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郡,福祿郡城,郡守府。


    “啪啪!”清脆的掌聲,響徹大堂,蘇則撫掌讚道:“這曾瑜果然是狡猾,隻是用從許昌異人那裏搶奪過來的爵位,便詐唬到了涼州眾豪傑,而他自己卻從容收拾北地郡那個爛攤子,果然異人當中也有豪傑!”


    他那位楚幕僚也讚道:“北地郡胡人一掃而空,盡歸曾瑜之手。但是涼州沒一個豪傑能甘心北地郡那麽大的地盤被曾瑜一人獨占,雖然明麵上懼於曾瑜的二十萬大軍不敢宣戰,但暗地裏的小動作是免不了的,沒料到橫空出世的關內侯,頓時就讓涼州豪傑們安分了兩個月!”


    “是呀,果然是人傑,就這兩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從中原運來大量流民,至少北地郡的人手暫時還是夠用了。”蘇則臉色皺了起來,對曾瑜的手段感到心驚。


    “使君,為什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一點人口而已,他曾瑜又能恢複多少?”難得來一次郡守府的程銀滿臉難看,極不認同郡守的觀點。


    “對呀,隻是一點人口而已!使君大人,怎麽就能認同曾瑜就似收拾完畢北地郡這爛攤子一樣?”侯選眉頭一皺,也出言反駁。


    “嗬嗬,兩位將軍,對行伍打仗在行,對管理內政就不太明了。”蘇幕僚捋著長須,不慌不忙解釋著:“曾瑜玩的這一手,雖然看上去隻是弄來些人手,來發展建設。實則不然,他的目的主要還是穩定本地地主、土豪。”


    蘇則看著臉色不解的程銀、侯選,微微一笑,他接過話題說道:“這些羌族地主土豪,本無所謂忠誠的觀念,他們掌握了本地佃戶、土地,反正無論哪家是北地主人,他們就投靠哪家,不高興還能造造反,我們朝廷就是被他們給拖垮了,不得不退出北地郡。這幫地主土豪,就算胡人肆虐的階段,也能安穩地活著下去。”


    “使君大人,這和曾瑜穩定北地郡又有什麽關係呢?”侯選還是不解。


    程銀這下倒是懂了!眼中露出一絲亮光:“這些羌族地主土豪,最注重實力!曾瑜這關內侯對他們不重要,但是曾瑜的實力對他們卻很重要,曾瑜扯上虎皮唬了我們兩個月,讓這些羌族地主土豪覺得是曾瑜憑借一己之力硬抗我們涼州豪傑,實力雄厚!緊跟著這些地主土豪,就會像他們誠服董卓那般,誠服於曾瑜。”


    “是呀,這下曾瑜就算是在北地郡初步站穩了腳跟。這次叫兩位將軍過來,也是讓你們徹底斷了心思,不要再和曾瑜做對。”蘇則是不忍這兩位心思挺野的屬下,去惹是生非,到時命喪黃泉連累了自己不要緊,可害得酒泉沒有了邊軍守衛,被胡人侵擾,這就是大過了!


    “曾瑜這小子,在北地擺了我兄弟兩一道!就算他站穩了腳跟,我們也要……”程銀雖然悟通了蘇則說的意思,可還是不甘心,還大聲地嚷嚷。


    “使君大人,我們一定偃旗息鼓,努力為酒泉防守邊關!”侯選趕忙拽住他,製止他說下去,頂撞郡守,這可要不得。這地方萬一給他們軍隊一斷糧,馬上就嘩變了。而且蘇家的勢力可不小,口不擇言也要看對象吶!


    “嗯,我也是一番好心,兩位將軍能不能聽進去,也隻能在於你們自己。”蘇則看出這兩將軍心口不一,但他也隻能說到這裏。


    “嗯,使君大人,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告辭了!”侯選一拱手,便打算告退而出。


    程銀也拱手嗡聲說道:“軍務繁忙,屬下也得去整理軍務了。”


    “去吧!兩位好自為之吧!”蘇則搖搖頭,這兩位到底還是死心未改呀。


    不出蘇則所料,當下侯選、程銀一出郡守府大門,便盤算著怎麽再去北地圖謀點什麽,隻是被蘇則在大堂上一說,又有些猶豫不定。


    “程兄,這使君大人說得也有些道理,現在曾瑜勢力不比從前,十分難招惹,而且聽聞此人睚眥必報,我們再招惹他,恐怕?”侯選心裏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程銀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馬繩,翻身上門,冷聲說道:“這曾瑜在北地擺我們一道,這仇不報,涼州豪傑當怎麽看我們?”


    “不用擔心那麽多,他們異人不是詭計多端嗎?我營中有不少當苦力的異人,把這些死豬匯聚起來,一起好好給老子想一想怎麽應付曾瑜,若是不能讓我們滿意,就讓他們去死好了!有這麽多異人出主意,總比曾瑜那一個異人強!”程銀馬鞭一揮,落下一句話,便駕馬飛馳離開。


    “這……”候選搖搖頭看著程銀一馬絕塵而去,鬧得城中雞飛狗跳,這位拍檔武力不錯,可這性子……


    “將軍大人?”身後親衛看著自家將軍搖頭,趕忙上來問問。


    “沒事,咱們也回營吧!”候選擺擺手,也駕馬離開郡守府。他和程銀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既然程銀鐵了心要對付曾瑜,他也隻能跟隨到底。


    …………


    天水郡城,郡守府。


    雖然已經是夜晚,但軍事管製的天水城,還是燈火通明,明亮極了。


    盡忠職守的士卒們,提著燈籠,來回巡查著城中治安。保障城中居民的安定,這是閻行的最基本要求,好不容易東拚西湊,從各地湊來了十幾萬人口,才將天水郡城發展起來,他可不想被治安弄得民心全無。


    這時,閻行正在郡守府中單獨接見候選、程銀派來的使者。


    這一次這兩位沒派上次那口出不遜的使者過來。但出乎意料,竟然換了個異人前來。嗯!還是個特別奇特的異人!


    閻行端坐在首座上,玩味地看著坐在下首右側的異人,此人滿麵疤痕,麵目猙獰,嚇人用來不錯,竟然也能當說客?不過看樣子,雖然一副凶惡的樣子,可從落在椅子上一直發顫的手上可以看出,這人性子並不膽大。


    徐思滿心忐忑,這是他從幾百人奪魁而出,換來的機會。那程銀簡直不是人,那麽多玩家,因為出的主意,不符合心意,都被程銀拖出去殺了。若自己不能說服閻行,恐怕也會被程銀拖出去斬首。


    死不是什麽問題,徐思啥也沒有的玩家,自覺大不了重頭再來。可是那些其他人臨死的淒慘悲呼,愣是將徐思驚得幾天幾夜睡不著,死亡實在太慘了,為了保住性命,徐思也得盡力而為了。


    嗯,還是先把這閻行說服吧!徐思收斂心情,定了定心神,開口說道:“閻行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危如累卵了!”


    開口就是恐嚇之言,閻行乃百戰沙場將領,豈會被他一言說嚇到,隻是臉色一變,怒喝道:“小子,還敢危言聳聽!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嗆啷!”聽到閻行怒喝,兩旁的侍衛拔刀逼近,徐思頓時就被嚇得冷汗淋漓,心裏暗罵,這些軍閥真是沒一個和善的,難怪這漢朝會滅亡,連手下的將軍德行都管教不好!


    “退下!”


    徐思雙膝發軟,正準備露出討好的笑容來求饒,閻行卻開口讓兩旁侍衛又退了下去,真是又驚又險,徐思那本來就猙獰的麵容,一緊張更加恐怖了。


    “說正題,不要再講廢話,不然你就哪裏來的,回哪裏去!”閻行冷冷地對徐思說道。


    “是、是!”徐思擦拭著頭上的冷汗,低聲哈氣的說著:“閻行大人,你對我們異人了解不太清楚,你不知道曾瑜的險惡用心呀!”


    為了怕閻行再翻臉,徐思加快了語速說道:“曾瑜晉升了關內侯,他就有了招募一流名將的權限,這是我們異人有了爵位的好處,其他原住民並不知道。這曾瑜雖然在涼州是有點聲望,但他手下也隻有泄歸泥一個二流名將,可是他從哪裏去招募一流名將呀?近在咫尺的閻行大人,您,不就是現成的目標了嗎?“


    “我們異人來這三國世界,不就是為了名將、名城嗎?你也看到了曾瑜擴張地盤的速度,他又怎麽會放過您呀!”徐思沉重的語氣說道:“我們兩位將軍與您都是結拜之交,聽聞了這個信息,這不趕緊派我過來知會您嗎?”


    徐思說完便端坐不語,老實地端坐在位置上,心裏七上八下,生怕閻行開口讓侍衛拖他下去斬了。這就是他用來說服程銀的借口,若是閻行聽不進去。他也沒辦法,隻能等死,不是死在閻行手中也得回去被程銀殺了。


    閻行眉毛一挑,神情無喜無怒,淡淡說道:“來人呐,把這位先生,帶下去歇息吧!”


    徐思滿頭霧水,就這樣?什麽也不問就讓他下去?他心有不甘,還想說些什麽,可麵對走過來那剽悍的侍衛,他又無可奈何,隻有跟著侍衛下去。


    “哼!好你個程銀,竟然對北地郡還不死心,上次吃得虧還不夠!”閻行對徐思說的情報,根本沒什麽興趣,難不成曾瑜為了招降個名將,就來進攻他?別看曾瑜勢力壯大不少,可在他的麵前!十條命都不夠曾瑜死的!真是好笑!這程銀也是幼稚,竟然會聽信這樣一個玩家說客。


    “不過,也該對曾瑜有點限製了,他現在完全奪取了北地,也該知足了!”閻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要的是平衡、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如果曾瑜再主動去侵擾別的勢力,那就別怪他閻行動手教訓曾瑜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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