可以說上話了。


    劉凱心裏思量著措辭,琢磨著婦好的愛好習慣之後,才開口說道:“將軍大人,其實城中可是有不少人等著找你們虎策府的麻煩呢!”


    果然這句讓婦好注意力轉移過來,她頗有興致說道:“是嗎?那怎麽一路沒人來找事呢?我還正想領教一下涼州豪傑們的風範呢!”


    “可他們找得都是大事!”宣傳田樂的好處之前,自然得給其他勢力上點眼藥!那劉凱小心翼翼地說著:“在今兒個城樓上,有不少將軍可都是說要領兵剿滅將軍您帶來的兵馬,說要把你們虎策府趕出姑臧!”


    “哦?”果然不出劉凱所料,這婦好聽完之後頃刻間,勃然大怒,“竟然有此事?敢觸本大人黴頭,真是找死不成?”


    話題一拉開,劉凱便開始說起田樂為虎策府做出的努力,不但阻止了閻行等人準備下城領兵絞殺虎策府人馬的舉動,而且還緩和其他勢力對虎策府的仇視這些雲雲。(.無彈窗廣告)


    婦好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聽明白劉凱為田樂說話的意思。她也不點破,故作感激樣子,連連點頭稱是。


    有了共同話題,這一行人便一邊說著說著,往目的地而去。


    而城中另一角,閻行等人在城樓上被田樂算計了一把,自然高興不到哪去,一行人悻悻回到了居所。


    “呸!”一進來,程銀對著對麵的正院,恨恨地唾了一口,“田樂那老不死的,完全是拆彥明兄的台!這老頭,總有一天我要砍了他!”


    他們住在郡守府的偏院,與田樂的正院遙遙相望。


    閻行雖然是舉辦商討大會的東道主,但是他可不是姑臧城中的守將,而且與田樂等人關係也好不到哪去,待遇也隻能是偏院。


    “程銀,你就不要多做計較了。田樂是長輩,你這樣對著他指著鼻子罵,確實不太好!”侯選看著合作多年的拍檔心底這麽不服氣,隻好勸勸一二。畢竟這可是田樂的地盤,光天化日之下說他壞話,指不定災禍就上門了。


    “嗯!收斂收斂性子吧!這可不是你們的酒泉郡!”閻行也勸道:“田樂也不是蘇則,他這種老兵頭,可真敢下殺手的!”


    “雖然你跟我在一起,他不敢把你做什麽,但你要落了單……”閻行從程銀那通紅的眼珠上,能看出程銀壓抑的火氣,隻好點到為止,盡了盡義務。


    “我省得!”程銀微微搖搖頭,回想今日當中之下的出醜,心底恨及,咬牙切齒地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耳光的仇,我一定會還回來的!”


    閻行麵沉如水,他點點頭說道:“這老兒,的確是過分!明明幾家商量好的事情,竟然當眾變卦!還讓虎策府的人正大光明的插足進來!”


    “進去說話吧!這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楊秋目光在院子周圍掃視了一圈,淡淡地說道。


    “嗯,盡量少惹事!”梁興擺擺手,率先走了進去。


    “走吧!”閻行拍了拍程銀的肩膀,沉聲說道:“你的委屈,我們都知道!但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先讓那老兒得意幾天吧!”


    程銀這才緩了緩精神,和眾人一起走進屋內。


    “諸位,這次田樂老兒有備而來,恐怕是鐵了心要與我們掙上一掙了!最近我派人調查的結果也出來了,姑臧留守的三位大將,都與虎策府有千絲萬縷的消息!”眾人坐定之後,一直沉著臉色的閻行這時抖露出一個重磅消息,“前段時間,我們下去巡視的時候,府衙門口杖斃了個異人縣令!據悉此人就是來揭穿虎策府的一些事情,竟然在門口被田樂的人給活生生杖斃了!”


    “後麵我們回來之後,我就聽聞了這個消息,當時就命人下去探查!”閻行凝重地說道:“原來這虎策府竟然在這個姑臧城中開設了錢莊,規模還挺大!還吸引了不少人把存款放在其中!看樣子,田樂三人和虎策府的曾瑜已經結成了潛在的聯盟!”


    “難道就是府衙對麵那個蠻氏錢莊?”楊秋立刻問道。


    這街麵上唯有蠻氏錢莊日夜都有人在外麵排隊,並不需要思考,就能判斷出來。


    閻行一說穿這個事情,梁興、程銀、候選、楊秋都緊張起來。


    閻行這邊的派係都有梁興、程銀、候選、楊秋,連閻行一起五人,也算得是涼州數一數二的勢力。那楊秋還代表著馬艾方麵的利益。他們幾個聯合起來,雖然被田樂算計了一次,也未必不能扳回來。


    但這個田樂竟然聯手了曾瑜,若是武威郡和北地郡連成同盟,以兩個大郡的實力對抗他們,他們的預期目的恐怕很難實現。


    閻行派係的結合雖然都是以閻行的個人魅力,團結在一起。


    但他們各自的勢力始終都要有利益的進賬,不然這種聯盟哪能持續?本來在他們的預期當中,就是想把武威郡和北地郡瓜分出來。


    雖然閻行看上去大公無私,一心為民!但為了維護他這個小團體共同的利益,他也不得不做點陰損的事情。


    想走出涼州,來實現他平定天下的願望,自然也要一支靠得住的軍隊。


    他們為什麽找姑臧城來做商討大會的主場呢?不是因為姑臧城是州城,這種有名無實的州城能有什麽號召力?對於他們來說隻是拿來做掩護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貪圖這個武威郡嗎?


    不是借著韓遂準女婿的名義,麴演、田樂、陽逵也不會對他閻行做出讓步。


    讓步歸讓步,自然防範也會有的,這些都在閻行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田樂竟然對他防範這麽深!


    閻行點點頭說道:“田樂這老兒,短視呀!竟然敢和異人政權合謀,不亞於與虎謀皮!”


    程銀冷笑一聲:“反正我們的目標都是鏟除田樂和曾瑜這些擋路的垃圾,既然他們聯合起來,也省得我們找借口!”


    “我覺得,還不如趁他們沒有多少防範的時候,先下手為強!就在姑臧城中,滅了麴演、田樂、陽逵三位!還有虎策府送上門來的那支兵馬!”


    他言下之意竟然打算在城中明目張膽滅了田樂等人,可真所謂膽大包天!要知道,這城裏可都是田樂的主場。


    程銀說完之後,全場啞然無聲。其他人都心裏不以為然,難不成為了給你程銀出口氣,就要去滅別人滿門?


    卻沒想到,此刻,一向求穩的閻行竟然也讚同程銀的說法,他歎息了一聲,“連異人都敢結交!既然如此,田樂也不能怪我等辣手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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