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國時代的曆史走向,從異人來到這世界開始,就被披露出來,人人得知。


    從此之後,很多軍閥頭子麵對異人或者天下大勢,都做出了選擇或者抉擇。


    有韓遂、馬騰這類人物,了解曆史之後,野心砰然膨脹起來,圖謀許昌,挾天子以令諸侯!


    也有程銀、候選這等人物,覺得異人擾動了時代的走向,硬生生搶走了本該屬於他們的奶酪,視異人為仇寇。


    有的如同馬玩家族那般,看到異人的潛力,視異人為奴隸,為他們看管資產,免費勞作。讓他們更有心思把精力放到擴充地盤上麵。


    更還有閻行這等人物,一心等待明主,祈求世界和平,百姓安居樂業。


    這次竟然連閻行都被馬氏家族說動了,可見自己占據了北地郡,在涼州勢力心目中隱藏著多麽深的嫉妒呀!


    思慮了一會,曾瑜站了起來,緩步走到門外。新任的侍衛長田勁趕忙和幾位侍衛緊緊跟上。


    走到外麵,視野豁然開朗,張眼望去,老樹已經悄然煥發了點點新綠,空氣中四處遍布著充盈的水氣,小鳥嘰嘰喳喳地吟著歌兒。


    這一切都預示著春天真正來到了人間。


    外麵一片暖洋洋的,萬物萌發,草木茂盛!真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時節!


    曾瑜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沿著走廊,一直漫步。


    行路間,曾瑜眯著笑臉,和守衛在周圍的侍衛一一打著招呼,腦海中卻開始想著虎策府下一個步驟。


    虎策府的破冰之旅,也該開始實行了。


    曾瑜決定下一個布局主題就是合縱連橫了。


    合縱連橫自古有之,眼下虎策府這種局麵,若不拉攏一些盟友,恐怕舉步維艱。


    一切都要為爭取時間而做出努力,單靠狙殺馬休這種狠辣,對如同程銀這般的軍閥頭子來說,並不能真正震懾到他們。他們可比不得馬艾這種文官,都是從鬥爭中、征伐中成長起來的狠人,個個強橫悍勇,隻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他們的出現。


    隻有拉攏到外援,相互形成呼應,才能在涼州行事遊刃有餘,才不至於被馬氏家族派來幾個人,就鬧得天翻地覆。


    還是缺乏時間呀!曾瑜內心一歎,若是有了充足的時間,將整個北地郡消化完畢,軍事兵力即可更上一層樓,到那個時候,誰也不懼了!


    有了充足的勢力,別說什麽二流名將程銀、候選?那都是盤中餐!就連那閻行,更是曾瑜擒拿的目標之一,隻是這時,還得忍忍!


    春風拂麵,格外舒服,曾瑜繞府衙走了一圈,渾身也輕鬆多了,思路也開朗了許多。


    這不,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天譴過來也得兩三天了,不若趁著這一兩天,在周邊縣城視察一二,讓他在沿途縣城匯合即可。”曾瑜望著藍藍的天空,眼神飄忽,心中盤算:“這春播也事關來年的軍隊糧草,極為重要。屆時也可以看看那些新上任的縣令,表現如何!”


    “小田,傳令下去,備好馬匹,再通知城外泄歸泥,我要去周邊縣城視察一下。”曾瑜作風淩厲,有了決斷便不再遲疑。


    “諾!”田勁立刻領命下去通知,


    主公出行,事關重大,一萬西涼鐵騎迅速整裝待發。


    不用半日,浩浩蕩蕩的大軍,就出了富平郡城,直往下屬縣城而去。


    而曾瑜巡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鶉孤縣!


    鶉孤縣離富平郡城並不算近,中途相隔兩縣。但政治意義重大,此地縣令王餘是曾瑜提拔的第一個寒門子弟縣令,此人的表現事關寒門子弟這個群體的可塑性,曾瑜當然得親自去巡視一二。


    提拔這王餘當縣令,曾瑜也是受劉虎呈上來的情報啟發,此人兄弟二人,口頭上都對虎策府政權極為向往,看樣子忠誠是有,就不知道實際治政能力怎麽樣。若是這個試點失敗,麵對豪紳們的反對,恐怕寒門子弟日後想通過科舉上台,也沒那麽容易!


    浩浩蕩蕩的大軍,在自己境內並無掩飾,一路奔騰而行,走到鶉孤縣縣境,王餘已經得到了通知,趕忙前來迎接。


    “參見主公!”王餘、霍方、王大一行人來到馬前,趕忙轟然拜倒。


    “免禮吧!”曾瑜下馬,將馬繩交付與後麵的侍衛,望著眾人淡然說道。


    “遵命!”眾人起身,跟在曾瑜後麵。


    這時,泄歸泥也下馬跟了過來,好奇地望了霍方一眼,這小子看上去怎麽這麽眼熟?


    過了片刻,才恍然想到,這小子竟然參加過鮮卑大戰!難怪這麽眼熟!不過這種老兵雖然後麵很多都分配到了建設軍團,但都是越級提拔,怎麽這種資曆才是一個都伯?


    霍方其實就是曾瑜親自派來輔佐王餘等人的將官,不然參加過鮮卑第一次大戰的老兵,哪裏會僅僅在建設軍團當一個都伯?


    泄歸泥略有所悟地跟在眾人後麵,他的職責主要是保護曾瑜安全,其他並不多事。


    這處地界已經是鶉孤縣縣境之內,下馬而行的曾瑜,已經看到田裏勞作的百姓。


    “嗯,不錯!現在就開始安排春播了嗎?”張眼望去,田裏勞作的人數不算多,零星而已。但曾瑜對這副場景還是頗為滿意,曆經過兵災的城市,想要盡快恢複,怎麽也得好幾年。


    沿途兩縣,都是一片寂靜、空曠,根本看不到人影。


    現在鶉孤縣就有百姓出來勞作,證明王餘已經有了政績!曾瑜需要的就是王餘這種寒門子弟的政績,好來堵上豪紳們的指責。


    “主公大人,這冬天一過,我們就發動了鄉鄰,開始組織春播了。一年之計,在於春,我們不敢放鬆!”王餘有些緊張,第一次麵對主公,說話有點拘束。


    “嗯,治理不錯呀。人手調動方麵,你們鄉鄰的地主,沒有為難你們嗎?”曾瑜走到一塊田埂旁邊,蹲了下來,捏了捏土壤,有些濕潤,看樣子灌溉也沒有拉下。


    曾瑜語調緩和親切,並沒有什麽居高臨下的態度,讓王餘稍稍放鬆,暗忖道:“王餘!這可是在主公麵前露臉的好機會!你一定要爭氣,表現一定不要緊張!千萬不要醃了!”


    他輕吸口氣,笑著答道:“地主也有田地,也要灌溉,現在有縣裏統一安排人手,他們也能理解,更何況每村的裏正、亭長大都是建設軍團的壯士擔任,政令由他們來傳達,得以很好的通行,這還歸功於主公大人的人事安排。”


    “嗬嗬!”曾瑜輕笑一聲,拍拍手中的泥土,站了起來。


    “初期能很好調動人手治理領地,已經算不錯了。這個政績還是歸你,小夥子過於謙虛可不好哦!”曾瑜笑眯眯說著,臉色好極了,他話題一轉:“隻是後續的一些要點,你也不能懈怠。你們這灌溉似乎還是從別的地方挑水過來灌溉的吧?”


    曾瑜也是白手起家,將虎策府從一個小村莊發展為兩郡之地。


    他對農事並不陌生,一眼就看出農田的不足。


    灌溉有很多種,挑水灌溉顯然是最落後的一種。


    而王餘雖然是農家子弟出身,但因為出身於兵禍中的北地郡,目光還是淺薄,見識有限,對曾瑜說的話茫然不知,他不知曾瑜所問何意,應道:“是啊,我們發動了大量人手,來回挑水運來灌溉,雖然所費人力巨大,但是能平穩灌溉土地,讓春播順利進行,也算值了。”


    “嗬嗬,你們為什麽不挖灌溉渠呢?直接從灌溉渠中引水到田裏,可以省很多人力物力!或者挖井引水,也可以緩解人力物力的緊張呀?”曾瑜目光如炬盯著這鶉孤縣的幾位大人發問說著,尤其目光在霍方臉上跳動許久,就算其他人不知道,這在虎策府呆了許久年數的霍方總該知道。


    雖然曾瑜口氣並不嚴厲,但隨著曾瑜地位越發尊崇,威嚴甚重。他開口一責備,這幾位大人麵色頓時泛白,尤其第一次曆經這種大場麵的王餘和王大,緊張得都有些發抖。


    霍方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怎麽忘了這一茬事呢?他在縣裏,不但要管軍事,而且要管農事,一時疏忽,竟然忘了這關鍵的事情。


    他趕忙上前領罪說道:“屬下失察,立刻改正,還望主公息怒!”


    王餘和王大也趕忙說道:“屬下愚鈍,不知道還有這些個方法,等下馬上令人去挖井引水。還望主公息怒!”


    “嗬嗬,人非聖賢,誰能無過?隻是身為一方父母官,為人處事,不但需要謹慎又謹慎,而且需要集思廣益!”曾瑜也無意追究,他要的是王餘等人在鶉孤縣做出政績,拿出去給那些有異議的豪紳地主看看,並不是要責怪他們。


    “主公大人,我們一定勤於政事,不敢怠慢!”王餘、王大、霍方他們額頭上都滲出黃豆般的汗滴,聽到曾瑜並沒怪罪他們,心下才放下大石。


    “嗯,回頭我派幾名農事專家過來,專門指導你們。我看得出來,北地郡的農事荒廢許久,就算那些地主家的佃戶,也是十分生疏。”為了避免大軍擾民,曾瑜特地回頭囑咐泄歸泥讓兵馬繞路而行,他和鶉孤縣這些官員一起走到農民耕種的附近,觀摩了農事許久。


    觀察了幾個正在勞作的農民,運用墾田物件也非常吃力,看樣子久經兵禍的地方,想要恢複農事,還是有些難度。


    欲速而不達,曾瑜也不急躁,話題一轉問道:“現在鬥米多少價位?那些從外地調配過來的人手,口糧足嗎?”


    “大概在六十錢左右。”這些王餘還是了解透徹,回答起來也輕鬆許多,“外地調來的人口,我們將他們組織起來,都蓋上了簡易茅屋,口糧也充足。”


    黃金隻是係統對虎策府的基本計價單位。但在民間還流通銅錢、白銀為計價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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